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独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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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尾 荧光反应,警笛鸣音

陈君觉得今天他的大脑不够用,心下决定今天回家好好给脑容量清清空、放放压力!否则就连最简单的话他都听不懂了,比如现在穆冥说的没事,究竟是有事还是真的没事?

他完全处于迷惘状态,思来想去,还是不懂!他真的要怀疑智商被狗吃了这个事实。

看着穆冥身影走上楼梯,脚步音响在耳边,他站在原处愣愣的发呆,抬起手挠了挠脑袋,还是想不通透,一拍大腿,索性靠着墙壁等着人下来。

而在此时,顾景柯正好从房间内走出,穆冥和他在楼梯口正好碰上,两人相视一眼,视线内含着千丝万缕的信息,穆冥率先发问:“办好了?”

“嗯。”顾景柯轻应了声,听不出里面的情绪,而眼底却藏有一道暗芒,“你刚才去哪了?”

“找店员查了一下那人的风评。”穆冥眼睛似有若无的朝楼下店员的方向瞥了眼,声音凉淡,“这风评,确实是个有力的证据。”

“我还以为你抛下我一个人先回去了。”顾景柯一扫眼底暗芒,换上一副清亮的神色,声音也似带着委屈的音调,他不问究竟是什么风评,只关心眼前人去了哪里。

穆冥嘴角微微抽搐,无比淡定的吐出两个字:“正经。”现在还在查案,能不能正经点?

这暗藏的意思,顾景柯怎么会不懂,他走到她的旁侧,而她被逼的靠在了楼梯栏杆上,两人的右手和左手碰撞在一起,他似有若无的薄荷香气缭绕进她的鼻间。

两人就像是简单的并排站在一起,似远似近的距离带着独特的美感,深深浅浅、影影绰绰,在灯光与大理石的映衬下,显得完美无瑕,就像是画中人走了出来。

有溪水迢迢、鸟鸣哼唱,又像似有清风徐来、发丝扫过脸颊耳畔,轻轻柔柔的留着奇异感。

陈君抬起脑袋看起,正是看到了这幅场景,他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掩下心底的激动,死死的盯着两人的动作,就希望两人更进一步!

“顾警官和冥姐确定好关系,那就只剩下祁队和程队,只要他们都确定好,那群人就不会只调侃我。”陈君心里话阵阵抨击,满目的期待。

可他盯着盯着,却发现两人似乎根本没有动静,只站在那里的栏杆上,很静、很淡。

他觉得是自己影响了顾景柯的发挥,遂移着步子朝旁边挪去,在他们视线看不到的角落远远观望。

楼梯口的两人却觉得硝烟弥漫,只听穆冥冷喝道:“别乱动!”

顾景柯像是没听到,脑袋低下往她脖颈处凑去,视线沉静,目光显得温和,穆冥狠狠的瞪了瞪眼,看着他的眼睛简直像是要冒出火来。

她侧了侧身,离他远了点,这次他倒是不动,只轻笑道:“我去洗手间。”

他还是嫌弃刚刚拿棉签给董平擦碘酒的事,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但他就是不喜,若不是想借机狠戳他伤疤,他也不必要那么做。

穆冥弯了弯唇,却是什么都没说,脸上的笑意却是浓的,顾景柯迈着步子朝楼梯下走去,就像是只高贵的狐狸在扬着得意的尾巴,这样一想,穆冥的脸上的笑容更甚。

她低下脑袋,眉眼含笑,而陈君看着她笑,却是像见了鬼般,特别怪异的看着两人,冥姐那张冷冰冰的脸居然会笑,还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清贵的男人!

他脑子快速的转动,联合程队之前在车上说过的话,心里闪过一道清楚的事实。

“少女含春了?”程曼走过来,用手肘杵了杵穆冥的肩膀,而祁少晨走在最后,董平则是走在他前面,脸色铁青僵硬,手指也不断抠进肉里。

穆冥回过神,冷冷的扫了眼程曼,眸光变换,冷音肆起:“准备带走了?”

程曼揽过穆冥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道:“说的话漏洞太多,不带走还真对不起他的蠢。”

这时,祁少晨带着董平正好走到两人的身前,听到程曼这么说,董平眼神狠狠的瞪了过来,就像是被惹怒的凶猛野兽,这女人分明就说的是他!

“董平,小心你的眼珠子被瞪出来了。”程曼好意的提醒,扇了扇鼻子像是闻到一股不存在的血腥味。

董平刚想反驳几句,话都到了喉咙口,可硬生生的被祁少晨给打断:“还请董老板看着脚下的楼梯,倒时因为乱看摔下去了可别赖在我们头上。”

他连忙收回视线看着楼梯的台阶,虽然手上没被戴上手铐,可是那脚步还是走得无比僵硬。

一步步,他都迈的沉重,就像是他身上载着千万斤说不出来的压力与重量。

穆冥在祁少晨看着人下去后,也同程曼下了楼,最后她在最后那节台阶停住,扯了扯程曼的衣袖,在对方不解的视线下抬了抬下巴:“你不觉得死者那一身青紫交加的伤痕很奇特?”

程曼顺着方向看过去,顿时有些明白:“这么说,这店子里就是第一凶案现场。”

“楼梯最后的台阶上的栏杆外,你去看看有什么东西。”穆冥又道,眼中的神色含着点点亮光。

程曼不疑有它,快步走到栏杆上一看,只看到那大理石上的地板溅了几滴红色的东西在那里。

那红色很小、很淡,看在程曼的眼里却是格外扎眼,若不是工作性质是和血打交道的,眼睛见惯了这种红色,她或许第一时间还看不出来这红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血,人的血,即使现在干涸变成点点的暗红色,隐在大理石颜色暗淡处,可还是逃不开她的眼!

穆冥走过去,在她旁边停住,用手敲了敲栏杆再抬眼看着楼梯,轻声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死者那一身伤痕是怎么回事了。”

“自然知道。”程曼将身体站直,目光扫了眼楼梯,唇角一勾,“这楼梯还真是个好‘场所’。”

至于是什么场所,不用说,两人都心知肚明,顾景柯从洗手间出来,手上的水渍已经自然发干,那双手依旧白皙倾长,完美无瑕。

“程队,还不将这里封锁起来?”顾景柯站在离两人的不远处提醒,他明明在和程曼说话,可那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向穆冥,就像她在哪处,哪处就有吸引力。

“呦,你这是在和我说话?”他看的根本就不是她!真当个她眼瞎?

程曼眼神漫笑,自从上午景怡出现她就不曾给顾景柯一个笑脸,可因在车上穆冥那么笃定的否定,很明显就是知道景怡不为人知的身份。

不管那女人是谁,只要不是顾景柯在外面勾搭来的野花野草就行,这样一想,程曼对顾景柯又变回往日的态度,堪比——变脸比翻书还快。

顾景柯早就习惯程曼的这种性子,也不惊讶她对他的变化,总之一句话,女朋友的闺蜜不易得罪,否则怎么被坑死的都不知道:“难道还有第二个程队?“

程曼被噎了一下,匆匆摆手吹哨,有人立马开始拉起警戒线,第一凶杀案现场现在才被发现,肯定早就被破坏,现在拉警戒线只不过是找找蛛丝马迹。

例如和血迹类似的东西,瓷器破碎,肯定是会有碎片的,就算董平仔细清理过,可保不准某个角落还躺着一块瓷器碎片,毕竟他二楼里的架子也不少。

而且地面上还铺着毯子。

很快,警戒线全部被拉起,包括二楼内部以及楼梯,那明黄色的线条扎眼的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董平转过身看着这一幕,心肝肺气的生疼,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而目光则是含着惊诧以及掩藏在眸子深处的慌张。

难道警方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他明明都清理干净了!

绝对不会有发现!他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快速往前,就在他离明黄色的警戒线还有一厘米时,他手指成爪飞快的朝那明黄色的线条抓去。

而有人比他还快,手指抓上他的衣领让他动弹不得,稍微用力将他朝后一扯:“董老板,你这是干什么,想破会警方办案?”

祁少晨嘴角挂着笑,可话落,那笑意却消失殆尽,目光含着危险的冷光。

破坏警方这顶帽子若扣下去,肯定不会有他好果子吃,可董平已经豁出去了,哪会在意这一星半点的罪名,他手掌攀上祁少晨的手指,暗中使力。

他也是个男人,真有使起力来也是有几分力气,可还不待他彻底将力气使出来,祁少晨就淡定的松开手,将手从抓改为捏住董平的肩膀。

找到肩膀上最容易受伤的骨头,他轻轻的捏了下去,目光含着从容无比的光,就像他此时不过是在做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董平的脸色有刹那雪白,他快速的隐去,问道:“警官,我作为这个古董店的老板,难道都没有资格质问你们要对我的店做什么?”

祁少晨轻笑出声,捏在他肩膀的手指轻微的松开,在他的肩膀上屈起手指弹了弹,像是要弹落什么脏东西般,可董平明显的看到,自己肩膀干净的很,丝毫脏东西都没有。

那这警官在干什么?是在专门挑衅还是在测量他的心绪?

董平在心里猜测,可又不敢表现太过,就一直紧闭着嘴等着祁少晨的回答,既然不露声色的阻止他的动作,那这人一定会给他个说法。

可左等右等,这警官依旧是这脸色,唯一变得就是他将手从他身上挪了开,董平心里一急,又转过身想去拉扯警戒线,嘴中道:“既然各位警官不肯给我个解释,那么——”

他顿了顿,转过身冷冷的看了眼祁少晨,他想用他的自以为是掩盖眼底的慌乱:“那么我不配合又怎样?你们警方不至于无缘无故就给人家店子上警戒线!”

董平说的话却也是轻巧的,像团棉花炸弹往警方打去。

“那董老板这是在拒检?”祁少晨似在试探的等着他的说法,可下一瞬的话却冷厉无比,“董老板还是别去碰那警戒线的好,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董平还真因为他这句话讪讪的住了手,他转过身,看着祁少晨的眼神像是隐藏着风暴。

“警官,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可担待不起。”董平声音微冷,隐约含着颤,就像是被吓到了般。

以为这样装傻,他就奈何不了他了?祁少晨笑了笑,又是轻拍董平的肩膀:“既然你担待不起,那就请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走一趟——让你有去无回,不必再走第二趟!也不必他们麻烦来来回回的走!

董平脸上一片愁云惨淡,可看到祁少晨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危险的话,他就开始强装镇定,本来还想再去警戒线内走一遭,最好是当着众人的面跌一跤在里面。

到时候真发现了什么,他也有个说辞。

可祁少晨就像是看透了他般,手指往后腰上一摸,露出银光闪闪的手铐:“我相信董老板不需要使用这手铐,你说是不是?”

董平脸色变得僵硬,灰败之色也旋转而出,最后叹气低头,朝店门口走去。

突地他在即将迈出门口时停住,朝那位领头的店员道:“别告诉老板娘,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话里话外都都威胁,现在他还有闲工夫威胁店员,也只不过是料定警方发现不了什么,觉得警方拉警戒线只不过吓吓他,他将这里处理的这么干净,不会出现差错的!

这个时候他似乎大脑短路,脑回路搭错了线条,要知道,警方从不做无用功!

尽管他再擦洗的干净也会被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技术检测出来。

终归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警方,而后果就是会死的很惨!

店员虽还搞不清究竟是什么状况,只猜测到董平牵扯进了件案子,只不过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现在董平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威胁,她只能匆匆点头答应。

而祁少晨推搡了一下董平的背,力道用的不轻,差点将人给推倒在地。

董平眸子燃着怒火直直的朝祁少晨看来,那模样,像是想要个解释。

“不好意思,刚刚手不受控制的一抖就碰到了你的身上。”祁少晨顿了顿,脸上适时露出惊诧的神色,“董老板,你有没有事?”

董平紧了紧手指,受伤的那只手被他抓的隐隐作痛,可他就是没感觉般,继续掐了片刻,最后咬咬牙道:“没事,我很好。”

两人及几个警官带着人缓缓的出了店子,走到车门旁,使用蛮力将不肯上车的董平塞了进去,祁少晨预备将董平率先请回去“喝茶”,反正这里还有程曼三个人。

车子疾驰而去,带着警方独有的鸣笛,行人纷纷侧目。

程曼吩咐陈君采用地毯式搜索,而穆冥则是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顾景柯手臂垂放在两侧,腰杆笔挺,眼睛清澈幽深,明明明净的很,可却让人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

“是时候用鲁米诺反应检测,只要这里是死者第一受害地点,那就一定会给警方一个意外的惊喜。”穆冥嘴角勾了勾,缱绻着神秘。

“鲁米诺反应?”程曼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最后她道:“血液的荧光反应?”

也只有这个反应是可以检测被擦洗、时间间隔很久的血迹。

听她这么问,穆冥点了点头,程曼立马让人照办,刑侦人员的速度极快,在还没人带来鲁米诺时,二楼带着人搜索的陈君就传来消息——

发现较小块碎瓷片!

本来还打算碰运气,没想到真给找到了,陈君让人将地毯翻过来,以及周边的框架移动,在框架下找出一块四分之一指甲盖大小的碎瓷片,并且沾有微量的血迹。

或许是董平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二楼以及一张地毯有些力不从心,终是遗留了一些东西,陈君将碎瓷片装进取证袋,看着手中的地毯,目光轻微的闪了闪。

这地毯似乎太新了!分明就是刚买来铺上的,难怪董平有恃无恐,他应该见地毯上有血迹,干脆换了一张新的,那旧的去哪了?

陈君站起身快步走到楼梯口,找到穆冥三人的身影时,连忙汇报道:“程队,地毯已经被换了新的,旧的不知去向。”

程曼蹙眉,而这时那位店员似乎是听到陈君说话的声音,朝三人的方向走过来:“你们是在说二楼地面铺的地毯吗?那地毯被董平扔进了垃圾桶,估计送往了垃圾场里去了。”

“地毯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什么花纹?”穆冥朝前走了几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店员。

店员微微一愣,却也是立马反应过来,她快步走向柜台,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相册里,找出照片递给穆冥:“照片就是二楼的摆设以及地毯。”

这照片还是她上次上二楼整理桌子时拍的,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穆冥接过递给程曼,程曼快速瞥了眼,就看到那白色镂空瓷器摆在桌子的右上角,美轮美奂,而地面铺的地毯却是大红色,像是映衬那抹雪白,显得特别吸引眼球。

图片上的地毯和现在的明显有着区别,图片的颜色较为大红色,而现在的却是暗红,虽然样式、外形一模一样,可在程曼的毒眼下,一眼就能看出这乾坤。

看完照片,程曼给局里拨了电话过去,将照片顺带发了过去,让局里立马让派人去垃圾场找东西。

她挂断电话后,鲁米诺反应也彻底显现在众人眼前,穆冥快速安排店员驱散走其余四个人,唯独留下一个对董平满含怨气的女人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这下子一来,店里只剩下一个店员和众多警察,而古董店门口也早就被封锁起来,也有安排着几个警察在外面拉出警戒线守在最外围,就算想来看热闹的行人也被挡在了外头。

店门口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这下子看到有四个店员被送出来,立马凑上去问东问西、叽叽喳喳闹成一团,守人的警官嘴角抽搐了半天,他们就知道这不是好差事!

他们宁愿跑上跑下、冲锋陷阵,也不愿意和广大市民纠缠,人往往都是好奇心过重的动物,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就算有他们在外面守着,也不乏有人碰到警戒线还想往前凑。

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一回事,简直就是把他们当做空气对待。

几个警官拼命的维持现场秩序,并用喇叭喊话驱散人群,可作用成效并不大,那些市民就像是店内有黄金在闪烁,拼命的想冲上前去分一杯羹。

“各位广大市民,警方正在此处办案,还请你们安分守序!”警官拿着喇叭,声音不高不低的传进喧闹无比的人群中,人群徒然一静,接着又是窃窃私语声。

“这是什么案件,搞这么大阵仗?”某市民眼睛盯着店内,就像是里面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谁知道呢……”有市民在旁边答道,转了下眼珠子猜测道:“不过这家店是古董店,莫非是古董被偷了或者遭遇了抢劫?”

另外站在旁侧的市民听她们在议论,立马甩出自己的观点:“我看不像,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是遭遇抢劫和小偷,有可能是——凶杀案呢!”

她故作聪明的拍了拍手,声音轻轻的传了开,另两人听她这么说,立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脑袋:“你说的不错,看着确实像,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在这猜来猜去也没什么用。”

“咦,刚刚那四个店员去了哪里?”有市民紧了紧手上的包,踮起脚尖想看的更远,“怎么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站在旁边的人嗤笑,他比较高,瞬间就看到人在哪个方位:“不就在那。”

“……”人群仍旧喧闹,看架势没个结果是不会散的,几位警官见没有人强势进入,也就不再拿喇叭喊话,只要没人故意闹事,喜欢聚就聚吧,反正又不会让警方掉块肉。

这么大热的天还浇不灭他们看热闹的心,他们警方自然也无能为力。

店内,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鲁米诺反应,那荧光色从楼梯按照点点痕迹蔓延到最下面,楼梯台阶上的亮光略显黯淡,最亮的就是楼梯下的那圈地方。

毫无规则的形状,却是实实在在的从人身上流出来的,看着发出淡淡的荧光色的地板,店员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她就算不是亲眼见到,可看到这荧光色也明白了过来。

查案的片子她以前看过不少,现在这荧光色很明显就说明,曾经有人在这里从楼梯滚下来,并且流了很多血!

联想到刚才警察将董平给带走,店员的心中狠狠的打了个突,一阵心惊肉跳的,也就在这时,穆冥开口道:“尤鱼,现在你明白我说的话了?

店员的名字,是她从胸口那个小牌子看到的。

她说的话,也就是让她利用正当手段保护自己的话,现在尤鱼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是多么重要,若董平真要做出点什么,就算她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

到最后也不见得是她赢,男女之间有明显的力气差别,就算她时刻防备也不见得董平就是傻子……

原来这位警官之前说那番话的意思是在这里,尤鱼本来心里泛着突,现在却是一个激灵。

“我明白了!”既然董平敢杀别人,就一定敢杀她,或许还没等她开始鱼死网破,自己已经没了气息。

趁着鲁米诺反应褪去,警方快速的在反应周边划上记号,拍了一系列的照片。

“那个,我们可以出去了吗?”这时,众人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询问,顺着声音看过去,却发现正扛着工具的两位修监控的师傅。

他们手上和脸上沾着水渍,很明显是刚才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难怪刚才驱散店员时没看到的人。

“带着东西快点出去。”程曼摆摆手,那两位师傅如获大赦,刹那就奔向了门口,这里面是是非之地,他们可不想多呆,趁早远离!

将现场采好证,程曼吹了口哨收队回警局,而尤鱼也跟着车队,可车子开到半路时,顾景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陈君连忙踩住刹车,直接将车停到了大路上。

幸好此时正是停车时间,否则保不准会追尾。

至于是什么话——

顾景柯撑着额,淡淡的道:“程队,你就没发现你还有一样东西没找到?”

程曼皱起眉,脸色拧巴努力想着是什么东西,可就是掏空了脑袋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她摇了摇头,求助的目光落向穆冥,而穆冥则是挑了挑眼尾。

这丫的,分明就是明白顾景柯说的是什么东西!程曼恨得直咬牙,简直就想扑上去把穆冥给吃干抹净。

两人一唱一和,简直就是把她玩的团团转,程曼郁闷、狂躁!

穆冥最后抵不住程曼的视线攻击,她触着指尖吐出两个字:“凶器。”

程曼不解,她自然知道凶器没找到,可是那东西肯定不在古董店里,否则刚刚陈君就会发现,陈君像是知道程曼在想什么,急忙道:“古董店内没发现凶器!”

发现的事不过是残余的碎瓷片。

“是啊,陈君说没发现凶器,现在不只有董平知道在哪?”程曼略显苦恼的抓了抓短发,就像是处于极度易怒状态,最后她一咬牙,盯着顾景柯和穆冥。

“你们两个知道什么就别卖关子了!”最后她又缩回自己的椅子上嘀咕道:“两人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一个孤家寡人也好意思,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穆冥眯眸,很显然是将这话给听到了耳中,看着程曼脸色的表情,她索性将眼睛一闭,假寐去。

而这下子程曼急了,穆冥闭上眼,分明就是不想说话,她见求助她不成,急忙改换阵地,笑意盈盈的朝顾景柯道:“顾景柯、小柯柯,你今天招了,我以后就再也不捣乱!”

她一咬牙、一甩发、媚眼一抛,眼神暧昧的在穆冥的脸上逗留一阵,在慢慢的落向顾景柯那张依旧冷淡从容的脸,她答应不捣乱就是不再在穆冥吹耳边风。

顾景柯抬起眼,眼角余光乍现,他在问:真的?

程曼疯狂的点头,眼角只差挤出泪花:真的、真的、只要你今天说,我以后就敢不捣乱!

程曼心想: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只要你顾景柯欺负了穆冥一丁半点,我一定会拿着枪在你脑袋上开几个洞,看着那血染湿地面!

顾景柯揉了揉额角,就像是没看到程曼眸底中那残暴的光,他将脑子里的线索串起来,轻启薄唇:“凶手在二楼将死者用瓷器打晕,误以为她死了,之后心中恐慌开始想法子隐藏。”

“他将死者装进找来的袋子,之后却因为常年不运动导致手劲虚浮,在楼梯口时死者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留下阵阵血迹,他清理好一切时却发现二楼的地毯也沾了血迹。”

“地毯是第二天扔的,可瓷器却不听那位叫尤鱼的店员提起过,反而是她出声询问瓷器的下落,这就证明,这两样证据不是扔在同一处。”

顾景柯故意顿了顿,看着程曼有些着急的眼光:“继续啊,不是扔在一起,那会扔到哪里去!”

“证明不是扔在同一处,也就证明两样东西不是同一时间扔的。”他手指规律的点在车窗上,“这说明凶器是在前一夜扔掉了,而作为打眼的古董瓷器,凶手肯定不敢乱扔。”

“所以,凶器在哪是显而易见的。”凶手携带着凶器准备抛尸,而在开车时必定不敢停车丢弃那些瓷器碎片,那凶器能被扔在哪个地方很明显已经露出水面。

那水雾弥漫的真相,此时,微风轻拂,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个关键点,正待人看破!

“你的意思是……”程曼有丝丝的不确信。

“在鱼塘。”三个字一出,立马让程曼惊讶到了,只不过瞬间,她就吼出声:“停车!去鱼塘!”

陈君也是耳尖,瞬间踩了急刹,看了看拐弯处立马将方向盘打转,他看着车后场景,头皮微微发麻,车子很多,不止他们一架。

此时正挤成一堆,他快速的打着方向盘,只好绕道而行。

程曼快速的传达信息,待都收到回复后她才安排道:“留下两人护送尤鱼回警局,其余的都去鱼塘!”

最后她给警局拨了个电话,直接让那位鱼塘主接听,鱼塘主颤颤巍巍的接过,心惊胆战,就怕是警察找他麻烦来了:“喂……”

他拖长这语调,显得有气无力,这边的程曼一听是熟悉的声音,立马就道:“鱼塘主,现在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现在没有比保住自由更重要,鱼塘主连忙道:“只要不违背道德底线,不是杀人放火,我都可以做!”

警局怎么可能让人去做违背道德底线的事,这鱼塘主分明料定了这点才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不过这样也正好,免得他有机会出尔反尔。

“警局是不会要求你做违背法律的事的,若你不想警方追究你偷拿死者钱财的事,你就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她特意在偷拿两个字加重音调。

这让这边的鱼塘主脸色微僵,这警官是在提醒他还是个戴罪之身,可现在有个机会摆在眼前,他不能抛却:“警官,你就直说了吧,要我做什么?”

“警方要上你家鱼塘打捞一件东西,不知道违背你的道德底线了没有?”程曼等着电话那端的回复,目光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连眼神都不曾变过,

就算鱼塘主不答应,她也得去,更何况鱼塘主没有理由不答应,只有认真协助办案,以前的恩怨就可以报销,何乐而不为?

怎么又是他家的鱼塘!鱼塘主脸色有瞬间不甘,若是再这样下去,不知道鱼儿还能不能正常成长,若不能,自己又将会损失沉重。

鱼肉火锅一般都是在下半年开始,现在正在成长期,他不担心才怪!

可也只是一瞬,他就有了抉择,若是为了钱丧失了自己,他才不愿意做这个亏本买卖,当下就决定道:“警官,我答应你们可以去鱼塘里打捞,不过还请你轻一点,别将鱼儿都给吓死了。”

“等东西打捞上来,你就没事了。”程曼知道对方一直在等自己松口,当下就给了保证。

还不等鱼塘主从惊喜中回过神,电话那端已经传来一阵忙音,这显示,电话已挂断,

“陈君,开快点!”程曼声音变冷,转而带着严肃,目光凌厉的看着前方。

陈君反应迅速,脚踩油门、手打方向盘、警笛鸣音,车子一路疾驰而过,而陈君车后也紧跟着几辆警车,目标为郊外:鱼塘!

车子因为速度过快稍显颠簸,坐在后座的两人目光却是不为所动,依旧神色从容,眼眸微闭。

半小时后,车在离鱼塘较远的车路停下。

刚下车程曼就吩咐人快速打捞,鱼塘水较清,水深加上塘底的淤泥共五米左右,可却为了养鱼里面种植了多数杂草供鱼苗食物,这让警方打捞起来比较麻烦。

警方人员分为好几个小组从不同的方向开始打捞,进展较慢,因为死者不是警方从水里打捞过来,具体落水方位不知,程曼只好吩咐人采用步步逼近的方式打捞过去。

岸边的三人,程曼在另外两人面前转来转去,不停的抓着头发,一个小时过去,天色渐渐暗下来,预示着夜幕在降临。

可打捞依旧毫无进展,打捞人员也累的够呛,若不是人员轮着来,那手臂都要酸麻过度导致无力现象的出现,警员不停地给自己加油打气,用这种方式压下身体的疲倦。

程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最后转过身怀疑的看着顾景柯,问道:“你确定那些瓷器碎片在鱼塘里?”

被她这么怀疑,顾景柯也不恼怒,只看向鱼塘淡淡道:“我从不出错。”

这话,暗含的是十足的自信,“从不出错”这四个字不是谁都能说出来的,就连程曼在办案过程中都做不到,而顾景柯却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四个字。

“快了。”顾景柯沉默片刻,两个字敲进程曼的心,那颗浮躁的心也在瞬间变得平静。

程曼走到鱼塘边,又是一阵焦灼的等待,她不停地踢着脚下的石子,看着水中荡开的波纹,又抬眼看向那独处的两人,待看到两人距离离得极近时,啧啧两声。

心下不由得起了捉弄的心思,脚步轻抬,就要往两人那边走去,可只走了两步她就猛地将脚步顿住。

只因她似乎看到顾景柯那双眼,此刻正看着她,里面不含波动,直直的将她的脚步给弄得停住。

程曼摆手转身,“唰”的走向鱼塘边,那捉弄的心思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左边的打捞加快速度!右边的也赶紧加快!”

这边的两人,穆冥靠在树下,影影灼灼的身影与树干相贴合,身姿倾长,微风拂过,缱绻着她的衣角,似乎带着缠绵,身体间的冷香醉人。

顾景柯收回看向程曼那道颇带着警告的视线,眸中转换神色,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不言而喻的笑意。

他朝她靠近两步,直到两人的影子交织密不可分,他拾起散在她肩膀上的发丝,语意轻柔:“你觉得我判定的有没有错。”

似问非问,又似呢喃,捻着那些许笑意,似荡着芦苇小舟缓缓飘至。

穆冥眼皮上抬,瞥向他:“没错。”她确实和他想的一样,凶手在载着死者来到鱼塘的路程中,绝对是不敢突然停车、下车去埋藏碎瓷片。

因为各大路口会有摄像头,更因为那个时候死者在他的后车厢,让他根本不敢离开下车!

若不敢,那只能将碎瓷片一同沉入这鱼塘里面!

“松手。”可是就算是两人的想法相同,也不代表他这手可以随便乱碰!穆冥目光锁定他的眼睛,可却像是撞进幽深之地,他眸子古井无波、幽静,却含着深笑。

像是有种魔力,令她一看就移不开眼去。

这时,左边的打捞人员:“程队,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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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尤鱼乃听枫羽美妞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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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鬼老公太撩人/薄荷糖茶香

会通灵就代表着倒霉吗?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她看着身边得那只帅到没朋友的男鬼,谁能告诉她,这样的一个男鬼,会是个风骚的男人,扮女人,穿裙子,高跟鞋,这些在他这只男鬼身上还都是小事他若是扮成女人,还真让她都自叹不如。

话说一人一花一草一世界,生活也算自在,现在她的身边却多了一个鬼,还是个男鬼。

防火防盗防色狼,现在的她不仅要防这些,还要随时随地防男鬼,这一人一鬼,一阳一阴,一女一男,同住一屋檐下,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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