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
“无话可说。”卓然丢掉烟头，“如果没别的事，我走了。”
小翩拦住他，抬头看着他清秀干净的眉眼，“我们认识八年，为了墨家同生共死整整六年。现在不需再过那样的日子，我们之间就变得无话可说了？”
卓然低头，平静地看着她娇好的面容，“一定要回答？”
“嗯。”
“琪琪，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琪琪，还是小翩。”
小翩怔住。
“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你好自为知。”
卓然绕开小翩的身体，升起车门，坐了进去，车门降下，重新关扰。
墨色的威龙滑进夜幕，转眼去得无影无踪。
小翩全身的血液像被冻结住，从头冷到脚。
墨卿知道她不是琪琪？
不可能。
他不可能知道。
小翩开门上车，向福利院的方向飞驶。
她脑子乱轰轰地，没有注意前面一辆大货车失控逆行过来。
大货车司机见前面有车，连忙打开强光，拼命地按着喇叭。
小翩被晃得眼花，才抬头起来。
看见迎面而来的大货车，脸色陡然一变，猛打方向盘，向旁边避让。
‘砰’地一声，撞上旁边的商务车。
商务车里，猛烈的撞击将安全气囊撞了出来，顾天磊重重地撞在安全气囊上，手臂痛得像是断掉，头晕眼花地看向车里其他人。
司机的手臂和脸被脆掉的玻璃渣划伤，经纪人和他一样被撞得头晕眼花，却没大事。
抬头向车外看去。
撞上他们的是一个大红的法拉利，法拉利的配件散了一地，坐在车里的女人没有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赶紧报警！叫救护车。”
顾天磊抚着头开门下车，查看对方情况。
法拉利的玻璃已经脆掉，趴在方向盘上的女人半边脸全是血。
他伸手到她鼻下，还有气。
他不知道女人伤在哪里，不敢乱动。
救护车很快到了，女人被从车上抬了下来。
躺在单架上的女人，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顾天磊看见她没有血的半边脸，是和顾小冉酷似的脸。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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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冉哄睡了小涵，把一直守在旁边的墨卿从婴儿室拽了出来，小声道：“我答应让小涵留在这里，但你要保证，不让你爸知道。”
“我不能绝对保证，只能尽量。”墨卿看着她，眸子幽深。
虽然不是顾小冉想要的答案，但她知道，这已经他能给她的最大承诺，轻点了下头，从三楼下来，走向她自己的房间。
墨卿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来，走向他的房间。
“做什么？”顾小冉吓得小脸发白，连忙用力挣扎。
“回房睡了。”
“我回我自己的房间。”
外公今天开始，长住南湾，而俞菲今晚也留宿在这里，另外还佬佬在。
和他一个房间，被外公知道了，天都会塌下来。
墨卿开门，把顾小冉丢了进去，关上房门，手穿过顾小冉耳边，撑住房间，把顾小冉囚禁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