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没有立刻前往银河，而是先去了陶霞的别墅。
凶杀现场已经被封锁，有警察看管，不允许任何与案子无关的人进入。
但这样的看管，对卓然而言没有任何阻碍。
他从旁边的别墅，轻而易举地进入陶霞的别墅。
卓然仔细地查看了现场，最后视线停在了空调开关上。
他戴上手套，拿起空调开关，按下开关键。
冷气？
大冬天的开冷气？
这间别墅是成品装修直接卖给陶霞的，和其他几间样版房是同样的空调配制。
这个别墅楼盘走的是高档线，所有设置都是一流的，装修样版房的时候，电子产品选购是由他亲手批的。
空调的品牌和型号，是他选择，这批空调有很先进的一些功能，包括记忆功能，方便维护和检修。
卓然打开记录功能，查看空调使用情况，之前开过暖气，温暖高达31摄氏度。
关闭的时间是顾小冉来取小涵的时候。
卓然放下空调摇控，又去查看其他房间空调使用情况，结果发现只有厨房开过暖气，而且没有谁开暖气，会开到31度。
查到这里，卓然已经想明白了来龙去脉，离开别墅，前往银河。
电话响了，是别墅区别的售房部经理打来的。
“老板，我们别墅区出了凶杀案，那些预订了房子的买家都要求退房。已经入住的少数人家，也来闹事……我们售房部都快炸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全退，已经入住的，要退房的，我们全额补偿。”
“可是，出了这事，这一退，以后就卖不出去了，除非低价处理。”
“我的房宁肯拆，也不贱卖。”
“拆？”经理吃了一惊，“那得亏几百个亿……老板，您没开玩笑吧？”
“你认为呢？”
“可是……”
“行了，你先处理退房的事。”
卓然挂掉电话，迈进银行，看着坐在吧台上的陶霞，眸子冷了下去。
走上前，在陶霞身边的高凳上坐下，“啤酒。”
陶霞见有人在身边坐下，转头看来，见是卓然，立刻笑了，“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
卓然不理，等酒侍给了他啤酒，不急不缓地一口干掉，“加酒。”
陶霞看着酒侍又给卓然倒了杯啤酒，手撑着下颚，笑盈盈地看着他，“心情不好？”
卓然仍然一言不发地又把酒一饮而尽，“加酒。”
“是因为小区里出了凶杀案，会影响售楼？所以心情不好？”
卓然面无表情，喝下第三杯喝，“加酒。”
“据我所知，那些房子，早就卖光了，就算出了事，他们顶多就是闹闹，以你的本事，稍微地压一压，他们也就闹不出名堂。”
“你的意思，让婷婷继续住那间凶宅？”卓然嘴角微勾，浮上一丝讥诮冷笑。
陶霞嘴角抽了一下，笑意僵了僵，但很快重新笑了起来，“你也会说笑话了。”
“人是你杀的。”卓然握着酒杯，看着杯里的酒，仍然不看陶霞一眼。
“是雨凝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