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冉把车开门军区大院，心里有些莫名的慌乱。
看向墨卿，墨卿反而一脸坦荡。
“我们来这里，被人看见，不合适吧？”
“老师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理由。”
“嗯。”
顾小冉把车停下，按门牌号去到将军宿舍。
勤务兵看见他们，立刻跑下台阶，迎了上来，“墨少，顾小姐。”
“我们有预约……”顾小冉心里七上八下。
“将军在等你们，请跟我来。”勤务兵领着墨卿和顾小冉上了台阶，推开门，“二位请进。”
墨卿和顾小冉进了门，勤务兵在他们身后进屋，“将军，墨少和顾小姐到了。”
顾擎初从书桌后站了起来，“过来坐。”
顾小冉看了墨卿一眼，看着硕大的办公室，有些不自在。
墨卿轻揽她的肩膀，“走吧。”
顾小冉心里定了一些，走向沙发。
勤务兵给倒了三杯茶，然后退了出去，顺后关上了房门。
顾擎初这才看向顾小冉，开门见山，“找我有事？”
“我给你送点饺子过来。”顾小冉把饺子放在茶几上。
顾擎初看着茶几上的保鲜盒，有些意外。
顾小冉不自在地手脚不知往哪儿放，起身，“我们该走了。”
“这么快就走？”
“嗯，我们还要回去带儿子。”
“小涵？”
“是叫小涵，你也知道？”
“嗯，远远地去看过几次，没敢走近。”
顾小冉心里漾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墨卿拿出手机，打开相册，调出小涵的相片，搁到顾擎初面前，“三岁了，顽皮得很。”
顾擎初拿起手机，看着相片上一脸调皮的小豆丁，笑了，“真可爱，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墨卿三岁那年，他去缅甸把墨卿带去的基地。
那时的墨卿和相片上的豆丁几乎一样，只是墨卿三岁的时候，眼神就带着杀气，而小涵却一派纯真。
“你们把他养得真好。”顾擎初看向顾小冉，心里一阵愧疚，他没有尽到过一天父亲的责任。
没有母亲不喜欢听人夸自己带儿子带得好，也不由得笑了，这一笑，也没了刚才的尴尬，“他坏得很。”
“怎么坏法？”
“经常破解掉他太佬佬和太佬爷的微信密码，然后到处惹祸。”
墨卿道：“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顾小冉：“……”
顾擎初笑了，“看来这小子比你当年有过之，无不及。还有什么事，给我说说。”
说起小涵，顾小冉的话就多，顾擎初话很少，却听得很认真，听到有趣的时候，笑笑，听到小涵有危险的时候，又皱眉，眸子慢慢地沉了下去。
暗叹了口气。
顾小冉和墨卿给了孩子一个幸福的生活，而他给小冉的是各种残忍的训练，以及一次次在生死的边缘打滚，到于小翩，更是任她自生自灭。
好在顾天磊被俞芳收留，过了一个勉强还算不错的童年，可是那样的日子却只持续到他十六岁。
三个孩子，他没有一个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