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翩去副驾驶座，拿出装着饺子的保鲜盒。
韩郎扬眉，“还自带宵夜？”
“别人送的。”
“谁送的？”韩郎见她小心地捧着保鲜盒，唯恐打翻，可见送饺子的人，对她而言十分重要。
“反正有那么个人，你别问了。”
韩郎看了她一眼，才开了门。
小翩进屋，直接去了厨房，把饺子热了热，然后装盘，又打了个醋碟，放上餐桌，“吃饺子了。”
浴室门打开，韩郎擦着头从浴室出来，只穿着家居长裤，裤腰低低地挂在胯骨上，赤着上身，硕壮的胸肌上沾着水珠，往下是八块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然后肚脐下一缕湿亮毛发延伸到裤腰下，让人想入非非。
小翩脸红了。
“很热？”韩郎见小翩脸颊飞红。
“有一点。”小翩微窘，连忙收敛心神，“过来吃饺子吧。”
韩郎丢开手上的擦头的毛巾，走到桌边，只有十几个饺子，显然是给小翩一个人的，
“有点少。”
“够了。”
她巴巴地拿了这饺子过来，显然是想他陪她一起吃这饺子，不在于多少，而是一起分享的意义。
韩郎接过小翩递来的筷子，挟了一个饺子蘸了点醋，放进嘴里，皮薄肉多，满嘴的浓香。
“好吃吧？”
“好吃。谁包的？”
“我妈……”小翩眸子暗沉下去。
韩郎抬头看她，心里泛开一丝说不出的滋味。
“多吃一点。”小翩几乎把所有饺子都拔到了他碗里。
“你和你妈妈感情好吗？”韩郎低下头，不对着她的视线。
“我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孤儿，近几才知道她的存在。她过得很不好，挺可怜的。从来没听你说起你的家人。”
“孤家寡人。”韩郎默了一下，“我也是孤儿。”
“你怎么长大的？”小翩一点不觉得意外，如果他家里有人，恐怕也不会做杀手。
“被我老师收养了，他教我功夫，教我做人……”
“也教你杀人？”
“……是！”韩郎深吸了口气，“我是一个杀手，你不害怕？”
“不怕。”小翩伸手轻抚上他削瘦的脸，可怕的不是人，而是人心，他是杀手，心却并不冷。相反，她曾那么信任的兄弟，却为了钱，对她做下那那样的事，“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一个杀手，想什么以后。”韩郎平静地看着女人漂亮的眉眼。
这些年，他见过美女的无数，热情妩媚的风尘女子，英姿飒爽的女军官，淳朴善良的山里姑娘，那些面孔鲜妍亮丽，却都如走马灯似的，他记不住，也懒得记。
唯独眼前这张脸，印象深刻。
也唯独她让他心动。
可是以后……
他不敢奢望。
“你可以收手，收了手，就可以有以后……”
“收了手，我会很穷。”
“听说你收费很高的，做了这么多年，还会穷？”
“你听说过哪个杀手把钱留着的？都是赚多少花多少，没有哪个杀手，会把钱留着垫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