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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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致命邂逅2金屋藏娇?

“呜呜……”包馨儿恸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小孩子,过往的伤痛似一张大网将她深深笼罩,耳边萦绕着的熟悉嗓音,打开了她记忆的阀门,那些被她小心翼翼深埋的情愫像海啸般无情地摧毁了她外强中干的意志力。

齐阎……

这个深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被她珍藏了六年,中文老师教她学习汉语,每当遇到那两个汉字,她都将其避开不写,然则在心中,不知已书写了多少遍。

展鹰用力拉住齐阎,心不由自主地跟着疼,在旧金山上流圈子里,传言他的性取向有问题,然而传言只是传言,多少爱慕虚荣的女人试图飞蛾扑火,却还没等走近齐阎的身边,就已经被保镖拖走了,还有一个传言,人们只敢私下议论,那就是六年前希斯顿皇家大酒店门前的一场惨烈的爆炸案,死了十几个人,其中就有他深爱的女人,也是他的亲妹妹。

“齐阎先生别这样,这多么人看着呢,万一有人认出您来不好。”

细雨和着天色的阴沉在他眼底形成一片汪洋大海,微微轻颤的眸光亮的凄然,不知是汗水浸湿,还是雨水打湿了他一头黑发,紧贴头皮的样子,可怜而潦倒,他不停搜寻着那抹熟悉的身影,从他冲出咖啡屋时,就决定一睹那个女子的模样,就算不是他的馨儿,就算让他看着她的背影也好。

“你看到了那抹身影了吗?真的很像馨儿!”齐阎的目光快速地掠过广场上的每一个人,心跳随着一次次的失望而变得沉重!没了以往高高在上的王者风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为情所困的男人。

“是什么样的着装?”展鹰问了一句,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六年前包馨儿与齐阎相识虽不是偶然,但齐阎先生对她却是一见钟情,说不定这样的戏码又要上演了呢?

“米色的及膝风衣,白色的裤子,还有——”落在齐阎眼底的那抹身影仿佛又重现,他眸光微微暗了一下,再开口,平淡的语气透出一丝失落,“及肩短发,兴许是我看错了身影。”

展鹰眯着眸子寻觅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身着米色风衣的女子,闻言齐阎的话,轻叹了一声,“齐老爷也够折腾人的了,您刚下飞机,非让您步行来这里拍风筝的照片给他看,这种鬼天气,谁会这么傻,在这里放风筝。”

齐阎没说什么,整个人也恢复平静,看着不远处,行人的脚步匆匆而过,地上那把透明的雨伞像被世界遗弃了般孤独的撑开在那里。

耳边的歌声再一次唱到高嘲,“那一天,那一夜,我像风筝断了线,一瞬间,飞入天檐,风筝飘落断了线,那一天,那一夜,掩饰不住的思念,忽然间在窗前,隐约看见风筝在天边……”

那些悲伤的字眼在他心底筑起一座高墙,从心灵深处飞起的风筝越过高墙,载着希冀飞入天空,然而只是被一根细细的丝牵引着,在看到适才那个极为相似的身影后,线,一下子绷断了,那抹身影就如同断开线的风筝,自由地飞高,越飞越远,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心也跟着远去,思念更甚。

那些泛滥在脑海深处的画面拼命绞着他的五脏六腑,分别时,她一个字也没留给他……

齐阎掏出身上的手机,将那把孤独地落在行人步履间的雨伞拍下来,发送给了齐谭,并附一句,“风筝没有,遗落的雨伞一把,要不我捡起来给你带回去。”

下飞机后,齐谭打来电话,用命令的语气命令他来华人广场拍一张风筝的照片,见他无动于衷,马上又像个小孩子似的哀声乞求,说什么不拍的话,未来的三天就绝食!

齐阎这几年早就适应了齐谭偶尔无理取闹的脾气,本想直接去找冯泽凯,却鬼使神差地来了这里。

几秒后,齐谭很快回复了一条莫名其妙话,“我以为你想说风筝没有,捡了个女人呢,我告诉你,不带个女人回来,就别回旧金山了!”

齐阎唇角抽了一下,握着手机,下意识抬脚走近那把雨伞,这雨伞是那个女人留下的,这一点,他可以确定。

雨势渐大,他擦了一把落在脸上的雨水。

“是我的……”

“它是我的!”

几个孩童的嬉闹声由远及近,就在齐阎欲弯下腰捡起那把伞时,一个褐色头发的小男孩,脚蹬着旱冰鞋,飞一般滑过,雨伞随着那男孩翩然远去,只见那男孩回头,冲齐阎搞怪地吐了吐舌头。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淡若气息,令齐阎眉心一蹙……

雨水模糊了车玻璃,窗外男人高大的身影渐渐渺小。

女人的泪水浸湿了胸前的衣襟,黑眸浮动着一丝复杂而暗沉的光,盯着齐阎远去的身影,卫钦暗自松了一口气,按着包馨儿脑袋的大手微微松懈,他终是心生恻隐,不忍包馨儿在怀里哭的天昏地暗。

就在卫钦力手松动的一瞬间,包馨儿猛然挣开了他的束缚,“扑腾”一声,身子从座椅上滑下来,染满泪花的小脸紧紧贴着玻璃,落在睫毛上的泪水在见到齐阎的身影时,像冰似的凝结不动。

手指死死地按着玻璃,过往的记忆似一张张老旧却清晰的照片铺天盖地翻涌在她脑海,那一张张照片的棱角又如锋利的刀子划过,脑仁禁不住地生疼不已,空气中好似缺失了氧气,她大口大口呼吸,却痛得快要窒息,那股子强烈的痛楚早已超出她能承受的范围。

深深的思念化作千万支箭,早已将她的心穿击得千疮百孔。

她是多么地想看她一眼,然而此刻,人影婆娑,任她再努力睁大眼睛,入眼的,就只是一抹遥远的背影……

坐在一旁的卫钦见包馨儿滑倒,强忍着没有伸手去扶她,却又见她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心头倏然一紧,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没成想,她一双绝望哀恸的美眸,还倔强地留恋着窗外。

“馨儿,你太不争气了!过往的伤痛你都忘记了吗,你还有几条命再去承受?当初你为了让自己活下来,又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将那个男人从心底剔出去?!”卫钦忍不住摇晃了一下她。

“我……”包馨儿张了张嘴巴,泪水跌落长睫滑进嘴角,疼痛与艰难的呼吸令她不受控制地急喘。

音乐落幕,人影终是不见,徜徉在心底的痛如河流般不止,她抬头看着卫钦那双恨铁不成钢的黑眸,无力地说了句,“送我离开纽约……”说完,她敛下长睫,像从天边坠落的风筝般,坠入卫钦宽阔的胸膛中。

她这副残缺的鬼样子,还有什么资格思念那个神祗一般的男人,她,再也配不上了……

————————————

傍晚,纽约万豪酒店。

电梯门打开,齐阎等一行人刚抬开脚步,两个身穿某医院护士服的女人风风火火先一步冲进电梯,其中一个女孩撞了齐阎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啊!”艾瑞替她的同伴露西点头哈腰地连连道歉。

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像从电影里走出来似的,一个个帅气的不得了,尤其为首的男人生了一张亚洲的面孔,却拥有一双西方人的眼,只是他们仿佛天生不会笑似的,面罩寒霜的样子犹为吓人。

露西仰着脑袋看着,哈啦子都快从嘴里流了出来,可她的样子,更像是吓得一动不敢动,艾瑞头也不抬地连声道歉,直到齐阎领着身后的人进入电梯,电梯门“叮”地一声阖上。

“对不——”抬头一瞬,艾瑞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抬手指着齐阎,“你你你……是不是旧金山那个最富有的男人?”

这两年齐阎收敛锋芒,鲜少出现在荧屏,若是在旧金山,大街上随便一个人就可认出他来,但这是在纽约。

“你还记得我吗?旧金山市公立医院,我是你女友的护工!”艾瑞激动的样子像捡到了金子似的,欲凑到齐阎身前,却被展鹰一伸手给挡住了。

齐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你不记得我啦?”艾瑞瘪了一下嘴巴,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身边的保镖们如死神般盯着自己,那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充满了危险。

她惊的后退了两步,差一点踩到露西的脚趾。

“亲爱的,我算是长见识了,原来你比我还要花痴!”露西取笑了艾瑞一句,撩动了一下一头金黄色的卷发,目光却在偷偷打量那个混血男人,身形高大魁梧,长相英俊,冷漠的样子透着强大的王者威严,这样的男人光看着,便有着令女人趋之若鹜的资本。

“说什么呢,我才没发花痴,我真的认识他。”艾瑞瞥了一眼齐阎,眼底滑过一抹不自然,低下头眉宇闪过思考。

“别掩饰了,我们同为女人,你的心理我能不明白吗?不过呢——”露西故意拔高嗓门,声音细得像水流一样柔软,“你有卫钦了,那个男人长相英俊,来钱像玩似的,日进斗金,就别在这种场合玩偶遇,小心人家卫钦知道了吃醋不搭理你。”

艾瑞一听这话,眸光一下子被愤怒的火光点亮,抬头瞪向露西,“解释了多少回,卫钦不是我男朋友,他有喜欢的人……”

说到这儿,她死死咬住唇瓣,闪烁的眸光不着痕迹地瞄了齐阎一眼,见他神情没有波动,暗自松了口气。

“哟,你家卫钦可是禁欲系男神,从没见过他在公众场合跟其他女人出双入对,怎么?他金屋藏娇了?”露西一边打趣着艾瑞,一边搔首弄姿地摆着各种姿势。

“越说越离谱了!”艾瑞一刻都不想在这里逗留,电梯门打开,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闻过他身上有香水味哦,不是你身上喷的那种。”露西朝艾瑞的背影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句,却在看到脚前的大箱子时,急得一跺脚,“喂,背急救箱啊,这个沉掂掂的东西谁拎得动啊!”

然而下一秒,展鹰一把将露西按坐在大箱子上,再补上一记脚力,连人带箱子一起踢出电梯,速度之快,就像滑行在冰层上似的,女人一头金色卷毛都炸了起来。

只听走廊里,女人的尖叫声拉着长长的尾音。

电梯门再度阖上,安静的空间里涌动一丝异样的气息。

“齐阎先生,刚才那个女人要不要查一查?”电梯继续上行,展鹰想了想问道。

“这个世界很小。”齐阎感慨了一声,很快,电梯门又划向两侧。

空中花园式的宴会厅,豪华得不像样,就算你腰缠万贯,也未必能来这里消费。

社会名流聚集于此,有个别认识齐阎的人见到他后微微惊讶。只是齐阎未在宴会厅停脚,便在侍者的引领下进入长廊,据说那里面奢华的令人瞠目结舌,美艳的女人像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一处紧闭的大门前,侍者先是礼貌颔首,才缓缓为其拉开镶有金边的门。

“这时间点掐算得正好,说好了八点,就是八点,当我是外人吗?一点叙旧的机会都不给?”貌似不悦的嗓音先扬了过来,只见冯泽凯大步走向齐阎,那热情的模样像是迎接自己的亲人。

然而齐阎的眸光却掠过冯泽凯,蹙眉看向他的身后。

“认识?”冯泽凯略略讶然后恍然大悟,“我记得卫钦你是在旧金山上得大学,没毕业就来了纽约是吧,不过——”

他暗自打量一下齐阎,“你们两个怎么会有交集?”

“我一个穷学生,怎么可能与齐阎先生那样的大人物有交集呢?充其量,只是近距离地瞻仰过齐阎先生的尊容。”卫钦先是一愣,接着从座位上站起身,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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