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凯正想走开，俞菲醒了，睁开眼睛，就对上卓然看着她的目光，懵了一会儿，才回神过来，推开被子，鞋也没穿地跑到床边，“你醒了？”
“嗯。”卓然看着俞菲仍然苍白的小脸，隐隐心痛，“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醒了。”俞菲起身去倒了杯白开水，“渴了吧？”
“嗯。”他得昨晚失血过多，确实渴得喉咙都快冒烟了。
于凯连忙帮忙扶卓然坐起，给他披上衣服。
卓然接过水杯，水温刚好可以入口，心里一暖，一口气喝掉。
“再来一杯，好吗？”俞菲把杯子拿了过去，“你昨晚流了好多血，要多喝水。”
“嗯。”
俞菲连忙又去倒了杯水过来，水温同样刚刚好，等卓然喝完，搁下杯子，“有洗漱的用品吗？”
“用我的吧。”
“啊？”
“你这一身，又是血又是泥的，脏的不成样子，该洗洗了。”
昨晚俞菲一直扶着她，身上浸满了他的血。
俞菲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这一身有多邋遢，脸瞬间红了。
“我没衣服换。”
“这里没有女人衣服，你去衣柜里拿我的穿吧。”
“这是你的房间？”
“嗯，偶尔来住住。”
“哦。”
俞菲走去打开衣柜，柜子里都是男式的衣服，没有一件女人的东西。
是她熟悉的，属于卓然的味道。
俞菲的心像有鹅毛扫过，痒痒的，却让人很舒服。
这里还有别的男人出入，不方便穿睡衣。
她拿了一件格子衬衣，然后拿了条休闲裤，进了浴室。
浴室里所有洗漱用品都只有一套，一把牙刷，一个漱口杯，一块浴巾，一块洗脸巾。
他说，用他的……
俞菲看着洗漱台上的东西，羞涩地笑了。
于凯目送俞菲进了洗手间，直到浴室门关上，他才反应过来。
老大有洁癖，他居然让这个女人用他的东西……
“看什么？”
后头传来卓然沙哑的声音。
于凯转头看向卓然，“她……”
“她怎么了？”
“她该不会是我嫂子吧？”
“不是。”
“不会吧？这妞不错呀，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关键是还能用老大的东西。
“是很好，不过我们这种人，只会害了人家姑娘。”
于凯想到还没完全挖出来的仇人，抿紧了唇。
“昨晚的事查了没有？”
“昨晚……”于凯回头看了关着的浴室门一眼，把话题打住。
“她不多嘴，说吧，没事。”
“他们真去查了监控。我们按值班保安叙述画了几个画像。”于凯拿出几张画像，递给卓然，指着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画像，“这个我认识，是缅甸方的人。这两年在缅甸蛮张狂。”
“谁的人？”
“刀疤的人。”刀疤是缅甸的大毒枭，是他们在缅甸的对头，而刀疤背后的靠山是拉蒙。
卓然冷哼了一声，往下翻画像，在看见那张画像的时候，整个僵住，手猛地用力，把那张叠画像抓紧。
“这是他们老大。”
于凯说完，见卓然的脸紧紧绷着，眼睛红得吓人，“九爷，怎么？你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