妖孽病王娶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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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38】我同意我信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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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妃儿。”

“文武双玉环果真就在碧落阁中?”心下这么一想,宓妃赶紧动用特殊的手法,将绿光给掩盖起来,她可不想明天什么人都借口来相府一探究竟。

回到相府的宓妃,刚要掠过紫竹院上空的时候,猛然就看到一束翠绿色的光直冲天际,她微一愣神,赶紧飞身朝着光柱靠近,只见那光直指碧落阁。

宓妃离开之后,燕如风守着墨寒羽在药汤里又泡了半个时辰,然后才将他移到床上休息,这才结束了忙碌的一天。

“嗯。”

“我该回去了,你们照顾好他,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再到相府找我。”

“之前躁动的火毒与寒毒已经平静下来,寒羽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好好养上两天就成。”拖着疲惫的身体,溥颜打起精神替墨寒羽把一个脉,俊脸之上全是欣喜之色。

好在她曾有过一次布生命法阵的经验,不然墨寒羽的命,只怕还真会被她给玩掉。

“成了。”

“可是成了。”

行针是个极其漫长的时间,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宓妃才将扎在墨寒羽身上的青灵神针全都取了下来,而后吩咐苍茫幽夜将墨寒羽放到一直温着药汤里泡着。

而她,无疑是那些人里面最为特别的。

这一刻,墨寒羽心想,他的要求其实挺简单的,原来只是宓妃的一句‘她不会让他死的’,就让他那么的心怀感激,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人盼着他好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

“那我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吧。”

“行针之时会极疼,你且忍着,切莫用自身真气去抵抗,否则将会适得其反。”临下针之前,宓妃不忘再交待一次。

半个时辰之后,滚烫的药汤被抬到天山老人的房间里,此时的墨寒羽全身经脉已经被梳通,原本因常年中毒而异常白晳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红色,非常有料的身材,的的确确还是很有看头的。

“没问题。”

“老头儿带我去你的院子,我需要先熬制沐浴用的药汤,你们先替他梳通全身经脉,半个时辰之时由我来行针。”

燕如风耸了耸肩,道:“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我不会拖你的腿的。”溥颜没有向宓妃道歉,但他也不会拿墨寒羽的性命开玩笑。

“行,老头子听你的。”

“我将以银针刺穴的方式在他体内布阵,而你们三人则要为我护法,按照我说的方式利用你们自身的真气,调动他体内的真气,一丝一缕的进入阵中,直到整个生命法阵完成。”

“我信你。”

“我会尽我所能保证你平安无事。”

“我同意你在我的体内布一个生命法阵,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不管要冒怎样的险,我都必须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不到最后一刻,墨寒羽都不会选择放弃。

因此,在墨寒羽体内布生命法阵,必是她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诚如宓妃所言,她断然不可能拿墨寒羽去冒险,不管是为了她的家人也好,为了金凤国的百姓也罢,她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倘若两种毒再同时爆发一次,他这个徒弟怕是真就要保不住,哪怕今日宓妃提出的方法,仅有一两成的几率,他都会选择让墨寒羽尝试的。

“你这丫头眼睛可真毒。”事实上,对于隔三差五就要替墨寒羽把一次脉的天山老人来说,他非常清楚墨寒羽体内的状况,也明白宓妃没有说谎,她说的全是事实。

“虽然我没有替你把过脉,但我瞧得出来,最近半个月你体内的火毒与寒毒相互侵食得更为厉害,渐渐开始在打破之前好不容易稳定住的平衡,长此以往,顶多不出三个月,火毒寒毒将会再次爆发。”而那时,即便找到了冰棱花,想要解毒都只有三分之一的成功几率,故,宓妃考虑再三才会登上寒王府的门,以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冒险试一试生命法阵。

以她的骄傲,是绝对不会因为陌殇,而践踏于他的。

“我同意。”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溥颜的话,墨寒羽对上宓妃清亮的眸子,他相信她。

“说得比唱得好听,你分明就是……”

“来之前,我是经过再三深思的,至于同意不同意,决定权握在你们的手里,我不会勉强。”

“我又没有说错。”

“溥颜。”

“难道你就是为了要出海,又想确保你家人的安全,这就要拿寒羽来冒险了吗?”溥颜这话说得相当的不客气,他可以允许宓妃不爱墨寒羽,却不能允许宓妃为了陌殇而拿墨寒羽去冒险。

哎,为毛他总是说不过宓妃。

“你说得也对。”天山老人被问得没了语言,转身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画圈圈。

“他当时就剩一口气吊着,我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寒王活得好好的,只要找到冰棱花就能活命,你确定会允许我冒那样的险。”

“那你当初在那个小子的身上不也大胆的试了么。”

“若能,自是皆大欢喜,若不能,那岂非是在拿他的生命开玩笑。”有些险可以冒,有些险却是冒不得的。

“呃。”

听着天山老人的抱怨,宓妃额上滑下三条黑线,嘴角也跟着一抽,冷声道:“寒王跟陌殇体质并不一样,而且他们本身的情况也不一样,我无法确定生命法阵是否也适用于寒王的身体。”

“既然你这丫头有这么好的办法可以减少寒羽的痛苦,你怎么就不早一点说出来。”

“我这也不是突发其想的,毕竟在陌殇的身上是成功了,当时虽说有惊无险,不过好在稳定了他的病情,减少了他发病的次数。”

“丫头你……”

“事情是这样的。”接着,溥颜就向天山老人解释了一下他前后两次看到陌殇时的不一样,此时想来,他才发现问题所在。

“什么怪不得?”天山老人一头雾水,他对阵法并不精通,听宓妃提到在人体内布下阵法,他根本就听得一愣一愣的。

“怪不得。”溥颜低喃一声,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就只有四成。”宓妃避开墨寒羽的目光,她的手指轻敲着椅背,抿唇道:“我曾在陌殇的体内为他布置了一个生命法阵,同理,这一次我想在他的体内也布一个生命法阵,以法阵之力平衡他体内的火毒与寒毒,哪怕他真的毒发,也能凭借生命法阵护住他的心脉,继而保留下施救的时间。”

“只有四成?”

“四成。”

“小丫头你直说便是,若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你可别客气。”天山老人凑到宓妃的身边,只差没有拉到宓妃的手摇上一摇,“哪怕是解毒都有风险,又何谈其他稳定他体内毒素的办法,只是你告诉我风险到底有多大。”

“嗯,但就是有些风险。”

再次听到相同的话,溥颜又恨又恼的翻了一个白眼,他怒其不争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转头看向宓妃道:“郡主这次来,怕是有办法稳定寒羽体内的剧毒,至少短时间内让他体内的毒不会发作。”

“我能有何事。”

就如楚宣王世子一样,一经明白自己的心意,立马就想方设法的将宓妃贴上属于他自己的标签,哪里像墨寒羽这个笨蛋,竟然只在暗处小心翼翼的守着她,护着她。

“但愿你是真没事才好。”看着这样的墨寒羽,溥颜真的很心疼,早知道当初他刚察觉到墨寒羽对宓妃感情的时候,他就应该提醒墨寒羽要把握住机会的。

“我没事。”

从知道宓妃跟陌殇在一起之后,墨寒羽就小心翼翼的隐藏起自己对宓妃的感情,而且一再告诉自己要放弃,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把他自己对宓妃的感情深深的掩埋在心里。

“寒羽你……”溥颜是陪伴在墨寒羽身边最久的人,也算是比较了解墨寒羽的人,对于墨寒羽的感情,他至少要比宣帝更有发言权。

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

臭小子,早知会有今天,初遇她时为何不早早把握,将她拐到自己的身边呢?

半晌,就在书房里的三个人都觉得墨寒羽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他却吐出了这样四个字。

“路上小心。”

有那么一刻,墨寒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我一定要出海。”对上墨寒羽看过来的眼神,宓妃坦然的正视他的目光,回答得毫不犹豫。

“非出海不可吗?”

他以为她至少有一点是关心他的身体的,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对她的关心,其实真正维护的人,仅仅只是她所在意之人罢了,从来就没有一点点是真的为了他。

闻言,墨寒羽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掀起了惊天骇浪,他垂下漆黑幽深的双眸,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只觉自己的心口仿佛被插上了无数支利箭,疼入骨髓,痛入心扉。

“算是吧。”点了点头,宓妃也没有反对,她想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受谁左右,遂,她直言道:“我要出海归期不定,在离开之前我必须要保证寒王的身体不出问题。”

对此,他也仅仅只是猜测,并没有太确实的把握。

面对宓妃的打趣,燕如风果断的闭上了嘴巴,他找了张椅子坐下,溥颜嘻笑着凑到宓妃的眼前打了一个招呼,道:“郡主这次来是为了寒羽体内的毒?”

“难得你的面部表情还能这么丰富。”

“他要会开心,也不枉我记挂他。”

哪怕她在他传递给她的消息里,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读到他对她的思念,他对她的想念,可还是远远不够,怎么都不够,宓妃想只有她再看到他,能够拥抱到他的时候,他和她才会得到圆满。

她想他,疯狂的想念他。

“他要知道你这么记挂他,定会很开心的。”自陌殇离开后,宓妃脸上的笑容少了很多,也只有在想到陌殇的时候,宓妃脸上的表情才会柔和很多。

然,他是一个遵守承诺的男人,既然答应了陌殇,那么他就不会离开墨寒羽的身边,至少在他解掉体内剧毒之前,他是不会离开寒王府,不会离开墨寒羽的。

“没事就好。”如果不是被陌殇劝退,燕如风现在应是跟在陌殇身边的,于他而言陌殇的份量是要重过墨寒羽的。

“他没事。”

哪怕就是宣帝,若非必要他也不会冒然开口提到陌殇,为的就是不让有心人抓到什么尾巴。

陌殇已然出海的消息对内是完全封锁的,知道内情的人不有几个,为了确保他的行踪不会泄漏出去,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他们都是避免提及陌殇的。

“那他都说了些什么,可否平安?”如若这里不是寒王府,燕如风也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嗯。”

“听说陌殇递了消息回来?”燕如风走进书房的第一句话,不是对天山老人说的,而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宓妃,同时也顺从自己的心意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墨寒羽推开房门,他的后面跟着燕如风和溥颜俩师兄弟,三人看到宓妃表情各异,心思亦是各异。

“难得你这小子还守礼起来,赶紧进来吧。”

“师傅。”

“能想到的办法我都想了,只可惜对于他体内的毒,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到这里天山老人就是一脸的落寂与心伤,枉他自诩医术高明,那么多年过去了,却仍旧让墨寒羽饱受火毒寒毒的折磨。

“我可没有那本事,只是想着以你对他的疼爱,没道理会坐等时间浪费罢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丫头的眼睛。”

“这段时间除了寻找冰棱花的下落,难道老头儿你就没有想想其他办法?”以天山老人对墨寒羽的疼爱,他是绝对没有理由坐以待毙的,无论如何都会想其他办法出来,以求阻止墨寒羽毒发,保证他身体的健康。

“也是这么个理,那小丫头这次来王府是为了什么?”

在她离开之前,她必须为相府多增加几把保护伞,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威胁相府。

“倘若当真有捷径可走,我也不会告诉你们那样难的办法,比起你们来,我更希望能将他的毒以最短的时间给解了。”相府一门历代都忠于皇帝,就先帝与当今这两代皇帝,相府已是顺应时事站在了寒王的身后,只有墨寒羽好了,相府才能好。

“哎。”

“他体内的两种毒若是想要彻底的解开,除了之前咱们商量妥当的解毒之法以外,再无第二种方法。”

若能有其他的办法解毒,他肯定会选择新的这一条。

“怎么,丫头莫不是想到了解毒之法?”听了宓妃的话,天山老人双眼放光,毕竟在他看来冰棱草不是那么容易寻到的,而墨寒羽体内的剧毒就犹如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对他的生命造成致命的威胁。

陌殇是先天体弱,生命法阵对他的帮助更大,同时也更为有效,而墨寒羽却是体内含有剧毒,生命法阵对他究竟有用还是无用,宓妃其实没有几分把握。

眼下,宓妃也想在墨寒羽的体内为他布置一个生命法阵,以便在他生命垂危之际为他提供些许的生命力,保证他能够活下去,至少留有一个口余气,能够方便让人对她施救。

“得了,言归正传,对于墨寒羽体内的火毒和寒毒,你有什么更保险的想法。”虽说她在陌殇体内布置生命法阵的时候也背了很大的风险,好在最后成功了,过程也算是有惊无险。

好在宓妃没有喝茶,不然她铁定会直接就给喷出来,你丫的都是一块老腊肉了,不萌个毛线。

噗——

“那我萌么?”

“撒娇卖萌是可耻的。”

“那丫头你这是同意了。”天山老人老小孩儿似的眨了眨眼,撒娇卖萌的瞅着宓妃。

“呵呵…”

“丫头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呗。”

然而,这丫头他不敢拍啊!

天山老人抚额,他能说他完全摸不透这个丫头的性子么,被宓妃给逼进角落里的时候,他就有种恨不得一巴掌拍飞宓妃的感觉。

“可不么,难得老头儿你这么了解我的性子。”

“你个丫头片子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论武功嘛,看我就知道了,老头儿你肯定也不是我师傅的对手,你啊就别逞强了。”笑嘻嘻的摇了摇手指,宓妃戏谑的看着天山老人一变再变的脸色,连日来紧崩的神经竟然奇迹般的得到了放松,“你要不信啊,不如就让我跟你的三个徒弟都打一架?”

“丫头啊,针对寒羽的身体,我是有很多问题想要跟你商量,跟你讨论的。”

“咳咳,我说丫头啊,你刚才不是问我想要说什么吗?”天山老人一看宓妃的表情,赶紧打断宓妃后面的话,他可一点儿都不想听到宓妃说他的大徒弟和二徒弟都比不过她,那不是最后的窗户纸都被捅破了么。

“哦,那……”

天知道他们两个早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家伙,每次对上不是比拼医术就是比拼武学,谁也不服谁,谁也不甘愿就此认输。

“不可能,药老头儿的医术怎么可能比我精。”输人不阵,天山老人才不会承认他比药丹差来着。

“论医,我师傅能教出我这样的徒弟,那就说明我师傅的医术精于老头儿你。”

某老头儿摇头,他哪儿知道这丫头在打什么主意,一旦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要是错的,那他的脸要往哪里摆。

“知道我为什么不会去通风报信么?”

丫的,我也没让你看不是,你可以选择不看的。

天山老人:“……”

“别摆出这样一副神色,本姑娘不爱看。”

“……”

“有道是无毒不丈夫,最毒妇人心,女人要是不狠,地位就会不稳,我不觉得我狠了。”

“你…你你…”黑着脸,颤着手,天山老人嘴角猛烈的抽搐着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宓妃,“你这丫头也忒狠了。”

“我师傅他活得好好的,你要真想他死,不妨就把他给约出来,然后想个办法把他弄死就成,我保证不会插手的。”宓妃扬了扬眉,红唇轻启又道:“当然,我也保证我不会去通风报信。”

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在他这个小徒弟的面前,有没有像他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吃瘪,一次又一次的受制于宓妃。如果当真如此的话,那可算让他抓住笑话药丹的小把柄,小尾巴了。

自跟宓妃见面以来,天山老人发现他压根就没有在宓妃的手上讨到便宜,于是,他不免就想到了药丹。

“小丫头,你老实告诉我,你那师傅有没有被你给气死?”他跟药丹即便不常见面,可他们之间的交情却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因此,专注于捸对方的短处,然后使劲儿的打击对方的痛处,无疑就是他们最大的兴趣。

“不知道。”

眼见宓妃坐在那里喝茶,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便有些坐不住了,脸皮抽了抽,抿着唇不甘不愿的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就不知道让让老头子我吗?”

天山老人想要拿捏她,几率还真是小得可怜。

想她在药王谷的时候,撇开修练以外的时间,都用来跟药丹斗嘴了,可以说她的师傅药丹压根就没有在她的跟前赢过一次,哪一次不是被她说得暴跳如雷的。

宓妃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他耐得住性子,宓妃就更耐得住性子,反正她就是吃定了天山老人会先出声,这个老头儿的脾性比起她师傅药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哦。”

“没有。”输人不输阵,天山老人觉得他不能被宓妃给拿住短处,一定不能让宓妃把他给吃定了。

“难道老头儿你就真没什么想说的?”

“咳咳…”正在一门心思揣摩宓妃所思所想的天山老人,猛地被宓妃出言打断,他被噎得呛咳了两声,缓了口气才道:“你这丫头真是好生不客气,怎么就是我心里有事,而不是你心里有事?”

“老头儿心里若是有话直说便是,我洗耳恭听。”

不是宓妃自大自负,她的心思只要她不主动说起或是提起,任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而她又在算计些什么。

当宓妃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时,宓妃仅是毫不在意的勾起一抹浅笑,却是并不言语什么,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看,就不信他能看出什么来。

尤其是他那一双漆黑如墨,幽深如海的眼,澄澈之中带着精明,精明之中又藏着深沉,眸光流转之间给人一种虚无飘渺,捉磨不透的感觉。

天山老人抚着长长的胡子靠坐在椅子上,他的眉头亦是微拧着的,饱经风霜的脸庞已经长满了皱纹,或深或浅,遗留下来的都是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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