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的手机响了，卓然接电话，“佬佬。”
俞菲囧了一下，她叫谢宝铃阿姨，卓然叫佬佬，这辈分……
卓然见俞菲一脸的囧样，不由地看向她。
俞菲更囧，干脆侧过身体，抱紧卓然，把脸埋在他怀里，当什么也没听见。
“菲菲醒了吗？”电话对面的谢宝铃压低了声音，似乎怕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大了，都会吵醒俞菲。
“刚醒。”
“给她熬的鱼汤好了，我让人给她送上去？”
“我问问她。”卓然把俞菲的脸从怀里扒出来，指腹在她光滑的脸蛋轻轻摩挲，“佬佬……咳……佬佬说鱼汤好了，问要不要给你送上来？”
“我下去喝。”俞菲郁闷，你辈分怎么就这么小呢。
“好。”卓然重拿起手机，“佬佬，菲菲说下去吃。”
“好，让我王妈先温着。”
“嗯。”
卓然挂掉电话，看见俞菲捂着脸，“怎么了？”
“我后悔跟你了。”俞菲闷闷地道。
“就因为我叫佬佬，你叫阿姨？”
“她和我爸都结婚了，你叫她佬佬，叫我爸什么呀？佬爷？”
卓然哭笑不得，忽地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俞菲痒得缩起身，捂着脸的手放了下来，去抓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他乘机低头，飞快地吻住她，边吻边笑，呼出的气，痒得俞菲受不了，笑得缩成一团。
卓然见俞菲笑得些有些喘不过气，怕她岔了气，连忙停住，把她抱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俞菲等气顺了，撑着他的肩膀，把他略略推开，“说真的呢。”
卓然看着俞菲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又想笑。
俞菲被他笑得脸上有些绷不住，嗔怪道：“我认真的。”
卓然收了笑，静看着她笑得泛红的小脸，深吸了口气，轻道：“我们各叫各的。”
“总觉得怪怪的。”
“孩子都有了，难道现在退货。”
“不要！”俞菲想也不想地否认，别说叫佬佬，就算是叫太佬佬，她也打死不退货。
“既然不退货，那我们下去喝鱼汤？”
“好。”
俞菲看着卓然，眼圈一红，眼里慢慢浮上了泪。
卓然怔了一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俞菲摇头。
卓然不知道俞菲突然怎么了，以为是自己把她抱得太紧，弄痛了她，连忙放手。
俞菲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缩回去，眼里的泪却凝得更多。
“菲菲，怎么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卓然从来没见过俞菲这样，真慌了神。
俞菲深吸了口气，伸手抱紧男人结实的身体，紧紧的。
“我想起了小冉刚怀孩子的时候。”
卓然见俞菲不是不舒服，松了口气，不接话，静静地等她说下去。
“那时候，她一个人到美国找我，失魂落魄，偏偏这时候，发现有了孩子……她无依无靠，就这么一个人扛了下来……怀着孩子，还要给人打工赚奶粉钱……无助，疲惫，痛苦……她真的好可怜……”
卓然抱紧她，柔声道：“她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