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独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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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尾 你不签收,没钱领啊(求首订)

谁都在等着他的答案,屏气凝神目光专注,就连二胖和石田都是压着一口气不敢喘。

就在村长要说时,他猛地咳声连连,咳嗽的势头根本来不及让人反应,简直就像是要将整个肺部给咳了出来,喉间的血腥味渐渐浓重弥漫,他眸光变得无精打采、沉重暗黑。

穆冥眸光一沉,村长这模样不对头,是怒火攻心,她顿时低喝:“快去倒杯温水来!”

二胖立马转过身体撒丫子狂奔,穆冥扫了眼石田,上前将村长的几近晕眩的身体拖住,语气寒凉如水:“过来搭把手,将他的脑袋放你的腿上。”

石田二话不说连忙照做,将村长平躺在地上,把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视线盯着村长那张脸皱起眉,忍不住问道:“穆警官,村长他……没事吧?”

村长的身体日渐年迈,本就经不起折腾,可这晚经过如此遭遇,不怒火攻心才怪。

“让他把那口污血吐出来就没问题。”她低下眼,“若吐不出来问题就大了。”

瞧村长这情况,就是那口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正好堵住气血流通,打乱了血脉向四周细胞的供应,他脸色本应该涨红,可现在确实惨白的很,村长本人也是阵阵抽搐。

他抵御不住那种窒息感,他咳嗽着,可是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绵绵软软,卡在那堵住了想吐出喉咙的东西,他吸着气,难受的眼眶泛红,石田揉着村长的太阳穴。

希望能够减少他的压力,若是谁看见这情况,八成会以为村长是羊癫疯犯了。

穆冥手指在村长的小腿肚上按了按,再转移到他的背上,用手细细抚平,等摸到一个的背脊,她的手划掌为拳,立马在背脊处的软弱猛捶三下,力道挺足,发生“砰砰”的响。

这几下,石田被弄得一头雾水,他不明白穆冥怎么突然捶打一个气急喘不过上气的人,可以她的行事作风自然不喜欢有人多问,他继续扶着村长的脑袋,让他有个好姿势吸气。

而在穆冥那三下下去,从村长口中立马拱起身吐出一口污血,脸色渐渐恢复红润,二胖端着水立马凑过来给村长喂下,村长洗掉喉咙的污垢,没了棉花感,眸子缓缓恢复神采。

“谢谢警官。”村长低了低头表示感谢穆冥的临危不乱,在石田的扶持下坐在椅子上,可那小腿肚还是颤颤巍巍,力气从刚才的虚脱中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知道穆冥等着他的答案,村长也不卖关子,用右手手指点在左手的手弯上三寸的地方,他沉静的道:“石奇山在这里,有块紫色的胎记,硬币状。”

穆冥也不再耽搁,转身进了审讯室,而里面也正准备开始询问,大老板坐在椅子上,随着穆冥进来,他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她,似在考虑她去了这么久是为什么。

“姓名,年龄……”顾景柯坐在椅子上,目光锁住,手下的本子已经翻开到干净的一页。

大老板这才收回暗沉的目光,盯着顾景柯的眼,冷冷的笑道:“早就听说过你们的大名,难道我这些信息你们都还查不出来?还需要问我?”

“任何信息都比不上你本人承认。”顾景柯眼睛微眯,眼尾炸起一道危险的光影。

这两人的较劲,最后以大老板低笑告终,他鼻间一哼:“林中远,四十六岁。”

“身份证。”程曼伸出手,大老板将头往旁边一瞥,“没带!”

“为何出现在那墓穴之中。”顾景柯指尖微动,感应到穆冥的气息,转头看了下。

穆冥在椅子上落座,三个人盯着大老板,程曼眸光微动,在顾景柯和穆冥的身上流转几圈,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她嘴角抿起,转开眼却是冷厉的瞪向大老板。

“我没出现在墓穴之中,我是在山腰!虽然你们是警察,也别给我乱扣帽子行吗?”大老板目光晃动,语气激动的几乎足以让涉世未深的小警官信服。

可这一套,对这三位,明显是施展不开!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顾景柯勾勒出一抹笑,万千风华,在灯光下美如玉。

大老板从鼻间哼了声,干脆话都懒得说,目光看向天花板,没个准头,可脚趾在鞋里面却是用力躬起,他在紧张,面对着三人,他在紧张,比任何时刻都紧张!

“你是他们的大老板,抓着外面那群人的把柄,可他们却没抓住你的把柄。”顾景柯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你就是仗着这点觉得自己不会栽,不会被我们送进牢狱里。”

“不知道,我说的对否?”顾景柯抬高眼,将大老板的反应看的一清二楚。

可大老板也是个会装的料子,只是对着他三人笑了笑:“反正你们说什么我都不承认,你们也不能安我罪名,国家的法律,我还是懂一二三分的,除非你们有证据。”

“否则不可能定的了我的罪名……”大老板在这时扯了扯脸皮,将那张丑陋的脸彻底暴露在他们面前,不加掩饰,可是字语之间根本没吐露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有那张脸变得越来越黑暗,越来越丑陋不堪,他甚至轻笑出声:“那些工人即便都出来指认我,可他们却没实质性的证据,我也可寻求国家法律的保护,咬他们一口!”

程曼经不起这种挑衅,手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她冷肃道:“姓石的,别在我们眼前装,你那副嘴脸总有一天会曝光,至于证据,我们也会找出来!”

穆冥扯了扯程曼的手,拉着她重新坐下,这才减缓了她的怒气值,不然程曼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脸皮,然后再踩几下,踩个稀巴烂才能解气。

“村长说石奇山右手腕有一块硬币形的胎记。”穆冥盯着大老板弯起的手腕,看不清楚。

程曼一听这话根本就坐不住,“唰”的站起身往大老板那头走,直直的在他面前停住,她高挑的身材立马将大老板的眼睛给吸引住,可那不是被“色”吸引。

他眸光发凉,瞪着站在他身前的女人,之前这女人用手抓他的头发,侮辱至极,现在又站在他身前,他处于劣势,不得不抬头看她,那姿势就像是在仰望。

心里恶寒,大老板受不了这种想法,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女人,更不能忍受一个女人在他身上动土,以往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对他服服帖帖的,现在局势不利,他倒是落了下风。

目光沉了沉,他嗤了一声:“怎么,还想做什么,打我?”

程曼一把将他的手臂扯直,打量几番,大老板在她的动作下目光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那手腕已经被人看光,手腕处,有一块伤疤,却明显的不是胎记,而是被剜肉留下来的痕迹。

痕迹不深不浅,看起来有些年月,想不到大老板做的这么全面,丁点痕迹都不留。

现在看来,他一定就是石奇山!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合本来有胎记的地方换成了疤痕。

“你这疤痕是怎么回事?”程曼将他的手狠狠一甩,目光凶狠,恨不得啃上几口才甘心。

大老板本来想搓一下被甩痛的手,可两只手被拷在一起,看着程曼的脸色,他轻笑几声在她眼前缓缓抬起手臂,轻轻的闻了闻程曼碰过的地方。

样子邪恶享受,他喃喃道:“真香……”

这直接将程曼恶心的想吐,抖了抖身体,汗毛直立,目光像是冰渣子一样,嘴里不停的念叨:不能打人!不能打人!可一边又念叨: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程曼对着大老板笑了笑,难得压制住脾气,可下一句话,直接气的大老板气血翻滚:“谢谢,喜欢闻就多闻闻,反正喜欢把自己当成狗,我也拦不住是不?”

大老板嘴角哆嗦了半天,硬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像是气的发憷,胸膛剧烈起伏。

这辈子,他最恨别人把他比作狗,其次就是难搞的女人。

这两样,都是他的底线,若是谁想不要命,可以直接当着他的面如此说,他会给一个干脆的死法,不对,是给一个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死法!

可眼前这女人,两样都说了,他又奈何不了她,警和匪,匪遇上警必须绕着走,可这次他好死不死的栽在了古人的身上,被宝藏耍的团团转。

他的利益之心驱使着他犯罪,更驱使着他进了包围圈,他的权势都是因为利益之心,可权势背后的污渍也是因为那颗得不到满足的心,这下栽了,一栽就是栽到底。

“警官,现在可别太狂,你们最好快点找出证据,否则你们就接受这时间的消磨。”

程曼刚走开的身体,立马返回,抬起手“啪”的一声,一个大嘴巴子抽的大老板愣是回不过神,她的目光准确,直直的盯着大老板的黑沉的脸,像是想起来什么。

立刻瞪大眼,捂住唇,眸光泛着可疑的亮光。但就绝对不是泪花:“对不起,手抽了,控制不住,因为我耳朵总觉得有条狗在叫唤,不抽一下对不起自己。”

明明她在憋笑,可带着她那一幅委屈的样子,着实看不出来什么异样,可穆冥和顾景柯知道,她眼中的光,是兴奋至极,憋出来的!

顾景柯手指一停,眼神直接逼近大老板:“现在请你解释一下手腕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大老板动了动唇,准备拒绝回答,穆冥看出他的神色,直接出声:“现在还请你配合调查,你既然那么懂法,就不会不知道不配合警察办案的后果。”

蓦地抬起头,他嘴角牵扯出一丝笑意:“穆法医,想必你能看的出来伤是怎么回事,十年前我被开水烫伤,又不小心被那玻璃碎片陷进皮肉,自然成了这样。”

他语气平淡,就像在诉说着别人的过往,穆冥几人心中一凛,没想到石奇山为了遮掩住胎记,能对自己下这么大的狠手,实在是让他们错愕。

从最初的惊讶恢复过来,反过来想,若他对自己都不狠,又怎么能下得了决心杀了自己的父亲,这种人,天生被利益驱使,早就忘了初衷,眼中只有利益的瓜分。

几人目光沉浮,石奇山不去医院做皮肤手术,而是自己自毁,应该是不想在医院留下把柄,真是老谋深算,十年前就如此会计算,步步设局,引那些工人入圈套。

“手上的枪支手雷从哪来的。”顾景柯在本子上写了东西,抬起眼,“光是这些东西,你就逃不了刑罚,在逮捕你时,你意图袭警,更是可以直接将你枪毙。”

石奇山扬了扬眉眼,不为所动:“你们当时不杀我,现在更不会杀我,你们想的是将我如何定罪,而不是让我直接这么简单的死,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他料定了这点,在山上几人没派狙击手狙击,现在更不可能让他死,他的罪,死算简单。

“等回了市局,你不想死也得死。”程曼暗哼,这人实在是太惹人生厌。

石奇山四处看了看,突地想到什么,他抬起眼瞪着几人:“肖强那小子在哪?我要见他。”

“想见他,然后杀人灭口?”穆冥抿了抿唇角,脸上冷静,“还是想和他说,你将他的家人给绑了,让他给你顶罪?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天真的一塌糊涂!”

这下子石奇山面沉如水,没想到他的招数全被识破,盯着三个人的视线,变冷、变黑。

他一定遗漏了什么东西,否则,这三人不会如此谨慎,轻轻喘着气,将拧乱的思绪扯出活路,询问室的门紧闭,让他的视线只局限在这小小的房子里,根本没什么用。

就在这时,他鼓着嘴巴,扯开嗓子大吼:“肖强,你给我过来!否则我……”

话还没喊完,嘴巴里就被快速塞进一只手套,穆冥知道这人不老实的很,打开手铐将手反拷在背上,而那只手套也被她往他嘴里使劲塞了进去。

嘴里被塞东西,只能发出“呜呜”声,石奇山目光赤红,就像要吃人的野兽,没想到这人会来这么一招,他皱起眉,死劲的看着穆冥,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这房子里的隔音差的要死,这一嗓子吼,在隔壁不远的肖强肯定能听得到,石奇山就是知道这一点,才出其不意的大吼大叫,可没想到她们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该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嘴已经被堵上,他此时哪有之前的意气风发,现在多了几分落魄。

“肯老实回答就点点头,不肯配合就老实的待着,想耍花样,没门!”穆冥目光凝重,出口的话几乎都带着森森寒气,起初将石奇山弄得一怔,半晌回不过神。

长居上位者的石奇山也只不过是愣了一瞬,将目光凌厉的投向她的身上,示意将自己嘴巴里的手套拿开,可穆冥只是淡定的拍了拍手,那模样简直就是在嫌弃和他接触。

这一动作石奇山都看在眼里,目光欲喷出火,他在这行业十年,比起那些商界大佬涉世经验自然不足,之前几乎每个人都因他拿着藏宝图对他客客气气,可现在,他几乎都在吃瘪。

虽然他机智狠辣,做事毫不手软,可只有这十年的沉浮,远远不够磨砺心性,更何况这十年他几乎都走的顺风顺水,真正的大风大浪和他离得远远地。

现在被这三人这么对待,手指捏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将指甲掐入肉里。

“墓穴是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死的那些人和你有没有关?”穆冥扯掉手套,站在旁边。

石奇山刚吸收到新鲜空气,张口就道:“我不知道,死了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像是事先就排练好的,他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可谁都知道,他在撒谎,一个众所周知的谎言,穆冥将手套一把塞进他的口里,转身走回了椅子上。

这次,就让手套一直待着,堵住那张嘴,反正吐不出什么好话,更不期待能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穆冥瞥向他,好心的提醒道:“别以为等二十四小时后就可以将你放了。”

“从你身上搜出来的枪和手雷就可以将你扣押。”穆冥话刚落,只看到石奇山全身一怔,眸光变得发亮,连忙抬了抬下巴,示意让人扯掉那手套。

穆冥捏着手指的骨节,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道:“那东西就放在你嘴里,你想说的无非是反驳,我们不如不听,否则耳朵起茧子了可不好。”

石奇山立马不再抬下巴,她说的没错,他的确想反驳来着,现在自己的行为已经被人看透,他也不想再这么下去,干脆一动不动的盯着三人,形成明显的对峙情形。

他不说实话,他们也不可能从他嘴里撬的出,他就不信了,除了那几把枪和手雷能让他在警局里逗留一段时间,还有什么都让他忌惮的,顶多在里面玩够了等人保释。

更何况他可从没有亲自参与杀人,那些事……都是老赵干的,和他扯不上关系。

就在石奇山心里的算盘拨的飞快的响,顾景柯眸光泛起寒凉的意境,他的手指互相交握在一起,这动作几乎成了他接下来要认真办案的经典代言。

他要开始心里侧写,用蛛丝马迹串联起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他眸光锁住石奇山的眸子,语气凉淡,将石奇山看的心中微慌,再也装不出来平静,拿着眼睛回视,像是在说:看啥!

顾景柯眯起眼,嘴角弯起看不清楚的弧度:“接下来,还请你好好听着,说错了或者说对了都请表态一下,对了,你的嘴巴和手被缚住,还可以用脚踢。”

像是看不见石奇山脸色的黑沉,顾景柯抿唇,清冷的音调响起:“十年前,墓穴被人无意间发现,而香镇正值低估期,请来旅游开发商鉴定香镇的价值。”

“开发商走到藏有墓穴的山中,发现墓穴的人害怕墓穴从此公布于众,或者说开发商也极其幸运的看到墓穴的踪迹,之后他很不幸,被发现墓穴的人杀人灭口吊在树上。”

“想必那天花费那个人不少时间,将开发商从的尸体挂上去必须需要些力气。”顾景柯看着石奇山转白的脸色,继续道:“没想到死人了居然引来上面派遣的警官下来查案。”

“那人更加害怕,之后他想到古老的诅咒传言,利用这一点,他先杀了香镇的本地村民引起公愤,想要赶走那警察,可那警察并不屈服,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即将浮出水面的真相。”

他撑在桌面上的手指修长,交握在一起的手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分了开,捻了捻眉心,不管石奇山现在的反应如何,他说下去:“那人大了胆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那警察灭口!”

“灭口”二字刚落,石奇山的身体就狠狠一震,挣扎的眼神一闪而过,可他什么都未说。

顾景柯盯着他,眼神意味不明:“那个时候,那个人就想搬空那座墓穴,而他的手中握着关于墓穴的重大线索,才能在短短的十年间,在墓穴里挖出那么多的洞穴,而机关……”

“也几乎被破坏殆尽!”他那双眼,危险的光浓郁而强烈,几乎灼的石奇山睁不开眼。

也可以换种方法说,石奇山——不敢睁开眼!他怕,他丑陋的面貌在众人无所遁形,只因顾景柯说的没有一个错字,他心里颠了颠,吞着吐沫几乎无视掉口中的手套。

震慑住石奇山,顾景柯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这动作使他与着审讯室的气氛格格不入,可又像一个暗夜精灵,极易融入夜色,高贵典雅,醇香至极。

半晌,他继续道:“而在十年后的如今,墓穴只剩下最后一扇门,那人舍弃不掉宝藏,带着搏一把的姿态继续挖掘,没想到的是,香镇在这十年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尽管有那人假仁假义的接济,香镇的居民开始恐慌,之后又引来一个开发商,那人按照以前的手段杀了人,而这次,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因为他知道怎样将自己摘干净。”

石奇山完全闭着眼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分,只能看到那手指紧握成拳,显然是心里极为不平,情绪复杂万千,气势浮躁不堪。

“前两拨警察因为怕事大,皆被肖强忽悠回去,而最让那人料不到的应该就是,我和穆冥会空降在这,他吩咐人催眠石光,往石大爷的水池里投毒,目的还是和十年前的一样。”

“引起香镇本地人的公愤,将我们赶出去!”顾景柯眸光动了动,似想起第一夜被拦在路口的场景,而程曼的思想也极为活跃,立马联想到坏在路边的那辆警车。

原来竟然都是石奇山挑拨离间!让这些不懂法的村民犯下错误,若是换了别的警察,遇上那事肯定会第一时间拍拍屁股走人,可预料错就错在来的不是一般警察。

而穆冥目光盯着石奇山的脸,她想不明白,这人如何对一个慈祥的老人下手,而且老人还是他亲生父亲,若说以前石大爷待他不好,他心里怒气翻腾想报复的话。

可单看石大爷对待李明远的态度就知道石大爷是个爽朗大气的人,更何况在香镇这么久,根本没听到过石大爷的坏名声,紧了紧手指,这只能说明石奇山拥有一颗黑心肠。

利欲熏心导致他无恶不作!

顾景柯将手指在桌面上微点,那轻轻的声音在石奇山的耳中就像是死亡的鼓点声,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接击入他的面门:“可那人没想到弄拙成巧,为我们做了嫁衣。”

“让村长更信任我们,从而不存在赶我们出香镇一说。”石奇山面色微微一黑,额头青筋直跳,确实如顾景柯所说,那天他被肖强的愚蠢气的半死,简直咬碎了一口牙。

“之后随着那人的紧张,面对石光被抓,他采取行动,爬窗、爬墙,想必这些都是叫肖强做的。”顾景柯缓了缓眉眼,说了这么多,像是耗费了挺大力气。

“而发现墓穴的那个人,就是你——石奇山。”他眸子闪着暗光,“你将自己的手腕上的胎记弄没,就以为自己血脉的分子基因结构也能消除?”

这句话一说出口,石奇山脚猛地踹在桌子上,将桌子踹的“怦怦”直响,口中被塞着东西,手又被反铐,就连整个身体都被特质的老虎椅束缚着,只剩下脚可以活动。

他扬了扬下巴,这次是认真坚定的态度,程曼走过去一把扯过,紧随而来的就是石奇山的骂咧声:“没有的事别忘老子身上泼脏水!”

眸子狂乱无比的转悠,他分明是在害怕,可嘴中吐出的话却是不饶人:“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也不认识石奇山,我叫林中远、林中远!”

看他进入癫狂状态,顾景柯眼尾一扫,根本不吃这一套:“我说了这么久,可不是为听你这么反驳的,那点心思谁都懂,只要你人还是人,你藏起来我也能揪出来。”

石奇山泄气般挎下身体,程曼将他的头发一抓,狠狠的将手套给塞进去,石奇山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就像被抽空了灵魂,目光空洞静静的看着一切。

几人都知道顾景柯说的那些东西已经进了他的心,让他本就不安分的心又更加躁动,那些他特意隐藏的东西,现在被人直接说出口,明摆着是在撕扯他的保护膜。

现在石奇山的保护膜破了一个洞,只要再洞再翻搅几下,就可全部将膜底下的东西曝光。

“你就好好的呆在这!”程曼甩下这句话,率先拉开询问室的门走了出去,让两个特警进来看人,穆冥和顾景柯随后,石奇山是不可能说些什么,只能从那些工人下手。

最好下手的就是临阵倒戈的大刚,至于那个老大,应当是个硬脾气,能拿着枪,手上就一定沾有人命,而亡命之徒最不怕的就是死,他们在做那些事之前,就想过会有这个下场。

顾景柯回到办公室,倒了杯水喝下润喉,凉凉的感觉进入喉管,顿时舒畅许多。

现在不急于审问,人放在那反正不会逃,只不过是要找肖强好好谈谈,他儿子的下落有没有找到,他所说的证据又是什么东西。

将眸光沉到眼底,彻底变成一片暗沉,他抬了抬眼,缱绻清影:“我先去看看肖强。”

穆冥和程曼点头同意,他别过头看向穆冥,眸光轻微,未言语便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内安静不到一秒,顾景柯人前脚刚走后,程曼就一屁股挤到穆冥坐在的椅子旁边,对着穆冥挤眉弄眼道:“没想到你和他进展这么神速,竟然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

看着穆冥愣怔的模样,程曼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瞪眼:“老实交代,这样眉来眼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来香镇之前,还是在来香镇之后?”

穆冥无奈的耷拉下身体,无视程曼一言一行,程曼见人不理她,直接拿手咯吱穆冥的腰部,等摸遍了全身她才缩着脖子靠在一旁,眯起眼打量不为所动的穆冥。

刚才她咯吱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给她!她可是怕她立马反攻,她先摆好架势再说,等了半晌穆冥还是一点反应都没,只怔忡的盯着某处,似在出神。

“丫的,有男人没人性。”程曼低咒一声,语气不善,这句话让穆冥往她的方向淡淡一瞥,那眼神立马让程曼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精神抖擞的眨着眼卖萌。

穆冥看这程曼,轻喃道:“我和他,没关系。”

听这话,程曼翻了个白眼,拨弄着利落的短发,眼光明显闪着两个大字:谁信!

总之穆冥不打算再解释,仰躺在椅子上目光没有焦点,程曼有些无趣,早知道她刚才不还手,她就应该多赚点便宜才对,真不该那么“心慈手软”!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程曼勾起一缕穆冥的发丝,在食指上转了转,目光紧盯着她的眼,嗤笑中又带着严肃道:“而你对他很明显对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

穆冥目光一怔,视线聚集在程曼的脸上,半晌才找回音调:“哪里不一样?”

这句话不知道她是在问“前者”还是“后者”,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这问题漏洞很大,这不是程曼专门挖个坑给她跳?

看着程曼得意的神色,她揉了揉额角,头疼的很:“不用说了,闭嘴,休息!”

这时程曼的衣袋内传出震动,手机也不甘寂寞,打断她想继续想说下去的心思,张了张嘴,看向来电显示——陈君,他刚才一直随着特警行动,现在倒是不知道人在哪。

“程队,祁队要找的那三个人找到了!”电话刚接通,陈君兴高采烈的的声音急忙响起。

“在哪?”程曼“唰”的站起身,手指几乎要将手机捏爆,听陈君的语气,很明显是没和祁少晨一起行动,那只能说明陈君在别处碰到的人,而已将局势控制住!

陈君轻笑,听到程曼明显的冷哼才连忙道:“程队,你绝对想不到我在哪碰见这三个人。”

这边的老杨、老李、老王听陈君这样一说,眼睛就像刀子一样犀利往陈君身上瞪,他们藏得地方虽然不见得咋好,可是也不必要这么瞧不起才对!

三人几乎同时冷哼出声,鼻孔朝天,面朝大路,眼观陈君,如果不是陈君手上有枪,估计三人已经将他扁成肉饼!可人家有枪,三人只能乖乖的走在他前面听人吆喝。

程曼的兴趣已经被陈君勾起,心痒难耐:“你丫的赶紧说,不然就停职一个月!”

“程队,千万别!”陈君立马扯出讨好的笑,最后反应过来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神色,这是在手机里通话,急忙柔了语气,“他们三个躲在警局的厕所里!”

“……”程曼额头立马出现三道黑线,若现在再出现几只乌鸦飞过,肯定和脸色特合拍。

“我刚才准备去上厕所,这三正准备挪地方,被我逮了正着。”陈君眼光简直是精光四射,盯着身前三道身影全身笑的发抖,“我还没来得及通知祁队,我这就通知!”

呆呆的挂断电话,程曼无奈的重新坐下,这人的脑子是怎么构造的?好不容易逃出去,为何自己送上虎口,智商肯定都被狗吃了!

不会真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个道理谁都懂,哪还有危险的地方是安全之说,稍不留神就会被发现的彻底,不过便宜了他们这帮警察,避免耗费人力物力财力。

陈君给祁少晨打完电话通知他带人回来后,才慢腾腾的让三个人去前面的院子和其他人汇合,可那抖动的肩膀怎么也让人无视不了,招眼的很。

那些工人无聊的坐成一堆,眼睛内含着迷惘,看看天色又谨慎的看看站在旁边的特警,就怕谁有小动作,然后枪走火,殃及池鱼,稍不留神就把自己的小命给丢掉。

有眼尖的看到三人被抓了回来,立马来了精神:“哟,老王,你们三人咋回来了?”

这语气大多带着嘲讽,谁让这三人逃走都不带上他们,连招呼都不打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同时他们也不想想,若当时三人告诉他们,他们能逃吗?或者屁股一转就去打小报告。

老王正好气没处发,眼睛瞪向起初发声的人,骂咧道:“老子回来干你屁事,多管闲事!”

那工人顿时不干了,从地上站起,呸道:“你他妈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小心长疮!”

“要长也是你先长,滚一边去待着,别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老王骂回去,眼睛一扫发现众人都在看他,气道:“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们也逃一个试试!”

“我们被抓回来至少证明我们刚才为性命拼过,你们呢?”老王不屑冷哼,鼻孔几乎对着天上去,“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孬种,不敢反抗,只会等死!”

众人被他说的一句话都不吱,面色尴尬的升温变红,老王说的不错,他们没有理由反驳。

“现在好了,各个等着吃牢饭!”老王眯着眼,他们不顶嘴,他的心情变得舒畅,找了干净位置坐下,横眼冷对,“瞧你们那点出息!”

他自己的出息也不见得有多大,可就是仗着刚刚拼过,现在来数落别人,而老杨和老李不想再与他为武,走到另一处地方坐下,若真进了监狱,保不准还会分到同一间牢饭。

现在打好关系,免得日后的日子艰难,还得防着别人的阴点子,工人三位成群的坐在一起,眸光往他们身上扫,还带着指指点点的,同一点的就是脸色不善!

陈君走过来,从特警手中拿过手铐将三人扣上,最后走到老王的身前停住,扯过他的手,使劲扣住,几乎能听到“咯吱”声,他压低声音问道:“风头出够了?马威显摆完了?”

老王肩膀颤了颤,“呜呜”的摇了摇头:“警官,哪能呢!有你们在我不敢乱来的!”

疼!手腕上疼的要死,可见陈君手劲多大,老王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捏住他的骨头,脸皮子一抽搐,疼的冷汗直流,几乎将唇角都给咬破,早知道他刚刚就忍住不发。

“骨气呢?出息呢?”陈君笑着问,“刚刚不是挺威风的,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们能一样吗!老王心里暗骂,可那脸皮子却是僵硬的扯开,语气抖动着把握不住音色,高高低低的含着痛苦:“开玩笑的,警官你就当没听到!”

“别在这瞎起哄,后果你承担不起。”老王疯狂的点头,恨不得将心给掏出来给他看,他刚刚说那些话,的确是在出气回嘴,可更多的是想要那些人起身反抗。

那样,他就可以浑水摸鱼趁乱逃出升天!没想到计谋还没得逞就被识破,这下子脸上冷汗更多,看来这警察都不是吃素的,稍微闻到点血腥味就能暴跳如雷。

就在老王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精神飘飘然然有些恍惚时,陈君站起身放开他的手腕,和旁边的特警打了招呼就转身去厕所,他刚刚可是厕所都还没来得及进……

这三条傻鱼就和他碰个正着,枪还没来得及掏出来,三人就“扑通”跪在他身前喊着饶命,高呼别开枪,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众工人见陈君走远,才敢将视线投放到老王身上,有几个耳尖的明显的听到陈君对老王说了什么,现在看到他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流就知道没说什么好话。

有人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语气讥讽:“哟,老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那么多汗?”

有些工人本来没注意这边,因这句话连忙将眼神像狙击枪一样瞄准老王的额头。

被这视线惹得一阵不舒服,老王刚准备发怒,可手腕上的痛时时刻刻在提醒他陈君刚刚说的话,嘴巴立马闭紧,不惹事、不起哄!

“我不想和你们吵。”话落,他蜷缩着身体闭着眼躺在地上睡觉,装作什么都听不到。

不屑的嘲讽声立马随着风飘来,老王狠狠的揪紧地上的野草,忍!

*

顾景柯进了肖强的办公室,人居然还未睡,一看到他进来立马将耷拉的脑袋抬起来,身体坐的笔直,带着讨好的笑看着他,李明远也端坐好身体,左手已经有些麻木。

见顾景柯进来知道是有事说,他刚准备抬手打开手铐,顾景柯勾起嘴角,交代道:“不用打开,从现在开始牢牢的守住他,不能让他出了这个房间!”

听到这话,李明远快速的收回手,不问一句,只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什么东西都在变化,案件也在急速的加快进度,而外面那些嘈杂声,就是证据。

“顾警官,人是不是抓到了!”肖强眉头紧锁,手指也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他的内心急得不了,可在这人面前,只能假装淡定,可这些怎么能瞒得过顾景柯那双眼。

“人,带回来了,你现在准备好你的证据。”顾景柯眉眼冷冽,“至于你的家人,接回警局后第一时间告诉你,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待在这。”

肖强笑了笑,砸了砸唇:“我能不能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不能。”顾景柯弯起嘴角,“不能”两个字在舌尖打了个转,脸色寡淡,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肖强只是黑着脸不说话,并没有怀疑其他。

若他知道顾景柯这一切都是装的,而自己的儿子已经失踪,不知道会怎么炸毛,反正绝对不会的就是继续配合。

顾景柯双手撑在桌面上,那双眼直盯着肖强耸动的眼睛,在肖强吞了无数口口水后,他才站直身,缓缓道:“记住别乱嚷嚷,那位大老板可是想开枪打死你。”

顿了顿,他转过身,唇角向上扬,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抨击在肖强那颗紧张的心,他道:“我可是和你大老板说过,墓穴及人数都是你透露给警方,你自己在心里掂量一下……”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眸光轻轻的在他身上一扫,透露出一股子威胁的意味。

肖强身体抖动,似乎没想到顾景柯这么阴险!他刚准备抬起右手,可一看到手铐立马抬起左手,伸出食指指着顾景柯的脸:“你!怎么能……”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只感到那双眼睛盯着他寒风猎猎,让他有一种坠入在寒冰炼狱的错觉,冷!不仅冷,还有一股彻骨的寒,直逼入他的骨髓,他哆嗦着唇,不知道怎么形容。

在肖强的眼中,顾景柯比大老板更可怕,能够悄无声息的坑死人,更能将他给彻底玩死。

他和大老板那么说,就是断他的后路,只能使他靠近警方这边,大老板的心里现在不把他恨死才怪,肖强紧了紧手指,后半句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转念一想,他恢复过来,扯着脸皮子笑,有些得意的耸动着眉:“你们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了?我刚刚有听到村长在外面说话声,啧,那个激动啊。”

看顾景柯拧着眉,肖强更加得意:“是不是觉得没人比他狠?连自己的亲爹都杀!”

肖强狂笑出声,讥讽道:“我那晚可劝了他半天,可是没想到他那么心狠手辣,尽管不是自己动手,可却是他亲眼看着石大爷死的!”

李明远猛地抓起肖强的衣襟,赤红着眼:“你说什么?石大爷是被谁害死的?!”

肖强眯起眼,看着李明远抓住自己衣襟的手,呵道:“怎么,你还想去报仇?”

李明远不答话,只将抓住他衣襟的手缓缓移上脖颈处,收紧、收紧、再收紧!

“你还太嫩了!”吐出这几个字,肖强憋红了脸,抬起手一把挥开李明远的手,喘着气咳了咳,断断续续道:“他儿子石奇山杀的他,关我什么事!”

李明远浑身一震,正怔怔的看着肖强,完全不能消化这条信息。

“你知道他是石奇山,可还想让警方误以为是村长的小儿子,是想误导警局办案?”顾景柯沉下眼,肖强立马变得安静乖顺,他不怕李明远,但怕顾景柯。

“顾警官你想错了。”肖强否认,可那紧张不安的坐姿已经暴露他在撒谎。

轻嘲一声,顾景柯眼睛看了眼李明远,转身出了办公室回到原处。

穆冥和程曼都静坐在长椅上休息,看到人进来抬了抬眼,三人谁都没打破沉静,一人守住一处,各自揉着疲倦的额角。

没等多久,祁少晨带了人回来,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有股子汗味,他在水龙头下洗了脸才走回办公室,将脸上的水擦干,坐在椅子上骂咧道:“那三人简直了!”

顾景柯掀开眼皮,贵气天成,实打实的问句:“人没抓到还是逃了?”

“啊?”祁少晨似没反应过来,给了程曼一个眼神,才知道顾景柯并不知道那三人就在警局内窝着,这下子心中一气,堵得慌,“那三人根本就不在山上!”

顾景柯眸疑惑一闪而过,接着他道:“他们自己上了警局。”

祁少晨一拍大腿,急了:“你怎么知道?”

“人在某些时刻,总喜欢自作聪明。”他拇指划过精致的下巴,“比如会幻想,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那三个人可能就坚信了这一点。”

祁少晨额头挂了三条黑线,舔了舔唇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这个理论,通常是比较适应的,可在警察这里,行不通。”顾景柯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的道:“反侦查,不是谁都会的。”

几人目光凝住,对,警察擅长反侦查,而未受过这类训练的普通工人自然玩不过他们。

祁少晨抓了抓头发,仰着天花板长叹一句:“可那三也太傻了,躲就躲,居然还被陈君那小子在厕所碰上,简直就是浪费我上山的时间。”

“噗嗤”一声,程曼毫不给面子的笑出眼泪,看着急躁的祁少晨,哼了哼:“你体力过多,去消耗一下更好的锻炼身体。”

祁少晨给了程曼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几人短暂的休息了会,分别分为两组去审讯老大和大刚。

穆冥和顾景柯刚一坐下,大刚就出声喊道:“你们问什么我都交代,我只希望能减刑!”

“姓名、年龄、身份证……”

“大刚、三十六、身份证在我衣袋里装着。”大刚老老实实的配合,简直恨不得将心窝子掏出来给眼前的两人看。

“在墓穴内工作了几年。”穆冥双手放在桌面上,顾景柯手里拿着笔记录。

“九年。”大刚顿了顿,立马又道:“我是在发现墓穴第二年来这的,你们可以去问工人我说的真还是假。”

他像是怕他们不信,连忙补充:“若有半句假话,你们可以立即枪毙我!”

“大老板叫什么名字?”穆冥直接忽视他的誓言,抿着唇,声音不带任何感**彩。

大刚愣了片刻,努力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在我印象里,我们只称呼他为大老板,根本不知道他本名,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

瞒的真紧!

大刚稍微动了动身体,试探的道:“不过……你们这警局不干净。”

“怎么个不干净法?”穆冥淡淡的看着他,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可为了套出更多有用的,只能装作不知道,戏好好的演下去,才能让人言而不尽。

谨慎抬起眼看了看四周,大刚压低嗓子道:“你们这警局有奸细!”

“谁?”穆冥问,语气中含了几分惊讶,顾景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睛蓄着笑看戏。

“你们警局的局长!”大刚低喝,“我曾看到大老板和他在大树底下说话,鬼鬼祟祟。”

“而且你们这局长看起来和大老板非常熟络,像是旧识。”大刚坐直身体,一本正经的。

这答案穆冥早就知道,适当的转开话题道:“墓穴出土的古董都卖到哪里去了?共出土多少文物?”

大刚连忙笑笑,慌乱的摇了摇头:“你也太抬举我了,这我哪知道,不过那些古董的出路肯定是在海外,你们想追是追不回来的。”

“我在他们那里顶多算是个打杂的,有些事就算是老大都不清楚。”他眉头紧蹙,有点苦笑,“不瞒你们,我这么交代只是为了减刑,我可没犯过死罪!”

顾景柯在旁冷冷出声:“这些,我们都会如实上报给上面,表现好的嫌疑人会得到好处。”

大刚满意的点着头,可一接触到顾景柯的视线慌忙别开眼,心中叹:这人的眸子好摄人!

“除了你们三十七人,以前还有没有工人进过墓穴工作。”穆冥手指不经意的屈起,抬起眼看着大刚。

“十年之中走过两批,那些人都远离了这城市。”大刚舔了舔干涩的唇,顿时觉得被她看的有些口干舌燥,目光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方才他因为过度紧张而不敢乱看,现在这一看,简直倒抽冷气,这女人简直就是极品,他爱美女,众所皆知!吞了几口分泌过多的口水,霎时觉得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

想要他命、可以将他冰冻三尺的视线!

立马将眼神收回来,他知道视线从哪来,那个男警察!

“能不能给我杯水,口有些干。”大刚扯开话题,穆冥睨着他,站起身去了外头倒水。

而就在她关上门的瞬间,顾景柯意味不明的道:“你还想要你那双眼睛的话,就给我好好的管住它,别让它乱看!”

“否则我不知道下一次,那双眼睛还能不能安稳的待在你的眼眶里。”顾景柯明明在笑,可那笑却让大刚毛骨悚然。

使劲的眨了眨眼,清楚的感受到眼睛还在,他悄悄的吐了口浊气,他明白,这个男警察不在说笑,他分明就是想杀了他!

穆冥倒了水回来,大刚“咕咚”几下全部进了肚子里,擦干净嘴巴:“你们继续问吧。”

“你愿不愿意出庭指证你们大老板?”

大刚眼珠子瞪大,几秒后他点了点头:“只要能减刑,我都愿意。”

两人出了审讯室,程曼和祁少晨也正好从另一头出来,一看到人,程曼差点扑上来。

进了办公室程曼才将怒火爆发,冷哼道:“天杀的,这姓赵的什么都招了。”

“那你还急成这样。”穆冥拉开椅子,伸出手,“笔录拿来,我自己看看。”

祁少晨将笔录递来,穆冥一眼扫过,眯起眼,老大确实是什么都招了,包括杀的人也给认了,只是只字不提大老板的事。

四人对了笔录,直到早上五点,二胖去家里提了早餐,将早餐干脆的解决后。

程曼捂着肚子舔了舔唇角,似在回味方才的饭菜的香味,可她刚落座,立马接到一通来自市局的电话,那边的人声音中气十足,语气激荡。

“程队,你让我们找的孩子找到了!”对方开口,立马将程曼一惊,就连穆冥也从椅子上坐直,目光紧盯着那只手机,倾长的手指也抓的愈发的紧。

“我们现在正采取搜救行动。”对方话刚落,就听到那边有人低声吩咐如何抓人。

程曼眼珠子转了一圈,她问:“出警的地方是在酒店?”

那边的人明显一愣,像是没想到程曼会突然这么问,反应过来后夸赞道:“不愧是程队,不过我们这次不是在酒店,而是在一个小型的私人宾馆。”

两个差不多的地点,只不过一个高档一个低档,都是给人住,将孩子藏到那里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若是藏到废弃工厂应当更好才对,歹徒是想利用宾馆来来往往的人引人耳目?

“李警,你们要小心。”她低低的吩咐,语气严肃冷沉,“一定要保证孩子的安全!”

对方立马应了一声,高亢认真,没有丁点敷衍的意味,对面的人抬眼看了看宾馆的方向,他同是市局内的警察,只不过名气没有祁少晨几人高,但同样是一把好手。

“程队,我们的人已经混进去!”他紧捏着手机,“待会回你电话,一定是好消息!”

李警干脆的挂断电话,迈着脚步若无其事的进了小型宾馆,一行警官聚在走道门口,直奔二楼的第三个房间,默契的不发出一丝声响,紧靠在门口。

众人准备好,李警拿起事先买好的盒饭,抬手敲了敲门:“李先生,你定的盒饭到了。”

门内毫无回应,李警皱起眉又敲了一遍说了一次,可还是毫无反应,紧了紧眉眼,情况明显不对头,按照正常规制,里面的人早就吱声了。

难道他们暴露了?李警眸子寒光一闪,耐着性子敲了最后一遍,语气中伪装成急迫:“李先生,你们的盒饭到了,你不签收,我也没钱领啊!”

众位警官心中捏了把汗,拿着枪的手又紧了紧,谁都怕出现意外,追了这么多天,若在最关键的时刻出了岔子,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特别是忙的昼夜不分的李警。

惴惴不安的又等了半晌,立马才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喂,有人在敲门,去看看!”

“妈的,老子在洗澡,要开你开去!”闷闷的传来声不耐烦的声音,是两道男声。

这证明只有两个人!终于等来了反应,众警官连忙交换了一个眼神,做好充分的准备。

宾馆的房间隔音不是一般的差,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缓缓靠近门边,在最关键的时候又停住,接着就是道疑惑声:“我们这没姓李的,怎么有李先生的外卖……”

李警耳根子尖,立马在回道:“你们这是203房间,我们没送错,外卖单还在手上呢!”

里面的人狐疑的眯起眼看着门口,李警哭丧着语调,装的像模像样:“先生,就算你不信李,也给签收了吧,有可能是你朋友给你订的,签了我就走了,不然我不好和老板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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