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皱眉，没有立刻回答。
“你怎么不回答？”
俞菲懵住，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顾小冉。
顾小冉有些愕然，她认识林双双也有些日子，在她记忆中双双是极懂事，又性情豁达的姑娘，从来没有这样任性过。
难道她喜欢卓然？
“双双，你跟我出来一下。”墨卿把儿子交给父亲，去拉林双双。
“我不去。”林双双摔开墨卿的手，逼视向卓然，“你知道自己言而无信，所以回答不了了，是吗？”
“双双，你做什么？”墨震忠也看不下去了。
“姨父，这是我和卓然之间的事，你们别插手。”
俞菲弄不清状况，不安地收紧抓着卓然手臂的手。
卓然的手覆上俞菲紧紧抓着他胳膊的小手，柔声道：“我们走。”
“去哪儿？”
“墨伯伯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带你去看看。”
“好呀。”
卓然带着俞菲走向花园。
“卓然，你这是想逃吗？”林双双抢上一步，拦住卓然的去路。
“双双，任性也该有个度。”卓然终于开口。
“我任性？我以前对你说，想和你一起过的时候，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这辈子只有一件事要做，查出凶杀，然后报仇。为了这一个目标，你不能有负担，更不会让任何女人留在身边，成为你的绊脚石，如果一辈子报不仇，你一辈子都不会结婚。那她算什么？”
林双双指着俞菲。
“你别告诉我，她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俞菲知道卓然想查出杀害她姐姐的凶手，也知道他想报仇，也知道卓然顾忌什么，但她仍然渴望着陪在他身边，给他快乐。
因为，在她看来，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太痛苦，也太可怜了。
她没有想过让他放弃仇恨，只是想让他在仇恨之外，能像一般人一样得到幸福。
这时听着林双双的话，心里挺不好受，却并不会因此退缩。
不过，这是卓然和林双双之间的事，她不方便插嘴，轻道：“你和双双谈谈吧，小冉陪我去看花就好了。”
“不用。”卓然不加思索地否认，“走吧。”
“卓然，难道说，你以前说的那些话，只是拒绝我的借口？”林双双气得眼睛泛了红。
“我以前确实是那样想，因为那时候，我不认为这世上会有哪个女人，会让我动心。”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她以外，你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
“是。”
“我们一起长大，我从小到大，对你那么好，你就没有一点动心？”
“没有。”
“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对我那么好？”
“我当你是妹妹。”
“你太可恶，我恨死你了。”
林双双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推开卓然，跑了出去。
被林双双这一闹，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卓安干咳了一声，瞪了卓然一眼，“都是你这臭小子惹的祸。”
卓然没有哼声。
“是双双不懂事。”墨震忠叹了口气，“好了，大家都站着了，该干嘛干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