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观那女子手背上没有损坏的肌肤来看，应该是三十到四十岁的样子。
且与柳芷妍关系很亲，不是母女，但胜似母女。
在东离国的时候，由于赛台上，她离的远，目力不及，是以柳芷妍斗笠和面罩掉后，她没有看清柳芷妍的容貌。
此刻，一览无遗，慕千瑶心中警醒了几分。
柳芷妍回视着慕千瑶，低低一笑，没有否认自己不是柳柳，如自来熟的道，“瑶儿找我有什么事？”
见状，慕千瑶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慕千瑶这回脑子转过来了些，“你既然是圣女，那你武功定然不弱，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杀了慕曲，反而想要借我的手除掉她。”
“我并没有说过要杀她，也没有借你的手除掉她的意思。一切都是你自己心里作祟。”柳芷妍此时将一切都撇得干干净净，不愿与慕千瑶共舞。
在她眼中，慕千瑶就是一个头脑蠢笨的棋子。
不足挂齿。
若不是觉得还能利用慕千瑶，柳芷妍基本不会与她多说一句废话。
“你以为你这样说，你就能脱得了关系吗。”慕千瑶早已视慕曲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可是她没有那个能力，一次次的碰壁，一次次的失败，让她明白，想除去慕曲，就得借助外力。
柳芷妍嘴上道，“我没想过与你撇清关系，毕竟我们现在属同门，都为圣主效力。你今晚来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慕千瑶直接道出自己来找她的目的，“我要你去帮我杀了慕曲。”
“想杀她，就必须得激怒她。且要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对她动手。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是最好除去她的。”
慕千瑶不知道柳芷妍心中的想法，愁道，“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御太子，每天都住在御太子府。虽然萧绝尘没有实权，可是他府中的家丁，个个身手不可小觑，要进御太子府杀慕曲不是那么容易的。”
见她不开智，柳芷妍只能道，“注意，我说的是荒无人烟，孤立无援。”
慕千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柳芷妍点醒道，“还有五天就是清明。”
慕千瑶幡然明悟，清明节慕曲自然得去城外的祭园祭拜死去的柳氏，也就是慕曲的母亲。
那一天，慕曲会落单。
慕千瑶又问，“那怎么才能激怒她。”
只有激怒一个人，才能让那个人理智全无。
在一个人没有理智，且又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动手杀了她比较容易些。
“世间最简单的激怒办法，便是刨人祖坟。”
柳芷妍声音轻缓，却让慕千瑶看到了一片生机。
刨祖坟，肯定是不必要的。
毕竟，她跟慕曲的祖坟一样。
但是她可以刨了慕曲娘亲柳氏的坟……
慕千瑶和柳芷妍关在屋子里说了许多的话，一个时辰后，慕千瑶才离开了柳芷妍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她前脚才离开，后脚一个毁了容貌的中年女子进了柳芷妍的房间。
“柳柳，你当真要那么做？”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