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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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再入幻觉

第二天清早,楚容珍一袭长裙出现时,当夜的流言在京城中传开。

也传到了狩猎场的权贵耳中。

一个个,好奇的看着她,心中暗自思衬着。

先帝遗诏,当真在她手中?

楚老王爷为了保护她,故意与家中妾侍换了孩子,让她以庶出血脉生存,还把先帝遗诏让她保护……

京城中流言四起,连带着的,现在处于狩猎场的权贵也得到了消息,十分惊讶,又不敢置信。

是真的无法相信,楚老王爷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一个女人手上?

楚容珍迎着众人的打量,满意的勾唇。

很好,看来是起了效果。

“珍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远远的,楚王妃几人走了过来,其中有谢夫人,谢烟,凌公候等人。

一个个脸上带着关心的看着楚容珍,不明白事情怎么只在一夜就发生了改变。

要知道,这个事情可是不能开玩笑的,她一个女人,怎么能斗得过暗中的那些恶儿狼?

“没事,可能有什么误会吧!”楚容珍不在意笑了笑,轻轻安抚。

本来有千百个问题想问的他们看着她的笑脸,什么也问不出来。

“奇了怪了,外面突然就流言满天飞……”

“对呀,这也太离谱了,遗诏怎么可能会在珍儿的手中……”谢夫人与谢烟几人故意大声的讨论着,就是希望能把这件事情从她的身上摘去。

要知道,一个王府都承受不了遗诏带来的凶险,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背得起?

谢夫人她们的好意楚容珍明白,只是淡淡笑着,就走到一边……

吸引了足够的注意力,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正准备离去之时,凌凉的声音响起,接近她的背后,轻轻道:“珍儿不必担心,我会派人将流言压下。”

“不必了,多谢表哥!”楚容珍微微摇头。

这个动作,看在凌凉的眼里,就是对他的不信任。

“珍儿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现在得到了能力,可以帮你了的,相信我……”

楚容珍转过身体,挑眉,一段时间不见,凌凉好像走入了死胡同。

“我没有不相信!”

“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你认为我压不下那流言?”凌凉执拗的想要得到答案。

深深叹了一口的气,楚容珍抿唇,“我自己发布的流言,我为什么要压下?”

凌凉这才愣了,没有想到事情却是这样,世上哪有人自找麻烦的?

随后一眼,他好像又想到的什么,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柔和了起来。

“我明白了,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你别多想,我只想帮你……”凌凉不想放弃,只要能介入她的生活,哪怕只是一点点,他就很满足了。

楚容珍认真的想了想,现在的情况,她并不嫌人手太多,只怕人手不够。

“你的人,一直都在暗处,是吧?”

楚容珍想了一会开口,凌凉立马双眼一亮,开心点头,“对!”

“那行,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走到凌凉的耳边,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凌凉脸微红,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

闻到她身上散出的幽幽花香,极淡,却极好闻。

“表哥能帮我做到吗?”

楚容珍的声音响醒了她,连忙点头,“当然可以!”

“那谢谢表哥了,我还要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先失陪了!”

“好!”

楚容珍点头,朝着自己的帐篷回去,她确实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如果流言传出去了,那么对方的交易肯定会提前,或者……

正在走着的她突然步伐一顿,一道短箭射入她脚步的泥土里,楚容珍立步停下脚步……

弯腰,将箭上的纸条拿起,淡淡扫了一眼,便揉成团,随意丢到一边的草丛里,转了一个方向,朝着一边的丛林走去……

在她的身影,一道青影慢慢探出了头,捡起她扔掉的东西找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立马也跟了上去……

暗处,一道道身影迅速开始活动,有自己人,也有别人的眼线,探子……

处理着自己事情的非墨感受到异动,放下笔,一行从暗处走了出来,“主子,夫人独自前往了山林,如您所猜测的一样。”

“盯紧留在这里的权贵,锐影召回了?”非墨冷冷道。

“是,锐影回归,派人在山中寻找着言世子妃的下落,毕竟他对这些事情比较熟悉……”

“按照原计划,属下派人在丛林中埋伏了起来,这次,不仅要救出言世子妃,还要让他们的命交待在这里!”

非墨满意勾唇,暗中得利的事情,可是他擅长了。

珍儿是个笨蛋,这种方式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可是危险也会跟着过来。

不知道只有躲在暗处才能将敌人一击必杀?

算了,哪怕珍儿站在阳光下,他潜伏在黑暗就好,所有接近她的虫子,他会在暗处一一射杀,不留任何活口。

“对了,派人给宁国闹点动静出来,宁国二皇子不是很有野心么,现在宁意天不在宁国,动手正好。”

“是,属下明白,马上去办!”

非墨点头,拿着手里的公文又接着看了下来,不过微微皱着眉头的样子,可见他现在的情绪并不平静。

他在担忧。

想了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披起一边的黑袍,拿起银面,轻身一纵,消失在了帐篷中……

珍儿就是个笨蛋,担心笨蛋的他,也是笨蛋一个!

楚容珍小步走着,来到一处悬崖背光处,站在原地……

“我来了,人呢?”

淡淡的声音,暗处几个人影慢慢走了出来,清一色蒙面男人……

“好胆色,果真独自一人……”

“废话少说,人呢?”楚容珍抿唇,神情有些不悦。

刚刚传信,让她独自一人赴约。

这让她也更加相信非墨的分析,抓楚容琴是想要遗诏,而把她牵扯进来,绝对就是针对她本人。

与她结仇人的不过就是那么几人。

“遗诏,老子要遗诏,否则别想看到楚容琴!”蒙面男人语气坚定,浓烈的杀气,直勾勾盯着她。

上下打量,似乎在看她的身上是否有遗诏,好随时夺取过来……

楚容珍从怀里拿出一卷明黄的圣旨,发旧,发黄,看得暗处几个蒙面人双眼发亮。

“交出来!”蒙面男人一声大吼,全身浮现了势在必得的威压,如果只是一般的女儿家,势必坐被他们这血腥肃杀之气给震慑到,最后会乖乖交出的手里东西保命。

楚容珍紧紧握着遗诏,嘲讽勾唇:“我要看到活的楚容琴,要是她有一点损伤,我就毁了遗诏玉石俱焚……”

“妈的,你吓唬老子?”

“你可以试试看,我可不是那些柔弱千金,人有半分损伤,这东西,你们也别想要了!”楚容珍双眸中满是狠唳,浑身的煞气也惊人那些人。

这时,从暗处,走到一道相对瘦小的身影,全身纯白,头上带着白色的帐帽,根本看不出来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呵……县主,虚张声势的话就不必说了,有哪个人会放弃自己的亲人的?只不过放过,言世子妃一切安好,好吃好喝好睡的伺候着……”

“废话就不用多说,我要先见到人!”

男人的声音十分陌生,楚容珍眼中飞快划过一丝狐疑,最终掩下眼中异色。

不是宁意天的声音,也不是太子那边人的,是她从未听过,也从未在意过的男人的声音。

“还请先交出遗诏!”对方的态度虽温和,却也十分坚决。

楚容珍静静看了那一身白斗篷的男人,突然,紧抿的唇角露出一抹阴唳的弧度,头也不回的朝着来路返回。

“你们搞清楚,不是我求着你们交易,至于楚容琴,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要记住,她有任何损伤,你们所有人一辈子别想遗诏会重现于世……”

楚容珍毫不犹豫的离去,唇角是十分冷唳的笑。

她有这个底气,也很坚信,楚容琴会完好无损。

这就是谈判,以前,爷爷跟她说过,谈判交易之时,紧抓自己的优势不松口,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她的优势,就是遗诏在她的手中。

“县主可要想清楚,惹恼了我们,郡主的性命……”

“随你!”离去的楚容珍停下脚步,回头,冰冷的再次扫了一眼白斗篷男人,接着道:“你们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将交易进行下去,我不急!”

说完,真的毫不留恋的留去。

她的动作,惊了所有人蒙面人,一个个互相对视,神情是十分的不解。

从来没有看过这种人,明明是被威胁的那方,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

“县主请留步,您的要求,在下答应!”

楚容珍走了十来步,白色斗篷男人才出声,点头答应。

听到男人的松口,楚容珍这才满意的笑了。

“现在,我就就要看到楚容琴!”

男人打量了她很久,眼中闪着不知名的异光,微微点头,有礼的伸手,弯腰,“请县主移步!”

楚容珍双手背后,不动声色打了一个手势,唇角依旧是淡淡的笑容。

楚容珍跟着几人来到了一处山洞附近,细细打量了四周一眼,楚容珍这下脚步。

“怎么了?”

楚容珍打量了四周,再扫了一眼眼前的山洞,冷冷道:“把楚容琴带出来!”

“县主还真谨慎,不过在下也有要求,毕竟这里对我们不利,如果郡主不愿意进去,那在下也没有办法了。”

白色斗篷男人的语气也比较坚定。

楚容珍微垂着眸,看来,这个男人的警惕性很高。

非墨跟她分析是宁意天或者是楚辰玉两人的联手,那这人是两人的手下?

不怎么好对付的样子。

楚容珍谨慎的点点头,双手背后,心中开始警戒起来。

弯腰,慢慢的走进山洞,身后的几个蒙面男人都露出一抹残忍的诡笑。

一开始,光线有些黑暗,有些不适应,楚容珍刚刚走进去,背后就被人大力一推,差点直接摔到在地。

“先生,跟她说这么多干嘛,要是小的说就直接抓起来,搜身就知道有没有遗诏……”

“是啊是啊……”

楚容珍的双眼慢慢的适应的光线,被逼到角落,四处打量了一下,根本没有发现楚容琴的身影。

完全不意外,反而淡淡勾唇。

果然,是她想的一样,对方的胃口可真不小。

想要遗诏,又想要对付她。

“是谁要对付我?宁国太子?还是宁国公主?”又或者,焰国皇后,古睛!

楚容珍扶着墙壁,脸上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淡淡浅笑,让人完全摸不透她此时在想着什么。

男人微愣,眼中的玩味越发盛了起来。

有趣的女人,果真……

“县主不妨猜猜!”

楚容珍背靠着墙,想了一下,最终微微一笑:“遗诏是你们的目的,而能在拿遗诏的的过程中把我也卷进来,无畏沉王的权势,这种人不难猜。把我卷进来肯定是恨毒了我,这样,也就更加好猜,宁国公主!”

男人伸手,猛得拍了拍手,眼中一片赞赏。

“宁国公主还在重伤,而听说宁国太子宁意天与宁国公主是同母兄妹,所以宁意天出手的可能性很大。可是能在禁卫的包围下还能躲开搜查,肯定对这里极为的熟悉,所以,宁意天一定有个帮手,极为了解楚国地形的帮手……”

男人的视线越来越炽烈,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眼中满是玩味。

“所以?”

楚容珍不动声色四处打量,视线也越来越清晰,抬头静静看着白衣男人,接着道:“所以,你不是宁意天的人,而是太子楚辰玉的人,太子旗下谋士本来不少,不过最近一一折损严重,除去罗家,当然,还有不知道的暗处势力……”

听着楚容珍的话,男人玩味的脸却是沉了下去,楚容珍看不到,却也能感觉他身上的阴寒。

微微垂眸,笑了。

果真,是太子楚辰玉的人,罗老家主那边倒也有可能,但更有可能的,是她所不知道的,楚辰玉的暗处势力。

为了扶持宁王上位,她利用非墨的消息网与肆月商会那边,将唯一劲敌楚辰玉的所有底细一一查了一遍。

不管是明面的,还是暗地里的,都查过。

而这人,估计是查漏的其中一人,又或许,是她所知道的其中一人,因为蒙面嘛。

“果真所有人都小看你了,不仅除掉自己的血亲弟妹,想必战王府的灭亡,王公候一家,林家的败落,都是你所为吧?”

“你太高看我了!”楚容珍心中微寒,这些事情按道理说她做得毫无痕迹,这男人怎么知道的?

男人慢慢逼近她,楚容珍退无可退,只有警惕的盯着他……

“不不不,小看你的人都死的死,伤的伤,满门皆灭……有这种前车之鉴,在下怎么敢再小看你?所以,从一开始,在下就没有小看你……”

“什么……意……思……”楚容珍身体一偏,身体发软,眼中闪过不敢置信。

迷药?

不,不对!

她全身酸软无力,可是神智很清明,是挥发性的软筋软?

看着楚容珍无力的摔到在墙边,男人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勾起她的下巴,优雅又危险的浅笑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很危险,也不枉我设计了一道又一道的陷阱。你跟着楚王妃学医,如果楚老王爷真的看重你,那你也肯定会武,你说,这样的你在下怎么敢掉以轻心?”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她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次还真的算是栽了。

男人走到一边的台阶上,慢慢的坐在石椅上,儒雅笑道:“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我下了一种赤蛛花的花粉,刚刚走入山洞的时候,把你逼到墙边,墙上被我派人抹了大量绿兴草的汁液,而这空中,我下了无色无味的软筋散……会医的你自然会知道,这三种东西汇合在一起会有什么功效……”

男人十分危险的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却让人心中一寒。

三种混在一起,不仅会让人动弹不得,还会让人产生幻觉,好比催情般。

三种药物都无色无味,很难防备,而解法……

跪在地上,楚容珍神情有些狼狈,盯着男人,冷冷一笑:“手段还真卑鄙!”

“权谋者,胜者为雄!”男人不在意挑眉,坐势笔直,优雅如贵族。

楚容珍静静看着她,突然,眼前好像出现在宗旭的模样,露出张扬嘲讽的笑容,看着她,似在挑衅一般。

怒气,被完全勾了起来。

心中怒气升起,猛得,她又沉了下来,双眼虽迷茫,可是心中十分明白。

药效,开始发作了。

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红唇轻轻挪动,微微用力……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双眼迷茫好像失神的人偶,喃喃轻问一句之后,她整个人如同人偶一般靠坐在墙边。

男人看着药效发作,才慢慢起身,来到她的身边,伸手,在她的身上寻找着遗诏,一边找,一边道:“惹了不该惹的人,宁国公主现在可是十分生气,特地命令让在下把你扔入虎狼群中被撕成碎片……”

“嗯,狼群?很痛,被撕裂的感觉,太痛……”楚容珍喃喃自语,双神完全失神,整个人好像陷入了迷幻,眼前浮现的,正在她被撕裂的一幕幕。

她看不到狼群撕咬她的身体时是什么模样,但她那铭记灵魂深处的疼痛如烙印一般……

除了那种疼痛,在她的眼里,别的疼痛都不算什么。

在楚容珍的身上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遗诏,微微散开的衣襟,露出纯洁的肚兜,身上的红痕,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的刺目。

嫩白的肌肤如同顶级的羊脂白玉,温润剔透,精致绝美。

性感的锁骨诱人,半滑落的外前露出香肩,如人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的楚容珍就好像一尊绝美的人偶,让人忍不住把在手中亵玩,放在身上下摧残,破坏,凌虐……

男人的目光微闪,手指微微一颤,不受控制般轻轻抚上她的小脸……

“先生,把她扔狼群之前能不能让兄弟们先尝尝?这种极品,就这么让她死了真的太可惜了……”

男人淡淡回神,眉头皱起。

莫名的,他不想让她被别的男人触碰……

“出去!”男人的声音罕见的些冷冽。

几个蒙面人也听了出来,对视了一眼,乖乖的后腿,最后还不舍的看了一眼楚容珍,眼中满是可惜。

先生也看上了她,之前,会把她赏给他们玩玩吗?

应该会吧?

男人的视线紧紧盯着楚容珍,视线也越发火热,一直平静如水的他第一次生出了一丝异动。

突然,楚容珍的唇角缓缓的流出鲜血,一点一点,慢慢的,突然身体一偏,竟直到吐出一大口鲜血……

突然的一幕,惊了男人,连忙双手扶起她,身体猛得一僵。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嘴,无神的双眼快速恢复清明,双手银针五根,一一刺入自己的周身大穴,疼得她扑倒在地,忍不住发出一阵痛呼……

惨叫的尖叫,门外的大汉们暖昧的对视一眼,心中大感异外。

先生瘦瘦弱弱的,没想到在床上还挺猛得。

没听到小娘子叫得这么惨?还能不能活着让他们也尝尝?

楚容珍全身颤抖,身体周身大穴被她自己一一激活,包括她的头顶……

剧烈的疼痛唤醒了被麻痹的经脉,这种暂时性的东西都可以用疼痛来解,比如迷药,比如催情药,比如这软筋软……

苍白的小脸血色尽失,楚容珍小小的身体缩在墙角颤抖不己。

好半天,她才慢慢回复了力气,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从头上拔起发钗,打开机关,从里面倒也一颗药丸,吞下之后她的脸色才好一点,痛苦紧皱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

这种内脏被噬咬的痛苦远比痛穴被刺还来来得痛苦,可也是因为疼痛,她的幻觉解开,身体能自由活动。

静静看着被她点穴的男人,楚容珍站了起来,微微一笑:“确实手段不错,这种配药方法一般人根本不会,我差一点也就中计……”

“当真小看你了!”男人被点穴,动弹不得,语气也十分冰寒。

楚容珍上前,掀开他的帷住,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发现竟十分的普通。

小手抚着好的脸,笑道:“易容?对你的主子都易容,我真好奇,你到底是谁?”

男人猛得一愣,脸上淡笑消散,露出一抹阴唳的诡笑,“看上我了?”

“那倒不是,只是好奇而己,对我没用的东西,我一般不会感兴趣!”楚容珍伸手,随意的从自己的全身抽出银针,脸色才越发的舒缓起来。

楚容珍幽暗一笑,抬脚,将男人直接踢倒在地,银针刺喉,双手扯着男人的手臂,用力一扭……

男人闷哼一声,痛苦的皱眉。

楚容珍卸开了他的胳膊,解开他的穴道,带毒的发钗横在他的颈间,“不准动!”

幽蓝剧毒,男人不敢乱动,听从着她的命令慢慢站起来,完全的单手被反扭在后,颈间的毒钗让他不敢动弹。

“你逃不出去,这里四处都是我的人!”男人的眼中一片幽暗,因为靠得极近,她身上淡淡花香传到他的鼻中,眼色也越发的幽暗起来。

“那可不一定!”楚容珍冷冷一笑,扯着男人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门外,几个蒙面人探头探脑,猛得看到走出来的两道纯白身影时,顿时一愣。

“让开,都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楚容珍杏眸怒瞪,挟持着男人大步走了出来……

蒙面人抽出腰间的长剑,怒瞪着楚容珍:“死女人,给老子放了先生!”

楚容珍毫不畏惧,双眼锐利反瞪了回过,手中幽蓝的发钗离着男人的脖子又近了几分,冷笑:“那你们可要想清楚点,我的毒可是见血锋喉,到时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脸上的唳气震慑了所有人,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的唳气竟强劲到了这种地步。

不敢赌,只能慢慢后退,警惕的盯着楚容珍,暗中寻找着机会。

楚容珍挟持着男人一步步后退,全神贯注,从而忽视了背后的危险。

一道暗箭从她的背后射出,明知危险,想要回避时却己来不及。

这时,一道身从暗种冲了出来,拦在她的背后,噗的一声,暗箭刺入血肉……

楚容珍快速回头,看了来人,顿时愣了。

言书,竟然是言书?

“你还好么?”

楚容珍的眼中满是复杂,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言书会冲出来替她挡一箭。

她知道言书有在她的周围转悠着,对她没有恶意,所以她就没有理,可是没有想到,言书有能力跟她走到这里,还在危险时刻替她挡了一箭。

真的是意料之外。

言书吐出一口血,猛得拔下身上的箭,摇了摇头,虚弱道:“我没事,你快走,我替你挡住他们……”

楚容珍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慢后退,抬头,看了四周,眉头紧皱。

怎么还没有成功,出了什么事?

楚容珍失神,她身边的男人找到了机会,猛得后退将她撞倒,趁机离开……

失去了优势,言书见状,马上将她拦在身后,警惕的盯着身前的蒙面人与男人。

男人面不改色的伸手接回自己脱臼的手臂,形势扭转,挥了挥手,“拿下,死活不论!”

“先生,她的遗诏拿到了吗?”

“没有,先完成命令,将她拿下!”男人抚着疼痛的手臂,双目幽暗,幽幽勾起唳笑。

楚容珍狼狈的后退着,四处寻找着,久久没有等到信号,心中难免有些着急。

突然,天空远处升起一抹信号,紧张不安的她才最终露出放松的笑容。

“笑什么?”

“没什么,游戏结束!”楚容珍伸手勾着发丝,一袭轻风袭来,吹起她的衣摆,宛若清莲。

男人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见楚容珍伸手,一挥,从暗处,一队队黑衣人冲了出来……

他们的手中一一提着一具具尸体,都是男人埋在暗处的暗卫……

如地狱走出的亡灵士兵,手中提着早己死透的尸体,用力砸到地上,面无表情,一片阴寒。

“都处理了?”

“处理好了,一百暗卫,无一活口,另一边,言世子妃安全救出!”

楚容珍这才满意的笑了,让一行给言书疗伤,而她本人,则是愉悦的盯着男人,双眼笑成月牙:“这次,我玩得很开心,果然这种走在刀尖上的对峙才令人愉悦。只不过可惜了,你的命要交待在这里……”

“那可不一定!”男人幽幽浅笑,在他的身边,一队手持弓箭的黑衣人出现,漫天箭雨而下……

一行等人连忙护着楚容珍,趁着这个空档,男人快速离去……

“这棋局,下次接着下!”

男人离开了,楚容珍制止了要追上去的一行,双手背后:“不用了,你们不适合出现在明面,这事情,让他们去做!”

一行等人不明白,得还是乖乖听话。

现在不明白,在离去之后不到半个小时,他们才明白一切。

男人与蒙面人离去的方向,楚容珍早就派凌凉通知言棋等人埋伏在那里,原来就堵掉他们离去的道路,逼着他们朝着那个方向离去,直接与禁军对峙……

这是一步早就步好的棋,她接到独自赴约的消息时,就提出一定要见过楚容琴,这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交易的地点与关押的地点相差太远,而且,搜山的是禁卫,禁卫之中难保不会有太子的人而故意错误引导。

猜到大约的范围之后,楚容珍事先让锐影去寻找楚容琴的下落,而一行则是带着护在她的身边将所有敌人消除干净,正好有纳兰清给她的迷药,她全数给了一行,让一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对方的人马全数迷昏,杀死……

所以对方的暗卫才能在不知不觉间被一行派人全数拿下,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也没有惊动里面的白衣男人。

绝不让所有敢动她的人好过,事先让凌凉潜伏下来,听众一行的指令行动……

最终,男人还是逃走了,可是这次参加行动的敌人,全被她的计划一网打尽。

这是对方的轻敌,也是他们的小看,小看了楚容珍,也小看了他们所有人。

言棋有自己的势力,凌凉有玄卫,非墨这边隐在暗处的势力致命又危险,再加上楚容珍的能力与非墨的手段……

非墨远远的站在高岗,双手背后,看着楚容珍没事时完全放下了心,幽幽的看着深幽的山林,冲着身边的龙九吩咐道:“龙九,传令下去,杀了宁国公主!”

“是,属下明白!”龙九弯腰,神情认真。

刚刚他才禀报,是宁国公主让宁意天对楚容珍下手,没想到主子马上就起了杀意。

龙九快要离去之时,非墨又道:“等下,先摸一下夫人的口风,想玩的话就留下宁静,不想玩就杀了!”一国公主,在非墨的眼里,只是玩具。

他心爱女人的玩具!

楚容琴平安归来,表情十分平静的看着言棋,与言公候与言公候夫人报了平安之后,慢慢走到楚王妃那边,红了眼眶……

“没事吧?”楚王妃的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小心询问。

“没事,他们没敢虐待我!”楚容琴慢慢摇头,从小到大,她被绑一事经历不少,她早就习惯了。

“知道是谁绑了你吗?”

“不知道,都蒙着脸……”

众人围着楚容琴,打探不到什么东西之后,才慢慢的离去,而在这里,非墨那边也故意传出了流言……

楚容珍拿着遗诏交易换出楚容琴,可是那些贼子逃走,遗诏下落不明。

非墨一边派人处理这件事情时一边无奈。

笨丫头把所有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而他又要花费心力将所有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开来……

、麻烦又无聊的事情,他怎么就做得这么开心?

宠溺的看了楚容珍从外面走了进来,伸手,朝着她的方向伸着。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汗,走到他的面前,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非墨的脚边……

“哟,有事求我?”非墨挑眉,好笑打趣。

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双手扯着他的手,把头埋在他的腿上……

药效未退,全身无力,天知道她是怎么走出丛林的,哪怕利用疼前刺激,药效依旧还在。

“墨……”微微喘着气,楚容珍脸色苍白,似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非墨的耳朵响起……

“怎么了?”非墨发现了她的异样,连忙伸手抱着她扣入怀中。

楚容珍双手抱着非墨的腰,双手收紧,让他有些透不过气。微微皱眉,可是神情依旧宠溺温和,没有半点的不悦。

楚容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明亮的双眸慢慢失去光彩,整个人好像被抽离了灵魂,失去了主心骨。

“好痛……墨……我好痛……”小脸埋在非墨的怀里,楚容珍的身边微微擅抖着。

“来人,叫大夫!”非墨皱眉,一阵心疼。

她,是不是又跟上次一样,陷入了奇怪的境地?

之前,有过一次,他想要她的时候,那时她突然变得卑微胆小,把所有自尊压到了尘土里,让人心疼又不忍直视。

“好痛……”细微的哭腔,听在非墨的耳里,顿时,就慌了。

“哪里痛?珍儿,你现在哪里痛?”紧紧抱着她,轻哄着。

楚容珍的身体慢慢紧缩,僵硬,眼角渗出了泪水,“痛……全身都痛……狼……撕咬……疼痛……”

语不成调,非墨却听明白了。

大手,越发的紧了起来,眉目间,是化不开的痛苦与疼痛。

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非墨僵硬着身体,不知如何是好。

他,好像没有看她哭过……

除了上次,好像陷入梦魇中的她,当时也没有哭,而是胆小又卑微的求饶。

这次,又是陷入了梦魇?

很快,一行提着大夫走了过来,年迈大夫看着楚容珍的模样,二话不说就走了过来,细细替她把脉之后,叹道:“夫人好像中了三种以上的毒,这三种毒都没有毒性,可会让人产生幻觉,中毒者会看到自己过去,回忆起自己记忆最深的一幕,是专来用来对暗卫进行审问的幻毒,超过六个时辰不解,夫人的神智会被毒性渗透,陷在幻觉里永远出不来,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疯魔!”

听着大夫的话,非墨狭眸紧眯,杀气渗出。

“幻毒?马上解!”没问能不能解,而是命令立马解掉,态度不容质疑。

“是,请稍等,老夫这就去准备一下!”

大夫走了出来,非墨抿着唇,抱着她一动也不动。

幻毒,他有听过,是专门对意志力强大的暗卫研发的毒发,专门用来审问,中毒之后,无论对方问任何问题都会乖乖的主动回答,如同被操控的人偶一样。

低下头,轻轻吻着楚容珍的眼角,将来不及滑落的眼泪全数卷入口中,口尝着那苦涩的滋味,心中也五感交集。

“很痛么?”淡淡的,非墨轻问。

“嗯,很痛很痛……”楚容珍闭着眼,脆弱如瓷娃娃。

“哪里痛?为什么痛?”一声一声,慢慢引导,明知这种行为是趁火打劫,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一探究尽,关于她内心深处的那个她。

虽然卑鄙,可是他还是想知道。

不在意当然是骗人的,天知道他多么的想要证实,证实心中的猜想。

“全身都好痛,狼群……狼群喘着粗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狼牙刺入血肉,慢慢的用力,慢慢的撕扯,刺痛变钝痛,再痛不欲生,再麻木……”听话的,一点点的,说出了她现在感觉。

她现在再一次回到了过去,好像又回过了临死前,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她能看到。

能亲眼看到儿狼群围着她的凶狠模样,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们啃咬分食着烨儿的身体,能清楚的感觉到上方权贵兴味盎然的看着她与烨儿凄惨模样……

她恨,很恨。

她知道现在她正在梦境中,脑子清楚,可是身体不受控制憎恨,想要撕碎这些可恨的狼群,撕碎外围得意拍手大笑的宗旭,古睛,还是别的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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