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无法形容。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开口替章圆苑求情。
这时，一直站在人群的宁风凯，忽然走到前面，他嘴角噙着讥讽的冷笑，黝黑的子瞳，扫过章圆苑叫嚣的模样，眼底净是不屑。
他刚走到前面，章圆苑嚣张的态度变了。
脸色也唰的变得很难看……
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看见宁风凯走出来，心里瞬间弥漫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宁风凯是唯一一个看出来，当初病毒程序不是她破解的人……
要是他说出来……
不！只要她不承认，宁风凯是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反而可以将宁风凯喜欢关雨念的事情说出来，说他是为了帮关雨念才故意诬陷自己。
宁风凯没有证据，空口无凭。
更何况，谁都不知道真正破解了病毒的人是谁，或许那个人根本不在cj里！
章圆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刚准备警告宁风凯闭嘴，听见杨舒尘忽然笑了。
邪魅的笑绽放在他的脸庞，如同昙花，透着惊心动魄的美。
爽朗的笑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他双手悠闲的揣在裤袋里，踱步前，垂眸睨了狼狈的章圆苑一眼。
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蝼蚁，薄唇微启。
“拯救cj公司，凭你？”
“……什、什么意思？”章圆苑心里一慌，第一反应是杨舒尘看出了什么。
可转念一想，不可能。
当初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她被调到程序部已经那么久了，要是杨舒尘知道，怎么可能会让她留到现在？
“章圆苑，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杨舒尘往前走了一步，强大的气场，周身透出来的冷漠气息，让章圆苑心虚的往后退，扳到自己的脚后跟，跌坐在地。
杨舒尘俯身，朝着她逼近，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够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因为你的不自量力和厚颜无耻。”
“……”
“你真的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相信当初破解了病毒，挽救了公司防火墙的人是你？”杨舒尘冷冷的吐了一句，凌厉的眼神，像是要将章圆苑凌迟。
“轰”的一声，程序部里的气氛一下炸了！
杨舒尘话不说，但是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信息已经足够让所有人都听懂。
他对章圆苑的冷酷无情，不是忘恩负义，而是他一早知道，当初破解了病毒的人，根本不是章圆苑。
章圆苑不止输了今天的试，还冒名顶替了真正破解病毒的人！
“怎么回事？我怎么有点糊涂了？”
“当初破解病毒的人，不是章主管那是谁？”
“如果真的是冒名顶替，那她也太不要脸了……”
“这样的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功臣……”
刚才被章圆苑煽动的同事，看着她发白的脸，心虚的眼神，几乎都信了杨舒尘的话，一时之间，看向章圆苑的眼神，什么样的都有。
她跌坐在地，被围在人群，像是一个笑话。
每一个眼神，都让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