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独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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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尾 通通落网,扭曲心思

两姐妹松开了手,许冉擦干了眼泪,许静安稳的站在那朝穆冥点了点头:“警官,我们这就去。”

在这时,记者蜂拥而至,目标是正准备去上药的许冉:“请问这位小姐,罪犯为什么要劫持你,你们以前认识吗?是什么关系?”

面对犹如狂蜂浪蝶涌来的记者,许冉的眉角一皱,立马觉得脖颈处的伤口更疼了,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就有人率先发声:“你们让一让,没看见她脖颈正在流血吗?!”

这人,正是许静,她此时眸光很淡、很静,看着众位蜂拥而来记者一点不显得气弱,反而愈发的觉得气场强大,让人瞬间不敢再迈动脚步。

许冉的嘴角扯了扯,脖颈上的痛不再那么明显,由着两位警官将人和记者们隔开,快步往救护车那边走去,救护车打着喇叭,将两位警官、两个女人给拉走了。

而其余的记者们看到当事人都走了,一阵伤心郁闷之后将镜头对准了警方人员,这叫做急病乱投医,不管是谁,搞点新闻来再说。

“请问你们的长官能不能接受采访?”还是那位女记者,此时她逮着魏晓光一阵问话,手里拿着话筒毫不手酸,在她身后的是众多镜头。

这时有人挤了过来,想和她抢人,女记者连忙道:“大家都是同行,混口饭吃都是不容易的,这个人是我的,你还是另找他人!”

说着就让自己的搭档挪动机器,镜头继续对准魏晓光:“请问,这案件的劫持人员是不是认识,你们的队长是否可以接受采访?”

被女记者挤开的同行们瞬间渗满了火气,可想到混口饭吃谁不是这样做?立马就换位思考了一下,拿着机器往别的警官走去。

魏晓光看着眼前的女记者,浅浅一勾:“很抱歉,对于案情的问题我们警方不能透露,至于队长是否可以接受采访,还请你自己去问他。”

这女人摆明了是想勾搭上顾警官,魏晓光在心底冷笑,她的眼神内含的内容太过直白,就算是他都能看的出来,真是个不会掩藏的!

女记者被他说的一愣,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说,还不待她继续转换话题时魏晓光已经甩手走人,姿势、动作潇洒无比。

看着他的背影,她心中那个悔恨呀,追着魏晓光问不是没有道理,刚才她可是看到这个男警官和那个女警官说话亲密,摆明的是核心警官。

是核心的知道就会比较多,可眼睁睁的看着人溜走,她心中仿佛被千刀万剐,搭档看着女记者,闪着眸子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招人,总不能一点新闻不带回去!”若真是那样,那她真的又要顶住老板的训斥。

两人继续逮人就问,魏晓光回到穆冥的身前后立马就被要求收队,没到两秒钟警官就集合在一起,而现场的警戒线也被收拾干净。

当众位警官开着车远离了现场后记者们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接受采访的,而且这警局只留这么会。

要知道,多采访会儿可是有利于名声,更是有利于这些机构在人民的形象,这些人居然不利用这样的机会,简直就是让人大跌眼镜。

众位记者在看不到车尾后,收拾机器,边走边叹,好一顿惋惜。

警车直奔市局,与此同时,一行人正好在门口撞上,来的是刚刚出外景的程曼和顾景柯,两队人降下窗户笑了笑,之后直接开进了警局。

程曼好奇这两人怎么也学她们出外景,有些惊讶的眼神瞥了几人,之后看到一个手上沾着些许血腥的人被压了出来。

与此同时,从程曼这边也带着神棍走了出来,不用人介绍,穆冥就知道这个男人是神棍本人无疑,根本不用去猜测什么。

那个男人和这边的刘宇对视一眼,或许是两个都是罪犯,两人都一声不吭,直接被带走去审讯。

等人离开后,程曼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接的是什么案件?凶杀案?”

这是看到那人手上的血的第一反应,是否为杀人犯,若是凶杀案那就是个大案子了,程曼扯着嘴角一脸狗腿子的想套去话。

“不是。”穆冥顿了顿,看着被带走的男人,默了片刻道:“是劫持案,他劫持了一个女人,前女友的妹妹,只不过也可以算是前女友的本人。”

话落,程曼就失去了兴趣,摆摆手道:“你们继续审讯这个案子,我和祁少晨的那个案子就由我们自己审,赶紧的去吧!”

她可不想又换任务,连忙就眸光抬起,拖着祁少晨就要走:“我们审我们的,他们审他们的。”

看着走的飞快的程曼,穆冥拂了拂额头,青筋隐约之间的跳动,真是将她当成两种身份在用,有些时候,她真想抬起手一巴掌抽过去。

几人快步回到审讯室,穆冥和顾景柯这边——

刘宇坐在桌子前,眸光有些闪烁不定,看着两位警官也是带着些许的祈求,就像是在示弱一般:“警官,我知道错了。”

他自己主动认错,只是希望能够有个好结果,态度好的可以减刑,毕竟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这八字,让人心惊。

若是他不为自己争取一下,那刑罚肯定更重,当时用匕首要挟许冉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只一味地被她激怒,身体动作根本也不受自己控制。

脑子里叫嚣的声音只是想撕了许冉那张嘴,甚至他起了杀意,只要人死了,那她还怎么能说话?可最终他不敢,只拿着匕首比划。

现在身处警局的审讯室,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傻,心里后怕的很,若是当时他杀了人那些狙击枪一定会在他身上射出多个骷髅。

或许许冉人还没被他杀死,他就已经提前见了阎王,这样一想,他后怕不已,到了这里才知道,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活着。

体会了和死亡失之交臂的心情,就更加害怕,刘宇此时坐在椅子上,眸光里大写的是害怕的神色。

“姓名、年龄、出生地……”仍旧是一样的公式化的问题,刘宇一一答道,不敢有半点的隐瞒。

将这些交代完后就开始问正宗的问题,顾景柯抬起眼看着他:“为什么要挟持人,起因、动机,这些不能有半点虚假,若你想减刑了话,最好安分点。”

刘宇身体微震,快速的点了点头:“我保证不会有假话。”他吸了口气,陷入长长的回忆:“我和那个死女人……”

“别说脏话!”穆冥冷斥,那三个字她听着总不顺耳,“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名字,出于最基本的尊重还请你说名字。”

更何况刘宇现在还是个犯罪嫌疑人,若是还这么口无遮拦那他休想减刑,负责这方面的人员一听到他的谈吐就会打消之前的好感。

刘宇眼珠子一转,极不情愿的道:“我和许冉本来就认识,许冉就是刚刚被我伤了的女人,她算的上是我的前女友。”

“既然是前女友,你还伤她?”在一旁的魏晓光出口问,他眉目都是紧皱,像是很不理解刘宇的所做作为,若说是被甩了心存报复,那可真是够可怕。

毕竟被女人甩掉的男人那么多,若是各个怀中不轨的心思,女人还敢谈恋爱吗?肯定都会抱着怀疑的态度,对男人也不会真心以待。

穆冥和顾景柯都沉默着不说话,看着魏晓光开始询问,也落得个轻松,两人坐在椅子上,眼波微微的流转,很静雅。

“她根本就不爱我!”刘宇牙齿紧咬,这让魏晓光不由想到许冉是个玩弄感情的女人,看着刘宇的目光充满着深深的同情。

看刘宇这样的表现,肯定被玩弄了,这次导致他恼凶成怒的劫持人,应该可以这么解释才对?

魏晓光想的天衣无缝,紧跟着刘宇的话让他心中拔凉拔凉的:“因为她,我和她姐姐分手,可她反过来根本不爱我,在我和他姐姐分手的第二天,直接甩了我!”

魏晓光记录笔录的手抖了抖,心中暗骂:甩的好,就是一个渣!和人家姐姐在一起还要去和妹妹搅和,这不是渣是什么!

“我本来和她姐姐关系很好,可就是因为她主动和我说她喜欢我,比她姐姐还爱我,我就……”刘宇低垂着脑袋,像是要哭一般,“最后她居然甩了我。”

“甩了你你就要挟持人家?”魏晓光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充满着嫌弃,若是可以他就给他三个巴掌,再在他的子孙根踢上一脚。

看他还敢不敢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一点都没定力,真是个惹人厌的东西!

“若不是她,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刘宇瞪着眼看向自己的全身,邋遢的很,头发、胡子、衣服都没打理,就像是从垃圾场走出来一般。

魏晓光有点兴趣,撑着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她将你的钱财卷跑了还是将你卖了?”

刘宇面色僵了僵,本来脏乱的脸现在看起来更不好看:“没有。”

“没有你在说什么?”魏晓光接着问,手上唰唰的写着,穆冥和顾景柯两人像是一个旁观者坐在椅子上看戏。

这个男人隐藏了自己的贪心,若是真跟许静关系很好,怎么又会和她妹妹许冉勾搭上了,简直就是谎话连篇。

就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演技差,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不知道的,穆冥的眼神微微敛着,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辞我的职位,将我赶出了公司!”刘宇面色不善,提到许冉就是一阵厌恶,看模样他是真的将人厌恶到了极点,“这还不够,她让我找不到工作!”

“找不到工作我根本无法养活自己,在这个城市我根本就没有亲人,丢了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回老家!”刘宇脸色泛着黑气,吐出慷锵有力的字眼。

穆冥瞥了他一眼,这人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贪心,也着实是个嘴硬的,就凭他这样的态度就不能减刑。

“之后我想报复的心理就在扎根了,日日夜夜的折磨我,我知道那些不能做的,可是总想着要去甩那女人几巴掌。”

他伸出手捂住头,仿佛很悔恨的模样:“最后我没忍住,在三天前蹲守在许家的门前,就是希望能有个机会找许冉当面说清楚。”

“可她根本就没给我这个机会,大门不出,直到今天她和小静一起出来逛街,我才跟了上去。”他咽了口吐沫,极力在为自己解释。

“我本来就是想甩几个巴掌,想问问她是不是和小静联手逼走我的。”他身体微微的颤动,眉眼无尽的悲伤,“我不相信明明一切说的那么好,可到最后却是一场空。”

他的眼神露出悲戚的神色:“哪料到我刚扑上去,许冉就开始挣扎,我想好的措辞一下子忘光了,之后就变成了挟持事件。”

这样的说法,就是不是有动机的,要比有动机的刑罚少的多,他倒是会运用法律,可惜这一切距离真相很近,但又很远。

穆冥看着那人,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刘宇说不出话来:“那你怎么解释在你手上的匕首,你说你只是想甩几个巴掌和质问,可为什么手上会带着匕首。”

刘宇有些张嘴结舌,穆冥手指在桌面上点动,轻笑道:“别告诉我你是用来削水果的?”

这句话,再蠢的人也知道不能接,这是一个坑!张宇快速的转换思绪,想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没过几秒,他道:“警官,那把匕首我是带在身上的。”

“不过我是用来防身用的,并不是用来害人。”刘宇手指不停的绞动,“当时许静疯狂的挣扎,我拿出匕首只是以防万一。”

说完,他低下脑袋,像是怕人窥破他的神色,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让人看不出是什么弧度:“真是这样吗?”

一句反问,将刘宇的身体弄得格外的僵硬,真是这样吗?他反问自己一遍,答案是:不是这样的!

穆冥看着那人眼神有些僵硬,眸光微微冷了冷,她就知道事实与他说的相悖:“你是自己老实交代还是要我们警方说出来?”

真的被看穿了吗?刘宇身体微微一震,手指不知道怎样摆放:“我……”半晌,他直蹦出一个字来。

看他这样忸怩,穆冥嘴角轻微的一勾:“你知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算的上是谎话连篇?”

刘宇有些懵,抬起头看向她,就连魏晓光也是转过头,手指握着笔都不知道动了,唯一沉静的人也只有顾景柯一人。

眼神轻轻的睨着她,就像是在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是一个认真的听众一般,穆冥和他对视一眼便别开。

“第一,你说你和许静的感情很好,既然好又怎么会经不住诱惑而和许冉搅在一起?这就是你第一个错处,自己说的话前后矛盾,根本不能让人信任!”

“第二,你说你只是反复想了想气不过才去蹲守,可这样的蹲守未免太过诡异?这就是你第二个错处!想掩饰自己那颗图谋不轨的心。”

“第三,你说你只想打完人问几个问题,可你身上却带着匕首,你说只是防身用的,抵在许冉的脖颈处只是逼不得已,可真是这样吗?”

“这就是你第三个错处!”穆冥冷眼瞧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般,“许静说的是你一冲出来就拿着匕首,可你却说是事后才拿的匕首。”

“你觉得我们该信谁的话?而你自己又该信谁的话!”话落,满室安静,她的的确确的将他的谎话全部戳破,就像要将他丑陋的一面全部暴露在人的眼前。

刘宇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更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却是有这么多的漏洞!

在警方的面前居然这么不堪一击,他心中悔,早知道是这样,他就该老老实实的承认,这样就不用被人这样的指出错处。

三大错处,还不包括其他的小错,刘宇现在已经是满头冷汗,他微微闭上眼睛,之后缓缓的睁开,那双眸子此时变得清明。

他知道自己的错处瞒不住人了,索性觉得承认或许更好:“警官,你说的错处我不能否认,每一个都是真的,可有一点,我说的却不是假的。”

魏晓光看向他,似乎在问是哪一点,刘宇沉声道:“我事先真是不想伤了她,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便不再开口,可穆冥却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脑海里闪过许冉挑衅的样子。

若不是她出声挑衅,或许这个男人真是不会引动警方出面,可惜这男人脑子里盘绕着心里的不忿,再加上许冉的言语……

这让他不得不行为激烈,更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做了。

“你现在可以重新说一遍最后那点。”顾景柯指尖轻微的屈起,黑眸静静的看着刘宇的眼睛,根本容不得后者撒谎。

刘宇咽了口吐沫,再吐了口浊气道:“我跟着她们去了商场,之后守在门口等着她们出来,我拿着匕首想让许冉妥协的跟我走。”

“我当时真的只是想两个人好好谈一下,可她不和我好好谈,最后演变成我挟持人的模样。”

他说完就悄悄的抬起眼打量着几位警官:“我这次说的绝对是真话,没有半点假话掺杂。”

若这次他再说假话,恐怕是没有机会减刑,既然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他也不能再隐瞒那种心思。

“人的贪婪,造就成你这样的人。”若不是太过贪婪,怎么会和许静分了手,其实这里面无非就是这个男人受不住诱惑。

穆冥淡淡的收回视线,接下来的时间交给魏晓光去询问细节,而她和顾景柯则是静坐在椅子上,眸光起起浮浮,没个定点。

而另一头的审讯室内,程曼和祁少晨静坐在椅子上,那个神棍就坐在两人对面的椅子上,手上戴着手铐,脸色沉痛,悔不当初。

就是不知道那样子是装的还是真的,坐在一旁的陈君开始提问:“姓名、年龄……”

神棍咽下一口口水,将自己的年龄老实交代了,可是那姓名就是不肯说,藏着掖着一般,陈君看他这么娘们,手握成拳朝桌子重重一捶:“赶紧说!”

“肖神棍。”他将脑袋低了下去,陈君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肖神棍等于小神棍?

手一伸出,陈君冷声道:“将你身份证拿出来!”

肖神棍抬了抬头,嘴角哼了哼:“你们不是搜过我的身吗?怎么没搜到?”那模样竟然是有几分嘚瑟。

陈君淡淡一笑,解释道:“我们搜身怎么知道你将身份证藏在哪?”他的声音越说越冷厉,压根就不像他脸上的笑容那么温和。

这让肖神棍突然觉得自己掉入了虎穴,自己是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绵羊,他此时此刻,真真的有这种感觉。

坐在他身前的三位警官就是豺狼虎豹,而自己就是他们的猎物,简直恐怖的很。

“身份证被我放在八卦镜里。”肖神棍迫于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了眼陈君想到藏着的身份证没被找到,有些稍微得意。

陈君朝程曼和祁少晨看去,看到两人点头这才朝外面退去,他要去将身份证找来对峙,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神棍究竟是不是神棍!

审讯室只剩下两位警官和一位犯人,可犯人并没有觉得压力减小,反而更多了,缓缓地吞了口吐沫,之后细心打量着两个警官。

那位女警官倒是比之前更美了,让人一看就觉得惊艳,没了故意涂在脸上的黄土,那干净的脸蛋和标准的身材,神棍没有哪点不感到满意的。

可他满意了不代表有人也会满意,看到神棍这样赤裸的视线,祁少晨眯着眼直接想将本子砸到他的脸上。

这样一个人真是让人糟心!祁少晨将视线拉长,冷瞪着他:“老实交代一下自己骗过多少人家,骗了多少钱、害了多少人。”

肖神棍听祁少晨说的这么严肃,立马反驳道:“我没害人!我没骗人,那些都是神的指示!”

“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还是你高估了你的智商低估了别人的聪明程度?”祁少晨冷厉的视线朝他射去,简直要将他给洞穿而死。

肖神棍有些害怕,这人就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般,眼神渗人的很!被这样看着迟早会死的很惨。

“我又没撒谎,本来就是仙人的旨意。”他嘴硬狡辩,“我会掐指算命,仙人在我掐指的瞬间会告诉我怎么样。”

“说这些话的时候请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还请弄清楚这是哪里!”祁少晨将手往桌上一拍,凌厉的道:“若是你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不建议亲自告诉你!”

“这是市局,警察局的审讯室内!”他伸出手指向墙壁的大字,“那些字还请你擦亮眼睛仔仔细细的看清楚!”

肖神棍一愣,顺着方向看过去,赫赫然是那些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八个大字,他凝了凝眉,极度纠结自己要不要说实话。

转念一想,他伸出手指开始掐算,指着祁少晨道:“你红光满面是个有福之人。”之后再落向程曼,又是一阵掐算,“你美丽动人,以后会嫁给一个好男人。”

这样的话都是顺着男人、女人最喜欢的那种心态说的,比如一个男人喜欢的是福气、事业,而女人则喜欢有人夸她容貌以及婚姻。

女警官手上没有戒指,一看就是没有结婚的,而这个男警官不能谈事业,只能说福气,毕竟他的事业定了下来,那就是警察。

除了警察他应该不能去哪了,肖神棍从旁推敲,就是希望自己能拍对马屁,收起不断掐动的手指,他缓缓道:“你们信还是不信,在于你们本身。”

“我不能左右你们的思想,你说是吗?两位警官?”他这话就是在暗指骗了那些人只不过是因为那些人自主的信他,根本不关他的事。

从某一方面,他说的挺有道理,可这也只是某一方面而已,像这种打着神明的幌子骗人钱财,最不能让人饶恕!

“你说的话虽然好听,但这也是人人烂熟于心夸人的话,见到个男人夸他有福气、见到女人就夸她漂亮,这人人都会,你这招数也是落后于人了。”

程曼的手指不停的敲着桌面,言语犀利的快速说完,眉头一挑就道:“你最重要的不是会夸人,而是那些个药丸和药粉才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哪有不对的道理!

肖神棍神色冷凝,想到之前程曼装生病的人躺在床上让他拿出了药丸心口就一阵阵的抽痛,若不是被美色迷惑,他怎么会轻易的中招。

“那些药丸是仙人赐下的灵丹妙药,吃了能够长命百岁!”他还是想乱七八糟的蒙混过关,祁少晨眉峰挑到了最高点,这个人还真是会扯。

说到那些事就会扯上仙人、神人,说的就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若不是个聪明人还真会被他满口的仙人仙语给骗的团团转。

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那些老人怎么会被骗,分明就是太过崇拜“神迹”,每个人心中都有种信仰,想必老人们都不例外。

“既然长命百岁,那你自己吃过吗?”程曼好整以暇的问,仿佛一点都不急,“若你吃了,怎么不见得你自己的手指长出来?”

肖神棍气的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最忌讳的就是人家用他手指说事,可这女警官分毫不给人的面子,直接戳进他的心窝子。

可尽管心里再怒,他还是缓缓的低下了脑袋,毕竟他现在是理亏的一方,得罪了这两个警官不就是找死吗?

更何况不知者无罪,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将那些话不当一回事就行:“仙丹是保准长命百岁,不治这样的病痛,人的手指断了一截就不可能长出来,除非做手术。”

“我相信这样的常识,你们警察应该更懂吧?”肖神棍扬了扬下巴,得意的很,“还希望警官同志不要想的太过绝对。”

他又开始为自己开脱,程曼揉了揉太阳穴,扯了扯唇角一笑:“等你药丸的成分化验出来了,想必到那时你还有更多想说的。”

肖神棍心中一惊,暗自咂舌,这女警官可真是将他的心思抓的好准,他此时最怕的就是药丸、药粉成分曝光。

手指稍稍捏了会,抬起嘴角笑道:“警察同志,你们抓我来一定不是说这些的,你们有什么重要的话还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末了,他加上一句:“保证毫不隐瞒!”

真是自打嘴巴,明明刚才他们问了问题,可他却是不答还转移话题,这叫做毫不隐瞒吗?前后矛盾的话怎么就是有这么多人喜欢说。

也不怕将自己的脸打的啪啪作响,真是忍不住心痒难耐,想去试试!

可做警察真是有些束手束脚,比如打人这样的事情警察绝对不能做,这可将程曼有些愁到了,看着肖神棍那张嘴脸,手臂就是一抽一抽的。

祁少晨看她这模样,嘴角轻轻的一勾,若程曼不是刑警,或许这个神棍已经被她打趴下,而且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并且打完还不敢报警,可惜程曼是个正正规规的刑警队长,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警官,根本不能为所欲为将自己的想法释放出来。

就在程曼冷沉着脸的时候,陈君不怕死的走了进来,他能明显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心中无比的快速的判断出这是肖神棍惹出来的祸。

别问他怎么这么肯定,这审讯室只有三人,除了程曼本人就只剩下祁少晨、肖神棍,祁队在审讯室内是绝对不可能惹程队生气的。

那除了他就只剩下作死的肖神棍了,这样的排除法简单无比,也是能够让人尽快的看清状况,把不该说的给咽回肚子里去。

“身份证拿来了?”祁少晨问话,而程曼只是那视线看他,那目的和祁队是一回事,都是想确定肖神棍说的身份信息是真是假。

陈君硬着头皮从手中拿出一张身份证,此时他的手上已经戴好白色手套,这是避免沾到指纹:“他说的不是假话。”

这身份证上的信息他刚刚已经核查过,并不是冒牌货,他没想到会有人取这么一个名字,是父母想要孩子长大变成神棍?

确定好名字后,程曼看向肖神棍啧啧称奇的道:“你这是从小立志做这样一个人?就连名字都这样取!”

肖神棍此时的脸色比黑炭还黑,他最不喜欢的还有一件事,就是有人拿着他名字说事,那简直就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倒开水!

“我名字登记的时候不小心被打错了,我父母不识字也不知道,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上了户口本几年了,最后懒得去改。”大家都叫熟了,还改有什么意义?

回到老家还是有人那么叫,不如不改,省的解释和麻烦。

肖神棍心中其实郁闷的很,好好的一个名字被整成这样,谁知道都不会开心的。

“陈君,那些药丸和药粉都拿去化验了没有?”程曼在这时想到了这个,刚才她居然因为穆冥那边有案子忘记了这茬,现在想起来还不晚。

“去了,刚才于寒拿着那些东西去了实验室。”陈君老实的答道,说到于寒的时候耳根子不由自主的一红。

“她,能行吗?”程曼首度质疑,这些事都是交给穆冥做的,突地换了个人,虽说是穆冥的助手,而且还是祁少晨请来的,可她总觉得不太习惯。

陈君也没有一丁点不悦,毕竟于寒和穆冥比起来还差一大截,就算再练个五年、十年也不见得会追上穆冥,这是于寒自己说的原话。

他当时是安慰了这个傻丫头,对她说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成功不了的。

“于寒说是冥姐让她去的,她说冥姐让她学会单独面对一件事。”陈君说完,只看到程曼轻轻的松了口气。

既然是穆冥同意的,那就是没有问题的,她可以不信任何人的结果,但是不能不信任她的,就算是她的助理,只要是她的安排也一样。

她这样安排就代表于寒得到了她的承认,她朝陈君点了点头:“那就好,坐下来继续审讯。”

肖神棍听到有人在化验他的药丸和药粉,心中急得不行,可表面却是灿烂的扬着笑脸:“警官,你们的人能检查出成分吗?可别浪费了我的药丸。”

他脸皮子一抖一抖的,就像是在抽痛,程曼好心的提醒道:“现在是高科技社会,检查不出来的只不过是在没有精密仪器的贫穷地带,因为那里没有精密仪器。”

“可惜的是,这里有,且都是高度精密的仪器,绝对不会浪费你的药丸。”程曼嘴角勾了勾,“那些成分会很快的分析出来,不会让你等急的。”

祁少晨从椅子上将手撑在了桌子上,问道:“你说你为什么要走上这一条路?现在你可别用那一套哄小孩的说辞对我们说。”

“你要考虑到我们信吗。”他的指尖点在黑色光滑的桌面上,手上的拇指是常年拿枪的茧子,程曼不小心的晃到,竟有些失了神。

肖神棍知道不能再胡诌下去,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因为我这个名字,老家的人都叫我神棍神棍的,之后竟有人开玩笑让我算卦看相!”

“最后有些开我玩笑的人还专门给我买了本书,我本来要撕了,可又想到庙会上的那些给人算命的老人可以赚钱我就将书认真的看完。”

“之后我就走上了这条路。”他默默的低下头,鞋子内的脚趾不停的抓着地板,而手也抠在椅子上。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行骗,行骗的对象又是些什么人,最高的行骗额度是多少?”祁少晨索性不问被行骗的人数,这些肯定是数不过来的。

毕竟那么多人怎么清?就算肖神棍想记起来,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我从二十五岁就开始在一些庙会上摆地摊,那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些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她们要我算命只不过是图个好玩,那个时候我收的钱并不多。”

“基本上是每一样十块钱,测字十块、看手相十块……”他皱着眉头回想,“而且庙会不是每天都开,基本上是一年一度大庙会,小庙会三个月一次。”

“我一天能赚个几百块钱,和我做同样的事有不少人,我年龄在那些人当中算比较小的,可能我长得比较和善就抢了不少生意,他们就联手搞坏了我的名声。”

“之后我就不在那里的庙会上做,因为我发现可以去每个村落算命,那里赚的更多,来钱更快!”

来钱快,这是他作案的主要动机,在场的三人都清楚明白的很,这样的人,无非又是为了金钱利益弯了腰。

“你坑蒙拐骗就不替那些村民心疼?”程曼半眯着眸子,危险的光快速的飞转,“若是我没猜错,你自己的家也是农民!”

若不是农民怎么会连名字都弄错,可既然他是农民就应该知道农民来钱不容易,居然还骗自己的同行,这是什么做的心!

“作为农民你应该知道赚钱的辛苦,可你还是尽情的骗。”她靠在椅子上,看着肖神棍的眼中有种暗光,不知道子啊想些什么。

肖神棍面色有些难堪,程曼说的是实话,可他若不骗乡下人能去骗谁?城市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就连老人家也是,若他去,恐怕还没进门就被轰了出来。

也只有这些乡下的老一辈容易骗,他将干燥的唇濡湿,叹道:“他们最好骗,我不骗他们我就得没饭吃。”

一个有手有脚的大老爷们,还正常无病,此时此刻居然说自己不骗人就没饭吃,说这是骗人的鬼话可能有人还信几分!

摆明的就是好吃懒做,居然还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借口,真是恶心至极。

“你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程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目露嘲讽,“若是这些都还在就应该找门正正当当的事做,就算是去打苦工也比这好得多!”

肖神棍被她说的头低了低,可现在想挽回也是晚了的,他抬起眼看向正坐在身前的三人,面色尴尬到无地自容。

“就骗人就骗人,为什么还要说人家有灭顶之灾,让老人无辜自杀!”程曼嘴角冷厉的勾起,视线也像是沾了毒的刀子,“唰唰”的往他身上飞去。

肖神棍心中微愣,脸色大惊失色,大声道:“我没有!我没有害过人命!”行骗和害人可是两种说法,后者可以直接将他给弄死。

“你没有?”程曼冷声嗤笑,从桌子上拿出那次调查的资料甩了过去,“这些都是被你骗过的人家,其中有两家的老人自杀,有一家老人惨死,一家老人被发现的及时送去了医院!”

“若不是发现的早,现在也是死了!”她语速极快,冷声道:“你自己看清楚,这些东西可不是我们警方胡编乱造,更何况你去过别的地方警方还没查过,究竟害死了多少人还有待查探。”

“这些,你是承认还是不承认?”程曼眉间的凌厉肃杀,就像将肖神棍给洞穿,现在她才是真正开始询问,相对于方才的问话,这可是来真的。

容不得肖神棍再打马虎眼,要来就是来实的!

“警官,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肖神棍也杠上了,大力的反驳道:“我根本就没存在害人的心思,她们会自杀我也猜不到!”

“你倒是真会说。”程曼讥讽一句,坐到椅子上看着肖神棍,冷眼寒厉,“我倒是要看看你会怎么为自己辩驳。”

肖神棍急了,哭道:“警官,我这不是辩驳,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和她们无冤无仇怎么会故意害死她们?先不说杀人是犯法的,就说我不回去害一个不认识的人!”

“警官,这事放在你们的身上也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他快速的说完,抬起头看向三位警官,反问道:“你们说是吗?”

他这么问就等于自己无罪?绝对不可能!这都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他倒是想要扯到一起来,真是想的太过天真。

此刻,连坐在一旁的陈君都是觉得恶心,他瞥了眼两位上司,知道他们不想再参与询问就道:“肖神棍,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的触犯了法律。”

“你说你不是故意的,又怎么会引得两位老人主动自杀!”他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将肖神棍的魂魄差点给震飞了。

“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他们自己信了能怪我?”肖神棍自从警方说他害了人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语气也是极为的冲。

“警官,你们扣的罪名我实在不敢苟同!”若不是椅子是特制的,他此时早就甩手走人,“你们是人我也是人,被冤枉了可不行!”

祁少晨在这时扫了眼肖神棍,静静的问道:“两位自杀的老人还有一点类似,你知道是什么么?”

肖神棍迷惘的摇了摇头,祁少晨冷眼瞧着他道:“两位自杀的都有儿有女,并且他们都不信你的胡编乱造,都对你进行的赶人措施。”

“是不是这样?”祁少晨反问,肖神棍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近段时间拜访的两家人家,那两家的老人都很和善,可儿子女儿却是不信神棍这一说。

之后对着他做了赶人的行为,幸好他巧妙的唤了屋里的老人出来给自己解了围,特别还是收获一笔不小的财产。

“你对他们心生厌恶,所以在算命的时候特别加重了严重之处,是不是?”祁少晨还不等肖神棍说话,又道:“老人听你那么一说心里惶恐的很。”

“可我真没想过要害人!”肖神棍手抖了抖,祁少晨说的一点没错,几乎和现实极为贴近,他那天心中不忿,特意胡编乱造了一些相克的说法。

可目的不是在于害人!“我只是为了赚多一点钱弥补自己遭受那种行为,他们侮辱我,我就要多拿一点钱,这样做不是‘礼尚往来’?”

程曼快速的拧着眉头,这人的三观是不是不太正常,害了人居然还说是礼尚往来,这世界是不是太过混乱导致她都认不清了?

和他有着同样感觉的是陈君,他看着肖神棍说这样的话,心中觉得是要将他脑子剥开看看是用什么做的,是豆腐渣、还是糨糊做的!

他连笔录都不做了,抬起头盯着肖神棍问道:“你存了这样的心思还不算故意害人?你觉得自己就是为了钱,可那肮脏的心思却不是这么想!”

“有了这样的心思,往往是因为报复,心里其实早在诅咒着对方,恨不得人家早点儿死,这点常识,想必你作为一个常年糊弄人的神棍比我更懂才对。”

一番话,将肖神棍的心思打击的七零八落,就像是自己的丑陋被人拔开了曝晒,难看的很,他想尽量掩饰丑陋、恶毒的心思。

可拔伤口的的手太多,眼睛又太毒,他根本来不及穿上厚厚的袄子藏着伤口,更何况坐在眼前的这些警察根本就是无孔不入的水。

稍微有点缝隙就钻了进来,让他避不得、躲不得、更反抗不得,想反抗?先想想这是在哪、人家有多少枪,一人一颗子弹就能将他变成骷髅。

“我起初真只是想要多点钱,因为我那么一说,那些老一辈的更加会信以为真,之后给的钱就不会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就是运用这样的一句话。”

陈君心中暗讽:这是消灾?我看就是个送灾,谁遇上谁倒霉!

对于肖神棍的说法,三人都是嗤之以鼻,这样的话三岁小孩都不信,居然还敢班门面前舞大刀,真是可笑的很。

看了看低垂着脑袋的犯罪嫌疑人,陈君心中冷厉的泛起冰雪:“你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少人能信?”

肖神棍不答话,陈君冷笑着道:“你打着这样的名号行骗,到最后居然还不敢承认,拿着骗人的话去害人,将老人给害死了也不敢承担。”

“这算什么男人作风!”陈君头一次说的这么严厉,或许是因为和于寒在一起更加注重个人修养和品德,要注意敢作敢当。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力量,让人看不破也说不透,祁少晨和程曼看着,稍显惊诧。

“心存报复的心理,故意和老人那么说,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一己之私!”陈君言之凿凿,捡着简单干脆的话道:“你心里抱着侥幸的态度那般说,其实不过就是为了对方受到惩罚。”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你只是行骗,可你那几句话却是最大最重要的关键,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若不是他那么说,又怎么会有人自杀。

他说的那些话不过都是为了给自己逃避罪责而已,陈君敛下眸光,这次他将该说的都说了,没有想说的,接下里肖神棍若还不反悔,那他真是没救了。

审讯室从此刻起安静的落针可闻,压根听不出什么声音来,程曼暗中朝祁少晨使了个眼色,朝陈君瞥了眼,无声道:这小子有长进了。

祁少晨朝她缓缓的点头:不错。

两人的交谈又快速的结束,这样的动作不超过三十秒,不动声色的。

沉寂了半晌,肖神棍突然轻轻的笑,之后转为大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三人眉头同时微皱,这人不会是受了刺激疯了吧。

若是这样又得送去精神病院,而精神病不用受牢狱之灾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或者这人想装疯卖傻混过去?

他的笑声还在持续,而三位警官则是静坐在椅子上,没有丁点询问的意思,半晌,笑声停住了,肖神棍眼泪都笑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心中是想哭还是想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道:“我是存了想害人的心思,谁让他们对我不尊敬?”

果然还是恨上了人从而想报复,几人猜的都不错,此时听他自己亲口承认的感觉更加不错。

“我走到他们家只不过想算命看相,可居然被一盆水泼湿了衣服,那水居然还是脏的!”肖神棍说的一脸怨恨,就像是又在经历那样的侮辱。

“本来我还以为不是故意的,可那家人居然指着我的鼻子说:家里不欢迎我这样骗钱的人,刚刚的水我就不道歉了!”他脸色扭曲,极度的纠结难看。

“之后我就又被他们用扫把赶了出来,正好碰上从外面回来的老人,我之后就起了那样的心思,原想不过是吓吓人,可你们居然就将我抓了起来。”

“还告诉了我这样的消息,想一想其实也挺悔不当初的。”肖神棍眨了眨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就像是在真心悔改般。

可能有悔改这么快的人吗?明显是不可能的,之前还在不承认,现在却是承认的这么恭敬,明显就是想减刑。

而且他说的话也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听着意思倒像是要将自己强力洗白白。

“那请你解释一下还有一个你又是怎么起了歹毒的心思。”程曼心中冷笑,表面也是冷着脸看着他。

“我……”十几秒过去,他硬是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抬起脑袋却不看三人的脸,反而看着三人的衣服,轻轻的道:“我心中恨啊……!”

恨又是从哪里来,不会是以前的陈年往事被翻了出来,之后看到人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警官,你看你们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能问个问题吗?”他小心翼翼的问,像是害怕三人拒绝一般。

可还不等三人给个回答,肖神棍一个人就自顾的说道:“你们能告诉我是怎么发现我行骗的吗?”

他说到自己行骗时本来想改个词语,可是想想就没改了,他怕这些警官逮着他又是一顿好说。

陈君冷着脸道:“这样的事你以为能瞒多久?”

“警官,还请你告诉我。”肖神棍本来想说很久,可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被他改了,否则他的罪名又会加大。

这样的事,其实那些村民被骗了也不会报警,这又是自己迷信、封建,很难发现自己是被骗的。

就算发现了,他们也会息事宁人,因为没人强迫她们相信。

“我们正好在案发地点,你说我们会不会知道?”程曼指尖点了点,冷着一张脸。

肖神棍默了片刻道:“你们是在那个农家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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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默默的问一句,姐妹的误会一定要解除的对不?嘿嘿

我一定会!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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