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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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荣轲,你记住今日,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6000)

冰冰凉凉的触感,从身下传来,直接的冲击到了池裳的大脑。

分明是冰凉的触感,可是却惹得她浑身滚烫。

过去,偶有几次,他也做过这样的事,可大多都是被迫的。现在,他不过是言语的威胁几句,她就完全的招架不住,听着他的命令,任他随意摆弄。

想拒绝,可但凡一想到他逼着她认错的情形,她就不敢有任何的忤逆。

涂药的过程,简直就是堪比受刑岑。

偏生他还故意的放慢了动作。

池裳闭眼,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只能够任由他去欢。

过了许久,荣轲终于停下动作,将她的身子用锦被盖上,声音凉薄,“日后,你听话一些。”和过去一样,他就不会这般的对她。

池裳声音闷闷的,“我知道。”

她知道,她会听话,至少,表面上会表现的很听话。

这样的惩罚,比直接的惩罚,更加的折磨人。她绝不想要再来第二次。

得到她的承诺,荣轲显然是松懈了一番,将她扶着坐起来,“起来用膳。”  折腾了这么久,她应该也饿了。

“嗯。”池裳低眉顺眼,没有反对。

荣轲手里端着一碗粥食,轻轻的吹了吹,递到了她的嘴边。

池裳掩去眸中的情绪,张嘴喝下。

眉头一皱,一股奇怪的味道直接的充斥着味蕾,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刚刚入口的一勺粥,被她全数的吐了出来。

这,这都是什么?怎么会这么的难吃。

荣轲将她的反应如此大,端着粥碗的动作僵持着,动也不动,脸色铁青。

池裳以为他又要生气了,简直欲哭无泪,一把揪住他的衣物,有些小心翼翼的讨好,“这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的咽下,有些,有些没想到……”

完全的没有想到,会这么的难吃,简直就是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他刚才还说,她听话一些,就不会那般的对她。

现在这样,她是不是……

池裳登时心里一紧,一把接过来荣轲手里的碗,“我现在就喝。”

这碗粥,八成就是他自己做的,所以才会这般的,呃,难以入口。

池裳刚要喝下,手中的碗就被荣轲一掌夺下,“不用喝。既然喝不下,就无需勉强自己。”

他让她听话,不是说让她对自己唯命是从,是希望她从心里,和过去那般。

池裳明显的松了口气。

“本王让人重新给你做一碗,你休息一下。”荣轲起身离开,池裳莫名的看到了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走到门边的身子猛然的停下。

许久没有听到她这么不经意的笑声。

荣轲的心里,不自觉的柔软了几分,“笑什么?”看着他落败的样子,她倒还挺开心。

他的语气轻扬,明显没有生气。

由于是在他的背后,池裳再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轻声道,“明日,我们何时启程离开?”

她突然,很想要再替他操持一次饭食。

“午时。”还有些跟踪的余孽,需要些时间处理。

“好。”池裳应下,“明日的早膳,我来准备。”只给他一个人备着。

*

翌日。

客栈的厨房内。

此刻屋门四开,除却几个暗卫躲在不知道何地,其余的人,皆纷纷远离厨房,无一人靠近。

池裳在为他做饭,荣轲却是难得的一次,在身侧打下手。

以后,不见得还会有这样的机会。

最后的一道点心也端上。

荣轲确是莫名的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分明美味的食物就在眼前,可他却突然索然无味。

甚至于,有些抗拒。

尽力压下自己这股烦躁的情绪,只专注于眼前的膳食。

“还有一道点心,你一定要尝一下。”池裳微微的有些心酸,起身端过来。

香甜的气味顿时充斥了整个厨房。

熟悉无比。

荣轲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眼前的人。

是糖蒸酥酪。

脑海中,有什么记忆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他一时间完全招架不住。

浑身的怒意在这一刻,终究是盖住了所有的情绪。

“是谁让你做这个的?”

这道点心,是他此生,最温暖的点心,却也是除了那人以外,谁都没有资格触碰的点心。

“我……”池裳知道他会生气,可心里的那一点私心,让她控制不住自己,“没有人让我做这个。不过一道普通的点心。”

普通两个字,说的她自己都没有一点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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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

荣轲冷笑,“既然如此,你该知晓,本王不喜甜食。”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所以从未做过这个,又或者说,从那以后,她都没有做过这道点心。

这是属于她和荣轲的一段回忆,她舍不得去破坏它,所以一直好好的保留着。

可是现在,她很想要,重温一下。

所以,她也只能装傻充愣,“是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

“啪”的一声,荣轲手中的筷箸登时断成了两半,一下子的飞到了她的面前。

池裳堪堪避开,被筷箸的木屑扫到,脸上顿时多了一道红痕。

火辣辣的疼。

“池裳,你骗谁!”这么多年,她从未给他做过任何的甜食,她现在居然说她不知道,这么拙劣的谎话,她也说的出来?

骗谁?

从始至终,她都在自欺欺人。

池裳苦笑,将糖蒸酥酪冲着他面前推了推,“你还没有尝,就怎么知道它不好吃。”

荣轲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脖颈,面露狠戾,“池裳,本王两年前就警告过你,若你胆敢再提起这件事,绝不会放过你,是本王近日对你太宽容,所以你都忘了,是不是?”

两年前。

池裳的脸色,顿时煞白。

是啊,现在的日子太宽容,她都差一点要忘记了,自己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了。

刚嫁给他的时候,她受不了他冷漠的对待,想要告诉他过去的事,期冀可以换来他一丝丝的怜悯。

可当时,他冷静的听完以后,便将她关在柴房,关了三日。

只留下一句话,“池裳,站在本王身侧的人,永远不会是你,因为你没资格。”

一句话,将她全然的打入冰窖。  他不相信她。

所以,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将之封存心底。

可是今日,她只是希望,他可以再吃一次这碗糖蒸酥酪,哪怕一口,她都会知足。

伸手覆上他的手腕,想要将自己给解脱出来,却没有撼动他半分的动作,“我没忘。”

打定了主意,和他装傻充愣下去。

“这不过一碗点心,我不知道与过去的事有什么关联。”

“你再和本王玩心眼?”

她居然说不知道。

突然,池裳心里萌生了一股退意。

面上装傻,可心里,实际上还是在害怕。

双腿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

“没,没有。”

“池裳,看来,本王有必要让你重温一下,何为本王的底线。”荣轲阴测测的语气,让她浑身战栗。

底线——

过去,她不过随口一提,便被关了三日。

今天,她一时心动做了这点心。他……

桌上香甜的气味,顿时变的让人恐惧起来。

荣轲出手,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独独留下了糖蒸酥酪,碍眼的很。

走至门边,唤来所有的暗卫,隐忍着怒火屏退他们,“都给本王滚远点,若是敢让人靠近,后果自负。”

暗卫们不由的面面相觑,心惊之下,急忙退到远处,却还是自觉的守在远处,不许任何人靠近。

他,他要做什么?

荣轲关上厨房的屋门,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池裳靠近。

缓慢的步伐,却好像每一步,都走在她的心上,踩着她的心尖,恐惧蔓延四肢。  退,池裳一步一步的后退。

“嘭。”轻轻的撞上墙壁。

已经是退无可退。

荣轲在她的面前站定,全然没有半分的情绪,面沉如水,平静的让她招架不住。

“你,你要,做什么。”心里害怕,面上却无丝毫的悔意。

她有着自己的私心,她不过是希望他尝一次,用池裳的身份,让他尝一次。

荣轲不动,双手环胸。

“告诉本王,你究竟知道多少?”实话实说的话,或许,他会考虑着,让她好受一些。

什么,什么知道多少?

池裳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见她不说话,荣轲自嘲了一番。近日里,他还真是心慈手软了不少。

她既然可以知道当年的秘事,自然是全部知晓。到了现在还有胆子和他装傻,怎么可能还会继续说出来。

荣轲上前,一把扯下她束衣的腰带,极有耐心的,一圈一圈的绕在她的手腕上,死死的绑住。

池裳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她最害怕,最恐惧这样的事。可自从他尝试过以后,便会用这样的方式,无休无止的惩戒她。

可是这里,是厨房。

裳感觉自己的牙关都在颤抖,双手完全挣脱不开,声音已经变了调,“荣,荣轲,你不能,这里,这里是厨房……”

若是,若是随时有人进来。

她不敢想。

荣轲慢条斯理的将她手腕上的腰带收紧,随手一提,直接的固定在了墙壁上,挂在了钩子上。

双手被高高束起,她连遮挡物都没有。

她怕了,她不是有意的,她不过是期冀他可以尝试一口。

“荣轲,你不能这么对我,求你,求你回去,好不好。”

池裳知道已经避无可避,可她还想要留有最后的尊严。

能不能,别在这里。

“本王两年前便警告过你,可你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为防止你以后再犯,自然要让你印象深刻才好。”

越是记得清楚,就越是害怕,她以后,不会随随便便的提起来。

这段往事,没人有资格提起来。

他记忆中的温暖,无人敢随意评判!

池裳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疯狂的摇头,“不,没有,我听进去了,我真的有听进去,我错了,我以后不会提这件事,我再也不会提。你放过我,求你了荣轲,求你,不要在这里……”

她已经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双腿笔直的站在地上,不停的打颤。

荣轲面不改色,身上的衣物没有一丝的褶皱,直接出手,伸进了她的衣物内。

腰带被解下,合身的衣物在她的身上,一样有些宽大。

从上到下,他清楚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隔着衣物,保持着距离,搁在外面的这只手,一把捏过她的下颌,“给本王睁开眼睛看着。”

不。她不要看,她不要看到这样的自己!

满脸都是泪水,可双眼,却是闭的死紧。

“嘭。”掌风拂过。距离较远的一扇窗户猛然被推开。

荣轲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让她寒冷刺骨,“你若不睁开眼睛,本王不介意,将所有的窗户都推开。”

即便屋外无人。

窗户!

池裳神经一跳,顿时睁开眼睛,忍受着身上有着一只手,在上下点火。

身上的衣物虽不是很整齐,可还是一样的挂在她的身上。

双手被吊起。

可这样,她只会觉得,更加的难堪。

“荣轲,不要,不要这么对我,求你……”

她受不住他的动作,声音早已经变了声调,异常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不要?”荣轲出手,一下子扯掉了她的衣物,从外面,却是看不出半分的区别。

手上力道加重,“你的身子,可比你诚实的多。”

池裳咬牙,就觉得自己的牙关都要被咬碎了,克制住自己不发出那样的声音。

荣轲靠近她的耳边,轻笑,“你最好乖一点,叫出来,或许,本王的心情会好些。”

不,她不要,她死都不要!

双眼的目光瞪着荣轲,带着愤恨。

荣轲心里微微一滞,四处蔓延,却又被自己压下。

猛然的,极为厌恶自己的情绪。

他居然,在心软?

对她?

荣轲猛地靠近她,单手拖住她的腰际,“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身上,有着衣物,还有他滚烫的掌心,池裳能够清楚的察觉到,一股热流从小腹蹿过。

猛地一刺激,池裳张口,差一点的就发出声音来。

复有死死的咬住,口中都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看来,还是本王小看了你。”荣轲猛然停下。

那股感觉慢慢消散。

池裳瞬间松了口气,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再求他。

察觉到怀中的人猛地放松,荣轲冷笑,手上的力道加重。

一股强烈的刺激直击脑海,饶是她再如何隐忍,也终究是受不住,浅浅的声音流露出来。

“怎么,这就学会听话了?”

池裳摇头,她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脑中的忍耐力似乎也在慢慢的消失。

“可惜,晚了。”现在听话,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唔……”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池裳就感觉全然的控制不住自己,终于忍不住的发出声音。

可余下的理智,还是让她刻意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她想开口,想求他放过自己。

可她不敢,她怕自己一出声,就再也控制不住。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最后的尊严了。

她只能自己守住。

“还想和本王坚持?”荣轲靠近她的耳畔,轻轻开口。

他不是察觉不到她的意图,可这次,他显然,定会让她明白,

有些事,他会让她这辈子都不敢随随便便的提起来。

耳边是温热的呼吸,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身子稍稍的扭动避开,偏过脑袋。她想要离得远一些,再远一些。

荣轲冷笑,单手用力,扣住她的腰迹,一把的拽了回来。

“现在还想躲?”

摇头。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摇头。

纵然,已经毫无用途。

脸上因为隐忍的汗渍,已经沾湿了她的秀发,牢牢的贴在她的脸上。

荣轲突然收回手,替她将秀发理顺,搁到耳后。

紧绷着的身子,猛地松懈下来,她只觉得双腿发软,若不是手腕被绑住,她几乎下一刻就要以为,自己要倒下去了。

终于,结束了么?

池裳松开已经被自己咬的麻木的唇瓣,眼神迷离。

她从未想过,他只是用手,便……

池裳心惊,目光落在那碗糖蒸酥酪上面,苦笑。

今日过后,她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做这道点心了。

她期望他尝一口,只怕,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荣轲盯着她,目光灼灼,勾唇冷笑,一把,撩开她的衣裙。

“你,你要做什么!”若说方才是羞愤与害怕共存,那么此刻,她真的,就只剩下害怕了。

“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

“嘭。”那扇被打开的窗户,瞬间被关上,带动着屋内的气流,形成一股冷风,冻的她浑身发抖。

“不是,不是已经……”池裳的话止住一半,她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本王何时说结束了?”说好了是惩戒,自然不会轻易的就结束。

池裳心里一凉,刚刚放松下来的身子,忍耐力显然不如刚才。

“你是,故意的。”池裳咬牙切齿。

他是故意要她放松。

“自然。”荣轲并未否认,“池裳,好好看着,若你敢逃避,本王会让你知道,何为后悔。”

不是抗拒他么?不是故意让他不悦么?

他就好好的让她记住一次。

两年前的惩戒不够,今日,加倍。

池裳目光涣散,心底的那一丝侥幸,终于被全数打破。

幼时的相伴,从今日起,于她,再也不是温暖,而是噩梦……

“荣……柯……”池裳的声音破碎,却还是逼着自己平静的说出来,“我会记住,今日……”

荣轲动作一顿,一股恐惧,自心底蔓延,二人之间,好似有什么东西,断了一般。

池裳笑,“你也一样,好好记住……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荣轲的动作下意识的缓下来。

池裳恢复了些许理智。

“荣轲,你听着,我此生,都不会再碰糖蒸酥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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