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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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 冲不散的迷雾(5)鉴定爱

“父亲,骆威尔说了,一有结果就会通知我们,您又何必来这儿自讨没趣,走,跟我回家。”包易斯只是锁眉看了包馨儿一眼,心便已疼得抽搐不止,将不舍的目光移开,然后从保镖手里接过包傅舍,想要带着他离开。

“骆威尔与齐阎一个鼻孔出气,你怎么能信他?”包傅舍气急败坏地推了包易斯一把,转身又朝包馨儿的方向走去。

“父亲!”包易斯生怕父亲乱来,赶紧跟过去。

齐阔与几个高大的保镖在前面挡着,包傅舍只能在这群人面前顿住脚步,恶语相向道,“包馨儿,今天你最好让齐阎把你伯母交出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承受着对面那两道愤恨的目光,包馨儿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从一开始包母看自己像是看仇人一般,而现在包父竟也懒得伪装?

“绑架伯母另有其人,齐阎在在查,我想很快会有眉目的。”她语气轻淡地回了句。

“呵!”包易斯走上了前,包傅舍伸手拍了他一下,冷哼一声,“她的鬼话你信吗?这世上没几个可信的人,尤其这个女人更信不过,十有**齐阎就是因为她绑走了你母亲,说不定现在已经弃尸荒野了!”

包易斯叹了口气欲说什么,包傅舍嗓音陡然一扬,怒指包馨儿,“你这个贱人,给我听着,六年前没炸死你算你命大,六年后,你再敢祸害我儿子,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弄死你,还有,马上让齐阎交出易斯的母亲,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父亲,您要干什么?!”包易斯闻言,心中一惊。

“我能干什么,无非手里攥着一张王牌。”包傅舍谩笑两声,转过脸安慰道,“儿子,你就不要再惦记这个女人了,六年前她就不是你的了,好好跟阎玉佳过日子,至于这对狗男女,自有老天收拾他们两个。”

包馨儿一脸淡然,或者说她面无表情更合适。

“你嘴巴放干净点!”齐阔怒目而视,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包傅舍才不怕齐阔呢,没有齐阎发话,这个阴阳人不敢动自己一根手指头,所以他挺了挺肚子道,“我嘴巴干不干净有什么关系,这女人来历干不干净……”

“包傅舍,你来得正好!”低沉却十分有力的嗓音打断包傅舍的话,齐阎从电梯里走出来,他身后跟着包易莹与几名保镖。

包傅舍听到齐阎这话,心底莫名地警铃大作,“你找我?”

“当然。”齐阎轻轻一笑,几步走过来,双手放在包馨儿肩膀上,轻轻的揉了揉,却是讳莫如深地盯着包傅舍,“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依然知道,我劝你最好不要鱼死网破,否则,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于你们包家的人来说,我只要留一人制约馨儿便可,那么其他的人……”

包傅舍若有所思几秒,咬牙切齿地说,“你威胁我!”

“是你威胁我在先。”齐阎微抿了一下唇角,那神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包傅舍忽然没了底气,狐疑地看着齐阎几秒,拉着儿子,转身就要走。

“站住——”齐阎喝止。

包馨儿正疑惑,闻言齐阎又叫住了包家父子二人,心跟着倏然一紧,抬眸,想看一眼齐阎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他紧绷住的湛清下巴。

脚步一顿,明显感觉到父亲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包易斯也尽是困惑,他们两人之间在打什么哑谜?

“骆威尔刚才来电,说有拾荒者发现在城郊的一处废墟之中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长相酷似包母,二位可以随着齐阔一同前往。

“我也去。”包馨儿不由得脱口而出,完全忘记了刚才包傅舍指着鼻子谩骂她。

齐阎鹰眉几不可察地蹙了蹙,大手抬起轻轻抚了抚包馨儿脑袋,温柔道,“乖,跟我回庄园。”

“馨儿,听齐阎先生的,母亲一直不太喜欢你,你就不要添乱了。”包易莹笑了笑,语毕,便挽上齐阔的手臂,“走啦。”

“又不是让你去郊游,找你老母至于这么开心吗?”齐阔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你老母!”包易莹狠狠拧了齐阔一下,齐阔吃痛得差点跳起来。

包易斯看着这两人,总感觉他这位姐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比之前更加……风情了,这让他很不适应。

包馨儿一心只想着包母的安危,当医院大厅里只剩下她与齐阎时,以及十名保镖时,她才发现齐阎的脸色有多么地阴沉。

——————

回到龙景庄园后,包馨儿比齐阎还要忙碌,霸占着书房的电脑就没起开过。

齐阎则是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包馨儿的对面处理帝克集团事物,中间接听两个电话,只轻轻“嗯”了两声便挂了。

陆海那边很给力,公司的营业执照、人员招聘等事宜全是他一人包揽,可见他从中能捞不少的好处,否则也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帮齐阎成立一家证券公司,确切地说,应该是帮包馨儿成立,因为公司法人是她。

纽约那边公司根本不用包馨儿操心,卫钦打理得井井有条,聂氏那边的资金撤了,原因很简单,与BLK签定合约的聂云枫失踪了,而聂云枫要吞并的公司根本就不存在。并且卫钦坦然了冯泽凯欲要吞并BLK,只是后来,只字未提。

卫钦未必知道聂云枫、楚昱辰与齐阎的关系,但是包馨儿多少清楚些,想必她在哈尔滨时卫钦迟迟没有来,定是齐阎从中作梗,使得旧金山两大集团同时给卫钦施加压力。

天色渐渐黑了,包馨儿忙完后,便一直对着电话屏幕发呆,直到齐阎起身走到她身后都没有察觉。

“在想包家的事?”一串湿热的气息落下,齐阎俯低身子,掌心穿过她的发丝,骨节分明的五指温柔地轻抚上她的脖颈,像在安抚一个慌张的孩子。。

包馨儿怔了怔,摇头,“没有。”

“有也很正常,放心,我不生气。”

看着窗外灰色的天际,包馨儿斜着脑袋靠在齐阎臂湾,闭上眼睛问,“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

“什么事呢?”齐阎眼底含笑,话音落下时,绕到包馨儿身前,竟然将她抱起放在桌子,而他自己竟然坐在椅子上。

包馨儿大吃一惊,忽然高出齐阎一大截,有些不太适应,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有话说话,你放我下来。”她的腿不能动,强行跳下去结果只会是摔倒在地。

“你坐在高处审视我,就会知道我有没有撒谎,这样不好吗?”齐阎拉过包馨儿的小手,放在她腿上,两人的动作有些狎昵,又有些别扭,当然感觉别扭的人只有包馨儿。

“我脑子很乱很乱,有好多事想问你,却不知从哪儿问起,我也知道,你不告诉我自有你的道理,可我心却好奇得很。”本来想问大姐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可一张口,说得却是另一层意思。

“你是要问这个问题吗?”齐阎唇角扬了扬。

“啊?”仿佛心思被一下子看穿了,包馨儿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

“告诉我,看着我抱另一个女人,你的醋坛子有没打翻?”齐阎问得直接。

包馨儿小脸蓦然一红,发现自己坐在高处竟有种无处可遁地感觉,怒怒地盯着齐阎好一会儿才别过脸。

“哈哈。”齐阎开怀笑了几声,拉着椅子离包馨儿更近,“我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本以为你会上前,没想到却走了,这样可不行,你老公我那么有钱,万一被哪个女人死缠烂打,你就这个态度岂不让人有机可乘。”

“喂,你倒有理了!”包馨儿一听,抽出手便捶打齐阎一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说你见我大姐漂亮,起了色心呢?”

“天地可鉴,我齐阎的心里只有你一个。”齐阎语气坚决,就差向包馨儿立个誓言了,不过脑子里瞬间闪过六年前他逼得着她立誓的情景,竟觉得那时的自己可笑而荒唐。

“你怎么证明给我看呢?”包馨儿轻叹一声,微阖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我还保留着我们结婚证,这六年来我没有碰过其他女人,这一点齐阔与我手下均可作证,还有……”欲出的话收回得及时,齐阎笑了笑,眼神的那抹不自然很好地遮掩过去,“我还保留着你的画像,而不是那个名叫芮拉的女人。”

心中悄悄地腾起一抹感动,包馨儿凝视他,淡淡一笑,“空口白话,那些都不算数,你要拿出诚意来……”

“诚意,你想我怎么做?”齐阎眉梢透着笑意与宠溺。

她美眸转了转,思索片刻后道,“我现在向你提出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无论这个问题是否惹怒了你,你不能生气,也不能逃避,必须回答我。”

“先告诉我是什么样的问题。”齐阎漫不经心地笑着,那双眸子却在专注打量包馨儿。

“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关于你的。”包馨儿见齐阎明显迟疑,愠色地嘟囔了句,“看来有些人的情感很值这得质疑呢。”

其实有时候包馨儿稍微耍一点点小脾气,所谓的原则便不复存在了,“好吧,你问。”

“你先闭上眼。”

“嗯?”齐阎不解。

“如果你生气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立马起身离开,别冲我恼就行,也别让我看到你生气的样子,怪吓人的。”包馨儿无奈地解释了句。

“什么歪理,我闭上眼,你就看不到我生气了,应该你闭眼才对。”齐阎抬手抵住额头忍不住笑起来。

“到底要不要证明给我看!!”包馨儿干脆佯怒。

“好好好。”齐阎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一手依然拉着包馨儿,一手摸着眉毛,似在思索。

包馨儿见齐阎全然闭眼后,马上凑近他,开启搜寻模式,细细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几秒钟后无果,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问,“把你今天在医院里攥在手心里的东西掏出来让我看一下,可以吗?”

男人轻抚眉宇的手指一滞,他没睁眼,大手落下,竟然解开一粒衬衣扣子。

包馨儿蹙眉,没说什么,可是下一秒,齐阎竟从衬衣的内袋里掏出一个绿色的荷包,鸡蛋大小,却是扁的,不过很明显,里面装着东西。

“你喜欢绿色的草地,所以我以为你喜欢绿色,这里面装着你的头发。是从北湾救回你的那次,我帮你处理伤口时剪掉的。上面沾有你的血,我没有丢,全是你的味道,放在荷包里,白天我想你的时候,便拿出来了以安慰。”意外地,齐阎没有睁开眼,大掌轻轻攥着荷包缓缓说道。

齐阎的话多少令包馨儿感到震惊,不是他的行为,而是他对她的情真有那么深刻,这六年来,他真的思念她至此吗?

她不相信,也不敢去相信这世上会有像她一样傻的人。

她以为,这六年来,只有她背负着这份不堪的爱情苟活前行,却没想过有一天会知道,她爱的人跟她一样辛苦、煎熬。

像是有一场龙卷风刮过海平面,原本平静的世界仿佛一下子风浪交叠,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半晌后,包馨儿努力压制心底强烈翻腾的浪潮,又问,“我已经在你身边了,你还需要这个东西吗?”

“你不可能时刻伴随我左右不是吗?”齐阎却是轻轻一笑,嗓音微微一顿后,又开口,“当时我很想抱着你,可是你刚醒来,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而且事情没有解释清楚,你肯定不允许我二话不说抱着你不松手吧?”

“呃……”包馨儿一愣,她捏着那个绿色的荷包,边沿有些毛糙,很显然是拿在手里次数大多的缘故,脑光闪了那么一下,“白天你思念靠这个东西,那么晚上呢?”

“当然揣在怀里睡觉喽。”身子蓦然前倾,齐阎搂住包馨儿的腰肢,脸埋向她的腹部,低低的笑声掩盖不住心底的苍凉。

永远,永远,他都不会告诉她,这六年来,他晚上要搂着一坛骨灰才能成眠,可笑的是,这骨灰还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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