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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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 冲不散的迷雾(3)戏有结果,可现实呢?

“不!”包馨儿惊叫,“齐阎,你不能这样,无论大人做了什么,小孩子是无辜的,放了、放了他们……”

她的嗓音在颤抖,不知是因为齐阎的举动惊吓到了她,还是太心疼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她甚至不曾想过会见识齐阎如此残忍的一面!

“你在替他们求情吗?”齐阎抬起的手改为指着卡尔,转过脸看包馨儿,眼底全然没了往常的温柔之色,冷得如同一块冰,“卡尔夺走了你我的孩子,害得你我分离了六年,你的腿,你身上的伤疤,还有这六年来你痛不欲生的日子,即使是我杀光他的家人,也无法挽回你,挽回我们的孩子,你现在替他们求情,包馨儿,你怎么能张得开口?!”

“这是两马事,你怎么能混为一谈!”

包馨儿急忙摸索来双拐,娇小而瘦弱的身子架在拐杖之间,一步一颤、踉踉跄跄地冲到保镖跟前,手臂一伸,试图将小孩子抱过来,可保镖没有齐阎的吩咐怎么可能松手!

“齐阎,你一定会有别的方式得到你想知道的,何必狠心地对两个可怜的孩子下手?”包馨儿愣是凭着自己弱小的力量,将那个高大的保镖撞到了一边,远离那些锋利的玻璃碎碴。

虎毒不食子,卡尔的心再冷再硬,面对自己的亲子,他还是乱了阵脚,不过他掩饰的极好,当齐阎说脱掉两个小孩子的鞋子时,他已然无法淡定,只是他没想到,包馨儿会替他的孩子的求情。

“方式肯定会有,但是我等不及了,我绝不允许你再受到伤害,也绝不允许六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所以无论什么方式,只要能令卡尔说出幕后之人,我便会无所不用其极,更何况是两个小孩子呢!”深蹙的眉心压制泛起的一抹深深的痛,齐阎不再看包馨儿,“太太不喜欢见血,听不得小孩子哭,你们就给我封住他们的嘴,拎到外面去,什么时候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再进来。”

“不要!”包馨儿惊得一下子扔掉拐杖,一个趔趄扑到保镖面前,死死抱住那两个孩子。

小孩子的哭声与包馨儿的哭声交织在一起,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包馨儿拼命护着自己的孩子。

而一旁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已经瘫倒在地,趁保镖松懈的一瞬,猛地站起冲至床边,趴在卡尔身上,不停地摇着头,眼神近乎哀求!齐阔上前直接撕掉那女人嘴上的胶带。

“Leon,求你不要让他们伤害我的孩子,求你了,求你了……”女人只能求他,大声地求他。

卡尔被绷带缠得如同僵尸,只有那张脸可以有表情动作,瞳仁深处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你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冷冷一句反问的言辞令身前女人猛然顿住哭声。

“你、你说什么?”女人脸上挂着泪花,无比震惊地看着他。

“这位女士,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叫卡尔,不叫Leon,我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我没有结婚,又哪来的孩子,呃……让我想想,难不成你是我强奸过的女人中的一个,只那么一次,竟赐给我两个这么大的孩子,你这玩笑开得也未免太大了。”卡尔含笑的脸透着一丝讥诮,说完之后,漠然地看向齐阎,“麻烦齐阎先生帮我弄走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有这两个哭哭啼啼的孩子,是杀是剐随你们的便!”

“那么我只好悉听尊便了。”齐阎低沉一笑,眸底泛出一抹阴谲的光,扬了一下手腕,两个魁梧的保镖上前,“这个女人赏给你们,记得,伺候得舒服点。”

“是。”两个保镖颔首一下,先是捂住女人欲惊叫出声的嘴巴,然后一左一右架着她离开病房。

“齐阎——”

“你们,就在这儿给我动手!”齐阎微眯着眸子扔出一句话。

见孩子的母亲被拖走,包馨儿心头一惊,刚喊出齐阎的名字求他手下留情,却被他扬高的嗓音吓得心惊胆颤!

“齐阎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包馨儿唯有紧紧抱住那两个可怜弱小的孩子,颤抖的嗓音与他们三人的哭声尖锐地震荡着空气,是凄厉,令人心生恻隐。

保镖怕弄伤了包馨儿,自然不敢强行将孩子从包馨儿怀里拽走,为难地看着齐阎,见齐阎冷笑一声竟然走到沙发旁坐下,端起杯子悠然自得地喝起了水,只好求助地看向齐阔。

齐阔耸了耸肩,两步上前,“小嫂子,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亲生父亲还不关心自己孩子死活,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悲天悯人吗?”

说着,他上前,大手箍着包馨儿的肩膀,硬生生地分开了他们!

“放开我!”包馨儿拼命挣脱齐阔的束缚,由于没了双拐的支撑,整个人趔趄在地,几乎是跪趴着,拖着一双腿爬向齐阎,眼看保镖就要将两个孩子带走,情急之下,她大叫,“齐阎,今天你若敢伤这两个小孩儿一分一毫,我就死在你面前!”

“砰”地一声!

掌心间的水杯被齐阎生生捏碎,瞬间,鲜红的血滴落下来,一颗又一颗!

齐阔见此情景赶忙拿来纱布与消毒水上前,齐阎却一个冰冷的眼神喝止他的动作。

然后看向包馨儿,那眸光充满了愤怒、怨怼、还有痛楚……

“你再说一遍。”齐阎语气虽很轻,却透着一股子狠戾的意味。

包馨儿忍不住打了寒颤,一抹惊恐之意从眸底滑过,却是凝望着从齐阎掌心间滴落的腥红之色,不假思索地开口,“你若伤害这两个孩子,我便死给你看!”

总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就如人类的情感,包馨儿永远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身为人母的伟大,但是齐阎却从这一刻看到了,目光不动声色瞥过卡尔那双震惊的眼神,他便知道,这招虽然残忍了点,却是十分有效的。

“呵呵……”他笑声幽长而冷凛,微微侧脸睨向卡尔,怒气迸射的眸光不难见多么地压制,“卡尔,你赢了。但我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我善良的太太,我相信有一天,就算是不通过你,我齐阎照样可以将幕后之人揪出来,无非是时间问题与未知的凶险。”

说完,他又朝保镖摆一下手,“放了这两个孩子。但是他们的母亲,从这层给我扔下去!”

“不——”

“闭嘴,我的宽容是有限度的!”包馨儿惊愕地开口,便被齐阎厉声喝住,“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除了威胁我,连最其码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哪里来的勇气保护他人?!收起你那一颗可怜的悲悯之心吧,若有一天历史重演,我又该向谁索命,又该去恨谁呢?我自己吗?!

包馨儿瘫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摇头。

齐阎狠狠捶打几下自己的心口,掌心的鲜血染湿了那片衣襟,像是有人朝他心口位置开了一枪,“包馨儿,你对我,总是那么狠心!”

高大的身躯站起,有些轻颤,他不再看包馨儿,迈着步走向门口,每一步仿佛负重艰难,大手搭上门扶手时,他轻声又道,“齐阔,帮我送太太回龙景庄园,禁止她的出入与一切社交,直到我查出元凶或者我——死了。”

“嘤嘤……”

齐阎走了,包馨儿的低泣声绞碎了人的心肠……

卡尔看着,心头五味翻滚。

————————

太阳升起,新的一天,意味着美好的开始与希望。

包馨儿睁开眼,金黄色的阳光映入眼帘,温暖了视觉,却无法照进心田。

下肢与这六年每天醒来一样毫无知觉,躺在床上,整个人如同一滩泥巴,了无生机。

缓缓转动脑袋,竟然发现不是身处龙景庄园。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淡淡鸢尾气息,像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原来她还在医院。

是因为哭倒了,所以齐阎让她住院了吗?

那么他人呢?生气了?不理她了?

脑海里闪过齐阎手掌滴血的情景,心跟着一揪一揪地疼。

“齐——”她这才发现嗓子眼沙哑的发不出声来。

挣扎几下,身体竟虚软得没有一丁点儿力气……

房门被轻轻推开,空气中飘来食物的味道。

齐阎见躺在床上的包馨儿一副急得快哭的样子,先是一愣,而后哭笑不得地赶忙上前,放下食物后,马上扶她坐起来,将厚厚的枕头垫在她身后,“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都要疼碎了。”

看着男人这张温煦邪魅的脸,包馨儿轻拧的眉宇泛起困惑,揪了揪喉咙,勉强发出一丝声音来,“你怎么了?”

她是想问,有什么事情令他眉开眼笑的?

“嗓子很疼是吧?”齐阎轻轻一笑,倒了杯水凑到包馨儿唇边,“喝点水先润一润。”

包馨儿嗓子确实像着了火似地疼,捧过水杯咕咚咕咚就是好几大口,喝完之后将杯子递回给齐阎,竟奇怪地发现齐阎的手没有受伤,完好无损……

“好了,你先听我说。”接过水杯放在床头柜,齐阎拉过包馨儿的小手轻轻攥住,略显严肃的眼神近距离凝视包馨儿,神情透着那么一丝歉意与怜悯,他这个样子,惹得包馨儿欲言又止,却不得不耐心地迎上他温柔的目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需要向你道歉。前天导演了那么一场大戏害得你又哭又叫身心俱疲,哭倒了,这一昏迷就是两天两夜,你可以打我两巴掌,解解气,打脸也可以,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就好!”

包馨儿傻瞪着俩眼睛,竟有几分钟的时间,她的大脑完全处于短路状态。

“你没打算杀卡尔的孩子?只是在我面前扮演了一个恶狠狠地角色?”好半天,包馨儿提出质疑。

齐阎轻笑一声,“是的。”

“那两个孩子的母亲呢?”包馨儿清楚地记得隔壁病房里传来玻璃震碎的声音,以及一声女人惊叫。

“好端端的。”

“他们现在?”

“我已经把他们送走了,送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那么卡尔?”

“卡尔被你深深感动,将所有的事,一字不落地全盘托出。”

包馨儿闻言,眸底滑过一缕显尔易然欣喜,可接着,秀眉一蹙,“那么卡尔他?”

“卡尔十恶不赦,包易莹不会放过他,但是我想骆威尔不会放任她乱来。”

“那么……”包馨儿心中的疑问太多,一时间竟不知从哪问起了。

“呼……”齐阎沉沉地喘了口气,故作不悦地开口,“我寸步不离地守在你床前两天两夜,胡子都没来得及刮,我亲爱的太太,你难道看不见你的老公有多憔悴吗?”

包馨儿嘴角抽了抽,轻轻用力抽出小手,抬手摩挲着齐阎胡子拉碴的下巴,“你这个样子看起来似乎比之前还要性感一些。”

“啊?”这一回,完全是齐阎傻愣了近有三十秒钟,低低一笑,趁包馨儿不备,将她揽入怀里的同时,俊脸埋在她的颈窝。

“咯咯……”脖子上男人下巴坏坏地蹭来蹭去,令包馨儿忍不住笑声阵阵。

女人的嗓音哑哑的,低低的,听起来别有意味,齐阎紧抱着她,又是吻又是蹭的,“痒不痒?嗯?”

“起来,别……”包馨儿伸出一双小手挡在齐阎嘴巴、下巴,盈笑的小脸渐渐一沉,“有你这样一位算计人心的老公,该说我有福气呢?还是太悲催?”

齐阎眸光一滞,阖一下眼帘,似是刻意避开什么,然后缓缓松开包馨儿,拿起筷子,夹起一只水晶包,“是外祖父特意吩咐徐妈做的,味道不错,也很好消化,来,尝尝……”

包馨儿却脑袋一别,“我想这场戏你应该导演得很成功,否则现在也不会有闲情逸致与我温存。只是我很想知道,你在打算导演这场戏前,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还有……”

还有那些伤人的话,虽然她承认他的话说得很现实,但在那一刻,于她来说,是残酷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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