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否认，那么就是包庇，但如果说出监控里的人是谁，小翩因此而入狱……
又如果贺美珍死了，小翩杀人的罪名坐实。
那么就是她顾小冉把小翩送上的死路。
即便，她是依法办法，没有做错，但于情上……恐怕心里永远都会不安。
无论是恩情，还是愧疚，小翩在墨卿的心里的地位，都极为重要。
如果小翩因她而死，墨卿恐怕真的一辈子不能面对她。
小翩搭上命布下的棋局。
这步棋，她怎么走都是输。
顾小冉不直接回答警察的问题，反问，“为什么说她是嫌疑？”
“这是警方的机密。”
“那我也可以拒绝回答。”作证都需要讲究一个自愿，何况是指证。
警察看着顾小冉，在她漂亮的小脸上看到一股倔强，他办过那么多案子，看过无数人，知道如果他不满足对方的要求，对方同样不会让他得到想要的答案。
犹豫了一下，道：“程氏夫妇一家人，吃早餐的时候订的是包间，而她假冒服务生，给他们送的早餐。”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断定是她下毒。凡是接触过早餐的人，都有下毒的机会。”
“所以，才是嫌疑，而不是凶手。”
就在这里，警察的手机响了。
“对不起，我先接下电话。”
警察走出病房，到没有人能听见的地方，接起电话。
“贺美珍中的毒，查出来了。”
“什么毒？”
对方说了句话。
警察眼里闪过一抹意外，挂了电话，返回病房，示意记笔录的人合上笔录本。
“谢谢顾小姐配合，案子已经查清楚了，不需要再问下去，告辞。”
顾小冉怔了一下，“监控里的那个女人……”
“她不是凶手。”
“那能不能请问一下，凶手是谁？”
“对不起，这个我们得保密。”
顾小冉轻点了下头。
警觉离开，站在门外的慕秋白眸子却深了下去。
给贺美珍做检查的医生，是他们的人，半小时前，他得到消息，贺美珍是食物相冲引发中毒。
这个消息警方自然也很快知道。
警方立刻从食材下手，发现贺美珍因为上火，早上的时候曾喝过大量的菊花茶，吃早餐的时候，又贪嘴，吃了不少骨碌肉。
菊花和猪肉同食，引起中毒。
贺美珍之前中毒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刚才醒了过来，承认自己喝了很多菊花茶，也吃了很多骨碌肉。
她只是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吃那么多。
不管她为什么吃这么多，但茶和肉都是她自己吃下去的，与别人无关。
所以这件案子无需再查下去。
其实，就算贺美珍死了，也会对她进行尸检，尸检同样会在她的胃里提出这两种食材的成份。
这件案子，也会定为贺美珍误服菊花和猪肉而死，虽然死于中毒，却不是他杀。
不过慕秋白却隐隐觉得这件案子并非这么简单。
因为，贺美珍做了这么多年的阔太太，在饮食上，不会这样无知，又不知节制。
但这件案子最终的答案是什么，他有些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