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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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怎么出来,都没有和我说一声?

她躺着的时间实在的是有些久了,这个时候自然的是脑子有些打结,没有反应的过来。

随口就接下了,“好,你要吃什么?”

荣轲顿住,长久才小声的开口,“长寿面。”

那碗被自己打翻的面,他真的是没有办法拾起来,所以,能不能再补上?

池裳迷糊的反应,终于是被荣轲一句话给挑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佐。

不免的讽刺道,“长寿面?”

荣轲没有回答渤。

“荣轲,你别忘了,明日,不是你的生辰。”他既然打翻了,那就是打翻了,长寿面,只有一碗。

池裳愤恨的说完,心底,却是涌上一丝,报复的快感。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即便是这段时间的冷战,她也从未有过报复的快感。

但是在荣轲将她热好的长寿面打翻的时候,埋藏在她心里的那股恨意,突然的就冒了出来。

荣轲进屋,默默的吃完了所有的膳食,她一点一滴的全部的都听在耳中,可是心里的那股怨气,却越来的越重。

禁不住一个爆发口,全部的爆发了出来。

“明年,还会不会有?”荣轲轻声道,似乎是刻意的将池裳刚才的那句话给避开了。

他现在不愿意听到的话,自然的就不会去听。

明年?

池裳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自己的手心里面,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她的心脏,“荣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做了这么多年的长寿面。

她不想做了。

“是你自己说的,一碗长寿面而已,没有什么不吉利的。”他说的对,他是一个连坟墓都有的人,有什么所谓的吉利不吉利的。

所以他不需要,自己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的去操作。

荣轲伸过来的臂膀,坚实的箍住了池裳,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扬手熄灭了屋内的烛火,“不想见我,就不见。”

面对着他就好了,不需要背过身子去。

总之,他夜视的能力好就可以了。

池裳语塞,是,她是看不见荣轲,可是她又不是没有知觉,难道就感觉不到么?

这样的事情上面,池裳一向都是没有办法去和他理论的,她也拗不过他,一向都是随他去。

见池裳不再那样的咄咄逼人,荣轲的心里软了几分,不再那样的惶恐,轻声宽慰着她,“好了,睡吧。”

就这样?

他不问了?

池裳总觉得最近的荣轲变化有些大,却偏偏,这样的变化让她很有些招架不住。

她到了现在,只不过是想要守住自己的心,守住自己不再受伤,因而,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能这般接受着。

他若是烦躁,动用武力,她知道自己是一定会反抗的,可是像现在一样,温水煮青蛙的模式,她真的是反而有些招架不住。

多想无益,池裳闭着眼睛,决定不再去想这些。

现在的局面,她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只能够学会顺其自然。

翌日。

阳光微微洒进的时候,池裳就已经醒了。

或者说,她这整整的一日都没有能够睡得着。

荣轲在她的身侧,她没有办法一直的说服自己。

“时辰还早,可以继续睡一会儿。”荣轲察觉到池裳已经睁眼了,提醒了一句,压在她腰际上的臂膀始终都没有拿的下来。

禁锢着她的行动。

因而,她也就手臂和额头,可以继续的行动自如。

下意识的推着荣轲,“我睡不着。”

准确的说,是有他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她才睡不着。

可是这后面的半句话,池裳终归的还是没有说出来,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在荣轲的面前说出来。

对于他的恐惧,从来的不会因为时间,会消散的很多,反而是随着时间,她会越来的越恐惧,只不过,不会像从前一样全部的表现在脸上罢了。

喜怒不形于色。

这样的本事,她也应该学之以自用。

荣轲听见了,微微的叹了口气,睁眼看着她。

眼底一片的青黑,明显昨夜就是没有睡好,可是这个时候,偏生的还睡不着,他心里就好像是扎了根刺。

一个生辰过去,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的僵硬了几分。心底不免有些生气,亦是担忧。

对自己进宫的事,她当真没有丝毫的介意么?

“你既然醒了,我帮你更衣。”池裳轻轻的开口,避开了荣轲的视线,太过于灼热,搅得她心慌意乱。

荣轲皱眉。

她愿意帮自己更衣,分明的应该是高兴的才对,可是偏生,让他有种陌生的感觉。

张口想要问。

可没有理

tang由问。

“这是我的本分。”池裳不是没有看到荣轲的视线,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她都没有能够找到半分的机会,就连易容术,她都学的是半斤八两,当真的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荣轲想要举案齐眉,她就给他所谓的举案齐眉。

本分?

客客气气的本分。

他还真的不是很想要。

举案齐眉,大多都是因为,不走心。

池裳没有理会荣轲的纠结,径直的将他的衣物给取了过来,官方式的给他更衣。

从头至尾,挑不出来一丝一毫的错处。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里堵得慌。

池裳弯腰,双手扣着他的腰带,准备给他轻轻的系上。

低眉顺眼的模样,越是温顺,他就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是遥远。

“啪”的一下,直接的是将池裳的手腕给打了下去。

池裳吃痛,微微的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你是本王的妻,不是下人!”这种事情,用不着她来做!

“哦?是么?”池裳不承认不反驳,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不淡定的人,早就变成了荣轲。

“没什么意思。”她只是告诉他,自己知道了而已。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是这种绵里藏针的性子?

软的硬的似乎都使不上。

明的暗的都不行,当真的是让他有束手无策的感觉。

荣轲瞪了池裳一眼,直接的甩袖离开,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没有装扮好,狼狈的很。

扶辰和夕月在门外的时候,早早的就过来,就是担心二人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可是还没有等到池裳出来,先出来的,居然是荣轲,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这怎么回事?

被扶辰怪异的眼光盯了一会儿,荣轲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成了这般模样。

连腰带,都没有束上。

狼狈不堪。

还真是气昏了头。

“四哥,你是不是又和嫂嫂吵架了?”夕月忍不住就问了一句,四哥这模样,八成的就是和嫂嫂闹得不愉快了。

什么叫又?

荣轲当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倒也没有真的对夕月发火。

其实她说的不错。

他是和池裳吵架了。可是又和从前不一样。

现在这样不咸不淡的模样,他反倒的是希望池裳可以和从前一样,对着他,和他闹,那样,最起码会让自己觉得,她还是一个有活力的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如同傀儡。

无悲无喜。这绝对不会是他想要的模样。

“她若是愿意和本王吵闹,倒也罢了。”荣轲低头将衣物整理了一下,不经意间就吐露了自己的真心,将实话给说出来了。

原来是因为不吵,四哥才忧心的。

想到这儿,夕月突然的吃吃的笑了起来,小声的说了一句,“四哥,你放心,嫂嫂这回肯定是不会走的。”

夕月不是不知道,嫂嫂想要学习易容术的目的并不是很单纯,但是同样的,她也不能不教,好在嫂嫂的天赋不高,这么久过去了,也没有瞧出她这边的破绽。

她都是用最简单的东西,做成最有用的东西。

在嫂嫂这边,她是刻意的隐藏了自己很多的真本事。

倒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嫂嫂和四哥两个人。

走?这个字几乎就是戳到了荣轲的最痛处,急的他随即的就开口了,“你如何知晓。”

这个可能性他不是没有想过,所以但凡池裳离开要去的地方,自己都会派手下跟着,要是离开诛圣阁的话,他多半的都会是自己跟着。

就比如,出去拜祭母妃的时候。

他实在的是怕了。

纵然现在的湖州已经的是在他的掌控之下,但是还是有着太多的变数。

这四周大陆,天下四国,他有些担心,若是池裳离开的太远,他真的未必有找回她的本事。

“哎呀,四哥,嫂嫂到底是为什么想学,你还不知道么?”还不就是害怕出去了,外面的人会认出来自己。

她相信嫂嫂的话,说是因为之前的海棠的事情,可是她也清楚,最根本的原因,根本的就不是这个。

根本的原因是什么,他们的心里,不是不清楚。

“本王知道。”荣轲的脸色,就好像是碎掉了的冰渣子,当真的是让人畏惧。

夕月更是稍微的缩了缩脖子,生怕四哥将这怒火给发泄在了她的身上,她可当真的是没有本事去承受,讨好似的蹭了蹭他的手臂,“不过四哥你别担心,嫂嫂的天赋当真

不怎么样,而且,还有我在背后偷偷的给嫂嫂添麻烦呢,所以嫂嫂一定不会学的会的。”

她看起来都是在很认真,很好的教授。

殊不知,易容术这个东西,真的是需要好好的进步,一点一点的开始,一步步的学习,千万是不可以一蹴而就的,只能够从简单的到困难的。

嫂嫂现在才开始动手,就意味着她远远的是学不会的。

她根本一直就没有将基础交给池裳,基础的东西学的不会,学的不好的话,到了后期,当真的是会越来的越困难,且易容术的水平,绝对的会是出事,有问题的。

听到夕月的解释,荣轲明显的眉宇间的沉闷减缓了几分。

想不到,这夕月平日里是看的晕乎乎的,关键的时候,还是有些脑子的,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还要做到真正的不动声色。

“好,本王知道了。”荣轲明显的是高兴了些许。

看的夕月心里一松。

果然的还是用嫂嫂的名义,才可以直接的是让四哥失控,还可以顺便的让四哥暂时的忘了他们。

昨夜的事情,四哥最后去追嫂嫂,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差强人意。

四哥在嫂嫂那里,现在明显的是占不到上风的,不能够明目张胆的发火。

她就是担心四哥憋着火气,等下自己和扶辰就会遭殃了。

所以先下手为强。

荣轲不过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却是直接的给了她全部的胆子。

扶辰看着方才还是萎靡不振的夕月,突然的就活了过来一般。

不得的不承认,荣轲的低气压实在的是太僵了。

确实的是让人承受不住。

“四哥,那你现在?”

夕月准备的是想要问一下四哥现在怎么样了,但是话到了嘴边,就被一道声音给直接的打断了。

“主上,不好了。”是付文渊的声音。

她不是应该在屋内,好好的陪着池裳么?怎么这个时候,偏生的还出来了?

荣轲正准备要询问,就直接的被付文渊给打断了,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主上,姑娘不见了。”

姑娘?

荣轲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懵,这才猛然间的反应过来,说的是池裳。

不见了是个什么意思?

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会不见了?

“说。”荣轲命令道。

付文渊战战兢兢的,感觉到了一股微微的杀意。

不由的跪下来请罪,“奴婢,奴婢进屋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过姑娘的物件了,屋里干净清爽的很。”

就是不见了一个大活人。

她奇怪的是,自己分明的就是一直守在门外的,的确的也是没有见到姑娘出来过,可是人就是彻底的不见了。

没有走门?

那就自然的是走窗户了。

荣轲倒是不奇怪了,池裳这模样,还当真的不是第一回了。

“去给本王找,在这诛圣阁内,你们若是寻不到人,可以直接散了!”荣轲气急。

“是,属下这就去。”没有当即的惩罚,还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对于付文渊来说,已经是很好了的。

这诛圣阁不大,她铁定的会找的到。

他们这些暗卫的名声,在江湖上,绝对的不是虚假得来的。

荣轲没有任何的耽误,自己的也是直接的开始寻起来。

还没有走了两步,脑中突然的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身子调转,冲着后山过去了。

身后的扶辰和夕月话还没有来得及问,人就这么的不见了。

不过这一回,扶辰倒是很快的就明白了。

他似乎是知道了,荣轲会去什么地方了。

“我说扶辰,你怎么就一点的都不着急?”他刚才可还是再说,要是嫂嫂真的是不见了,她肯定是会有事的。

“急什么?没看到荣轲都已经去了么?放心,你的嫂嫂离不开,荣轲也绝对的迁怒不到你的头上来。”扶辰宽慰道。

当真是,如此么?

夕月没法子,只好点头赞同。

“你要是不放心,小爷带你去看看。”后山上,要是说还有什么东西是会让池裳挂念的话,自然的就只有她的父亲了。

诚然,也就是因为池暝还在这里,所以他才敢笃定,池裳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自然,她现在也是根本的就离不开。

夕月点头,复又摇头,“还是不去了。”

她怕自己被四哥发现,会秋后算账。

后山。

荣轲几乎是片刻,就到了池暝养伤的地方。

果不其然,就连屋门,都是微微的虚掩着的,没有半分的掩盖。

这冬日里的寒风,带来的

微微的凌冽的气息,倒是让人有些寒凉。

荣轲心里慌得不行,在门外的时候收住了自己的轻功,心里紧张的不行,下意识的就捏紧了自己的手掌。

门是关着的,他看不见池裳的声音,却开始微微的有些紧张了。

若是池裳不在,他该,如何……

一股手足无措的感觉,瞬间的袭满了全身,让他深深的有种挫败感。

对于池裳那种抓不住的感觉,他是越来的越多了。

抬手。

对着屋门。

“吱呀——”屋门四开。

里面俏丽的身影,立刻的显示在了他的面前。

一颗飘着的心,猛然间就是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她真的,还在。

那些怒火早就在看到池裳的一瞬间,统统的消失不见了。

池裳不是没有感觉到那股炽热的目光,抿唇,刻意的忽视了一下。

是,她的确的是故意的,故意的离开屋子,故意的不见,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可以消失多久。

可是显然,她真的还是如此。

不过片刻的功夫,荣轲就一定的会找过来。

几乎是将她的念头给击打的粉碎不堪。

身后,一睹温暖的怀抱突然的就拥了上来,将她整个人都死死的裹在里面。

耳后,是某人庆幸的声音,“怎么出来,都没有和我说一声?”

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

池裳心惊。

他分明是知道,她是故意的出来的,可是他却刻意的忽略这样的事实,刻意的不提,他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荣轲不说,她就更加的不会主动的去提起来,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嗯,只是想要出来见见父亲。”

就好像是他们之间的隔阂,荣轲在刻意的忽略。

他也希望自己将这些都忽略掉。

所以这场戏,她愿意陪着荣轲去演,没有关系。

他愿意这般的自欺欺人,她自然的是会一直的顺着他。

“下次想要见,本王派人带你过来,诛圣阁中,机关重重,你一个人太危险,我不放心。”

这是事实,可是,却隐藏着的意思,其实他们都明白。

明白,却不说破。

池裳咬唇。

长久的没有说话。

整个屋中都是一样的寂静。

良久,她才终于的开口,“好。”

不过一个字,却是彻底的让荣轲,放下心来。

他如今的要求,不过就是这个,愿意让人陪着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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