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的老大鬼王被人推进别苑。
鬼王看见懒懒坐在太师椅上的卓然，心里就‘咯噔’一下。
墨卿中弹，他就知道会有麻烦，但看见卓然，仍然头发发麻。
把鬼王绑来的人叫王凯，是卓然的手下。
王凯一脚踹在鬼王的腿弯上。
鬼王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墨卿面前，“九……九爷……”
卓然手中把玩着一把最新式的手i枪，突然手腕灵活地一转，枪管抵上鬼王的脑门。
鬼王倒抽了口冷气，“九爷，我是吃这行饭的人，我告诉了九爷，以后我这日子就没办法过了……”
“你吃哪行饭，怎么过日子，和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如果我嘴巴不紧，谁还敢找我，行有行规，九爷，您老人家，就别为难我这……”
鬼王话没说完，卓然‘叭’地一下，扳动扳机，鬼王以为自己死了，过了一会儿，没感觉头上有感觉，然后看见卓然缩手回去，打开弹匣，才知道枪里没子弹。
身上一软，直接瘫了下去。
卓然以前是做什么的，鬼王清楚。
连贩卖人体器官的老大，卓然都敢杀，他在卓然面前，不过是一只小虾。
卓然要杀他，根本不管什么规矩。
“如果我告诉九爷，九爷能不能保密？”鬼王快哭出来了。
卓然不答，拿出几颗子弹，一颗一颗，慢慢地往弹匣里装子弹。
鬼王紧盯着卓然的手，他突然感觉，等子弹装完，就是玩真的了，不会是空枪了。
弹匣‘嚓’地一声合拢，枪管快如闪电地重新抵上鬼王脑门。
鬼王脸色一变，急急道：“是程佩妮下的单子，麻皮动的手，要杀的是顾小冉，不是墨少。是误伤，真是误伤……”
‘叭’地一枪响，子弹擦着鬼王头顶而过，打断窗下的一棵盆栽。
血从鬼王头顶流下，顺着脸庞淌下，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头皮火辣辣地痛。
“滚！”
卓然冷冷开口。
鬼王知道自己从鬼门关逃了出来，一骨碌爬了起来，向卓然行了一礼，一溜烟地跑了。
王凯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递给卓然。
卓然按下开关，录音机里放出鬼王的声音，“是程佩妮下的单子，麻皮动的手……”
王凯问道：“九爷，要不要先把麻皮做掉？”
卓然递了个名单给王凯，“把这些人全弄来。”
王凯接过名单看了一眼，有些意外，能叫得上号的杀手，除了韩郎，全部在名单上。
“一个不能漏，麻皮单独关押。”
“是。”
卓然把录音机放到王凯手中，“顺路，把这个捎给老爷子。”
“是。”
王凯离开。
卓然看看时间，起身离开，去了医院。
****
墨震忠坐在车上，手里拿着王凯送来的微型录音机。
他按下开关，立刻传出鬼王的声音，“是程佩妮下的单子，麻皮动的手，要杀的是顾小冉，不是墨少……”
墨震忠反复按着开关，一段录音，已经听了很多遍。
他从来不会怀疑卓然做事，对这段录音自然也不会有半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