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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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 身世之谜(4)斑驳的双腿

翌日。

中午的阳光穿过玻璃,像晃眼的金子般铺了一地的金黄,微弱的轻风卷着淡淡的好闻花香盈满空气。

洁白的床榻,包馨儿安静睡着,这一觉她睡得可真香,阳光映透她白净细嫩的小脸,一眼看上去,就能令人感受到肌肤的光滑。

这一夜,齐阎没有与她同榻而眠,合衣睡在一旁的懒人椅上,从清晨睁开眼,他便一直盯着她的睡颜,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心口,随着眼波触及被单下那抹蜷缩在一起的娇小身体,微微收紧,没有安全感的人睡觉时喜欢将自己缩成一团,就如此刻的包馨儿。

他知道,他抱着她睡的时候,她不会这样,可是昨晚,他将她一人扔在了床上,很简单,同榻而眠的结果不外乎最后他控制不住自己要她。

也许在旁人看来,这种行径跟强.歼没什么两样,但他不这样想,至少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没有感觉的话,是不会有这样的冲动,所以,他认为这种冲动反而是深爱一个女人的表现……

手机的震动声隔着衣料传来,齐阎掏出手机,扫一眼电话号码后起身,轻步走出卧室。

难得无梦,这是包馨儿有生以来睡得最的踏实一觉,也许是因为前一天太累了吧。

细碎的关门声犹如一道皮鞭……

“啪——”

脑海里刚蹿出儿时的她,浑身**地趴在地上,马戏团团长扬起一鞭向她挥来,身体还没有感觉到疼,双眼蓦然睁开、瞪大,恶梦还未开始就已结束。

空气中的好闻气息时而清淡、时而馥郁,是微风从错开的窗棱吹进来的结果,那股气息她再熟悉不过,是鸢尾花香。

眼波随着眼球轻轻流转,过于洁白的空间令包馨儿微微蹙起秀眉,这是哪儿呢?按理说只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醒来,她会感到害怕,可是这一刻,她的心莫名地平静、安宁。

等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包馨儿发现床的一侧,靠着她的双拐,离她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得到,不肖想,这一定是齐阎放的,为了她一个人的时候起床方便。

嘴里残留着牛奶的味道,一定也是齐阎看她睡着了不忍心叫醒,趁她迷迷糊糊灌进她嘴里,依稀有这样的印象,好像才发生了没多久时间。

撑着双臂做起,其实对于包馨儿来说,每天起床的时候,她最不希望的就是齐阎在一旁看着,因为她动作笨拙、缓慢,每每将双腿从床上挪下去,她的心里都是难过的。后来齐阎多少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见她醒了后,直接扔出一句,“自己下床,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理所当然将她一个人扔在房间里,本来注意力全在自己腿上,结果只有生气的份了。

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换成一件男士衬衣,紫色的,双腿露在外面,疤痕斑驳,简直令人无法直视,包馨一直想不通自己都变成这样了,为什么齐阎就是不嫌弃她?最其码在她看来,男人喜欢赏心悦目的事物,谁也不想娶个丑八怪,虽然她的脸没一点伤痕,可这具身子……

怎么又在纠结这些问题……

包馨儿发现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努力收回思绪。

起床后,包馨儿没有推门出去,而是拄着拐杖,赤着一双极丑陋的脚丫子一步步挪至阳台。

洒满阳光的角落里,一盆双株成长的紫色鸢尾花吸引了包馨儿的视线,一对蝴蝶形状的花朵,一高一矮,像一对爱人,相互依偎着彼此,只是那抹紫色多少冲击到她的视线,这令她想起了龙景庄园满山遍野的鸢尾花,令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叫芮拉的女人,曾经是齐阎心爱的女人,齐阎亲口承认过,也亲口否认过,孰真孰假,她一直没有勇气再去质问,害怕有些东西是她无法接受的,就像六年前。

目光停留数秒后移向窗外,她愣怔住了,到处是郁郁葱葱的绿色,这里的树木是普通的阔叶树,没有达到别墅的高度,一幢幢白色小楼点缀在一片绿色之中,一条条不算很宽的柏油路规整地并列,最后汇集成一条,通往别墅的门口。

包馨儿彻底迷糊了,她确信之前没有来过这里,可房间里除了白色令她陌生以外,一切又都那样熟悉。

庭院外,一辆辆汽车停泊,环绕着别墅,可以看到有保镖公然地守卫着这里,包馨儿想,齐阎一定也在这座别墅里。

下身呈真空状态,总不能这样走出去吧,就算齐阎不嫌弃她的腿脚,她也不好意思。

包馨儿走进衣帽间,透明衣柜镶满两面墙壁,只是一面的衣柜里是空的,而另一面衣柜里,全是男人的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这不免令包馨儿想到了Parkside,除了龙景庄园,她实在想不到第二个地方有这样的透明衣柜,施华洛世奇水晶打造而成,六年前,她对“Swarovski”标志没什么概念,六年后再也不会懵懂无知。

这里没有男士睡袍,可见齐阎极少来这里,可是他的衣服却很齐全,包馨儿没心思思索这个问题,一心只想找出一件能穿的衣服,最后只找到一双男士拖鞋,叹了口气,放回原位,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薄汗,撑着四条腿,一步三晃推开房门。

推开房门,她便后悔了,她忘记了,这里只有卧室铺着地毯。

望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与一台台阶梯,包馨儿还没有踩上去,便感觉到了它们的冰凉,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光着脚走下去。

“呼噜噜……呼噜噜……”奇怪的声音传来。

因为可以扶着楼梯走下去,所以包馨儿将拐杖靠在楼梯口,缘于齐阎不声不响地带她来这里,心里有些气愤,便蹑手蹑脚下楼,想给他些惊吓,只是刚走了一半,她清晰地听到从一楼传来的声音。

抬眸望去,映入眸底的景象,用“震惊”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在包馨儿最初的记忆里,这里楼上楼下,到处都是鸢尾花,后来被齐阎一夜清空。而现在,这里就如同六年前她第一次来时的情景,只是六年前,她来时月光如银,紫蝶轻舞,如梦如幻,六年后,依旧是紫蝶轻舞,却晴天白日,任阳光再温暖,却抵挡不住从心底泛起的寒凉。

齐阎站在落地窗前,中午的阳光将他的身影烘托得矫健,一支彩色却明显发黄的风车被他捏在指间,在微风的拂动下,撒欢叫着,似在嘲笑着她的自以为是……

心像被一只利爪狠狠撕碎,无边无际的痛蔓延开来,这一刻,竟有一种想死去的冲动。

她最怕的,还是来了……

“这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齐阔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只见他端着一个大碗,踮着脚尖从数不清的花盆间挤来挤去,动作很小心,像是怕伤了那些开得正艳的花。

“吵什么吵,小点声。”齐阎没回头,或许是风弱了些,风车转得慢了,他鼓起一口气,使劲吹下去。

“呼噜噜……”风车又欢快地叫起来。

“你这么宠包馨儿,我吃醋了。”齐阔嗓音透着揶揄,放轻嗓音开了句玩笑话,话中几真几假,令人难以分辨。

“齐阔——”齐阎嗓音顿了一下,“你该找个女人了。”

“哈哈……”齐阔闻言,笑声很低,却很夸张,笑得貌似快断气了才言,“干嘛要找女人,我就不能找个男人吗?女人多麻烦,我才不喜欢。”

齐阎还是没有回头,收回风车,背过风的风车不再转动,他低下头,似在看着什么,过了几秒,接上齐阔的话,“我的四个执事,正宪已结婚、德茨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展鹰喜欢已久的女人也回来了,你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吗?”

“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缘份这东西不能轻易相信,再者——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女人。”齐阔一字一顿,看着齐阎背影的眸子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异样。

“我并不想干涉你的私生活,但是……”齐阎说了一半,笑了笑,“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别啊……吞吞吐吐可不像齐阎先生你的性格。”齐阔好不容易从厨房的位置移到齐阎身后,递上碗给他,“吃饱了好跟我说说但是什么。”

齐阎确实是有些饿了,看着递到身前的一碗白粥,嘴角抽了抽,抬手推开,“你留着自己吃吧。”

“我做了两个小时呢。”齐阔怪叫一声,忿然道,“你不吃,我让你女人吃!”

“很高兴你现在能够接受馨儿,那么以后,你应该很乐见我们过得幸福。”齐阎看一眼与自己并肩站在一起的男人,不怒反笑,反倒温和地回了句。

“你刚才的意思是希望我找个女人,彻底平息你男女通吃的传言吗?”齐阔恍然大悟。

齐阎敛下眸子看着手里的风车,没有否认。

“为了包馨儿你也真是够——‘用心良苦’的了。”齐阔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话,他本来说想齐阎机关算尽的,可仔细一想,齐阎至少没像对待某些人那样,硬塞给他一个女人。

想当年,尹妙人怀上利伟文的孩子,不正当其时吗?

败兴转身,不远处,站在半楼梯的女人惊得齐阔大手一抖!

“咣当——”地一声,碗被他扔了出去,碎了,烂咋咋的白粥洒了一地,像被人吐了一地,看起来再恶心也不及包馨儿双腿……

齐阎被碗碎的声音震得心烦意乱,转过身正欲斥责什么的,眸光在遭遇那抹娇小的身影时,狠狠地轻颤了一下,由于距离有些远,再加上他在阳光底下站得太久,瞳仁还无法聚焦清晰女人的神情。

却看清了她赤着脚站在黑色的台阶上,一双布满疤痕的腿令他心脏骤然一疼。

刚要抬开脚步,他心口又咯噔了一下,先是愤怒地瞪了齐阔一眼,然后一边解着衬衣扣子,一边走向包馨儿。

“馨儿,你醒了怎么不叫我?”齐阎步伐难得一见地有些慌乱,这一路崎崎岖岖走过去,踢倒了三四盆鸢尾花,他似乎顾不得那些花儿,眼里就只有包馨儿。

包馨儿苍白着一张脸,神情幽怨而复杂,看着这一屋子的紫色鸢尾花,又闻言齐阎与齐阔的对话,反而愈发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到底,她该相信,眼前他做的这些?还是听到的那些话?

女人的样子迷茫而无助,与昨天的无助不同,因为至少昨天他在收到她的目光后,感受到了她心灵的依靠,可是这一刻,他竟然感觉她想逃……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齐阎来到她面前,包馨儿站在更高一级的台阶上,这样一来,两的目光平行相撞,距离如此之近,他笑声低沉动听,一路走过来,心思全被不动声色地掩进眸底。

包馨儿眼皮垂下,轻颤的长睫染上一抹湿润,她摇了摇头没说话,仿佛在无声怨怼,越是这样,齐阎心里越是难受得要命。

弯下身,将脱下来的衬衣裹住包馨儿的双腿,为防止脱落,在她腰间系上一个结实的结。

齐阔瞪大眼睛看着齐阎光裸的上身,完全是被这樽结实性感的男性身躯所吸引,不由得联想到齐阎一丝不挂的样子……

他从不否认自己有男同倾向,可是呢?齐阎却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可是……

此时他不由得多了一份思考,纵然包馨儿的脸完完好好,可是她的腿,她身上的疤,他以为包馨儿只是普通的伤疤,今天看来,就算李金山华佗在世也未必能依好,何况李金山成了植物人?

他虽然不怎么喜欢女人,可身为男人,自然非常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天生喜欢美好得东西,尤其是女人,而包馨儿现在这个样子……男女之间的爱情真有这么高尚吗?

齐阔绞尽脑汁也无法想通这个道理,最后,只能认为自己没有男女情爱这方面的经验,而无法理解齐阎的行为。

“齐阎你别碰我!”男人环上她腰的粗壮手臂令她一惊,下意识尖叫着,猛地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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