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避忌。”卓然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淡。
拉着她的手，走向最前面的两个挨着的座位。
卓然让俞菲坐了靠窗口的位置，“喝什么？”
这是私人飞机，没有配备空姐，在做什么得自己动手。
“随便。”
卓然在冰箱里拿了盒热牛奶，没有直接给她，而是用热水烫热了，倒到杯子里才递给她，“喝那么多酒，喝点热的。”
“谢谢。”俞菲接牛奶的时候，眼角余光见飞机里人全都悄悄看着他们，李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俞菲这才意识到，她上飞机的时候，这些人看似各做各的事，实际上全都八卦着偷偷关注她和卓然的一举一动。
李毅和俞菲看来的目光对上，立刻挑眉笑了，接着被卓然冷清清地看来，干咳一声，收回神线，“九哥真贤惠。”
俞菲刚含了一口牛奶在嘴里，听了这话，差点喷了出来。
卓然一脸平静，眸光幽冷，唇边似有似无的扬起微妙的弧度，不紧不慢的开口，“要不要我给你也弄一杯？”
李毅后脑一麻，知道自己触雷了，悻悻一笑，“九哥的东西，我不敢受。”
气氛不对。
其他众人立刻看杂志的接着看杂志，修指甲的继续修指甲，全看向别处，绝不敢再看俞菲。
卓然拿着一杯白开水，在俞菲身边坐下。
俞菲轻轻拉了拉卓然的袖子，小声问，“干嘛这么凶？”
“怎么？这么快就护短了？”卓然似笑非笑。
俞菲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说，她护着李毅。
那感觉就像是嫁进门的女人，护着丈夫的兄妹……
俞菲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他这话的意思是愿意和她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了？
俞菲很想知道这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还是他真有这心思。
想问，但想着后面头一堆的人竖着耳朵听墙角，难为情得要命，哪里好意思问。
心里像有一双小猫爪子在挠，痒酥酥的。
俞菲胡思乱想，突然眼角余光见卓然看着她轻挑了眉，眼里闪过一抹好笑的神色，才发现牛奶喝光了都没发现，她还拿着空杯往还往嘴里倒。
囧！
俞菲尴尬得恨不得就地遁走。
“还要一杯吗？”
“不要了。”
卓然拿走她手上的牛奶杯，另外给了她一杯热白开水，“飞机要起飞了，系好安全带。”
俞菲系上安全带，忽地听见后头传来李洋压低了的声音，“给钱。”
接着听见李毅不以为然的声音，也同样是压低了的音量的，“起开，还没结婚呢。”
“这不明摆着吗，早晚的事。”李洋不服。
李毅没理了。
李洋急了，“大哥，二姐，三哥赖我钱。”
李红一巴掌拍在李毅头上，“死小子，赖小四的钱，你好意思？”
“该他出的，他赖不掉。”周超翘着腿看热闹，顺便煽了把火。
“谁赖了？明明说好的，九哥成了亲，才作数。大哥也站我这边的。是吧，大哥？”李毅被打得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