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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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狩猎者的面目(2)

身后男人的脚步声像敲击在脑门上的砖头,一下一下地似要将她给砸晕了,又像是在蓄势待发以最后重重一击结束她的性命,可是这个过程好像漫长的很,煎熬的很……

直到——

脚步声顿住,离她真的很近,她脖子好似僵住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齐阎这张英气冷邪的脸,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反复播放着那个男人伸手一拧,“咔吧”一声,人的脑袋转向了后背。

“齐阎先——”

“齐阎我答应你,我我我做你的女人,今天晚上就做,不不……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包馨儿结巴地惶恐不安地打断了身后之人的话,同样是两个高大的男人,身后的男人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只要他一伸手,她死得绝对会比她说出的话快。

展鹰愣住,冰冷的眸底泛起困惑,却见齐阎大手一伸,将怀里女人仰起的脑袋按向胸前,接着,他的神情起了明显的变化,恢复以往的冷鸷与无情,但是他低沉的嗓音却不似以往那么冷漠——

“展鹰,不要告诉阔你见过我,还有——”他一边的唇角勾起,那冰冷邪魅的弧度像一个猎手捕获到了狩猎已久的麋鹿(世界珍稀动物),最后像是必然占有般,道出一个字,“她!”

展鹰正要服从性地说声“是”,然而在看到齐阎朝他扬了下手后,一闭口,不动声色地离开。

尹男伊风门口,尹正宪一把展鹰扯进了店里,瞪大眼睛,好奇问,“什么个情况?我怎么看你刚才要撞死齐阎先生的女人。”

“她不可能还活着。”展鹰蹙眉望向玻璃外那双身影,却只看到齐阎高大的背影,还有缠在他后背藕段般白嫩的细腕。

尹正宪伸手在展鹰眼前晃了晃,也蹙起了眉头,“你可别吓我,齐阎先生抱着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

“我的意思是说,她早就该死了。不过——”展鹰眸中闪过一丝冷鸷,说出的话森冷至极,“她若跟了齐阎先生,会死无全尸。”

尹正宪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要把齐阔给甩了,找个女人好好爱。”

旧金山的五月气候舒适,就算午后的阳光再炽烈,洒在人身上也没那种灼烫肌肤的感觉。

路人偶然向这边递来异样的目光,虽然男女在大街上相拥见怪不怪,但像齐阎这么高大英俊的混血男人却不多见。

“齐阎,你快放开我,真的很不舒服。”包馨儿低声细语地央求。

她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因为两人贴合的姿势太紧,清楚地感觉到了齐阎的身体变化,就在昨天,她还亲眼看到了那蛰伏在文明包裹下的猛兽差点破笼而出,而今天,就那么炙热滚烫地抵着她平坦的小腹……单薄的衣料实在阻挡不住那种似是带着强大电流的灼烫感,迅猛地一直向涌向心脏,带给她难以言喻的异样之感。

齐阎眼底赤luo的晴欲似乎很强烈,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遮掩地向她传递他的渴望。

可是,这样的齐阎让她有点害怕,她很想逃掉……然而他的手臂竟生出一种可怕的力气,似乎想要将她箍进他身体里。

“你在害怕我?”邃蓝的眸光照进晶亮闪烁的黑眸,他敏锐发觉了她的慌乱与惶恐,连同怀里的娇躯都在轻轻颤抖。

包馨儿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下意识地摇头又点头,只觉得他的蓝眸太过深邃,眸底的那暗光好像在猛烈地翻涌,像在压抑着某些情愫。

是的,她没看错,齐阎在隐忍。

见她这般慌措的模样,就算他是种马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唇角勾起性感的弧度,他低头,薄唇轻点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嗓音低沉粗噶,却是温柔轻笑——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害怕,不过你撩着了我的火种,总不能让我这样见人吧,所以你不要乱动,就这样让我抱着,静静地抱着。”

包馨儿一动不敢多动,蹙着秀眉,忍受着来自腹部的滚烫强悍的力量,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慢慢平稳……

忽略他身下的猛兽带给她的异样之感,她居然也很享受这样的拥抱,然而眼前的与心底的却是两个不同男人的脸。

渔人码头,风过千帆,齐阎为包馨儿买了个墨镜,两人十指相扣,像对热恋中的情侣穿街走巷,他拉包馨儿去39号码头看了成群结队晒太阳的野生海狮,欣赏了街边艺人有趣而精彩的表演,逛了海底隧道观看了琳琅满目的海景……

这里亚洲面孔很多,然而包馨儿却对汉语一知半解,偶尔能听懂个别的字,却听不懂完整的话,于是齐阎充当起了临时翻译。

包馨儿不解他汉语为何说得这样流畅,甚至不夹杂一丝卷舌音,却没想到齐阎说他精通六国语言,因为他的外祖父与母亲是华裔人,所以他的汉语说得跟中国人一样标准。

她没有感觉到惊讶,因为包易斯通晓四国语言,如果这几年不是为了她,他或许会更加优秀。只是世事难料,他却为了她承受了无妄的牢狱之灾。

不是说好人有好报么……

女孩子十六七岁正是由天真烂漫向惷心懵懂转变的年龄阶段,但是齐阎却觉得身旁的女人总有些超脱年龄的成熟,确切来说,是她的心智,如果不是她娇小柔弱的外表以及偶尔的少女娇羞模样,他会错以为包馨儿是个心机深沉的成熟女人。

可令他感觉奇怪的是,她似乎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就如他刚刚提到了自己亲人,她只是眨了两下眼睛,不过这样正合他意,他最讨厌女人多嘴多舌。

杂货铺前,微风起,风车转,五彩的折纸风车旋转着优美的弧线,吟唱而出的噜噜作响的连惯声好听极了,风停的瞬间,轻盈的身姿随着惯性渐渐停止转动,却在风起时又发出欢快的调子,极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嘴里偷含了块蜜糖咯咯地欢笑出声。

包馨儿偏头看着旋转的风车,乌黑的长发随着风轻轻扬动,偶尔触碰齐阎结实的手臂,顺着包馨儿的视线看过去,他勾唇一笑,拉着她上前。

手工编织的两米高的竹架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风车,远远看去,煞是引人注目,只是在一旁挂了一块不大却很醒目的竹篾,上面分别用中英文写了两行字——只限观赏,不做买卖。

“店主在么?”齐阎朝店铺里喊了一嗓子,他说的是汉语,因为店铺上的牌匾是中国古玩。

包馨儿扫一眼店铺里千奇百怪的器件,眸光还是落在五彩的风车上,她伸出纤指一指那竹篾,“走吧。”

“你喜欢这些风车?”齐阎唇角含笑,蓝眸被午后阳光染得明亮。

“只是觉得很特别,谈不上喜欢。”包馨儿抬手,估计是想拿下一支风车仔细观赏,想了想,又将手放下。

“你等一下。”齐阎松开相扣了一路的小手,大踏步走进店铺。

包馨儿只听里面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显然很生气——

“年轻人,你太没礼貌了,你打搅了我休息。”

“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说你今天没得休。”

“你太不讲理了,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从来不自己伺候上帝。”

“哦?你不要做生意么?”

“我的店员会帮我打理的,你要买古玩,就等他半个小时。”

齐阎没遇到过这么古怪的店主,不怒反笑,“我不买古玩,我要买你的风车。”

“不卖!”店主不悦地喝了一嗓子,转着轮椅往里屋走。

“那就送我们一支。”

店主听闻忽然按住刹车,转过头微微抬起看向齐阎,这才看清一旁的年轻男子很高大,拥有一张亚洲人的脸,却生了一双冷邃的蓝眼睛,就连他的神情都如此冷漠,令人不敢随意接近,从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幽冷光芒中不难看出他冰封的心是多么地寒凉。

“齐阎,你出来,我们走吧。”一直站在店铺门口的包馨儿忍不住朝齐阎招了招手。

她没想到堂堂的Ghostnight夜总会老板会为了一个风车跟一个残疾的中年男人争论不休,人家不卖,他居然要让人家送。

“但愿我不要吓坏你的女朋友。”店主轻叹了口气,一摇头,转动轮椅向门口走。

齐阎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店主抬头他的一瞬,他才发现这个店主的脸疤痕满布,极为瘆人。

折纸的颜色随着风车的快速转动而模糊了单调的色彩,一支支风车在风的催促下极力旋着属于自己的生命轨迹。

包馨儿很难想象这些简单而美丽的风车的主人是一位坐着轮椅的美国男人,然而令她惊愕的是他的脸毁了,几乎是面目全非,包馨儿很眼尖地看出来,他其中一只眼珠子竟也是假的。可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脸有多么地可怖,就那么不加掩饰地暴在阳光下,他本人尚且能做到如此,那么包馨儿自然也将心底的骇然压了下去。

店主许是没想到面前的女孩在看到他这张可怕的脸时会表现的这么镇定,他淡然地笑笑,但由于满脸是疤,笑与不笑只能在声音上分辨,他取下一支风车,直接伸到包馨儿眼前,开口问——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包馨儿愣了一下,因为店主跟她说话的时候用的是汉语,她没听懂,齐阎无奈地翻译给她听,遇到这么个店主一会英语一会汉语的,齐阎也算是好耐性了。

店主手上的风车在风中飞快地转,因为距离太近,包馨儿看得有些眼晕,下意识低头,却看到自己脚踝上的那对接吻鱼,它们相互紧吻着对方,好像谁也舍不得松开,就像出事后的第二天,她醒来,易斯哥哥深深地吻着她……

包馨儿再抬头时,说了一句,“爱情,不停地追逐而不得。”

“孩子你太悲观了,会让爱你的人很心疼。”店主在听完包馨儿的话后,将手中的风车递给了她,丢下这么一句话,转着轮椅进了店。这一句话,他依旧讲得是汉语。

没想到店主会这么轻易地将风车送给她,包馨儿高兴的手舞足蹈,再次被齐阎扣住小手后,她竟冲他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过于纯净美好的笑脸落进齐阎的眸底,与他脑海中的画面再次碰撞,流窜一丝莫名的异样感,令他的心十分的不舒服,一伸手,将包馨儿发顶的墨镜扒下来,罩住她那双眸波流转的明亮眼睛,然后拉下自己的墨镜戴好。

包馨儿举着五彩风车,眸光透过墨镜看它时快时慢的噜噜转着,唇角扬得很高,突然想到了什么,偏过脸时,只见齐阎看似平静的脸上架着超大的墨镜,鼻梁高蜓,薄唇紧抿,如果除去那墨镜,或许她可以看到他不一样的神情。

“店主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她很好奇。

齐阎微愣一下,深邃的眸底泛过一丝漠然,随即将包馨儿拉进怀里,宽大的手掌攀上她瓷白嫩滑的脸颊,低低一笑,“他说我的女朋友很聪明。”

包馨儿蹙眉,因那“女朋友”三个字。

似是看穿了她心底的疑惑,齐阎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的邪魅,一字一顿道,“女朋友是用来甩的,女人是用来上的,相比前者,后者才是男女关系存在的真谛。”

包馨儿一惊,没想到齐阎会说这番大胆而低俗的言辞,手中的风车幡然落地,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推齐阎,身体的距离是拉开了,却没能挣脱掉那只紧扣着她小手的大掌。

芬芳馥郁的鸢尾香气息沾染了齐阎身上那股子男性阳刚之气,缓缓的向空气弥散,两臂长的距离是他可以承受的最大极限,眸底涌现的阴寒而诡秘的暗沉之色被墨镜小心翼翼的遮住,压平的唇角令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冷,不过,包馨儿似乎已经习惯齐阎这张表情变化不多的脸,他笑与不笑对她来说都一样,冷,且深不可测。

半晌后却听齐阎轻轻叹了一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风车,递给她,语气连同动作都轻柔了许多,只是话中的意思有些令人费解——

“既然认为它特别,就不要辜负自己的心思。”

前半句是包馨儿自已说过的,可加上后边的话,为什么感觉怪怪的?她一时想不通,正要伸手拿回风车,却见齐阎又收回手臂,他一伸小指将墨镜向下一扒,蹙眉目锁风车的另一面。

包馨儿忍不住上前,歪着脑袋仔细看,寥寥几个汉字,可没一个是她认识的,直到后来,她才认识并会写那几个汉字——

让快乐替我寻回记忆。

“我要了。”齐阎将墨镜往眼部一推,遮住眼底来回流窜的异样光芒,像强匪似的说出三个字,然后拉着她往回走。

“这是店主送我的,还给我。”包馨儿一听,有些恼了,快步蹿到齐阎身前,连跳带蹦地伸着手去够齐阎手里的风车。

齐阎唇角勾起一抹佞笑悄悄地往眸底蔓延,然而包馨儿眼里只有那支五彩风车,全然没有觉察到他神情的变化,他懒洋洋地举着风车,任由她像大兔子似地在怀里蹦来蹦去,就在她一把将风车够到手的时候,齐阎双手忽然握住了她盈细的腰肢,包馨儿只觉得身体像失了重力般离开了地面,瞬间高出齐阎许多…………

“啊——”

包馨儿一声惊呼,条件反射似地伸出藕白的双臂圈紧齐阎的脖子。

路人纷纷张望,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挺拔的男人像抱着一个孩子似的抱着自己心爱的小女人,女人娇羞低头,男人自信浅笑,一支五彩的风车在男人脑袋后欢乐地旋转着……

女人柔软的身子那么真实地贴着他的胸膛,纯净的鸢尾香气息近到只要他张开嘴便可吸食入腹,他得逞地回味着适才展鹰出现时她的承诺,只是,她的身体……

一抹纠结意味的光芒在齐阎眼底转瞬即逝,瞅着眼前被红云晕染的纷嫩小脸以及她的纤滑脖颈,低低一笑,霸道而暧昧的语言连同温热的气息呼落在包馨儿敏感的颈窝处,“你,我都要了,你的风车自然也属于我。”

包馨儿只觉他的灼热气息弄得她痒痒的,缩了缩脖子,由然而生的慌乱与促狭令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这样抱着她的是包易斯,她说不定会心里偷着幸福,可是齐阎只会令她的心生出强烈的负罪感,于情,她对不起包易斯,于理,她对不起利伟文。

所以今天,她必须结束掉这场本不该萌芽的情感。不过,在她中午来赴约前的初衷要改变掉,因为他,又救了她一命。

“你……”包馨儿一惊,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别乱动!”齐阎沉声言道,嗓音压抑着明显的渴望,“从认识你我就没碰过其他女人,再乱动擦枪走火,我便按你到那边的墙角解决了。”

包馨儿从来不知道男人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还是齐阎与别的男人本就不同,正如尼丽雅说的,他只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已的腿.根.内侧被灼热滚烫的崛起硌得有些生疼,听闻他的话后,马上全身一僵不敢乱动,眸底流露出一丝无措与慌乱,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谁知他又俯下脸,一张口薄唇含住她的耳垂,轻吮慢磨,温热的呼吸更是近距离地落在她的脸颊,身体像是过了电般,忍不住地轻颤……

她与包易斯只限于拥吻,甚至舌吻,也只是在他们分开的那一天,而利伟文也没有让她体会过如此可怕而真实的感受。

齐阎一直抱着她回到泊车位,打开车门后,将她与风车塞进了车里,他似乎也没打算要对她做什么,将车门锁上,自己则踱到一旁的木制栏杆旁眺望码头的风景。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人的影子也跟着变得又细又长,失了本来的人的模样。

包馨儿透过玻璃看那抹高大颀长的身影,他身体一侧落在明亮的光线中,明暗参半,更似冷暖参半,她不明白为何像齐阎这么帅气英伟的男人看上去总是周身散发着冷意,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偶尔的笑、偶尔的温柔统统都是假的,如果不是她背负得太多,她真的会天真地被他佯装出的一面所蛊惑。

那个叫正宪的基佬应该是个韩国人,选的浅灰色的T恤与天蓝色的休闲长裤令齐阎看起来温暖了许多,但首先要不去看他那张脸,可包馨儿觉得如果上衣换成白色的T恤,将会是另一种效果,他的脸不再冷漠而是冷酷迷人……

就在此时,齐阎高大的身躯忽然转了过来,那张在阳光下显现半明半暗的脸,冷峻漠然,唇角轻轻一勾,一抹邪魅的浅笑漾在唇畔,包馨儿见他大步折回,心头一紧,身体紧贴着车门,小手探进挎包里。

齐阎拉开车门的一瞬,看到包馨儿一副受惊小野驹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然而他邃蓝的眸光在扫过她细微的动作后,一丝犀利的光芒几不可察地在眸底闪过,却又不动声色地摇头一笑,一抬腿坐进了驾驶座,几秒钟过去,才偏过头,神情略显严肃的看向她,嗓音低沉透一丝无奈——

“既然答应了做我的女人,这又是何必呢?”

包馨儿不解地眨了两下眸子,见齐阎系上了安全带,自己也连忙系好,心底刚松了一口气,却听齐阎又说,“你想去酒店呢?还是去我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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