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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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二章 态度坚决

凤瑶怔得不轻。

姝儿一岁还不到,颜墨白又是想让她掌控天下,又是想为她找个青梅竹马,不得不说,他这当爹的着实太过着急了。

“墨白,姝儿还未满一岁。”凤瑶默了片刻,忍不住再度朝他提醒。

他则笑得温和如初,“我知晓。但不久便就满一岁了。墨玄的儿子只比姝儿大一岁,以后正好也可随时照顾姝儿。”他这话说得自然。

凤瑶深吸一口气,无奈的笑笑,“你一天天的倒是想得多,但姝儿如今未满一岁,现在就急着给她找个青梅竹马未免操之过急了,且再等等吧,等姝儿稍稍大些了,想要玩伴了,再给她找个伴读的适龄孩子也不迟。”

眼见凤瑶坚持,颜墨白也不打算继续劝,仅是目光在凤瑶面上流转一圈,缓道:“墨玄的儿子,无论心智还是其它,都不会差的。且姝儿以后长大,倘若有墨玄的儿子辅佐,知根知底,以后的路也会稍稍走得通畅一些。”

“无论如何,此际都太早了。且墨玄一直不愿他的儿子接触天下之事,他是想他的儿子就做个游医,安稳一生的,你突然说这些,便是墨玄听了,也会第一个反对。”

颜墨白轻笑两声,慢腾腾的道:“墨玄虽有此愿,但他儿子长大了,未必会当真只当个游医。且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让臣子做何,臣子便是再不愿,也不得有任何怨言。”

凤瑶眼角一挑,扫他两眼,不说话。

颜墨白拿起帕子慢悠悠的开始擦拭湿发,勾唇朝凤瑶笑,“凤瑶,怎不说话了?”

凤瑶忍不住道:“墨玄这回好歹是救了你,且为了你养病之事也一直勤勤恳恳,不曾有任何懈怠。如今你的身子好些了,便要对墨玄过河拆桥了?”

“岂是过河拆桥。我颜墨白的女儿,自当是天下骄女,他墨玄的儿子若能趁青梅竹马的关系来降服我颜墨白的女儿,可是他墨玄家门之幸呐。”颜墨白兴味盎然的回了话。

凤瑶无心再与他多说了。

只道是这厮在竹院中养病数月,当真是闲得都快发慌了,如今没有天下大事要让他布局,也没有沙场之事供他消遣,是以,这厮终究是闲得找不到事做了,便将目光落在了姝儿悦儿以及其他几个皇子皇女身上了,且这会儿,皇子皇女与姝儿算计完了,便又盯上墨玄的儿子了。

思绪至此,凤瑶面上的无奈之色也稍稍浓了几许。

偏生颜墨白这回却像是看不出她心思一般的悠然问:“凤瑶,你这般表情作何?可是我哪里说错了?”

凤瑶这才强行敛神下来,扭头朝他望来,“你没有说错什么,只是这些日子啊,我发觉你着实太闲了,闲得都要发霉发慌了。”

他神色微动,顿时笑了。

“的确是闲来无事,便想说说这些后辈之事罢了。”他自然而然的承认。

凤瑶缓道:“你若当真太闲,便快些将头发擦干,再抱悦儿出去逛逛,回来再将院中的落叶扫扫,若是再有空的话,好生练练武功,亦或是为后厨多劈些柴火来。”

“那凤瑶你作何?”他也不恼,慵然自若的问。

凤瑶笑笑,“东临苍如今与杨娴该是和好了,我自然得亲自去给她们赐婚。”

“一道去。”不待凤瑶的尾音落下,颜墨白便已道了话。

凤瑶眼角一挑,扫他两眼,也未拒绝。

待颜墨白将墨发擦干并穿好衣袍后,两人抱着姝儿一道出了门。待抵达墨玄的屋门前,便见屋门正紧闭,里面隐约有断续的泣声传出。

颜墨白朝身边一道跟来的侍人示意一眼,侍人便急忙上前,扯着嗓子唤道:“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这话落下,屋中才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而后,杨娴将屋门极是干脆的大开了。

她双眼依旧红肿,脸上还挂着泪,但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她也不敢耽搁,忙朝凤瑶与颜墨白行礼,颜墨白笑笑,一手抱着姝儿一手牵着凤瑶一道往前,入了门来。

此际,东临苍正坐在榻上,浑身极是狼狈,本要起身朝凤瑶与颜墨白行礼,便已颜墨白恰到好处的阻止了。

“如今在外慌张的找了这么久,此番归来,心头可悟出什么来了?”颜墨白兴味的将东临苍望着,开口便是这话。

东临苍猝不及防怔了一下,待沉默一会儿,才缓道:“自然是悟出了许多来,只道是人生短暂数十载,顺着心意而为,才不会留得遗憾。”

颜墨白慢腾腾的问:“如此看来,你倒是终于悟清了。”

“往日活得糊涂,如今大惊大急之后,便活得明白了。”说着,垂头朝颜墨白与凤瑶极是恭敬的道:“这些日子,在下与娴儿的事,让皇上与皇后娘娘费心了,委实是在下之过。待日后在下归得大英了,便会即可将娴儿娶入东临世家,此生一直相伴,白头到老。”

他这话说得极其认真。

嗓音一落,杨娴满目发颤,喜得更是泪流满面。

“如此便好。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当祝福。”颜墨白缓缓道话,说着,便扭头朝凤瑶望来。

凤瑶也不耽搁,将亲自揣着的圣旨朝一旁跟进门来的侍人递去,侍人恭敬抬手接过,展开便宣了旨。

且圣旨内容,大约是赞叹杨娴贤淑的品性,也封了杨娴诰命夫人之头衔,也顺势赐了东临苍万户侯的身份,从而责令他们早日完婚。

东临苍对这道圣旨倒是稍稍有些诧异,却是片刻之际,便已反应过来,恭恭敬敬的抬手接了旨。

颜墨白与凤瑶再度将他嘱咐两句,便一道出了门来。

经历了这回之事,东临苍与杨娴格外的好了起来,两人只要有空便会呆在一起,或杨娴穿针绣花,或东临苍闲暇抚琴。两人的感情也是渐入佳境,偶尔之间相视一笑,眼中的情意自然而然流露,极是温馨。

两月之后,姝儿满一周岁。

凤瑶与颜墨白专程回宫为姝儿大设宴席,诸国要首仍是四方而来,连带赢征都已从大旭之地赶了过来。

宴席过后,赢征恭敬的朝凤瑶说,此番他并非是他一个人来的大周,此行,他还带了一人过来。

凤瑶一怔,开口便问,“你还带了谁来?”总不能还将许儒亦带来吧?许儒亦都已辞官了,自然不会再掺和这些家国之事才是。

却是正待思量,赢征却卖了个关子,只朝凤瑶笑道:“明日一早,征儿便将那人带来给阿姐看。”

这话浑然将凤瑶的好奇之心勾了起来。

待赢征离去之后,她与颜墨白道了这事,颜墨白似是一切都知晓似的并不惊讶,仅朝凤瑶笑道:“凤瑶莫要太过好奇,再好奇也得等到明日才能见得到人,还是先歇息了吧。”

凤瑶心有起伏,也未再吱声儿,只是各种揣度也在心头层层的浮荡摇曳,消停不得。

她的确是好奇了。凭赢征那神神秘秘的模样,自当是带了个重要的人来的,只是那重要的人,究竟是对她重要,还是对赢征重要?

思绪翻腾,终是不得解。

则待翌日,凤瑶便拖着颜墨白早早的起来了。

待刚刚用过早膳,赢征便领着人来拜见了,凤瑶下意识抬头望去,目光一紧,下意识怔了一下。

他领来的,不是别人,而是曾经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大旭国舅的女儿,且如今几年过去,那曾经的女童虽是稍稍长开了一些,但面容与神态依稀还是当年的那般清秀模样。

她眉头一皱,下意识朝赢征望去。

赢征却像是看不懂她的眼神一般,只是招呼身边的女孩恭敬的朝凤瑶行礼。

凤瑶深吸一口气,不知该如何言道。

曾还记得,当初惠妃在世时,便一直想要挑拨她与赢征的姐弟关系,从而,她将国舅的女儿召入宫来,引赢征与她相见,从而得赢征喜欢。她为了自家征儿不被惠妃与国舅蛊惑,便专程为国舅的女儿定了一门亲事,以图让自家征儿彻底与国舅的女儿隔绝。

但她却终究不曾料到,曾经的一切,都不过是无用功罢了,甚至后来国舅反叛,家破人亡,她从未想过国舅的女儿还能混到赢征身边,却不曾想到,兜兜转转的,自家征儿还是与国舅的女儿在一起了。

她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浑然不顾一直弯身朝她拜着不曾直起身来的赢征二人。

眼见气氛尴尬,颜墨白神色微动,这才柔声唤赢征二人入座,而后便与赢征随意攀谈起来。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目光仅朝国舅的女儿落去。

那女孩也极是紧张,仅抬头朝凤瑶扫了一眼便已不敢再抬头了,两只小手紧张不安的揪着身上的衣裙,不敢吱声儿。

许久后,颜墨白才唤赢征二人回寝殿休息。

赢征略是担忧的朝凤瑶望了望,犹豫片刻,才牵着女孩的手朝凤瑶与颜墨白弯身一拜,转身出去。

凤瑶的所有兴致,悉数被这道冷水浇灭。

颜墨白转头将她凝视,柔和出声,“凤瑶,征儿已是大旭帝王,他若喜欢谁,想纳谁入得后宫,自是他自己的事。我们便莫要太过插手他的事了,他并非愚钝,知晓自己再做什么。”

凤瑶眉头一皱,叹息一声,“我并不想干涉他后宫之事,我只是担心那国舅的女儿罢了。当初国舅一家家破人亡,而后不久,国舅又惨死在大英,这接二连三的不幸,国舅的女儿都是知晓的,我只是担心,她会心中有恨,从而忍辱负重混到征儿身边,意图报仇。”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无论征儿要将谁人纳入后宫,我都不会有意见,只要他高兴便好,但那国舅的女儿,的确,容易是个祸害。”毕竟,当初国舅在世时,可谓是极其疼爱他这个女儿的,如今国舅不在了,那孩子难免心有恨意,心思难平。

颜墨白缓道:“征儿并非懦弱昏头之人,有些事,他会有分寸。”

这话入耳,凤瑶心神起伏,不再言话。

是了,自家征儿本就是个戒备心极强的人,且心思也极其敏感,只要他稍稍保持理智,自然不会被国舅的女儿勾走魂儿,只是,一个人再做事再怎么缜密,也会有失手的时候,且那国舅的女儿,是要做征儿的枕边人呢,如此亲近的距离,一旦国舅的女儿有何异心,便是一个烛台,都能将征儿砸得没命。

奈何,她虽极其担心,却又的确不能真正太过去反对自家征儿,只因当初略是插手大旭之事,便已得征儿误会过了,后又因姝儿的出生以及颜墨白当众的宣誓,更令征儿敏感得想要杀了姝儿,是以,征儿也是个极其敏感之人,不能强行对他的事干涉,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将他单独唤来提醒提醒他罢了。

然而心思本是如此,却待黄昏之际将赢征单独唤来,凤瑶与他交谈得并非顺利。

只因整个过程,赢征一味的维护国舅的女儿,坚定不移。

眼见她如此,凤瑶终究不再多劝。

此事就此了之,赢征也未再大周久呆,则是两日之后,便启程回国。

而各国的要首,也开始七七八八的开始离去。

不久后,宫中彻底恢复平静,凤瑶与颜墨白也领着姝儿悦儿等人再度回到了竹院。

却是一月之后,凤瑶突然腹中不适,颇有作呕之势。

颜墨白顿时着急,当即差东临苍与墨玄双双来诊,却待探脉之后,墨玄与东临苍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复杂,随即垂头下来,双双朝颜墨白道:“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颜墨白震得回不来神来,待得好不容易找回心智,脸色凝重得难以附加。

凤瑶头胎所受的罪,他是亲眼见过的,如今无论如何都是不愿凤瑶再受一次罪。

孩子虽重,但凤瑶在他心里的位置更是重要,他全然不敢再去想象当初凤瑶生产之日他差点快要失去她的绝望之感,是以如今,他是想不要这个孩子的。

奈何,凤瑶却极是激动,致力要将孩儿诞下。

颜墨白无奈之至,努力要将凤瑶说服,奈何凤瑶也是态度坚决,无心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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