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菲看见卓然走来，心里一阵慌乱，连忙低下头，一眼不敢看他。
卓然打开车尾箱，把东西放进去，盖上后盖，上前，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也不看俞菲，径直系上安全带。
车缓缓驶离暮戈。
二人一路无言！
***
墨卿回到南湾，饭也没顾上吃，就进了书房。
顾小冉知道墨卿是为了那套首饰的事，去厨房吩咐王妈，把饭菜送到书房，然后，回房间拿了笔记本，也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见墨卿正在使用电脑，把笔记本放到他办公桌对面，坐下，“那张图是复印的，还是打印的？”
“打印的。”
打印的，说明在电脑里存了档。
顾小冉打开笔记本，开始配合墨卿，在网络上查找程佩妮的电脑。
找到程佩妮电脑里的存稿，就能大约推算收到信件的时间。
就能对寄信人缩小范围。
五分钟后，二人就找到了程佩妮的电脑，并在她的电脑里找到了那张图。
存档时间是昨天。
顾小冉点击图片右键，没有拍摄信息，这张相片是扫描件。
不能确定韩金彪收到的就是扫描件，还是相片。
如果是相片，信件的手感会硬，除非对方用盒子寄快递，否则很容易辩认。
墨卿立刻打电话，“猎豹，查下昨天以前，韩金彪查最近几天收到的信件，我要所有信件的出处以及寄信人信息，包括快递。注意，如果是信封，手感有没有相片一类的东西。”
墨卿自从开始怀疑韩金彪潜伏在自己身边以后，就在通讯方面安插了自己的网点。
监控身边所有人的信件出入。
虽然不能看见信里的内容，但信件的出处却能够查到。
如果那封信是最近寄的，只要细细筛查给韩金彪寄过信的人，应该能查出点蛛丝马迹。
半小时后，猎豹回话。
答案非常不乐观。
韩金彪收到的信件和快递不少。
信件没有相片一类的手感，收到的信件，都是软的。
猎豹查过所有能查到的寄信人，都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快递也是一样的结果。
“有没有匿名信？”匿名的平信，只需通过邮桶，所以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寄的信，但可以查到在哪里投的信。
虽然这样的线索很渺茫，但强过没有。
“没有匿名信。”
连最渺茫的线索都断掉。
墨卿陷入沉思。
顾小冉回想程佩妮说过的话——那信是别人发给我爸爸的……
发？
不是寄？
寄信，寄快递……
发信，发快递……也可能是发邮件……
顾小冉立刻重新进入程佩妮的电脑，查看程佩妮电脑使用轨迹。
果然用过邮箱。
顾小冉破解程佩妮的邮箱密码，进入程佩妮的邮箱。
很快找到那封转发过来的邮件。
“king，是邮件，不是信。”
墨卿站起身，大步走到顾小冉身边，弯下腰和她一起查看邮件。
两人耳鬓相磨，忽地又有了当年一起执行任务的感觉。
不由地一起转头看向对方。
在视线对上的瞬间，久违的默契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