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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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惊天丑闻(4)爱就是爱?

然后她也气愤地顶了一句,你自己也是医生,整个孕期抽几回血才算正常?不是她非要纠结这个问题,抽血真的很疼的!

结果齐阎回了一句,我不是产科医生,然后就不理她了,拿着血样风一样转身从医生专用侧门而出,抽她血的医生还没来得及给她处理冒血的针眼,塞给她一个棉签,紧追慢跑尾随而去……

“哭什么哭,有什么可哭的!”走廊里一道男人喝止的粗重嗓音与女人悲伤低泣的声音拉回包馨儿胡乱臆想的心。

是一对亚洲男女,从着装上来看,像一对家境不错的夫妻。

“孩子不在你肚子里,你当然没感觉!”女人长发及腰,应该是一个很注重外表的人,否则那么一头长发怎么打理那么顺滑。

包馨儿看着她的腹部,比自己的稍大那么一点,许是同为女性,隔着窗子,不由得关注起他们二人的对话。

“什么感觉?”男人掏出手提袋里一叠检查报告之类的东西,极快地翻出一张超声波图,摊在女人眼前,“你看清楚了,我的感觉是这个孩子不能要!”

包馨儿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情不自禁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不就是先天性脑瘫吗?你不想负这个责任,我来负,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养育这个孩子!”女人嗓音激动。

男人也是急了,死死地将手中的东西攥住,却是无奈道,“你理智一点好不好,这个孩子生下来,各种治疗费、医药费会将我们拖垮的,如果能治好,就算我们穷死也值得,但是医生说了,希望渺茫,几乎为零啊!”

女人隐忍地看着男人,泪水决堤而出,没有哭得悲天悯地,而是无声无息,“我想给你生个孩子,这几年来我多么努力地调理自己的身体,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哪怕是我死了,也想给你生个孩子,盼望了这么多年,我不想放弃,不想……”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男人伸手去拉女人。

女人却后退一步,难过地躲开,拂掉脸上的泪水,一字一顿坚决道,“谁也无法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包括你。”

说罢,她转身,男人站在原地,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

包馨儿看到那个男人捂着脸哭了,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

“齐阎?”包馨儿一怔,恍神之间,这才注意到倒映在玻璃上的一张阴沉的脸,他伟岸的影子似一座阴霾的山,将她的影子完全罩住。

他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强烈的不安萦绕在心头,她分明注意他的眸色与昨晚镜子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什么眼神?”齐阎扳过她的身子,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命她直视自己的眼,那上一秒翻涌在眼底的东西,像一道光闪过,逝去,仿佛未曾出现。

但是包馨儿不会像昨晚一样,认为自己的视觉出现了问题,咬了咬唇瓣欲言又止。

“你要是刚才那个女人,你会选择怎么做?”齐阎意外地问话,平淡无奇,像是与包馨儿探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包馨儿脑子似生了锈般运转不动,齐阎的表情变化她还没有琢磨透,又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齐阎的温柔刻在眼底,唇角扬起的弧度似春风吹过湖面,轻柔磁性的嗓音似轻轻击响的钟声,在包馨儿脑子里回荡,“男人对女人的爱,不会因为女人能不能为其生孩子而淡泊,爱就是爱,至死不渝!”

男人温柔的大手由轻挑女人的下巴转为轻覆她的脸颊,指腹间细碎的摩挲透着无限的珍视,阳光斜洒在齐阎身侧,为他的英俊挺拔镀上一层神祇般的光彩,仿佛他就是主宰她命运的神。

任何男女的情爱都没有至高无尚的境界,单纯的柏拉图式爱恋或许有,但是主宰人生理*的情爱绝对没有!

齐阎在说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一句原本就无法令自身信服的话,他凭什么让包馨儿去相信?

好在包馨儿是理智的,最其码看待她与齐阎之间的感情时,她的观点是低俗的,因为齐阎给她的感觉一直是这样的,“我们之间的爱,完全取决于你的下半身,什么时候等你老了不能动了,我就消停了。”

她的话成功引来吉恩及保镖的一阵谑笑,齐阎也笑了,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脸,笑意更浓时,将她猛然纳入怀里,因为再晚一点,他的眼睛便会将他出卖!

他的心,颤栗不止,仿佛被泼了一桶浓度极高的硫酸,疮痍扩散,脓泡沸腾,堪比承载凌迟之痛,这种痛在胸腔里拼命翻滚,殃及他的五脏六腑,令人喘不上来气,好似会随时窒息而死……

“齐阎!你弄疼我了!”包馨儿在他怀里挣扎大叫,男人的双臂像铁箍似的越来越收紧,好似下一秒会被他勒死,还有腹中的孩子。

“嘘——不要乱叫,搞得像是我在襁爆你一样,让手下怎么看我。”齐阎的手臂松了些,却没放开怀里的女人。

男人的气息似一抹热浪从头顶贯穿而入,包馨儿无法控制自己变得软绵绵的身子,只能趴在齐阎怀里。

抬头,与可恶的男人对视,他的眸,温柔如潮……

————

齐阎没有让阎绩之去古堡接科勒里,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住惯了,自然是哪里都不想去的,这一点他深有感触,正如他很想带着包馨儿回庄园里居住是一个道理。

古堡依旧由雇佣兵森严地把守着,之前这笔费用来自家族基金,现在TH-SON集团被齐阎更名换姓,家族基金也随着TH-SON集团的覆灭而名存实亡,所以现在这笔钱由齐阎支付,所以在某些人看来,古堡是被齐阎控制起来了。

齐阎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也放话出去,谁不想在古堡居住,大可以领着一家老小离开,他决不阻拦,可是没人离开,因为一旦离开了古堡就相当于失去了汤普森家族的庇护,再者,无论齐阎做了什么,那怕是将古堡也霸占了,他依就是汤普森家族的后代,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就算他本人不认可,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勾心斗角,面和心不和,现在呢?年轻人在帝克集团拼搏,生怕被淘汰了,老家伙们在古堡浇花种草养鱼逗鸟,倒是其乐融融。

落得最清闲的人当属科勒里,他每天都看财经报道,每当看到帝克集团股价飙升,大刀阔斧地开拓市场,他便将那条报道剪下来,夹在阎一的相册里。

一边抚摸着阎一的照片,一边似开心又似神伤地说,“看到了没阎一,你的儿子比你有出息,你这辈子算是白瞎了我一辈子的心血,好在你留下齐阎给我,要不然我到死也会责怪你这个没用的外孙!”

包馨儿随齐阎缓步来到科勒里门前,恰巧听到科勒里的话,偏过头看齐阎,却见他神情痛苦,眸色暗沉地盯着科勒里的背影,像是用眼神狠狠讨伐。

“齐阎?”包馨儿晃了晃他的手臂,轻唤。

科勒里也回过头,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冷哼一声,“你来干嘛?”

“自然是看您。”齐阎嗓音冷淡。

“这会儿子我还死不了,等我快断气的时候,你再来也不迟。”科勒里完全是在说气话,像个赌气的孩子。

“我刚才还跟馨儿说留下来吃完午餐再走,既然曾外祖如此不欢迎我们,那就告辞了。”语毕,齐阎拉着包馨儿就要转身……

“给我站住!”科勒里面色上气得吹胡子瞪眼,心里却一点都不生气,有时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就算不能跟齐阎好好说话,跟他逗会嘴皮子也是好的,眸光扫过包馨儿的肚子落在她的脸上,抬手一指齐阎,“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见过哪个男人的妻子怀孕的时候瘦成她这个样子,你是缺钱,买不起吃食给她吗?”

齐阎一愣,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过他确实没怎么买过外面的食物给包馨儿吃,但是他请的大厨按照孕妇食谱所做出的饭菜,绝不比旧金山的任何一家餐厅差。

“笑什么笑,给我正经点儿!”科勒里瞪了齐阎一眼,将手中的照片扣在书桌上,捞起家庭电话,一个按键拨出去,吩咐厨房,两个小时后,家庭聚餐,还特别叮嘱,孕妇不宜吃的食物,不准弄上餐桌。

一座形状怪异的建筑物前,齐阎与包馨儿驻足,紧闭的房门像是许久不曾有人进去过,由于没有上锁,齐阎只是用力一推,门便打开了,当包馨儿看清时,才发现这门上装着手纹感应,许是旁的人都无法进入这间屋子吧。

她不明白为何齐阎正与科勒里聊着天,随手翻看了一下书桌上的照片,就拉着她夺门而去了,而这一刻,她在看到这间屋子被光线充盈的一瞬间,满墙壁的照片时,终于了然,原来他想起了已故的父亲。

“我跟父亲长得像吗?”齐阎紧扣着包馨儿的小手,拉着她一同走进这间屋子后问道。

他的嗓音在这久无人住的空间里荡着回音,空气中的尘埃在浮动,地上脚印清晰地落下。

“不像,你父亲看起来平易近人。”包馨儿凝视墙照片说道,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耷拉着脑袋不敢再乱瞅,小声纠正道,“是父亲。”

长这么大,她就称呼过包傅舍为父亲,曾天真地以为自己有父亲了,如今又多出一个父亲来,而且还是一个已亡人,心里别提有多别扭。

齐阎知道包馨儿不适应这个称谓,其实他自己也了不太适应,十年了,他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再对着照片唤一声,父亲。

他松开包馨儿的手,走到一张照片前,指腹划过,抹去了照片中中年男人脸上的尘土,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带你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我跟你一样,是个没有父亲疼爱的可怜之人,或者说我比你幸运一点,因为在十八岁以前,我享受过父爱。”

包馨儿抬头,愣然看着齐阎那张平静的脸,他的话虽然轻描淡写,却令她心底产生强烈的共鸣,尤其那几个字,“没有父亲疼爱的可怜之人。”

这三面墙壁上,或肖像照,或全身照,或半身照,从少年到中年,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与齐阎脸上的凝重形成鲜明对比。

“齐阎,我们走吧。”

“大白天的,害怕了?”

“不是。”包馨儿摇头,照片中男人脸上的笑容太过刺眼,她实在不忍心看见齐阎那张染着悲痛之色的脸。

离开这里,或许,他会冲她一笑,驱走那些不快乐的回忆。

齐阎的目光落在墙上那一张张照片上,眼前血腥的片断忽闪而过,不成影像,他很清楚,此刻若无包馨儿陪在身旁,空气里若少了那记忆深处的馥郁气息,他一定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面对照片里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他会疯,他会像受了刺激般大叫,甚至一把火烧了这里……

“其实我对过去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有这么一个父亲,他对我到底好不好,我只是听外祖父提起过只言片语。”齐阎这话说得极为平静,没一丝感情的意味在其中。

可包馨儿听到这话后,愕然道,“你失忆了?”

“确切地说是选择性失忆。”齐阎没有隐瞒,也不想再隐瞒。

在这世上,知道他有这个病的人,只有齐谭与仲佚,连几乎与他形影不离的齐阔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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