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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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你是我爹吗?

楚容珍与鲜于灵洗好之后离开了河边,回到了不远之处的休息地。

他们离开了山寨,一是因为小白要醒了,二是因为满地尸体也没有多少好留下的,那些被俘的人拿着山匪抢来的金银一一道谢之后就下山离开……

而他们,离开了山头,在附近的河边休息。

大半夜的,能去哪里?

帐篷里,沉睡的小白一醒来,发现眼前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吓得他一阵尖叫……

正好洗完的楚容珍听到小白的尖叫,猛得跑了过去……

小白看到她的身影,立马就扑了过来,“娘亲,好恐怖,有人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一觉醒来,身边多了不少的人不说,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猛然出现,让他小脑袋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只能死死抱着楚容珍不肯撒手。

楚容珍摸了摸他的头,似在安慰。

过了一会,小白才冷静下来,大大的双眼好奇的盯着远处看着他的龙墨寒,双眼一转,突然笑开了颜。

“爹,你是我爹对不对?”

突然一声,让龙墨寒心中一阵温软,走到他的面前,蹲下。

“我是你大伯,你爹的哥哥!”龙墨寒轻声回答?

“爹的哥哥?”小白咬了咬手指,无辜的大眼好奇看着龙墨寒。

他们长得真像,还以为是爹爹,原来不是啊!

想着,小白嘟起了嘴,有些失落。

爹爹在哪?

小白嘟起嘴,看着龙墨寒一阵心疼,连忙拿起一边的烤肉递到他的手边,“咱们一起去找爹地好不好?”

“去找?你不是我伯伯吗?”软糯的声音,听着龙墨寒心化为一滩水,一把抱起他坐在腿上。

“因为我们走散了,所以要去找呀!”

“为什么会走散?”

一大一小,坐在火边对话,楚容珍则是靠在树杆边静静看着,眼中,是化不开的忧愁。

墨他,现在到底在哪?

果然是在华国么?

看来,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华国了……

楚容珍坐在远处,乐夙烤好了肉之后就朝着她走了过来,递到她的面前,轻冷扫了她一眼,“不是找到方向了,为什么还会迷茫?”

从乐夙手接过烤肉,楚容珍轻叹,“夙哥,你能看到我夫君在哪么?”

“你当我是千里眼?”乐夙冷冷扫了她一眼,靠在她身边的树杆上,无奈的摇头:“我能看到你的命格,能看到与你相关之人的生死,可是寻人这项能力我还真没有!”

能听到他话中的无奈与咬牙,楚容珍淡淡勾唇,直接吃了起来。

也是,乐夙会预言,能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又不是千里眼,怎么可能找得到非墨在哪?

是她魔怔了。

远处的龙墨寒抱着小白,静静看着走在一起的乐夙与楚容珍,双眼滑过警惕,顿时眯起了双眼。

应该两人没什么关系吧?

弟弟不在,这个男人会不会趁虚而入?

难不成五年,他们都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浑身都不对颈,猛得起身,抱着小白就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弟妹,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看着楚容珍轻声询问,却恶狠狠瞪着乐夙,好像在瞪仇人一样。

他弟弟下落不明,好不容易弟妹出现了,怎么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的夺了去。

乐夙被瞪着莫名其妙,有些不明白哪时惹到了他。

不过龙墨寒身上受伤不少,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楚容珍从他怀里接过小白,想了一下,“现在大陆局势前是暴风雨前的临静,我想先去找我的人,找到之后去华国找墨。所以下一站,就华国边境城镇台城好了,先去那里休整一下,最后去华国!”

“不行,现在华国大乱,你……”

一听楚容珍要去华国,龙墨寒想也不想的要拒绝。

现在大陆最混乱的,莫过于华国。

华国内乱一直没有平息,父皇母后下落不明,原本幸福的一家四口瞬间失踪,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要是她去了……

看着楚容珍绝色艳丽的侧脸,龙墨寒有操不完的心。

最起码,他要帮弟弟把媳妇儿给看紧了不是?要是被别的野男人拐走了怎么办?

“墨在那里,那个顶替你的身份为华国太子的人一定是墨,这是墨给我的信号,站在最高处就能靠诉我他的所在。”

楚容珍决定已定,众人就是想要再劝也没有办法,龙墨寒没有办法,可能恶狠狠瞪着乐夙,“你也让她去涉险?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哪知乐夙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清冷双眸划过如清风般的光茫,“是人都会受伤,哪怕是她也一样,不受伤如何成长?你……是不是操心过头了?”

冷冷扫了他一眼,乐夙轻身一闪,直接出现在了树梢,仰头,看着天下的星辰,似乎在查看什么。

楚容珍只是静静扫了一些树梢上的白,抱着小白坐在树边,闭眼……

乐夙在观星,这是他经常做的事情,按他的语气来说,每个星辰代表了一个人的生命轨迹,代表着每个人的命运与未来。

而他,就是从星辰中看出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很玄,可是常常很准,让她都不免怀疑这预知未来到底是真是假。

到现在,对于预言一事她都抱有疑问。

看着楚容珍抱着小白坐下休息,龙墨寒皱眉,有很多事情想要说,可是最终住嘴。

倒是一边靠在黑虎身边的鲜于灵懒懒白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的冷哼:“像个老妈子似的,多管闲事!”

龙墨寒怒瞪,不服气的走到一边坐下,“你知道什么,没看到那个什么乐夙一副色眯眯的看着弟妹?要是把她的拐走了怎么办?”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那个女人的性格来说,是他龙墨寒能够扭转过来的?

不过,乐夙?

猛得想到了什么,鲜于灵直接起身,抬头,看着正在观星的乐夙,眼中划过震惊与不敢置信。

乐?

乐氏一族?

从千年开始就消失不见找不到下落的乐氏一族?

从地上直接弹了起来,快速朝着树梢的乐夙而去,龙墨寒看着她的动作,撇撇唇,完全不承认他有些吃味。

一个才刚见面的男人,有必要这么亲热?

鲜于灵跃到乐夙的身边,而他正仰头,双眼看着天空的星辰,面无表情。

久久的,乐夙才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鲜于灵:“族长有事?”

“你是乐氏一族的人?”鲜于灵有些紧张。

“是,有何指教?”乐夙点头。

鲜于灵跃到他的身边,站在同一个树梢,因为地方太小导致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最起码,从下方龙墨寒的视线来看,两人十分亲密的贴在一起。

脸顿时垮了下来,盯着上方的两人,情绪十分不好。

哼,他干嘛要生气,缠了他这么久,现在看上别的男人,他应该开心才是……

可……

鲜于灵没有心情理会下方龙墨寒的心情,直勾勾盯着乐夙,直接问道:“炎帝在哪?”

乐夙冷冷看着她,冰寒勾唇:“找炎帝做什么?想杀了她?”

一瞬间,乐夙的语气变得格外冰寒,平时虽说也冰冷无波,可是现在的他散发着冷锐的寒意与杀气。

鲜于灵并没有在意,而是放柔了声音:“我茶尼族是炎帝的箭,最忠于炎帝的护卫,别把我族与他人做比较!”

好像被侮辱一般,对于她信仰的侮辱,有些莫名的生气。

可是,她并没有发作,有这个理智能控制自已的脾气。

这就是茶尼族与赢族人的区别。

“无可奉告!”

乐夙冷冷看了她一眼,一跃而下落到地面,鲜于灵也紧跟着他,不肯放弃。

炎帝的下落只有乐族人知道,因为当初也是乐族批下了这则预言。

哪怕是巫族也做不到预见未来,唯有乐氏一族。

“炎帝到底在哪里?在哪,在哪……”

鲜于灵一直缠着乐夙,而乐夙好像怕她吵到小白,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们所有人都不值得相信,炎帝下落我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

闭眼,又睁开,“所以,不管是谁,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再次闭眼,任由鲜于灵摇着他,他也不再说什么。

没有办法,鲜于灵才放弃,走回了黑虎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双眼却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乐夙。

倒是一边的龙墨寒,有些吃味了。

不爽的挥挥手,撇嘴,“怎么?那个男人就那么好看,让你看得目不转睛了?”

鲜于灵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神经!”

翻了个身,靠着黑虎的直接睡了过去……

龙墨寒不悦的哼哼两声,似乎要引起她的注意,哪知鲜于灵直接睡过去理都不理他。

没办法,瞪了乐夙一眼,闭眼……

土秋镇上千山匪一夜之间陈尸山头,那些被抓走的少年少女回到了镇里,告知家人山上发生的事情,一个个拿着武器冲上了山,看着山上那一片片的尸体……

身体不停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

双眼看到的告诉他们,折磨了他们好几年的山匪全数死……

瞬间,这个消息就传开了,传到土秋镇的每个角落,传到下个城镇,传……

数日之后

暗夜中无声的杀气在空中摆荡,没有人说话,只听见兵器相交的声音,没有火光照耀,只有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挥洒开来。

一袭黑色的身影在敌人的包围中优雅前进,没有激烈的拼斗,也没有漫天飘舞的血花,只有手起刀落,只有死亡的镰刀在收割着生命,一切都静寂无声。

男人在人群中穿梭着,满身的杀气绽放在夜空之中。

那令人惊惧的血腥味,比他手中的刀还要让人害怕,那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他的身周。

却像无数的蛇一般无孔不入的渗入到对方的骨头中。让面对她的人还没有动手,就已经丢失了灵魂。

“主子,虎卫消息!”

鲜血之中的男人慢慢回头,没有情绪,没有温度,只有杀气,浓烈的杀气。

那眼眸深处是漫天的火焰,燃烧着嗜血的灵魂,却空洞的没有生命。

一行握紧了拳头,心里却反复想着刚才主子那回眸一瞥。

夫人不见了,而主子行尸走肉活了五年。

五年前,换血之后突然吐血昏迷,之后醒来已是一个月之后,那时,夫人已经失踪了。

因为夫人失踪带走了龙戒,大部分的龙煞军不得不隐世,除了小部分跟在主子的身边。

这五年前,主子像疯了一样追杀着龙真旧部,赔上了整个无极山庄,让龙真旧部重创。

最后,目光又放到了华国的兵权之下……

主子的心,在夫人失踪不见的一刻开始已经冰封了起来,除了夫人,再无人能将之融化。

冷漠无情的背后,是怎样的过去,才会造成今天这样一个肃杀的灵魂?

没有伤到极致,怎知极致背后的风景。

做为旁观者,他知道的最清楚。

因为,他与龙九,龙二,锐影等人差点死在主子的手下,因为他们弄丢了夫人。

“主子,好像有夫人的下落的……”

一行声音颤抖,而非墨没有半点反应,慢悠悠的收割了人命之后,插了插剑,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

“主子……”

“这次又是哪里的冒牌货?”

失望太多次,他已经不再期待,珍儿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也说不定,或许……

空洞的双眼暗淡无光,现在的他就如同真正的人偶。

只有一点点执念在支撑着他……

“不是,主子,这次虎卫传来消息……”

“虎卫的错误消息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一行,本座不想再听到这些无聊的消息,有这个时间就好好去对付赤王他们!”

一行还想说什么,可是非墨不再给他任何机会,而他纠结的看着手里的信件,想了一下,直接烧毁。

也是,这种错误消失不止十次,每得到一次主子就去寻找一次,也失望一次……

或许,夫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五年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默默的把手中信件握在手心,最终,一行什么也没有说。

“主子,虎卫传令,在土秋镇疑似发现了太子龙墨寒,龙帝与清后目前还下落不明,宁国那边好像也开始暗中增兵,有再次掀起战争的打算……”

听着一行的话,非墨抿唇不语。

战争与他完全无关,他只是想尽最后的努力……

珍儿,如果你没有死的话,是不是能看到我已经登上华国太子之位?聪明如你,是不是能想到我的所在?

千万,千万要活着,否则我会让世间一切全部化为废墟。

吊唁你的亡魂。

台城

从苍山出来的本来只有乐夙陪伴,现在,鲜于灵与龙墨寒陪在她的身边,现在亲人四处分散,能在大陆相遇实属不易。

台城临近华国,来往的商人权贵很多,所以在路上也能常见衣鲜贵冠的男女才少。

楚容珍几人走在台城的街道,虽说是权贵打扮,可是不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回头。

特别是看到楚容珍一袭红衣时,一个个多看了好几眼,眼中意味不明。

楚容珍有些好奇,她一身红衣有这么奇怪?

明明鲜于灵暴露又艳红的颜色更奇怪才对,为什么一个个看她的目光这么……

“灵姐,我的打扮很奇怪?”

鲜于灵摸着下巴,左瞧右瞧,夸张的打量了几眼之后微微摇头,“没有啊,很正常,大陆上的人不都是这种打扮?”

“可是他们的目光很奇怪,好像在生气?”楚容珍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对,好像是看到她在穿红衣才会生气,有这样的错觉。

“看,就是她……”

这时,人群吵吵闹闹,一群士兵冲了过来,将他们全部围了起来。

“站住!”

楚容珍几人停下脚步,挑眉看着眼前上百士兵,“有事?”

“来人啊,将这伙贼子拿下,刺杀城主,罪不可赦!”

一瞬间,楚容珍几人有些莫名其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没有动作。

“这位官差恐怕认错人,我等是云游的路人,初次到达台城,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楚容珍的话刚刚一落,领头的侍卫立马高声叫了起来,“废话少说,来人啊,带走!”

制止了想要冲动的鲜于灵,楚容珍几人没有任何反抗,因为现在在事情有些莫名其妙,需要好好理清一下。

任由被带走,被关进了天牢。

“快点,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士兵手拿长枪轻轻戳着龙墨寒,惹得他俊脸阴沉如墨汁般幽暗。

丫的,有本事别戳他屁股!

粗鲁的投进了天牢,楚容珍抱着小白把他护在身下,鲜于灵双手叉腰用力踹着牢门,“放老娘出去!”

龙墨寒坐在墙脚,看了看手上的铁链枷锁,冲着鲜于灵挑衅道:“别吼了,有本事踹开门试试看?要是做不到就别吵吵,也不嫌闹得慌!”

龙墨寒的话没有说完,鲜于灵双手插腰,抬脚,重重一脚踩下去……

龙墨寒只觉得跨下一凉,一双白嫩美足就险险的离他命根不足一公分,而且地面深隐,呈蛛丝网一样出现裂缝。

要是这一脚踩到他的小墨寒身上……

想了想,身体猛得打了一个寒颤,头皮一阵发麻。

抬头,迎上鲜于灵眯起双眼的笑容,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咽了咽口水,“那啥,大姐,族长,祖宗,有话好好说……”

“你刚刚说了什么?”鲜于灵尾音拖长,轻颤,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冰寒。

“小的健忘,不记得了。”尊严与男人的尊严,他瞬间做出了选择。

脸可以不要,命根千万不能丢。

“谁说我没本事踹开这门?”从上而下,鲜于灵眼中满是愉悦。

“谁说的?这这么看不起我家族长?我跟他拼命!”耍宝的坐直了身体,龙墨寒那搞笑的模样逗得楚容珍她们哈哈大笑。

特别是楚容珍,看到龙墨寒顶着一张非墨脸,却贱皮贱脸的耍着无赖,别说,还真有趣。

鲜于灵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勾着她的肩,得意看向龙墨寒,“算你识相!”

龙墨寒一声‘我家族长’让她心花怒放。

果然,越看越顺眼,不枉她追了四五年。

哼,等事情一落,她就把男人扛回家生娃去!

满大陆跑,也太调皮了些。

一边,乐夙静静的坐在原地,对于鲜于灵与龙墨寒的耍宝好像没有半点反应,反而把目光放到楚容珍的身上,“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楚容珍看着在牢房中跑来跑去的小白,回头,想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耸耸肩。

“不知道,估计要先把事情搞清楚,很明显对方是看到我穿着红衣才行动,肯定是抓错了人,问题是中间发生过什么要弄清,不然我们没时间跟一城之主做对。”

“抓了城主让他让我们出城,不就好了?”鲜于灵扯着龙墨寒的衣领与他争辩时,正好听到楚容珍的声音,就这么回头插了一句。

默默看着龙墨寒被鲜于灵欺负的样子,无视他的求助,楚容珍移开了视线。

两口子打闹,与她无关。

“这是最简单的,也可是最夸张的做法,我出现的消息暂时不想闹得满大陆知道,能安静解决就安静,能低调就低调。”

楚容珍她的想法很简单,她已经是转入暗中的人,没必要再闹得人尽皆知。

暗中的狼才是最致命的。

“那只能等了?”鲜于灵抱胸,有些不满。

“嗯!”

没办法,听到楚容珍说只能等时,鲜于灵踢了踢牢门,状似发泄自已的不满。

虽说是被抓,可是楚容珍几人却像是游玩一样,特别是小白,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指着对面的犯人好奇问道:“娘亲,那个人为什么会关着?”

圆圆的大眼满是无辜与不解。

楚容珍摸了摸他的头,“为什么说他是被关着的?”

“因为他就是在笼子里呀!”小白的大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

“那你看那些拿着武器的叔叔们,他们呢?”

小白双手扶在牢门边,细细瞧了两下,好像发现了什么,“呀,娘亲,他们原来也是被关着的,不过他们的笼牢好宽敞。”

在他们看来,那些狱卒也是生活在牢笼之中,不过是牢笼的大小有差别罢了。

奖励似的摸了摸小白的头,楚容珍笑得温软。

对,在她看来,那些狱卒也是被在了牢笼之中,与犯人相对较自由一些,也仅些而已。

让小白明白,在同一件事情上要用不同的角度去对待,这样他的思维才会开阔。

学会思考才是活命的关键。

乐夙静静看着她的教养方式,微微勾唇,不语。

小白好动,而且对于新鲜事物十分好奇,而这牢笼相对于他来说间隙太大,所以趁着楚容珍一个不注意直接偷跑了出去,还躲过了狱卒的查看,朝着更深处走去……

小白离开之后,楚容珍几人才发现他走得太远,想要把唤回来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这次的货物怎么样了?”

“城主请看,红衣极品,而且还跟那摄政王妃有九成相似,绝对能得到讨好那群恶鬼。”说话间,一个声音颤抖传来,说起那恶鬼时更是失声几分。

楚容珍急着要找人时,一群人走了过来。

走到楚容珍他们所在的牢房,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眯着起,那双眼微眯如同一条细缝,五官扭曲在一起根本看不清模样,油亮的大饼脸看到楚容珍的第一眼时,立马夸张了扑了过来。

“她她她她……就是她,比之前的那个还要相似,拿她去祭鬼!”

听不清他口中的鬼是什么,楚容珍对上男人的大饼脸,下意识后退一步,四处寻找着小白的身影。

好端端的,跑哪去了?

牢门找开,中年胖男人扑到楚容珍的面前,因为庞大的身躯蹲不下来,反而一下子直接跪在她的面前,紧紧盯着她的脸……

突然,大手一把握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听说摄政王妃一袭红衣,风华如画,绝色无双,你,似乎跟她很像!”

鲜于灵与龙墨寒几人看到胖男人碰到楚容珍的瞬间,瞳孔一阵紧缩,瞬间做出了战斗姿势。

被楚容珍一个眼神制止,不得不停下动作。

鲜于灵从地上爬了起来,扭着腰,风情万种的走向胖男人,“城主大人,干嘛一直盯着一个不懂风情的女人看?奴家不美么?让奴家侍候您可好?”

鲜于灵伸手碰着胖男人的手臂,胖男人猛得一挥,怒斥,“滚远点,贱女人!”

鲜于灵被震飞,状似受伤不起倒在地上。

楚容珍与鲜于灵双眼划过一抹暗茫,因为这胖男人虽然恶心了一些,可是武功好像不错,直接受到攻击的鲜于灵感受最深。

楚容珍微微眯眼,这个死胖子好像武功不错,而且他身边的侍卫,在鲜于灵接近的同时都警戒了起来。

简直与杀手暗卫的反应无异。

一城之主身边确有杀手暗卫一类的存在,而且她也对他们说的‘鬼’有些兴趣。

双腿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民女十分崇拜摄政王妃,如果有需要,民女愿意冒充摄政王妃为您所用……”

对方看着她下跪的模样,猛得抓起楚容珍的头发,“她不会像你这么下贱,也不可能对本城主下跪,你不是她,下贱的东西!”

胖男人看了她的痛苦的表情,突然笑了,“来人,把她交出去,就说找到摄政王妃了。”

“是,属下明白!”

说完,就直接拉着楚容珍离开,为了不让龙墨寒与鲜于灵异动,楚容珍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她还想去看看恶鬼长什么样,为何要抓‘摄政王妃’。

楚容珍被带走之后,鲜于灵还有龙墨寒对视一眼,最后,鲜于灵揉了揉肩,“等到什么时候?”

对面,闭眼养神的乐夙淡淡插了一句,“再等一会,半个时辰之后再行动,先把小白找到再说!”

“好咧!”鲜于灵抢起手臂,抬脚,正想一脚踢向牢门之时,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得放下脚,淑女状的扭捏了两下,笑了笑,“那啥,怎么出去?”

要是她一脚踢坏了,引来了狱卒,到时可等不了半个小时啊。

乐夙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从鲜于灵头上拿起一根银钗,走到牢门的锁头前,轻轻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重锁落地。

鲜于灵瞪大眼看着乐夙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这人仙风道骨的模样,怎么就专干些江湖小盗的手段?

冲着乐夙冲了一个口哨,在锁打开之后就走了出去,随手劈晕巡逻过来的狱卒,慢悠悠的四处寻找着。

“小白,要去接你娘亲,听到了回答一声。”

而小白此时正走到了天牢的深处,远远的看到最里面关押着一男一女,好奇的趴在牢门前,“大叔,姐姐,你们受伤了?”

天牢的深处,一男一女被粗壮的铁索绑在一起,全身上下布满血迹。

相比女人,男人身上的伤就恐怖了一些,不过从气息上来看,好像只是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

听到声音,女人慢慢抬头,一张与楚容珍有着七分像的脸就印在了小白的眼里。

“姐姐,你怎么跟我娘亲长得这么像?”

小白无辜的大眼眨呀眨,精致的五官微微皱起,有些不解。

这个大姐姐跟娘亲长得好像,而且都穿着红衣,她是谁呀?

小白疑惑打量着对方的同时,对方也打量着他,看着他那精致又熟悉的五官时,女人连忙挣扎了起来。

“你是谁?你叫什么?”

小白扶着门边的柱子,“我叫非铭修,小名叫小白,大姐姐,你是不是娘亲的姐妹?”

“娘亲?”

“对呀,你跟我娘亲长得好像,我娘亲只穿红衣的衣服,大姐姐也穿……”

从小白的对话中好像听出了什么,女人脸上带着不敢置信与狂喜,双手挣扎着,铁链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碰撞声。

“你的娘亲跟我长得像?她叫什么?是不是叫楚容珍?”

“咦,你果然认识我的娘亲,你是娘亲的亲人对不对?”小白也兴奋了,因为他听说娘亲的亲人还是爹地的亲人都在大陆上,他一直没见过,所以好想见见。

不知道会不会像娘亲一样温柔?

“果然,珍儿,珍儿她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光线慢慢撒下,撒到狼狈女人的身上,一袭赤红的长裙,一张与楚容珍七分像的脸……

她是楚容琴!

五年之前的楚容琴,与以前相比少了稚嫩与生涩,多了岁月的沧桑,为她原本就是张扬的气息多了几分内敛。

“言棋,听到没有?珍儿真的还活着,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楚容珍的身边,言棋双手被紧紧拷在一起,听到楚容琴的声音时才微微抬起双眸,疲惫之时也微微一笑,“太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嗯!”

楚容琴喜极而泣,多年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走遍整个大陆只为了寻找珍儿的身影,终于终于,在她快要放弃之时,终于出现了转机。

双眼含泪看着小白,楚容琴双唇微颤,“小白,你娘亲现在在哪里?”

“娘亲被关起来了,不过不要紧,我们只是来玩一下,马上就要走了。大姐姐,你们也是来玩的?”

小白的童言童语直接融化了楚容琴的心房,自从楚容珍失踪死亡的消失传到她耳里时,这五年来,她不曾笑过。

失了愉悦的心,她无法再笑。

可是现在,她笑了,又哭又笑,喜极而泣的看着小白,“小白,你要叫我姨母,我是你娘亲的姐姐。”

“真的?我就知道没猜错,等着,我去叫娘亲过来!”

“小白,小心!”突然,楚容琴大声叫唤,只见小白的身后一个狱卒高举手长剑,朝着小白直接劈了过来。

楚容琴心神俱裂的瞪着,眼看小白要死于刀下,抬脚踢起地上的石子砸在狱卒的脸上,这才上狱卒身形不稳,长剑砍偏,这才让小白免于被劈成两半的危险。

楚容琴身体两圈连转,口中吐出一根银丝,深吸一口气朝着狱卒吐了出去……

银丝如针,带着寒茫,朝着狱卒的脖颈而去。

银丝入喉,狱卒直接倒下,双眼瞪大却没了气息。

“小白,快去你娘亲那里,快走!”

楚容琴看着小白那害怕的小脸,大吼,示意她快点逃走。

这事已经惊动了狱卒,现在的她有心无力,所有武功被封,连逃出这里都不可能。

小白看着眼前赤红的一幕,有些害怕。

但也有些不明所以,他见过小动物的死亡,可是却不明白,到底死亡是什么意思?

因为太小,所以楚容珍没有教过他,其实死就是化为尘土,消失不见的意思。

回头,就要逃走的时候,四周的狱卒早就被引了过来,拦下了小白一个个狰狞着脸,手中拿着武器正泛着寒光。

“住手,不准动他!”楚容琴与言棋都急了,因为现在的状况,他们连出手相救都不可能。

“哼,自身都难保了,你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已的小命!”一个狱卒不屑的看着楚容琴与言棋两人,眼中一片嘲讽。

一步一步,将小白逼入墙脚,简直就是一群狼正在猎杀一只小奶猫。

提起小白,玩味的看着他,正准备带走之时,狱卒们一个个无声的倒下,鲜血如喷泉一个喷溅,细小的血雾如同漫天飞舞的血云。

一个身穿黑绿色简装的男人浑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意,微卷的长发上带着淡淡的血迹,如鹰般锐利的五官带煞,如佛前魔神,人间太岁。

锐利又冰寒的双眸看到小白的第一眼,双皮中划过深不见底的黑幽。

直接掐着小白的衣领提到眼前,细细打量,“你,是她的儿子?”

没有说她是谁,在第一眼看到小白的时候,他就有了一种感觉。

寻了五年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赢仪,放下小白。”

一把把小白提了起来,漫不经心回头,看着楚容琴,“又不是你种,慌什么?”

“你不准乱杀无辜,他还这么小……”楚容珍满脸焦急,因为赢仪自从珍儿失踪传出死亡的消息之后就变得不对劲了。

完完全全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男女老少,只要会活的生物,只要他看不顺眼的生物,他会一一屠杀殆尽。

或者,他已经疯了。

“嗯?小?也是,她的孩子或许也是这么大了。”说完,赢仪那嗜血的双眸中划过愉悦,带着挣扎的小白直接离开,消失在了原地。

“赢仪,小白……”楚容琴激动的看着赢仪的背影,眼中一片担忧。

那个疯子,赢仪已经疯了。

小白……

出来寻找小白的鲜于灵听到地牢深处传来女人的声音,隐隐的,还有呼唤小白的声音,立马朝着寻个方向走了过去……

入眼的是满地的尸体,还有牢中女人激动挣扎所发出的声音。

看着楚容琴的脸,鲜于灵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弟妹,你在这里做什么,小白去哪了?”

鲜于灵的话一落,楚容琴立马看着她,担忧道:“你是珍儿的谁?小白,小白被赢仪带走了,赢仪疯了……”

楚容琴的话有些断断续续,鲜于灵听得不是明白,不过从她这崩溃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并不是楚容珍。

鲜于灵完全没有管这里,反而一脚踢向牢笼,木制的牢笼直接倒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到楚容琴的面前,握着她的双手用力一捏,寒铁所制的锁链从她手里变得形,震碎,掉落……

提起楚容琴,鲜于灵大声道:“你带我去找小白!”

楚容琴点头,看着身边的言棋,道:“麻烦你给他也解一下锁,我们武功被封,对这无能为力。”

鲜于灵看着眼前的言棋一眼,随手,直接捏碎了他手脚上的枷锁,“走!”

对于面前的人她感受不到恶意,再说了,她有一张与弟妹七分相似的脸,说不定是认识的人也说不定。

感受不到恶意,那么她相一下又何妨。

一切,小白的下落为主要。

将楚容琴与言棋放出来之后,带着他们一路杀到乐夙所在的牢房,龙墨寒坐在地上看着鲜于灵身上扛着的女人,无奈摇头,“我说你不是去找小白了?他们是谁?”

楚容琴虚弱的站直身体,苍白笑了笑,“你们好,我是楚容珍的双生姐姐,你们是珍儿的朋友吧?”

------题外话------

催票的月光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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