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冉，你以前住的地方不是孤儿院，是杀手窝吧，下手这么狠……”顾天磊气恼地扒开拧住他鼻子的小手。
杀手窝——
顾小冉想到那些零碎记忆中的训练片段，以前执行任务时的一些画面，眸子微微黯了下去。
耳边响想墨卿的声音，“组织里的事，你记起了多少？如果都记起了，就不会问我为什么……”
正常的训练基地，即便是部队里最严格的训练，也不会那么残忍的训练方式。
那地方——
或许真的是杀人窝吧。
“嗯，我就是杀手窝出来的，所以，你要乖乖的，别乱来，知道了不？”
“说你肥，你还真喘起来了。”顾天磊不屑地撇嘴。
“起来吧。”顾小冉伸手给他，想拉他起身。
“谁要你假惺惺。”顾天磊愤愤地打开她的小手。
“生气了？”顾小冉逗他。
“没有。”顾天磊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
“那我走了。”
“小心点。”
“知道了。”
被顾天磊一闹，心里的郁积消去了许多，不再那么难受。
顾天磊目送顾小冉走远，深吸了口气。
顾小冉，心里好受些了吧，嗯？
他视线落在报摊上的头条新闻上。
在去咖啡的时候，他就看见了报纸上的新闻。
所以，在看见顾小冉突然变差的脸色的时候，就知道她为什么这样。
才故意和她闹了一场，分散她的注意力。
等顾小冉走远，顾天磊上车，拿起座位上的报纸。
黑亮的眼睛黯了下去。
拿出手机，给顾小冉发了短信，“顾小冉既然选择和那混蛋一起，就不要相信这些。如果彼此不能信任，就不要再一起。”
顾小冉拿出手机，看了短信，回短信，“你看见了？”
顾天磊：“那么大的头条，不是瞎子都能看见。”
顾小冉：“我没有不相信，就是觉得讨厌。”
顾天磊打趣：“有钱人，身边的屁事总是会多些，觉得烦，就甩掉有钱人，来投靠我这小平民，我的胸膛为你敞开！”
顾小冉：“小天王现在的身家好像是过亿……”
顾天磊：“……##￥%#￥……我头晕……过亿身家，在哪儿？没有呀，哪呀哪呀，没看见呀……”
顾小冉看着那一堆的犯晕娃娃头表情，笑了，“放心，我没事。”
从理性来说，这些道理，她都明白。
而且，她也不信墨卿和程佩妮会有什么。
如果他们真的一起飞韩国，也必然有需要这么做的理由。
但人是感性的，会有厌恶，会反感，会不舒服。
曾经一次又一次地面对程佩妮的挑衅，她真心不希望墨卿和程佩妮有任何来往。
顾小冉收起手机，深吸了口气，想那么多干嘛。
现在和墨卿一起，只是希望小涵能像正常孩子一样，有爸爸，有妈妈，有家的感觉，不想他的思想，因为单亲家庭，尤其是有一个未婚妈妈而扭曲。
下午没课，回去陪小涵。
顾小冉招停一辆的士，上车，“南湾！”
的士司机和其他的士司机一样，一脸惊讶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