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威武之夫君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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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你很爱萧浅钰,是吗?

当天傍晚,陌悠然在寰宇殿用晚膳。

萧浅钰的手艺果然不错,堪比皇宫里的御厨,尤其他做的糖饼,陌悠然吃着吃着眼睛就开始酸涩,那泪珠子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含在嘴里,竟有苦涩的味道。

“糖饼不好吃吗?”萧浅钰见她落泪,连忙拿帕子给她,脸色担忧。

“好吃,就是太好吃了,我才会哭。”陌悠然哭得难看,楚轩也在一旁看着,她很不好意思,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待二皇兄回了西廊,我将再也没机会吃着你做的糖饼…呜呜……”

萧浅钰目光微动,却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宽慰她。

“这段时间,皇兄每天做了糖饼着人送到九皇妹府上可好?”他以兄长的姿态摸了摸她的脑袋,眼里有怜爱和疼惜。

“好。”陌悠然当即欣喜点头。

“九姨别哭,爹爹的糖饼我也会做,以后只要你想吃,我给你做!”楚轩那小丫头倒也懂事,见此情景,当即拍拍胸脯保证道,年少老成。

“谢谢轩儿。”陌悠然破涕为笑。

用完晚膳,萧浅钰就拉着她进了自己的里屋,说是有礼物送给她。

“听说九皇妹五日后即将迎娶北晋国的七皇子,所以这两个锦囊送你,算是我这个皇兄送你的新婚礼物。”

陌悠然接过两个锦囊,发现两个锦囊做得十分精致,分别一红一黑,上面各绣着一只比翼鸟,拼在一起便是一对,她很喜欢,“这两个锦囊是二皇兄自己做的吗?”

“礼薄,九皇妹莫介意。”萧浅钰未否认。

“没有,我很喜欢,只要是二皇兄送的,我都喜欢。”陌悠然连忙将两个锦囊收入怀里,

“九皇妹喜欢就好。”萧浅钰欣慰一笑。

陌悠然离开皇宫的时候,恰逢孤尘办好她所托之事,来皇宫接应她。

见她神情恍惚,他担忧询问,“殿下怎么了?”

陌悠然缓缓将视线转到他身上,脸色凝重。

“孤尘,本殿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殿下请问。”孤尘愈加一头雾水,耐心等待她下文。

“你是不是在十余年前就当了本殿的暗卫?”

“不是,孤尘是在殿下八岁时被上级派到殿下身边的,至今最多九年。”

“看来是不能跟你确认了。”陌悠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殿下想确认什么?”

陌悠然瞧了他一眼,也不隐瞒,“本殿想确认自己很久以前是否对二皇兄有过其他特殊的情感。”

确切来说,她怀疑这具身体的原主曾经爱过萧浅钰,以致于她如今见着萧浅钰本尊后,身体便自动做出许多不是她想表现出的本能反应。

只要在萧浅钰面前,她的情感就会被潜意识里的一根弦操控,令她变得不像是自己,有可能……更像那个曾经占有过这具身躯的女子。

萧浅祎,你很爱萧浅钰,是吗?

“二皇子殿下离开天禹前夕,殿下您才六岁,怎么会?”孤尘诧异。

“你别小瞧一个孩子的情感,一个人若是执着起来,没有什么不可能。更何况,本殿年幼时,一众兄弟姊妹里,除了我父君膝下的十皇弟,给予过本殿温暖的应该只有二皇兄。”不知是不是因为与潜意识里的思想产生了共鸣,她本沉重的内心有几分释然。

“那殿下如今对二皇子殿下还有那种情感吗?”

“没有。自从失忆,本殿便将这份情感忘了。”陌悠然淡然一笑。她不是原来的萧浅祎,哪怕她占据了她的身体,但她却拥有属于自己的思想,自然不可能去承载她人的情感,待萧浅钰离开天禹,她相信自己会恢复正常。

“殿下怕是爱得还不够深。”

“呃?”陌悠然一愣,未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一说。

“某种情感若深入骨髓,就算没了记忆,身体也会记得,就像您对竹瑶那般。”

陌悠然眼睛一亮,瞬间了然。那这样的话,萧浅祎对萧浅钰的爱怕是已经深刻入骨髓……

想到此,她莫名心酸。

……

云毓最擅察言观色,这天晚上见她脸色不佳,便未缠着她要求与她共寝。

珵野么,自从得知她将迎娶凤阙,他便开始与她冷战。

陌悠然与他说过,北晋使臣归去之时,她就会将凤阙一块轰回去,可如今她却要娶他入府,违背了她之前的言辞,他心里怎能不介怀。

如往常一般,陌悠然沐浴完便上榻入睡,以维持规律的生活作息,结果半夜里她突然感觉胸口闷得慌,就连手脚也似乎被什么束缚住,难受得紧。

意识清醒过来,她感知到有人就躺在她身旁。对方的四肢八爪鱼一般缠在她身上,脑袋枕在她胸前,所以她才会感觉胸口闷得慌,手脚被禁锢。

鼻间传来一股浓郁的馨香,她立时猜到这个半夜爬她床的登徒子是谁。

接着她睁眼,借着室内昏黄的夜灯瞧清了对方的容貌。

狭长的凤目,精致的鼻梁,花瓣般的唇瓣,一头如同华丽绸缎泼洒在床榻上的墨发散发着诱人的馨香,此人不是凤阙那个妖孽是谁?

陌悠然一个蛮力,就将这登徒子踹下了床榻,即使床边铺着名贵的地毯,那登徒子仍摔得不轻,捂着屁股痛呼出声。

他双目启开,才意识到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机灵,登时露出心虚模样。

“嘿嘿,九儿发现了。”

“凤阙,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吗?”

“爬床啊,你难道看不出来么?”他将手搭上床沿,意图重新爬上,却被陌悠然狠狠瞪住,他委屈地扁扁嘴,并无悔意。

“你的字典里是不是压根没有‘矜持’这两个字眼?”陌悠然皱起眉头,都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否清白之身。

“九儿在怀疑我?”凤阙好似她肚里的蛔虫,立时猜透了她心里的想法。

陌悠然一噎,随即理直气壮地脱口而出,“怀疑什么?本殿才不在意你是否清白。”才说完,她就感觉自己这句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脸色有一瞬的尴尬。

“看来九儿很在意呢。”凤阙趁她不注意迅速上了床,同时抢过被褥紧紧裹住自己。接着他一脸得意地望着她,孩子气道:“不到新婚夜,我才不告诉你,吊你几天胃口也好。”

“你以为新婚夜我会碰你么?”陌悠然冷笑。对于不喜欢的男人,她才不会有那方面的心思。

“看来九儿是想将我当成一件摆设啊……”凤阙若有所思。

“你现在悔婚还来得及。”

“九儿答应娶我,不为情,便是为了利,所以你这句话不是真心的。”凤阙为人通透,一点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笑得灿若桃花。他凑近女子,细细打量着她脸上的神色,眸中闪过一抹戏谑,“你口是心非的样子也真是别样可爱呢。”

“你要睡回你自己屋去睡,非要与我挤一张床作甚!”陌悠然神色间已有不耐。

“我不走!反正我早晚会嫁给你,你我同床共枕不是早晚的事情。我都不别扭,你别扭什么?”

“凤阙!”陌悠然彻底怒了。这个男人的脸皮究竟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厚!

“我困了,睡了,九儿也早点睡,明早你还要早起进宫上早朝不是?”凤阙打了个哈欠,懒得搭理她,直接在她面前倒头大睡,对她没有半分防备的姿态。

陌悠然咬牙切齿地盯了他一阵,最终选择投降,安心躺下。

幸好榻上有两床被褥,她和男子一人一床,才不至于太尴尬。结果第二天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男子不知何时钻入了她的被窝,而且还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睡容餍足。

“喂,喂。”轻声叫了两声,见他仍沉浸在睡梦中,她心生不忍,最终选择放弃叫醒对方。

她轻手轻脚地拿开男子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从被窝里钻出,给男子重新掖了掖被子,才离开里屋,由始至终都未吵醒男子。但她离开后,仍躺在床上的男子嘴角的笑意明显加深了几分。

在侍人的伺候下收拾妥当,陌悠然才出门。马车出发前,她将孤尘拉进了马车。

“孤尘,昨夜怎么回事?你怎能任由凤阙进本殿房内?”路上,她忍不住询问孤尘,话语间有指责之意。

“殿下即将迎娶七皇子殿下,提前与他联络一下感情有何不可?”孤尘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可是……”陌悠然有一瞬的词穷,想了想,才继续下文,“本殿对他并无感情,你这样让本殿很难办啊。”

“就是因为没有感情,孤尘才希望殿下能与他好好培养感情。”男子突然握住她的手,语气认真,“孤尘知道,殿下想娶的人都是殿下真心所爱之人,唯独这位七皇子殿下是个例外。殿下娶他是为了利用他,而他似乎也心知肚明,同为男子,孤尘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孤尘也知殿下心里有勉强之意,所以孤尘希望您和他日后能通过漫长的磨合而渐渐相爱,这样不失为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你总是这样。”陌悠然叹了口气,有些惭愧。

“孤尘只希望殿下能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哪怕您为现实做出了妥协,孤尘也希望这份妥协能带给殿下快乐,而非沉重和愧疚。况且,七皇子殿下人也不坏,殿下试着接纳他未尝不可。”

“知道了知道了,你现在怎么跟父君似的,唠叨得很。”陌悠然听着男子絮叨却每一句都在为她着想的话语,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娇嗔一句。

孤尘被她比喻成她的父君,先是一愣,随即俊脸一红,别扭道:“以后…以后不说了。”

“不要,尽管说,本殿喜欢听。”陌悠然直接靠进他怀里,欢喜道。她很是享受男子的怀抱,坏心一起,她突然将自己的手探入男子衣内,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里面紧致温暖的肌肤。

“殿下!别,别这样。”孤尘立时耳根都烧了起来。

“怕什么,本殿现在又不会吃了你。”陌悠然抬身在他厚薄适中的桃红色唇瓣上亲了亲,底下的小手继续往里深入,直接摸到了男子的敏感区域。

嗯~

孤尘忍不住轻哼出声,眼里全是祈求,示意她快点将手拿出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马车的速度明显减缓。陌悠然这才听话,收回自己不老实的小手,撩开帘子,她已面色冷然,难以想象她方才还在跟一个男子调情。

“阿瓷,这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殿下,好像东城门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街上的百姓们纷纷往那个方向跑,应该都是去看热闹的。”外面正专心驾着马车的阿瓷用粗犷的声音回道。

“过去看看。”

“是。”

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不一会,马车就抵达东城门附近。陌悠然走下马车,发现东城门早已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而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城门上竟然吊着一个女人,不仅如此,那个女人还浑身赤裸,身上画满了王八。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惨,死了都被扒光衣服示众。”

“何止,你看看这一身王八,明显有人恶意报复。”

“可谁那么大本事,竟能做到这种地步,要知道晚上也是有官兵守城门的,怎么一大早才被发现?”

“谁知道。”

人们议论纷纷,有的带着孩子的直接用手捂住孩子的眼睛,以免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陌悠然身上穿着朝服,并不想挤入人群惹人注目,只远远地观个大概,由始至终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形象,听到人们说那个女人被画了一身王八,她才有了不寻常的反应。

她下意识地瞧向孤尘,发现孤尘眼里同样是吃惊。昨日去使馆送完聘礼,临走,她曾吩咐孤尘安排人晚上去整蛊一下那位西廊的莫郡主,比如将她迷晕然后在她身上画几只王八什么的。不过,杀死她,还扒光她的衣服将她吊在东城门口示众绝对不是她的意思!

“殿下,那人也可能是别人。”孤尘握紧她的手,对她宽慰道,他声音压得很低,以免被有心之人听到。

“昨晚的事情做得干净么?”陌悠然亦压低了声音。

“干净,殿下请放心。”

“嗯。”

陌悠然正准备转身回车厢之际,身后突然有人大声叫她。

“九殿下!您稍等。”

她回头看去,发现来人正是负责守东城门的将领耿月诚,几日前她在这边接待三国使臣队伍时与此女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两人相谈甚欢,有煮酒结交之意。不过这段时间陌悠然着实忙碌,便将这件事给抛之脑后了。

“耿大人,别来无恙。”陌悠然连忙以笑脸相迎,语气客套。

“九殿下怎么在这里?”耿月诚挤过人群终于来到她跟前,一脸喜色。

“本殿正准备去上早朝,途经此地,发现喧哗声不止,出于好奇,便下来瞧一眼。”

“九殿下。”不料耿月诚看了眼周围,就突然凑近她,对她悄声说道:“您猜猜那里吊的谁?”她八卦兮兮的,话语间似乎还有些特意压抑下去的兴奋情绪。

陌悠然故作疑惑地想了想,随即装傻道:“猜不到。难道你知道?”

“是西廊那位郡主,就是那天没将您放在眼里的那位。末将本来还以为这事出自您手笔,心里头着实解气了一把呢!”自那天有过一面之缘,耿月诚已将陌悠然视为可结交之人,于是对她有话直说,一点不忌讳。

“你确定?”果然是莫多莉,陌悠然故作微微惊讶的模样,其实内心已掀起惊涛骇浪。

“当然确定,方才末将就站在那底下,瞧得清清楚楚。”耿月诚笃定道。

“那怎么还不将她遗体放下来?你没看见过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了。”

“这人是西廊人,我们哪敢乱动,不过末将已经着人去通知西廊的人过来取人,有一盏茶功夫,应该快到了。”耿月诚顺道望了眼陌悠然后方,想瞧瞧西廊的人有没有过来。

“本殿还要去上早朝,告辞。”陌悠然察觉时辰不早,不再逗留。

“殿下后会有期,末将记得您答应过末将有空一起喝酒呢!可别忘了!”耿月诚不忘她曾经许下的承诺,大声提醒道,压根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记得。

陌悠然从马车里探出手摆了摆,以作回应。

当天早朝,刚将屁股沾上椅子的萧浅嫣还未来得及接受群臣的跪拜,就有一个侍卫横冲直撞地闯入了殿内,对她单膝下跪,称有紧急事情禀告,而她禀告的内容便与西廊郡主莫多莉遇害一事有关。

她才说完,全场哗然,就连座上的萧浅嫣也是微微挑眉,以示吃惊。

“退下罢。”她摆摆手,示意那位依旧跪在殿中的侍卫离开。侍卫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太尉。”萧浅嫣不怕事来,就怕没事,所以她此时并无摊上大事的烦忧情绪,反而兴致盎然,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下官在。”一个年过六旬身穿紫色官服的女人站了出来,面色惶然。她是当朝太尉,名唤项蝶,品阶仅次于丞相苏傲。

“这起命案你怎么看?”

“回代政王,下官觉得这起命案很有可能是莫郡主的仇家所为,而且对方是一个高手。”项蝶想了想,才诚惶诚恐地回道。

“理由。”萧浅嫣的眼神里有认同。

“其一,使馆并未有财产遗失,可见那人杀害莫郡主并非为财。而不为财,便是为仇,或者为了挑拨西廊和天禹之间的关系,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莫郡主的分量还不足够引起两国之战,除非西廊有意与天禹失和。其二,使馆戒备森严,莫郡主身边也有不少护卫,那人能不动声色地将莫郡主杀害并带离使馆,可见她武功高强,亦或者她很有手段。”

“有点道理。”萧浅嫣双目流转,又瞧向另一个方向,“丞相,你有什么看法?”

苏傲连忙站出,一脸严肃地回道:“回殿下,下官与太尉的想法一致。”

萧浅嫣点点头,未说一词,接着她又将视线往苏傲身后的方向移去,最终落在陌悠然身上,“九皇妹,你呢?你可有什么想法?”

在朝堂上,陌悠然一直扮演着寡言的角色,此时,被问及此事,她也先是一愣,随即谦虚答曰:“隐玉也与太尉大人的想法一致,不过,隐玉还想补充一点。”

“你说。”萧浅嫣眼眸一亮。

“我们许多人的固定思维都是莫郡主先被人杀害再被转移出使馆,但莫郡主身边护卫众多,哪怕那个杀害她的凶手武功再高强手段再高明,将一个足有一百斤重的成人从众多的护卫眼皮子底下转移走这个可能性显然也不大,所以,隐玉猜想莫郡主很有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先离开的使馆。离开使馆后,她才被人杀害并被吊上东城门示众。”

“有点意思。”

萧浅嫣若有所思,最终她竟想将这起命案交给陌悠然处理,整得陌悠然措手不及,心情自然也惶然不安至极,因为她感觉自己分明跳进了一个陷阱!

“怎么?九皇妹不乐意为本王分忧么?”萧浅嫣见她犹豫,并无不愉,反而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回答。

“隐玉自然愿意为代政王分忧,只是…隐玉与北晋国七皇子的婚期将至,这期间隐玉需好好准备一番,精力怕是不足,无法兼顾,还望代政王明鉴,最好重新选择一位能担此大任的贤能之士。”关键时刻,那个男子还挺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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