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独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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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尾 有人报警,滚下山坡

她极度怀疑这两个男人的关系不简单,不然怎么可能说的这么亲密的话题,店员觉得自己要疯了,拿着衣服上的手都有些不够淡定。

“两位先生,请随我去前台结账。”为了避免自己崩溃,店员提醒道,三人快速的来到前台刷卡装袋子,连带着李明远身上的那身也给买了。

等两人出了店门后,店员搓了搓手臂嫌弃道:“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旁边店员酸酸的道:“你还起鸡皮疙瘩?人家买了这么多衣服,这个月的业绩肯定你最高,你都不用愁了,你该感谢他们!”

在她看来,卖出去这么多还在抱怨的女人简直就是炫耀,根本不想和她再废话,那店员别过头嘴角看不出一丝笑意。

若不是刚刚她正好有事,那这个单子就是她的了,她就不需要再辛苦小心的做一个月,有些人的运气就是顶好,而她的运气简直差到极点。

“你是没闻到那个男人身上的怪味,臭气熏天,我都要觉得那衣服被他穿上都会弄臭。”店员捂了捂鼻子,做嫌弃状。

“尽管臭,人家也还是买了,你就别在这瞎抱怨了!”店员不想再搭理她,将脑袋一瞥,啥话都不再说。

李明远和大力走出店门后已经改头换面,看起来精神头强劲,大力走在他旁边也是倍儿有面子。

“大哥他们去逛了,你就带我去逛。”大力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眉毛一挑一挑的,“这个城市,我们最先要做的就是熟悉。”

“只要力哥想去,我就带着你走!”幸好事先熟悉了这些路线,否则真得栽了。

市局这边,穆冥四人吃了早餐就从酒店回来了,至于李明远,他们暂时别去找他,否则他绝对不会安全。

“程队,你们都去哪了,四个人集体玩失踪!”刚进办公室李明远就连声询问,“你们可把我们急坏了,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程曼扫了他一眼,好整以暇的道:“我们能出什么事?绑架、劫持、还是被车撞了?你就是在诅咒我们早点出事对吧!”

陈君连忙扯出笑容,摆摆手道:“程队你这说哪里的话,我现在只不过是颇为想念你们几个!”

“说吧,什么事。”程曼拉了张椅子,陈君这么热情非奸即盗!古人的话要信,不然这个小子怎么看怎么笑的奸诈。

“有案子。”陈君老老实实的道,此话一出,程曼立马来了兴趣,眸子泛着亮光,将身体坐直,“什么案子!”

“人口失踪案。”陈君继续一本正经的道,于寒在这时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因为压根就没有人报过警!

这陈君又在找虐了,拔老虎的虎须还总喜欢连累她,于寒觉得自己的手指要磨砺一下,否则又怎么受得住那种抓心挠肺的痒!

程曼还没反应过来,直接问道:“在哪?”

“市局大案队,失踪人数为四人!”陈君话落,程曼就满头黑线,抄起一个本子就往他身上砸去,“你小子完全是欠教训!”

于寒默默的在心里点了个赞,只差双手鼓掌欢呼,陈君简直就是愈发的胆大妄为,就像是有了女朋友更加嘚瑟般。

“程队,饶命!”陈君哭着脸躲过本子,看到再次迎面而来的本子立马求饶。

也在这时,警局的电话铃声响起,几人瞬间看了过去,只因那电话的唯一作用就是接收报警的电话。

电话被快速的接起,那边只有一道喘气声,之后又迅速的有道声音传来:“请问是110吗?我要报警,这里死人了!”

警官迅速的问清地址将电话挂断,朝程曼几人看了眼就重重的点头,几十秒后,三辆警车快速的开出警局。

目的地是一个小村庄的一条路段,位于城南的一个小村子里,村子的名字是曹家村,名字多姓曹。

等到了目的地后,那里只聚集了两三个人,祁少晨快速的安排拉警戒线,接下来又是一阵忙碌,穆冥找到抛尸场所,眯起眼一扫。

地面有大量血迹,而人却不在地面上,而是滚落在旁边的坡路下,血迹旁边有道车子行驶的痕迹,将这些看过后,穆冥就往尸体的方向走。

她和于寒缓步往下,等到了尸体旁立马检查过周遭,之后让两位警官将尸体从坡下搬了上去,这才和于寒动手检查尸体本身。

“头部大量出血,怀疑颅内破碎,尸体上有不少刮痕,以及身体周遭有不少淤青。”穆冥摇了摇手臂,“身体僵硬,大概是昨天傍晚六点左右遇害。”

于寒在旁边仔细的听着,仔细的检查第二遍,不是她怀疑穆冥检查的出错,而是她不信任自己的手法。

“死者年龄在六十岁以上,为女性。”穆冥将死者的衣物又打量一番,道:“根据身上的穿戴,死者应该是离这不远处村子里的人。”

她们所处的方位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向曹家村,一条是通向成林坪,只要去村子里问问就会知道死者的身份。

“死者周遭没有可疑的凶器,头部遭到重击,指甲缝里没有血迹。”话落,穆冥站起身,身姿笔直,于寒一个人在仔细的打量。

作为助手,接下来的事情由她做实属正常,穆冥站直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光晶亮一片。

程曼走了过来,刚想问话,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叫唤:“程队,有发现!”是陈君在不远处的树丛里叫唤。

几人转换脚步,快速的向前,神情冷凝:“发现什么了?”

陈君立马递上一块石头,上面沾着血迹:“这块石头有血迹,又离案发现场不远,怀疑是凶器。”

穆冥将石头接过,扫了眼就将石块放进证物箱里,几人一句话都不说,抿了抿唇就开始往发现的地方走。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群山环绕,石头被抛的地方也是到处有着荆棘,几人扫了那里一圈,眼睛染上疑窦。

这里面没有丝毫东西,那块石头应该是被人抛进来的,几人目测了一下距离,转过身往案发现场走。

在程曼的示意下,陈君拿起一块和证物箱里面大小一样的石头往远处使劲丢去,这和证物石头距离相差不远。

“陈君力气较大,丢的和那里不相上下,这证明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是个男人。”穆冥看了看不远处,得出结论。

“你们有没有问第一发现者认不认识死者?”穆冥突地问道,眉目挑了挑,在穆冥的视线下程曼摇了摇头道:“她死也不肯过来看人的样子。”

“这人必须要她看。”穆冥迅速转身走到那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面前,问道:“还请你跟我去看一下死者的模样。”

“我不去!”女人尖利的叫了一声,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她旁边的中年男人立马道:“警官对不起,我女人最怕这样的事,我陪你去。”

“不许去!”女人猛地拉住男人的手,神情激动,“你去我就不活了!让你别管这事,你偏要去报警,这下子警察要怀疑凶手是谁头一个就怀疑的你!”

男人脸色唰的变黑,扯了扯女人的手道:“你放心,警察是讲道理的,你别这么紧张,我就是去认个人,万一是自己的乡里乡亲被害了呢?”

他操着一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想让穆冥能够听的懂,女人并不买男人的帐,紧抓着手不肯松开:“我就是不许你去,沾了晦气不说!”

“你这么久这么不懂事呢!警都报了,我们只是去认个人,别自己吓自己。”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抬腿就要走,而女人在这时一下子就哭了。

男人立马转身说道:“哭什么,死的又不是我!我们认个人就完事了,你再这样拉着我们半天都不能回去,把人认了通知她家里人我们就可以回了,别不懂事,乖。”

那女人硬拉着不撒手,眼泪汪汪的道:“我怕你被怀疑,再说了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这去不就是给他触霉头么!”

男人有瞬间的无言以对,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看着他们闹的穆冥抿了抿唇:“协助警方办案有酬劳的,若是知情……”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女人的声音打断:“酬劳、酬劳!你以为我们稀罕那钱啊?我们更稀罕命!警官大人你就饶了我们,让我们走行不?”

穆冥额头快速挂上黑线,她还没说什么,现在怎么就成了饶了她们?她有瞬间的不淡定了……

任务是非,令她此刻有股子无所适从的感觉:“不是我不让你们走,我请你们去看完全只是去认人,若你们不配合办案,倒是有让人怀疑的嫌疑。”

女人的眸子异彩涟涟,听着穆冥的话她视线有些飘忽不定,只顾着拉男人的手臂,牙齿狠狠的咬了咬道:“我让你别管闲事,现在倒好被麻烦缠上身了!”

“你这个女人也真是,别想太多,听警官的话保证没我们的事!”男人还是在不停的安慰,那女人微微的摇头,这次态度比之前软了些。

“我是担心你啊!”她哭诉,穆冥对这句话不抱怀疑的态度,这个女人的确是在担心这个男人,若是不担心就不会将酬劳看的那么不起眼。

“我没事,不需要担心。”男人朝前走了几步,那女人又拉住他,“你担心我的话就和我一起走,不然的话就在这等我。”

女人想了想,还是跟着男人一起走去,穆冥稍稍松了口气,走在前面带路,这人,终是搞定了。

于寒还在检查,看到穆冥走过来叫到:“冥姐!”之后看向她身后的两人就知道是第一发现者,不言不语的蹲下身又继续自己的工作。

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将自己女人的手握得紧紧的,虽然让女人别怕,可自己的心也高高的提起,他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死者的面貌。

死者的头部因为遭到重击,变得惨不忍睹,有些血肉模糊,他仔细的看着,眸光微微的眯起。

“这不是曹顺的丈母娘吗?!”男人惊讶的瞪大了眼,震惊无比,他不知道他只是带着侥幸的心里来看看,居然还是个熟人!

在他怀中的女人好奇的探出头,先是看到死者的脸惊叫一声之后又大声道:“还真的是他丈母娘!怎么回事?”

她现在居然不显得害怕,或许是知道了身份,看到了情况,比自己在心里胡思乱想好得多,她将闷气轻轻地吐了出来。

和自己的男人窃窃私语道:“他丈母娘怎么死在这儿?”

男人看了眼地上的死者,又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被车撞了,你没看到这地上有车开过的痕迹吗?那刹车印子那么深,是猪都能看得到。”

“真是造孽!”女人狠狠的吐出这四个字,死在哪里不好居然死在两家村口的分路处,而且还是被车撞死的,那肇事者也不是个好东西。

居然就这么逃了,也不报警!

两人的声音并不小,所以直直的落尽穆冥等人的耳中,穆冥眨了眨眼,看向程曼三人,“死者身份可以得到确认了,一个名叫曹顺的丈母娘。”

程曼偷偷的朝穆冥竖起拇指,刚才这个女人的难缠她可是体验过,好的坏的方法都用过了,可是她就是不吃那一套。

没想到穆冥一出马,这女人乖乖的走了过来了,她对穆冥一通挤眉弄眼:“你怎么搞定的?”

她自然是知道程曼指的是什么,舔了舔唇道:“软硬兼施,细细的来,慢慢的来就行了。”

“曹顺是哪里的人?”祁少晨问道,看着那个男人眼神凝重,“你有他联系的方式没有?”

“他就住在我家的不远处,同一个村子里的,曹家村,从分岔路的右边那条就能到。”男人指了指分岔路口,“我有他电话,我这就通知他家里人赶来?”

“多谢。”祁少晨道谢,男人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没说几句那边就传来惊呼声:“我这就赶来,曹远你在那里等我!”

曹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朝祁少晨僵着脸道:“他现在就赶过来,让我们等着。”

曹远的妻子现在不哭不闹了,知道是熟人只静静的拉着曹远的衣服,什么话都不说,看着躺在地上的死者含着疑惑。

祁少晨等人和曹远打探情况,穆冥和于寒又开始检查死者,她看着那摊血迹怔怔出神。

那血迹已经染红了土壤,看起来极宽,她总觉得有些怪异,这血量……她猛地蹲下身检查死者的周遭情况。

“冥姐,怎么了?”于寒问,有些惊讶,她不明白穆冥怎么突然间动作迅速,直逼目标。

穆冥停下动作,看向那摊血迹:“你不觉得那血量多奇怪?”

这样一说,于寒看过去,眸子惊疑不定:“冥姐,你是觉得那血迹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的!?”

“那得检查一下死者身上的血量。”穆冥话落,就将死者的衣服划开,拿出解剖刀在她的手腕上割了一下,半晌得出结论。

“血液已经凝固,但是不难看出身体里面还含有一小半的血液!”

于寒惊讶的看向山坡下:“冥姐,这里血迹就这么多,那在加上坡下的那滩血绝对超过了一个人的标准!”

“所以我觉得,这至少有两个人的血液在里面。”穆冥眼神微微闪烁,从死者旁边站起身:“取点血液样本带回去化验。”

于寒问都不问,立马照做,穆冥朝她看了眼就朝程曼几人走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程曼愕然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穆冥嘴角一扯,弧度冷冽:“你觉得我会用这开玩笑?”程曼愣愣的摇了摇头,穆冥直接道:“赶紧让人找一下这里面还有没有!”

还有没有什么她没说出口,但是程曼在心里明白的很,眸子微微一闪快速的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太让人惊讶。”

落下这句话啊,她不再管惊讶狐疑的祁少晨,立马召集人道:“扩大搜索范围,不放过一个草丛,迅速行动!”

顾景柯视线落向穆冥,走了过来轻声道:“还有发现?”

“嗯。”穆冥还不等他问是什么发现就打断他的话,“一个重要的发现,具体是什么,你猜?”

顾景柯轻笑出声,眉眼一扬:“不用猜,等会就会知道。”穆冥顿觉无趣,抿了抿唇就从他身边走开。

众位警官一步步搜索,可半个小时过去都没有找到第二位受害者,穆冥稍稍皱了皱眉眼,难道,这里面出错了?

但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会出错,这里面一定有联系,她的手指微微紧撺,于寒走到她旁边,迅速的抬头问道:“冥姐,难道我们猜错了?”

并没有第二位死者。

穆冥微微摇了摇头:“不会猜错。”那滩血迹绝对不会只是一个人的,她蹙眉,面对进展全无的搜索也没有否定自己的判断。

突地,顾景柯走了过来,扫了她一眼轻声道:“若是人没死的话,是可以自己走的。”

穆冥眸光一闪,对,那人还会走的!

若是没死的话,人就可以跑,警方自然搜索不出来,她瞥了眼顾景柯,嘴角一扯:“你既然知道还这么久才来说。”

“大人冤枉,我半小时以前问过你有什么发现,可是你并未说。”顾景柯嘴角勾着一道弧度,看的穆冥眼光微眯。

这人完全是找抽,她总觉得自己的手有些控制不住!

抬起脚步她走向不远处的程曼,沉下嗓音道:“再搜索半小时,若是找不到你就收队!”

“出错了?”程曼反应也极快,分分钟的抓住重点,她看着穆冥,眉目紧蹙,“哪里错了?”

穆冥将顾景柯的话原封不动的回给她:“若是人没死的话,是可以自己走的。”

“难怪没有发现!”程曼咬了咬嘴角,看向手上的腕表,“再找半小时,若是还找不到尸体就收队待命!”

两人交谈完毕,穆冥弯了弯唇角,什么都未说,顾景柯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

于寒的视线在几人的身上轻扫,低下头微微的笑开,冥姐和顾警官的相处,似乎颇为有趣……

她的笑正好落入不远处的陈君眼里,他只觉得心脏“怦怦”的快速跳动,想到自己手上没有活就朝她走了过来。

“你在笑什么?”反正两人的关系已经确定,而现在也没有任务,他索性的站在于寒的旁边,口中问话,可脑袋却不低下来。

于寒嘴角微微一扯,不再笑了,瞪他一眼道:“你以后别总惹程队生气,不然我们就冷战到你学乖为止!”

陈君立马想到之前冷战的滋味,双手举起,瞬间求饶道:“我再也不敢了!求我惹她我都不去!”

这动作逗得于寒一乐,眨了眨眼睛示意陈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冥姐和顾警官的相处特别有趣,明明两个人都是互相喜欢的,可此时却硬生生的不站在一起。”

陈君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八卦道:“他们两个其实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只不过警局不敢议论。”

于寒瞪大眼:“我就说嘛!”她舔了舔唇角:“冥姐这样的女人,也只有顾警官能够驾驭的住。”

陈君快速的摇头道:“你说错了。”他反驳于寒的观点,于寒瞪向他,问道:“怎么错了?哪里错了?”

“你应该将话反过来说,是冥姐这样的女人才能驾驭住顾警官这样的男人!”陈君捏了捏下巴,郑重的道:“顾警官很明显就是个‘妻奴’。”

于寒微微一愣,别过头在顾景柯身上狠狠的看了几眼道:“这样也能看的出来?”

“当然能看的出来。”陈君顿了顿,看向于寒,“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奇妙感,你们女人不会懂得。”

单看顾景柯对冥姐的态度,就知道以后他家里的地位,他在意冥姐在意的不得了,从任何一个举动都能看得出来。

“那你以后会不会是妻奴?”于寒吹了吹自己的拳头,视线期待的看着陈君,后者愣了半天,快速的走过来将于寒轻微的搂到怀里。

“我的行动证明我以后是不是!”陈君眉眼微扬,将于寒看的微愣,事后快速的低下头,耳垂都要滴出血来。

“这么多人,你赶紧放手!”这还是办案现场,他知不知道注意场合!于寒简直要气的炸毛,匆匆甩开陈君的手。

“两位议论完上司就想溜?”顾景柯在这时插了一句话,将陈君和于寒惊得一跳,连忙摆手:“顾警官,你听错了。”

在这时不远处有人走来,边走边叫:“曹远,你在哪呢!”

有小警官立马跑出去接应,将曹顺一家子给接了过来,曹顺一看到尸体就大哭起来:“妈,是谁害得你!”

曹顺的妻子也就是死者的女儿也开始大哭,他们特意没有带小孩子过来,一时之间只有两个大人的低泣声。

曹顺的妻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你这是怎么了!”

这样问,自然是没有人能回答的,曹远夫妻在旁看着,擦了擦眼泪退到一旁,众位警官等他们哭累了才走上前。

“死者和你们是什么关系?”祁少晨问话,陈君立马拿出本子开始记录,曹顺抹了把眼泪,眸光稍微泛凉。

“她是我老婆的亲娘!”说着又开始嘤嘤哭泣,扶着他的妻子像是受不了打击一般,他看着众人一眼,继续大哭。

“死者昨晚去过哪里?和谁住一起?”祁少晨扫了眼痛哭的两人,眸光凝重,让人看不出神色。

曹顺心尖一颤,痛哭出声:“她和我们夫妻住一起,她就是成林坪人,昨天说她要回去看看,我们就让她走了,早知道……”

“唉,早知道我就死也不会让她走的!”曹顺眉眼悲痛,搂住自己的旁边的妻子不停的安慰:“没事的,你还有我呢。”

她还有他,成芳擦了把眼泪,眸光都是紧盯着道:“顺子,是谁害的!”

曹顺立马抬起头看向穆冥等人:“警官,我妈是谁害的!”他们理所当然的问着话,就像是警方是神仙一样。

“目前还在查证,还希望你门两人等会配合我们例行询问。”祁少晨顿了顿,为了避免误会又道:“例行询问是每个人都会经历,你们不用担心。”

他想解释清楚,这例行询问和审讯本质不同,否则又该被误会以及不配合:“你们来之前,曹远夫妇以及接受过询问。”

曹顺瞥了眼曹远,眼神肃穆:“你门问吧!我保证老实回答。”他拉了把成芳,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我老婆也会配合你们调查的!”

成芳此时还回不过神来,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以及死了,她捂着唇,眼泪止不住不断的往下滴落。

“死者是什么时候从你们家离开的。”祁少晨眼睛紧盯,打量着曹顺夫妇,心里想着这两人怎么放心一个老人独自外出。

“昨天下午四点多,我妈就说要出来看看,我们看天色还早就让她出来了。”曹顺仔细的想了想,轻喃道,“我们本来是准备送送她,可是她不要,说天还大亮着不会出事。”

曹顺和成芳从家里赶来花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个老人从家里出发走到这里应该也只会花上一个多小时,离开家的时间和死亡时间对的上。

“没想到她现在居然出事了!”曹顺抓着头发,显得无奈的很,穆冥含着打量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转而过,“妈,我对不起你啊!”

“早知道会发生专这样的事,我和芳芳绝对不会让你出来的!”曹顺哭的悲愤无力,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妈,你倒是说句话啊!”

穆冥等人紧盯着曹顺,祁少晨问道:“曹先生,那你们昨晚就没有打电话确认一下死者究竟有没有回家吗?”

这问话让曹顺身体微僵,哆嗦着身体道:“我没有问,我们觉得天色早就没有担心……”

成芳瞬间捂住自己的脸,悲痛大呼:“早知道我就陪你出来了,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对你一个老人下手,警官同志,你一定要帮我找出凶手!”

“查凶是警方应该做的,但是在这之前还请你们家属保持理智,通知一下你家人来,我们还要给死者做进一步的比对,需要你们商议一下签字。”

“好好好,我这就打电话告诉我哥。”成芳擦了把眼泪鼻涕,从曹顺的衣兜里掏出手机,手脚虚软的按了几次手机键盘都没有按对。

曹顺不由得一急,从她手上抢过手机:“我来吧,你边儿站着去!”

“可是……”成芳还想说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终是耐不住眼前阵阵发黑、手脚虚软无力,想了想,她朝后面退了几步,让曹顺去打电话。

在电话接通时她沙哑着嗓音道:“你不会说就让我来说,不然大哥会不相信你的。”

曹顺瞥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事都发生了,他不信也得信!”他狠狠的道,将电话接起,转身到一旁讲电话。

成芳心中担忧,大哥和曹顺一直不和,这次老娘死的离奇,她们该怎么解释,该怎么给一个交代,她嘴角微微的一扯,又要哭起来。

老娘死的样子太惨,根本让人不敢看,那脑袋被重击几乎碎成一团,压根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血肉模糊的,若不是那身衣服和身形以及面貌还未受损。

真是让人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了。

成芳心中急速跳个不停,又是担心惊讶又是想哭,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人在作怪,究竟是谁,谁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她紧抓着自己的裤腿,身体一阵的发着颤,心中就像是陷入无底黑洞,那黑洞将她包裹,里面有血腥味渗出。

恐怖、害怕等情绪扑面而来,成芳瘫坐在地上,身体脚跟都发着虚,看了看眼前的警官,眼睛一闭,头脑一黑,就晕了过去。

程曼立马凑了过去将她给扶住,手往她的脖颈上一试,立马道:“人昏过去了,没有大事。”

“给她顺气,掐她人中让她醒过来。”穆冥一丝不苟,程曼一一照做,十几秒的时间成芳悠悠转醒。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成芳幽幽的道,神色凝重,转身又看向自己的老娘,心中微梗有低低的哭出了声来。

看她抽噎个不停,穆冥沉下眸子道:“你刚才晕过去就是因为心情太过激动,哭泣大喘气换不过气来,你若是再这样哭下去,可不是晕过去这样简单。”

这女人还能醒过来,应该是她身上不含疾病,不然恐怕此时就要送进医院检查了,稍微有点差池可能就会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成芳看着穆冥,深深的吸了口气,眼泪还是不停的流,可明显比之前好多了,自己最亲的亲人尸体躺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这模样。

谁看着心里都不会好受,只因太过惨烈。

“我现在告诉你了,你爱来不来!”突地,在旁边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穆冥等人瞬间将视线投向发出高音的那方。

曹顺眼神微微眯着,拿着手机发出叫声,额头青筋暴跳就像是那边的人说了什么话惹怒了他。

“你干什么!”成芳连忙问道,她就知道曹顺和大哥说不到一起去,早知道她就自己打了,真是怪自己身体太没用。

“把手机给我,我来接!”她冲了上去,将手机抢过拿在手上,看了看还在通话中立马朝手机那边道:“大哥,我是小妹。”

“你怎么了?别哭!”成杰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是不是那个混蛋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这就来找他算账!”

成芳快速的摇了摇头,无语凝噎,可意识到是电话时又哭道:“大哥,咱妈死了,就在这双路口,你快来看看!”手机那边有瞬间的静默,半晌才听成杰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你在说什么……”

刚刚曹顺和他说过,但他根本不相信曹顺说的那些狗屁话,可现在是从自己亲妹妹的口中说出,那意味就不一样了。

此时他的心无比的冷,就像是冷到了谷底,成杰仿佛自己耳朵听错了,拿着手机久久无言,可他身体的行动却暴露他此时的想法有多恐怖。

若是小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亲娘死了……他吞了口吐沫,又重新问了一遍:“小妹,是大哥听错了对不对,你再重新说一遍!”

成芳如鲠在喉,喉咙之间像是卡着一根刺,开口就会痛,痛的难以呼吸!

“哥,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你快过来吧!”成杰手机从手上松落,什么话都不说,从椅子上站起身立马脚跟一软,几乎颠倒。

他身旁的女人立马扶住他,声音嗔怪的道:“是谁打电话来的?瞧把你吓得。”成杰此时脸色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女人看着微微的心疼。

成杰迅速的攀上女人的肩膀,指着路口道:“我们快点去分叉路口,出大事了!”

马莉神情一震,她知道自家男人出大事了就一定是出大事了,扶着成杰的身体快速的走向路口,脚步刚迈出,女人就停住脚步。

“家里的火还没有关!我这就去关了!”将成杰甩下,马莉立马就要去关火,将火管好后她又快速的转身走到成杰旁边。

两夫妻踩着步子急速往分叉路口行去,他们的心情都是极度紧张,而成杰则是脸色僵青,泛着清白之色。

马莉走在他旁边,张了张嘴巴想问一下,可又不敢问,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土路,成杰走的太快,她几乎要小跑才能追的上。

成芳将电话挂断,身体又开始无力,她瘫坐在地上,眼泪不断的掉,曹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快步走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还有我呢,别哭了。”曹顺眸子赤红,试下落在远处,毫无焦点,仿佛他的灵魂已经出窍。

成芳趴进他的怀里,哑着嗓音道:“等会大哥来了,你一定要好好说,别和他大吵大叫。”每次他们吵架,她夹在中间就难做人。

一边是自己亲生大哥,一边是自己的男人,帮谁都不是帮,只会破坏两边的关系,这些年大哥都只是和她过节才来往。

而且都不曾来过她家里,根本就是将曹顺讨厌到了极点,她不知道他们俩之间有什么矛盾,只知道是误会颇深。

她在中间调解很多次都毫无作用,最后没办法只是让两人少见面、少说话,她更是防止两人起矛盾。

穆冥眼神微凝,盯着成芳看,这一家人似乎颇为热闹……矛盾重重,接个电话居然也能吵成这样,也是绝了。

“你们四个先做个简单的笔录。”程曼朝几人道,曹远夫妇俩这次很是爽快的将自己的信息说了出来,而曹顺夫妻俩也是抽抽搭搭的说着。

曹远看了不远处的那滩血迹道:“我和我女人走在路上,本来是想要会曹家村的,可是刚走到这分叉路口就看到那滩血迹,之后又看到车路旁边的急刹车印子。”

“看到那血和车轮印子我就觉得出事儿,走过去一看就看到山坡下的草丛里躺着一个人影,我叫了几声没回答赶忙就报警了。”

“之后你们来了就将人运了上来,我们才知道倒下去的人影是曹顺家的丈母娘。”曹远妻子补充,说着像是要脱离怀疑般搓了搓臂膀。

她顿了顿,抬眼看着众人:“是我家男人偏要给你们报警,不然我早就拉着他一起回去了,毕竟这样的事牵扯进来谁也讨不到好处不是?”

“警官,现在你们都问清楚了吧?”女人试探的问道:“我和我家男人能不能走了?”

从某个方面来看,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可又是担心自己男人被怀疑不得不这样说,她担心自己的男人牵扯进其中。

巴不得自己今儿个没出门,就不会碰上这样的事情了,可现在人已经在这里,根本后悔不得。

“抱歉,这案件还没结束,你们还不能走。”祁少晨冷冰冰的应了一声,神色微冷,“你们需要在这里再呆一会。”

“为什么,我们什么都说了,凭什么还要我们呆在这里!”曹远的妻子瞬间炸毛,言语尖利,眉目紧紧的拧着。

“这案件还有细节我们没有问清楚,还请你稍微耐心等等。”祁少晨继续劝告,那女人还想再说,被曹远扯了一下。

“我说及这个人怎么就不会看人脸色,警官让我们等一会就等一会,别再叽歪的说要回去的话!”曹远声音加重,隐含着怒气。

女人一听就不再吭声,脑海中响起以前无意间听到的一句话:“女人在家不管怎么狂,在外面必须给自己的男人留面子”。

否则男人会觉得女人不讲事理,从而生了要离婚的心思,总之不管如何,人都要会生活,否则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

曹远说了一通,看自己的女人不说话后心尖儿一抽,心想着回去好好认个错,怪自己说话太大声了。

“你们看到死者之前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物经过?”祁少晨看向曹远,眼神冷沉,“有没有看见摩托车经过?”

这样的路,再加上轮胎印记,都让人判定出那车子是两个轮子的摩托车,这路小,容不得大型车辆驶过。

“我们没看见,来的时候这里就空无一人。”曹远摇了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死者突然问道:“警官,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人是被车撞死的?”

祁少晨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手指点动:“警方有理由不透露案件的进展,你们只需要认真配合就好,只要将这事说清楚,你们就能走了。”

“你们两个仔细想想,是真的没人还是有人经过?”祁少晨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他视线落向周围,这里普遍都是山地,就连他们此时踩着的路都是黄土构成。

连水泥路都没有,估计可以供三个人共排行走,可以供唯一的车辆开行就是摩托车了。

“警官,我们真没看见!”曹远郑重的道,祁少晨蹙紧眉,有些愁绪纷杂。

他本来也没有抱任何期望,毕竟人是昨天死的,要是摩托车车主也该逃逸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这。

就在一行人停下交谈时,成杰和马莉的身影开始出现,伴随的成杰的喊叫:“小妹,你在哪!”

成芳身体一个激灵,立马探出头哭道:“大哥,我在这!”等成杰和马莉跑了过来,她立马就哭道:“妈也在这!”

马莉看到自己婆婆的状况,脑袋一阵眩晕,难怪自己男人走的这么快,原来是这样的大事!

她眼眶迅速的红了,走过去抱住成芳一起低声哭泣,而成杰则是蹲在尸体旁伸出手拨开老人家头上的发丝,呜呜哭泣。

“妈,你可是最爱干净的,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还不回去洗一下?”成杰大哭,看着地上的老人脸色煞白。

“大哥,妈是被摩托车撞死的!”曹顺在旁边接过话,穆冥和顾景柯朝他落去一眼,打量了会又迅速转开。

成杰从地上站起来,眼睛赤红:“妈去你家住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你说该怎么办,你不给个交代我就将你打死!”

穆冥眼神闪烁的朝成杰瞥了眼,这个男人行为实在是太过激,动不动就打死,是因为太过生气所以紧张的不能自已?

人一旦生起气来,那言语实在是过激的很,说出来的话根本不经过大脑的思考就破口而出,有些话根本就是无心的。

“大哥,妈自己要回来,我和芳芳看天色还早就让她回来了。”曹顺捂了下脸,哭道:“我们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

“你别把事情扯到芳芳的头上!”成杰狠狠的扫了他一眼,像是懒得和他废话一般蹲下身继续看着自己的老娘。

他擦了把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这些东西和情绪根本不受控制的往外面冒,马莉和成芳在旁边大哭,根本哭的不能自已。

等几人哭够后,祁少晨走上前道:“死者在出来前有没有带钱?”在死者身上他们没有找到任何财务,或许这又是一宗另类的抢劫案。

成芳摇了摇头:“我妈不肯要我的钱,走的时候也没有带钱。”

那这就是排除了抢劫不成反被杀的可能性,祁少晨手指倏地握紧,这其中哪里有些联系,这车轮子印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警官,你们可要好好的查,还我妈一个公道!”成杰走上前,伸出手刚想握住几人的手,可看到自己的手有血迹,他立马就守住。

快速的往自己上的裤腿擦了擦道:“我知道你们都是青天大老爷,我们相信你们一定会成功破案的。”

说着,他缓缓的低下头,伸出手在自己的眼角上擦了擦,马莉看到自己的男人这么庄重,立马也跟着说了一声。

而成芳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若不是自己不断拍着胸口,恐怕现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晕厥。

“警方会尽自己的全力破案,尽管你们不说我们也要做到!”祁少晨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眸光微微一顿,转身看向众位警官。

他朝程曼走了几步,低低的问道:“还有什么要查的?”若是没有了就得收队回警局。

“没有,可以收队了。”程曼喃喃道,穆冥说过,查不到就得回去,没死的人有脚可以自己走,若是那人走了,他们就算在这里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人影的。

祁少晨吹了下口哨收队,临走前交代曹远夫妇的手机一定要畅通,之后领着人往停车的方向走。

而成芳等人也跟在一旁,边走别抹眼泪,而有两双眼睛一直看着四人,不敢松懈片刻,就像四人身上有两朵花般。

“你们村里有多少人有摩托车?”祁少晨突地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四人,按照这里面的不发达,有摩托车的人应该不会多。

众人看他停住脚步除了几个空着手的警官停住动作其余的人都朝前迈步,而穆冥也将步子停下,和顾景柯站在一起。

那四个人像是被问住了,低下脑袋仔细的想了想,一个个的数着数,半晌听到曹顺道:“我们曹家村一共有五辆摩托车,若是你们要查可以去曹家村里。”

陈君立马站出来,快速的道:“祁队,我去曹家村查一下!”祁少晨点了点头,陈君立马朝分叉路口跑去。

而走在路上准备回家的两夫妻看到陈君追了上来立马吓得一跳,那个女人率先发问:“警官,咱们可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又追上来了!”

陈君有些无奈的笑笑,这女人胆子可真是小的很,一看到他就恨不得拿出刀赶人:“我们队长让我们去你们村里查一些事,还劳烦你们带路了。”

女人一听不是找他们的麻烦,脸色瞬间阴转晴,就连声音也不再那么尖锐:“早说嘛,你和我们走就行,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陈君舔了舔干燥的唇,他现在有些渴,急需喝水,为了保存湿度他也不再开口,点了点头就跟在两人的旁边。

“陈警官,等等我!”从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陈君看过去,只见一个小警官快步跑了过来,在他身前顿住道:“祁队让我们两个一起,等会回来有个照应。”

陈君扫了他一眼就道:“那就一起走,赶紧加快速度,赶着早回来。”

在他们走后,成杰道:“成林坪一共有三辆摩托车。”摩托车在这里都是比较稀罕的物件,若是谁买了都是会知道的。

“祁队,我带着人去成林坪怎么样?”魏晓光在旁边插话,祁少晨扫了他一眼就点了点头:“从这去成林坪有多远,有没有分叉路?”

“没有,我们的路是直路,不想曹家村弯弯扭扭的。”成杰红着眼,哑着嗓音道:“我们那里人和气,你们去了就可以让人带着你们去看看。”

成杰这意思就是不想跟着魏晓光去,他想陪着自己的老娘,程曼朝魏晓光点了点头,让两个人快去查看。

等这些安排好后,众人又开始朝车子那方去,等到了停车处,几人将陈君的车留下,剩下的大部队通通回到市局。

在回市局的路上,两家人一直哭个不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同坐一车的警官们的耳朵都给吵聋了。

死者的尸体被装上救护车,家属就和警官们坐一车,车是比面包车大一点,里面空间较大,坐几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几位警官耳朵吵聋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警官压着嗓音道:“幸好这几位不是和那四位坐一起,不然还不得闹翻天?”

那四位自然是指那几个上司,驾驶座上的警官皱了皱眉道:“这四个人太能嚎了,早知道就让她们坐救护车上去。”

副驾驶座上的小警官破以为然:“你说的对,早知道就让他们坐那去,免得我们耳根子受罪……”

后座的几位家属像是听到了几人的议论,突地放开了嗓子哭嚎,眼睛狠瞪:“我的娘嘞,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都还没有见你最后一面……!”

两位警官只剩下满头黑线挂在额头上,这几人未免也太不知分寸了,可他们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作为警官只能打碎牙将满肚子苦水往肚子里咽!

两位警官目视前方,这次不再和那些人计较,既然爱哭,那就让他们哭去,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嗓子也是他们的,不管如何,都不干他们的事。

只要忍耐几下就行,就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就行,彼此之间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待遇了。

他们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不讲理的家属,比他们这些更能闹的都见过,何谈这点能耐?奈何的了就是奈何的了。

眼睛一闭,副驾驶座上的警官扫了眼前方就假寐去也,将几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后座上的死人看到两位警官不搭理人。

也知道干嚎没用,快速的改变战略,眉目定定一拧,便道:“两位警官,你们有水喝吗?”

呵,哭完了、嚎够了就问他们要水喝,真是不知所谓,副驾驶座上的警官将眼睛睁开,撑起身体看向后座的四人。

“你们看我的嘴唇,比你们还干就知道车上没水,让几位失望了。”警官充满抱歉的一叹,之后又坐回原位置。

曹顺神色一怔,喃喃道:“没水喝就没水喝,警官都没喝水我们就不需要了。”他吞了口吐沫,搂着成芳坐在一旁。

两位警官的嘴角微微一扯,开车的警官解释道:“我们工作了很久,一口水都没喝,还请几位忍耐一下。”

曹顺舔了舔嘴巴,还想再说一些话,立马被坐在边上的成杰打断:“一个大老爷们婆婆妈妈的像个什么样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工夫喝水?!”

他和曹顺是死对头,只要曹顺想做的事情他就一万个不同意,虽然方才他也在旁边流泪,可比曹顺要好的多。

“你还有没有良心?忍住不喝你就要死?”曹顺拍着大腿几乎要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警官工作了一上午都没喝水,你喝什么!”

“芳芳和你嫂子都没有说要喝,就是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要喝,不知道你的那颗心是什么做的!”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

“让大家好好看看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他顿住话,看向曹顺心脏的位置,“看看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能这么冷血!”

他说的话算是重的,将曹顺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要喝水只不过是刚刚哭的太用力,现在嗓子干哑的不行要喝水补充一下润润喉咙。

没想到就说了几句话就招来成杰的极度讽刺和说教,他额头太阳穴隐隐作痛,青筋鼓鼓囊囊的,若不是成芳一直在旁边拉他,他一定会给他一拳。

毫不留情的一拳!

多年来他就一直忍让,若是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他一定会爆发出来,人都是有脾气的,他也不例外!那心中多年来的怨恨,在某刻爆发出来他也控制不住。

多年来一直为了芳芳忍让,不让她难做人,可这个大哥却是不断的得寸进尺,就像他是软柿子一样。

“你们别吵,再吵就下车!”副驾驶座上的警官立马出声阻止,避免事态变得严重他故意说得很重,四人一看警官真的生气了,立马摆正自己的态度。

纷纷闭上唇,什么话都不再从嘴里吐出,要知道在这里下车可就等于要走路,而这路上不好叫车,根本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穆冥几人坐在车内,气氛沉浸,她眉眼淡淡的扬着,视线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

几人一路无话,直接到了警局门口,而穆冥和于寒在医院那里就下了车,将人带去解剖,而四位家属也要跟着,六个人就朝实验室走去。

“死者颅内严重破碎,大小伤口十几处,认真核对过后怀疑犯罪嫌疑人在死者脑袋上重击二十五下,伤口深浅不一,这二十五下导致死者颅内积血破碎,骨头成了一片。”

“身体外部周遭大大小小的伤口多为皮外伤,身体内部断了三根肋骨,尾椎骨骨裂,核对后初步怀疑是摩托车所撞。”

“身体外部伤口初步判定为被车撞倒后滚落到地上形成,还有一些比较重的伤口应该是被犯罪嫌疑人推落进山坡下所致。”

此刻,穆冥身穿一袭白色工作服,低着脑袋将死者的衣服全部剖开,她将死者脑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仔细的研究着伤口。

死者因为死亡时间过长,身体周遭变得僵硬无比,就算是身上的血液也处于绝对凝固的状态。

那些血液已经结成一团,她花费挺大力气才将血迹全部清理干净,于寒在旁边不断的递送工具以及记载穆冥所说。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丝不苟,让人看不出什么错处来,实验室只有两个人在,而死者的家属也等在医院的走廊上,根本没有人敢来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冥又开始出声:“死者已确定是被石块重击头部而死,身体僵直,身上肋骨的伤是被摩托车撞击所致。”

“多出皮外伤是滚落山坡时所伤,致死伤口是头部的撞击!”这就意味着摩托车撞击不会导致人死,若果是犯罪嫌疑人先用摩托车撞击后才拿了石块撞击死者头部……

这似乎也说的过去,可未免太过麻烦,若是摩托车车主是犯罪嫌疑人的话,那那些可疑之处又是怎么一回事。

穆冥的眼神微微眯起,看着台子上的尸体一动不动,她的眼睛像是定住了般,突地,她眼睛微微一动,落向于寒。

“我们只负者将结果告诉他们,其余的让他们自己烦去。”她弯起唇角,头一次想偷懒,好好的放松自己的心情。

于寒嘴角一勾,轻轻的笑出声来:“冥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是法医,直针对尸体,这下事情就让程队她们自己纠结去。”

穆冥满意的点了点头,瞥了眼于寒手中的报告,问道:“都写好了?”

“都写好了,你说的我一字不漏的记好了!”于寒将实验报告递出,穆冥并不接,转过身又看向死者,将其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确定没有更进一步线索后她拉了块百步缓缓的合上,这人,也就算是彻底的远里了这尘世间。

于寒和穆冥两人出来后,家属立马冲了上来,问道:“警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万分抱歉,实验结果不能和你们说,你们若是想知道,就必须等到案子侦破时再来问。”于寒绷着一张脸,冷淡的道。

还不等穆冥出声她就懂得将人给拦下,穆冥朝她快速的一瞥,什么话都未说,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四位家属一听这消息,立马就沉了脸色,眉目紧紧的一拧,不死心的问道:“那案件有什么进展了吗?”

“进展肯定有,但很抱歉,还是不能和你们说。”于寒依旧不为所动,将人隔开,“你们现在可以将尸体领回去,或者你们现在可以先去检查一下尸体有没有受损。”

“别到事后说警局的法医擅自解剖拿了你家死者的器官。”她说的句句是重点,四位家属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匆匆的往里面走去。

等几人从实验室出来后,皆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们检查过了,没有少任何东西,警官的法医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几人话一落,于寒冷笑一声,笑话,她们都是有职业操守的法医,怎么可能不经过家属同意擅自做主解剖?

若是连这点职业道德都遵守不了的话又怎么谈做法医,那还不如直接换个职业!

这就和做医生一个道理,若是有医德的人长久将医生那行坐下去一定会没事,若得了幸运还可以步步高升。

可若是没有医德,那就不好办事了,这就和她们作为法医是一个道理,职业操守不能丢,否则谁还敢再次找你做事?

等家属稳定好情绪,穆冥和于寒就带着人从医院离开,这次竟然是一个人都没留下,四位家属急需知道凶手是谁。

到了警局,穆冥和于寒先是给自己灌了口水,那四个人就交给程曼几人招呼,顾景柯将穆冥的杯子里添满水,站在一旁轻柔的看着她。

于寒在一旁看的简直心都酥了,这两人居然这么柔情绵绵,实在是让人羡慕,于寒不由得开始想入非非,眼神都冒出桃花来了。

站在于寒旁边的一位警官顶了顶她,悄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傻,不会是想到陈军那个傻小子了吧?”

这一问不要紧,直接让于寒的脸色爆红,咬了咬唇角道:“前辈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想他!”

谁想他!给自己找虐也不能这样找,只会惹麻烦的麻烦精,于寒眼神一横,又想到陈军得罪程曼的事实,她只觉得自己一阵头大。

那警官看她这么快速的强调,总觉得就是在想了,嘴角勾起一抹全部明白的笑:“那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

不入迷怎么会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简直不符合常理。

“你说什么呢?”于寒舔了舔唇道:“前辈我是在看顾警官和冥姐,你看,从这个角度上看去,这两人是不是很般配?”

两人窃窃私语,挨得很近,那警官立马顺着于寒看的方向看过去,连连点头道:“确实般配!这两人本来就是警局顶尖好的人物,现在站在一起……”

男警官收住话头,后面的话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他绞尽脑汁想了一番道:“对了,现在站在一起想的更加般配,将什么都比下去了!”

于寒得意的昂了昂脑袋,笑道:“你也不看看站在顾警官旁边的是谁,那可是我女神。”

男警官拍了拍于寒的肩膀,迅速的远离她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像是在说:你中毒太深,避免我也被你染上,我要趁早远离战场。

于寒站在那里继续看着穆冥和顾景柯,眼珠子不停地转,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别人,抿了抿唇:“冥姐和顾警官最般配,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不长眼的将两人分开。”

她开始为穆冥的前景担忧起来,若是自己的女神吃了亏,她一定会冲上前站在她的身前,尽管要面对的是清冷孤傲的顾警官。

但为了自己的女神,她也会拼尽全力!

若是以后顾警官欺负冥姐,那她一定会冲在最前面去报仇,拿着手术刀刷刷的往顾警官身上扔!

不由得,于寒的眼前出现那抹飞快扔着手术刀的动作,嘴角快速的勾了勾,现在想想她就觉得好爽,不知道实践起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个滋味!

穆冥喝着顾景柯递过来的水,眼神虚晃了他几眼,口中喃喃出声:“顾景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景柯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撑住她的椅背上,低下身轻声道:“这句话我熟的很,你这么提醒我是表达我该说出我的目的了吗?”

他嘴角挂了一道笑,轻浅而又惑人,这将站在不远处的于寒看的愣了愣,心下迅速冒出一个心思:

顾警官这么好看,若是身上有手术刀的痕迹,那真是天理不容惨绝人寰,一定要另想一个法子报复!

于寒在心里将各种方法想了一遍,可还是没找到最好的办法,她撇了撇唇角,不想再吭声。

“顾景柯,还请注意场合。”穆冥又抿了口水,神色微微的凝着,这里是办公室,还要这么多人,这个男人就不知道收敛一下?

她不在意那些眼光,也不在意他们在背后议论人,可这种感觉不舒服,她不喜欢!

顾景柯轻浅一笑,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喃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不在这就就可以不注意了?”

他的热气缭绕在她的脖颈处,让人觉得痒痒的,她的思绪微乱,眉目紧紧的凝住,她眨了眨眼,慌了心神。

她抬起眼快速的看向他,眼中的警告不容忽视,顾景柯嘴角一勾,弧度魅惑至极,穆冥眯了眯眼,快速的低下脑袋。

她不想继续想,也不想再看他,简直就是让人禁不住诱惑,她快速的抬起眼又垂下眼帘,之后便不言不语。

程曼还在针对四位家属做简单的询问工作,祁少晨在旁边询问另一边的人,两个人询问两家人,避免放在一起打起来。

那两位警官已经说了在车上的情况,若不是威胁起了作用,恐怕此刻两家人都躺在医院里挂点滴。

众人都没想到两家亲戚居然闹得这么不可开交,明明是亲戚,可是却又闹得这么厉害,究竟是谁对谁错,谁都说不清楚。

总之这两家人的其中肯定有着矛盾,否则就不会见面就吵,吵完就想打架,警方虽然看得出来,成芳和马莉在其中都想调节。

可收效微乎其微,根本没有多大作用,这样简单浅显的道理,几人都看的出来,只不过未曾说出口罢了。

“你们俩家是怎么一回事?”程曼敲着鼻尖,缓缓的开口问道,看着两人的视线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意味。

有怀疑、有计量,更有探究的神色,程曼问话的对象是曹顺夫妻俩,此时两人除了成芳双眼红彤彤的,就连曹顺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叹着气。

“警官,在回答这个问题前能不能给我和芳芳一杯水喝?”曹顺试探的问道,眉目之中带着微微的期待。

程曼看着他干裂的唇,皱了皱眉:“你去吧,水摆在那里你自己倒。”自己想喝水就自己动手,别还想她伺候他。

若是她是站着的那还好说,可是她此刻是坐在椅子上的,根本不可能去给他倒!

根本懒得动,程曼揉了揉疲惫的额角,太阳穴在拇指下隐隐的跳动:“你们喝水快点喝,我还要问话。”

今天问话的次数频繁,在那里问过几次,此刻在这里还得继续问,且要问之前并没有问过的问题。

程曼此时正在想问题,眼神落向去倒水的曹顺,他总共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水,自己在饮水机那里喝了一杯后又倒满杯。

这才拿着塑料杯缓缓的朝程曼走过来,他将水递给成芳,安慰道:“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照顾好,喝点水补补水分。”

上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的心中还是堵着一团闷气,必须要灭灭火气,否则又该怎么维持自己的健康。

成芳若是倒下了,那他该怎么办?

等成芳喝完水,程曼才缓缓的睁开眼,动了动唇角道:“你们两家究竟有什么恩怨。”

她继续重复这个问题,她总觉得曹顺去倒水是有意逃避,此时又重新提了出来,压根就是想追根究底。

“警官我能问一下这个问题和案子有关吗?”曹顺硬着头皮反驳,“若是无关我能不能拒绝回答。”

果真如此!程曼在心里暗笑,神色也冷了起来,这曹顺不想提这件事,肯定有原因!

若不是他心虚就是因为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总之绝对不会是好事!

程曼好整以暇的抬起手至在桌面上点了几下,轻声喃喃道:“不能拒绝,这和案件有关。”

既然警方都说了有关,那么他们在隐瞒就是知情不报,曹顺在心中将这个问题过了一圈就不再躲躲闪闪。

他碰了一下成芳的衣襟道:“芳芳,你说吧,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听着。”

成芳没想到曹顺会这么说,惊讶的瞪大了眼:“我说?”让她说,她该怎么说?

替谁说话,自己的哥哥,还是自己的男人?这两边的人都不能轻易触碰,一个是至亲,一个是男人,压根就不好选择。

这就是人生中最难的选择题,说错一句话都是一个重大的偏差,根本容不得人不谨慎对待。

成芳本来想拒绝,可看到曹顺眼神之中的额期待她就不太忍心,她动了动唇,看向坐在前面的程曼:“警官,我家男人和我大哥有一个误会。”

“误会?!”突地,从祁少晨那边传来一声惊叫,成杰立马冷笑道:“如果是误会我就不会这么恶心他!”

成芳没想到自己哥哥的耳朵这么灵敏,听到响声后立马惊了一下,身体朝后一看,却发现自己哥哥脸上的冷笑不是对着她。

而是对着——曹顺!

突然,有瞬间她觉得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可是脑子里有两道声音又在快速的掐架,有道声音让她相信曹顺,而有道声音让她听自己的哥哥说下去。

她心脏怦怦乱跳,此时此刻不敢多说一句话,大哥从小就对她很好很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留给她,她不能不相信他。

可自己的男人又是亲密无间的人,究竟选择相信谁……她不敢乱下定决心。

“小妹,是他和你说只是误会?”成杰在那边冷冷的晲着曹顺,他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椅子,像是要控制自己的动作。

又像是蓄势待发要拿椅子砸人,几人静静的等着他开口,同时又防备他捣乱,这办公桌上可都是电脑,若是椅子砸下来可都是钱啊。

成杰他们一定也赔不了,或许说是不会赔,而警方作为政府自然不能和他们对着说话。

“顺子说你们之间只是误会,只要误会解开了就没事了,大哥,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敞开心扉的说一次话?”成芳低声问道,身体隐隐约约的发着颤。

“我不会原谅他,至少我没死之前是不会原谅他!”成杰将话说的绝对,眉目冷肃,指着曹顺狂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敢做不敢认,你算什么男人?”他伸出的手指都因为激动发着颤,只听他冷着嗓音道:“我告诉你,忍了这么多年不说,都是考虑芳芳的感受,没想到你这么无耻!”

曹顺忍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忍着曹顺!两个人只不过是彼此忍着罢了,曹顺是顾忌成芳难做人外加看到成杰就心虚。

而成杰就是害怕成芳痛不欲生干脆不将那件事说出来,可现在曹顺这么胡诌,他心底的声音嫉妒狂躁。

“误会?你扪心自问一下那件事究竟是不是误会!”成杰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下是不是误会!”

“若是误会我现在就去死!”成杰激动的站起身来,手也脱离了椅子,坐在他旁边的马莉看的一愣。

她以前问过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成杰总说爷们的事女人们别管,他总这个借口搪塞过去,可此时,他竟然是主动提起。

“大哥,你说什么傻话!”此时,四个人都站起来,不停地解释劝慰,“你们把话说清楚,大哥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进哭哭闹闹。”成芳是到成杰是担心她,她沉声道:“我现在是个大人了,都是孩子的嘛,你说了我能经得起的!”

成杰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曹顺眸子中闪过心虚、紧张的神色,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

穆冥和顾景柯坐在一旁,饶有兴味的看着:“你说这两家最有可能是存在什么矛盾?”

“这要等两家自己说出来才行。”顾景柯清冽的嗓音低沉而有味道,往日的心绪层层叠叠,“不过看的出来成杰是隐藏着什么不说,应该是为了自己的妹妹。”

“而曹顺自作主张隐瞒了些东西,两相对比,导致矛盾升级。”顾景柯微微站在旁边,眉目轻扬。

穆冥眨了眨眼,将眉微蹙,声音轻轻缓缓:“曹顺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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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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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走累了,原地等我,我背你回家。”

“如果你伤心了,一定记得,要来我怀里。”

他一贯寡言少语,不会讲温柔的情话,但他对她承诺的每一句,都用心记着,用一辈子的专情宠溺贯彻着。

*

一场事故,她音讯全无,他满世界疯狂寻找她四年。

再见于一场车祸,肇事者的他推开车门走到她身边,凝着她依旧美丽年轻的脸,他目光闪烁,隐含泪光。委屈吗?思念吗?恨吗?

不…

他只是更爱她了。

“这些年,你跑去哪儿了?”

她扬起瓷白俏脸与他对视,目光缱绻携眷思念。“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好个屁!”他突然跪膝将她搂在怀里,痴痴地说:“现在你回来了,我就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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