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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饿

餐厅桌上,徐崇熹和佣人们看着肚子一边咕咕叫,一边吃的优雅无比不紧不慢的女子,徐崇熹的脸色格外的古怪,佣人们则憋的脸颊通红。

卫澄也没想到,自己越吃越饿,越吃,肚子里的反应就越大。

她也是怪可怜的,六天没有吃过饭了,可怜死了,难怪肚子叫的这么凶。

卫澄用一种极慢的速度,吃完了三碗粥,一碗面,两笼蒸饺,一笼包子,还有一杯果汁外加一个三明治。

吃完这些,肚子里的叫声才渐渐平缓。

卫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到了此时,她才只是半饱而已,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桌上被她吃的光光的情景,她十分不好意思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徐崇熹的脸色也十分古怪,佣人们更是眼神震惊莫明,这姑娘看着柔弱,但没想到是个大胃王。

“我……我平时没有这么能吃的。可能是我好几天没吃饭了,所以一次都补回来了。”卫澄尴尬地说。

徐崇熹脸色更加古怪,他顿了顿没说话,起身去打电话,电话是打给橙的,卫澄见男人起身离开,眼睛骨碌碌一转,开始扫视房间里的一切东西和陈设。

但是没过几秒钟,她的肚子里再次传出一阵‘咕噜噜’地抗议声,卫澄立即抱住肚子,眼睛瞪的有些圆,怎么回事?她怎么又饿了?难道是男人家的食物太不顶饿了?

趁着男去打电话,卫澄眼睛闪亮如同探照灯,朝着厨房的方向窜了进去。

厨房里还有食物,三个厨子正在处理中午的食材,卫澄眼睛‘刷’地四下一扫,看到了案台上放着面包,烤肉,牛排,蒸鱼,还有汤和水果等。

见卫澄进来,厨子们先是一愣,正要问询,就见这位长的十分柔弱的姑娘,一手拿起面包,一手撕了烤肉,迫不急待地吃了起来,三个厨子的眼睛顿时瞪的溜圆,喂喂喂,这姑娘到底几天没有吃过饭了?

卫澄心里泪流成河,肿么回事,她怎么这么能吃,她的形象啊啊啊——

“人找到了,现在我这。”徐崇熹对电话那边说。

橙开着免提,听到徐崇熹说人找到了,众人立即惊喜地围了过来。

禹家的直升机在海难当天就将禹铁,盘清等一众海盗救了起来,然而,禹尘却失踪了。同禹尘一起失踪的还有灵魂左脑。除此之外,还有主母。

一时间,禹一开始疯狂地在海中撒网,寻找起来。

橙更是在焦急之下,给远在M国的徐崇熹打去了求救的电话。此刻听到徐崇熹说人找到了,他们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禹铁松了一口气,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他连连念叨着,眼中隐约闪过泪光,这几天,卫澄一直没有找到,她又怀着孩子,他真不敢想一个怀着孩子的孕妇会在海中遭遇什么。

此刻听闻人找到了,怎么能不喜?橙看了禹铁一眼,问电话那头,“徐哥,主人的孩子……”

徐崇熹道:“孩子好好在肚子里。”

众人闻言顿时大喜,禹铁更是惊喜地双手轻轻颤抖,盘清沉默地坐在角落,听到卫澄和孩子无事,他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还没有找到的禹尘,他的心中再次蒙上了自责的阴影,事情是他搞出来的。

希郁尔和莫卡不在,他们出海寻人去了。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连护照和身份证件都没有,你们谁来把她领走?”徐崇熹问。

橙顿了顿,“徐哥,让主人在你那住几天呗?我们现在忙着找老老家主,没有时间去接主人呐。”

徐崇熹脸一黑,“我没有照顾孕妇经验。”

“没关系哒,徐哥,主人很好养哒,只要给她吃饱就好啦。徐哥,我们真的没有时间,现在老老家主还生死未明呐,你就多收留主人几天吧,好歹她也是咱们的主人啊,正好和她交流交流感情啥的。”橙道。

“曾经的主人。”徐崇熹纠正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挂断电话,勉强算是答应了。

徐崇熹转身走向餐桌,看到餐桌前已经没有人了,而所有人的视线都不时地投向厨房里,最令他意外的是,三名厨子正一脸纠结的站在门口,不时地朝里头看上一眼。

徐崇熹心头一跳,大步朝着厨房里走去,佣人们和厨子们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徐崇熹脸色越发阴沉,他大步走进去,就看到卫澄站在灶台边,吃的正欢。

“厨师叔叔,能帮我再烤块肉吗?要大块的。”卫澄边吃边说,眼神享受且痛苦着。

享受自然是因为吃到了好吃哒,而痛苦自然是因为吃的太多,咀嚼太多,腮帮子都酸了。

徐崇熹看了看她正常的胃部,冷俊的脸庞微微闪过一丝吃惊,终是忍不住道:“你平就这么能吃?”

卫澄腹中实在饥饿,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连连摇头,眼睛泪汪汪的,“对不起,我会给你饭钱哒,我平时吃不了这么多的,我也不知道这是肿么了,呜呜呜……啊呜!”

徐崇熹黑了脸,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又给橙打了电话,“她一顿饭吃了我三天的食量,目测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吃饱,还在继续吃,告诉我,她到底有多能吃?你快来把她领走。”

橙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同样惊讶的众人。

“徐哥,怎么可能?”橙僵笑着说。

“我没有开玩笑。”徐崇熹语气冷肃地道。

“这——”橙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亚当突然说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们快生了,孩子们需要一些除了灵气之外的能量,而这些能量只能来从食物中提取。她吃的多是正常现象,从现在开始,到孩子出生,除非找到足够的能量,否则她会一直需要大量的食物支持,最好是高能量的食物。”

橙僵硬地眨了眨眼,“徐哥,你听到了吗?是孩子的原因,所以,主人真的很好养的,你就给她提供食物就行了。”说完,也不等徐崇熹回应,橙就迫不急待地挂断了电话,他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无辜,低喃道:“徐哥很有钱,吃不穷的。”

徐崇熹也僵冷着脸,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然后转身对厨子们说,“去做一些能量高的食物。”

厨子们表情惊异地去做饭了。

卫澄吃完很多烤肉,肚子里强烈的饥饿感终于弱了下去,她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表情十分奇异,她隐隐感觉到,她吃进去的食物,其中的能量会很快被身体吸收掉,而杂质则排除掉。

卫澄默默地看了一眼徐崇熹,觉得自己很丢人,她默默地去了卫生间,吃了那么多,杂质总是要排出去的。

从卫生间出来,卫澄惆怅地看着这陌生而奢华的房间,她扫了一圈,发现刚才还放在床头上的钱包不见了,应该是男人拿走了。

不能留在这里猛吃,经常这样,男人恐怕会把她当成怪物的,而且,男人说不定会赶她,不给她吃饭,卫澄有些可怜地摸了摸肚子,算了,还是把男人抢了算了,有了钱,自己可以去买吃的。

她正在默默想着,男人走了进来,“我要去公司了,你就在我这住下来吧,饿了就让厨子给做饭。”男人说完,转身就走,高大的身躯看起来十分的冷漠。

卫澄眼睛一眯,盯着男人背影,说:“你真是个好人,居然对我这么好。”

徐崇熹顿了一下,心想,他不是好人,也不是想对她好,只是受人之托,还有就是……她毕竟是他曾经的主人,若是盘龙令还在,那么,她就是他的人,她的一切,他都要遵从。盘龙令与主人是一个整体。

纵然现在盘龙令毁了,但他对她依然还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特殊情结。

但是卫澄自然不知道这些,她觉得男人心里有鬼,说不定他心里正打算着卖掉她呢。哼哼,卫澄磨了磨牙,试探地问,“你不觉得我吃的多?”

徐崇熹回头,“还好。”

卫澄更觉古怪,“你不觉得我和一般人不一样?”

“还好。”

“你不觉得我的翅膀很漂亮?”卫澄又问。

徐崇熹不说话了,转身,双眼定定地看向卫澄,这位主人的眼睛十分明亮清澈,但此刻眼中分明有些凶光闪烁,这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了吗?

“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很奇怪,所以打算把我卖掉?”卫澄又问。

“没。”徐崇熹说,没想到这位主人还挺敏感。

“鬼才信你!”卫澄突然脆喝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出去联系买家,要把我卖掉吗?”

徐崇熹:……天大的冤枉!

说时,卫澄已经扑了上来,精神力丝蔓延而出将男人捆了起来,徐崇熹试着挣了挣,发现竟然挣不开,卫澄见自己制住了他,顿时露出了真面目,她嘿嘿怪笑一声,得意地的扬起了下巴,“我告诉你,我的翅膀是宝贝,可不是我长的,我可不是怪物哦。还有啊,我平时真的没有这么能吃的……而且,我看你很有钱,是一只十分强壮的大肥羊……”

徐崇熹脸色骤然冷寒,听到‘大肥羊’一语,他心中突然想到这位主人的资料,爱好栏一栏里,似乎就写了她喜欢抢劫,所以被她抢过的,都荣幸升级为大肥羊……所以,她这是把他也当成大肥羊了吗?

徐崇熹眼中霎时闪过一抹咯血的暗光,好啊,今天他就让这位主人知道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大肥羊的,或者,他该让这位主人知道知道,肥羊变恶狼是一种什么情形。

卫澄得意洋洋,将男人钱包,手表,手机,还有身份证件都摸了出来收入怀中,想了想又问,“你的护照呐?看在你捡到了我,又给我吃饭的份,我保证不抢光你,你把护照给我,我马上就走。”

徐崇熹向来是强势主动的一方,这还是头一次陷入被动,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他既觉得新奇,又觉得恼怒,眼中不由就带上了一股子杀气,咬牙道:“你拿到了护照又能怎么样,护照是我的,你又不能用。”

“你别管,我自我办法混过去。等我回家了,一定把这些东西都还你。快说,你护照在哪里?”卫澄一把揪住了他平整的衣领。

徐崇熹垂眸看了一眼,眼神闪过一丝狰狞,不过目光触及卫澄的大肚子后,他戾气微敛,狠狠地磨了磨牙,不说话。体内真气却暗暗汹涌,心中闪过一丝冷笑,今天他就要让这位主人好好偿偿反被抢的滋味。

敢抢到他身上,算她倒霉。

卫澄见这只大肥羊这么硬气,不禁急了,磨牙道:“好,你真是一只有骨气的大肥羊,看我今天扒光你,看你害不害臊,哼哼……”卫澄开始抢人家衣服。

一件外套转眼被扒了下来,徐崇熹脸色僵硬起来。卫澄又去捡人家领带,领带解开扔在一边,又去解人家衬衫扣子,徐崇熹一惊,脸上升起燥红,“你要干什么?”

卫澄给了他一个狰狞地笑,“嘿嘿,当然是扒的你内裤都不剩。”与此同时,黑色的真丝衬衫被一把丢掉,露出强壮古铜色的上半身。

卫澄眼神清澈而明亮,双手在人家胸前掐了一把,“啧啧,弹性真好!”

徐崇熹双眼怒睁,完全惊呆。

卫澄见状,得意地在人家脸上又掐了一把,看到徐崇熹眼中怒意被窘迫取代,她越发得意,“你要是不把护照交出来,我真的扒光你哦!”

她双手下移,去解人家裤子,徐崇熹目瞪口呆之余,脸色红白交加,内力一震,将精神力震开,他大手一伸,一把握住卫澄的手,另一手则紧紧揪住自己的裤子,一张脸庞澡红的快要滴血,恼怒万分地瞪着卫澄咬牙切齿,“主人,你要是真脱了我裤子,可得要负责!”

卫澄一呆,哈?主人?

卫澄巴眨着眼睛看着徐崇熹一阵发呆。而徐崇熹在意识到自己刚才喊出那声自己从心里就一直不愿承认的称呼时,也不禁呆住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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