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时候，去给我姐点盏灯。”
“好呀。”
俞菲想也不想地答应，他的姐姐是他最亲的人，陪他去看他姐姐，她是很愿意的。
昏暗灯光下，卓然眸子幽深地没有一点光亮，或许她不明白给他姐姐点灯意谓着什么，但这不重要，他知道就好。
“很晚了，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参加交易会吗？”
“嗯，好，睡了，晚安。”
他身上有伤，白天办事，晚上还陪她打了半晚的游戏，应该很累了。
这么辛苦，万一让伤口恶化就不好了。
俞菲不想再祸害得卓然不能休息，立刻下了线。
卓然看着俞菲的头像在屏幕上消失，有些不舍。
一个人静静看看了屏幕一会儿，自嘲一笑。
有了牵挂，便不如以前那样什么事都放得开了。
*****
墨卿身上的伤加上累，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撑不住，可是回了住处，洗完澡出来，却没了睡意。
他轻手轻脚地上床，关了灯，在顾小冉身边躺下，伸手环过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长舒了口气。
顾小冉也很累了，但同样睡不着，不过是闭着眼睛想一些事情。
被他抱住，后背贴着他的胸脯，背上暖暖的，抱在她腰上的手臂结实有力，让她感觉心安。
他抱了她一会儿，手掌滑进她的睡衣，悉悉索索的在她身上揉来揉去。
顾小冉以为他想要了，虽然顾忌他的伤，但让他强行憋着，会让他更难受，翻身面对着他，手往他身下游去。
墨卿却抓住她的手，拉出来，放在嘴边亲亲。
“怎么了？”顾小冉抬头看他。
窗帘格外厚重避光，房间里一片漆黑，浓重的黑暗里，两人只能看见对方大约轮廓以及闪亮的眼睛。
“算了，你今天很累。”墨卿体贴地说。
她累一点，倒不觉得什么，只是心疼他身上的伤，见他不做，她反而松了口气，“睡不着吗？”
“嗯，可能是刚才睡了一觉。”
“那我们说说话。”
“好。
墨卿低头下来，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用下巴贴着她的额角，“和说说小涵吧。”
“嗯？”顾小冉有些意外，墨卿虽然很忙，但只能要抽出时间，都会陪小涵，所以他们父子相处的时间并不少，他们在小涵的问题上没有秘密，“你想听什么？”
“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你怀着他的时候，还有他刚生下来的时候，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这些，我都都想听。”
“不是都告诉过你吗？”这些问题，他已经问过，她都很仔细地告诉过她。
“还想听。”墨卿深吸了口气，错过那段时间，是他这辈子的遗憾，“你生小涵的时候，突然发生意外，很痛吧？”
他受过无数次伤，经过各种痛，尤其是病毒发作的滋味让他生不如死，但他却想像不出生孩子是怎么样的痛法。
但电视里女人生孩子的镜头却看过不少。
自从有了小涵，他再看见这种镜头，就会想，要怎么样的痛，才会让一个女人这么忍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