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冉离开面馆，看了看时间，今天下午有一节选修课。
她怕被盯着俞芳人的看出蹊跷，没有直接回医院，而是回学校上选修课。
进了课堂，看见苗止宁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而他身边也一如既往地空了一个位置出来。
苗止宁看见顾小冉，即时怔住。
顾小冉已经很多节选修课没来上了。
但他仍然一节课也不漏掉，他希望能看见她来上课。
他知道她请假了，选修课的时候，仍然来了，他没指望今天能看见顾小冉，来上课只是有一种习惯。
没想到竟意外地看见了顾小冉。
他看着走进课室的顾小冉，一时间竟忘了收回视线。
顾小冉对上苗止宁的目光，迟疑了一下，走到他身边，“这里有人吗？”
“没有。”苗止宁回神过来，连忙让出路。
顾小冉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分钟。
她翻开书，看缺席的几堂课的内容。
苗止宁看着她，犹豫了一下，从自己的笔记本里拿出几张这写满字的便笺纸，推到她面前。
顾小冉拿起那叠不薄的便笺纸，发现她没来上课那些内容，全都做了详细记录，迷惑地转头看向苗止宁。
苗止宁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轻咳了声，掩饰那份不自在，“笔记，我帮你抄了一份。”
“谢谢。”顾小冉冲他微微一笑，低头看了起来。
苗止宁见她没有退回给他，暗松了口气。
突然听顾小冉低声问道：“我姐姐在苗家过得怎么样？”
苗止宁愕然，飞快看她。
见她表面上很沉静，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但浓密的长睫毛却轻轻一颤，暴露了她的心思，她很在意这个问题。
“她和你不一样。”
“怎么说？”
“你的刺竖在外面，而她的裹在棉花里，表面上一团和气，但去故意捏她的人，会被扎。”
顾小冉微微笑了。
小翩在墨家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你被扎过吗？”
“我和她不说话，她扎我干嘛？”
顾小冉有些意外，苗止宁和小翩都住在苗家老宅，他和小翩竟连话都不会说？
但苗家的人际，她不好再多问。
苗止宁看了她一眼，“你会回苗家吗？”
顾小冉摇了摇头。
“因为要嫁人了？”
“不是。”
“那为什么不回来？”
“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苗止宁沉默了。
他在老宅偶尔会遇见小翩，看着和顾小冉长得酷似的小翩，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如果顾小冉也回了苗家，是不是也会住这里。
那么，他是不是也能像遇见小翩一样，不时地遇见她。
“对了，好一阵没有慕秋白的消息，他近来好吗？”
“他住院了。”
“他病了？”顾小冉愕然，这段时间慕秋白连个电话都没有给她，她曾打过两次电话给慕秋白，都是关机，经常外出办事，飞来飞去的人，关机的时候也是有的，所以她并没有多想，而且也没有要紧的事，所以打过去关机以后，事后也没再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