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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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 身世之谜(7)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你是在说自己已经老了吗?”包馨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见她笑了,齐阎唇角的笑意也扩大,起身时轻轻拉起她,“你觉得我老了吗?”

包馨儿整个人贴在玻璃上,怕自己摔倒,小手只能紧紧扒着齐阎的肩膀,其中一只手上还拿着风车,风儿不知从哪个方向钻进室内,轻轻旋转风车,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彩色光影。而男人温柔的蓝眸子如同暗夜闪烁的星子,时明时暗,呼出的温热气息落在她的前额,有一点发烫。

“我怎么知道!”很快丢出这句话后,马上低下了头,因为她忽然意识自己应该保持沉默!

齐阎轻抚包馨儿脑袋的手指缓缓插入她的发丝,扣在她的后脑,微微用力箍起,令她不得不仰头看着自己。

“我老没老,你最清楚。”他在她耳畔落下这么一句话,低柔而暧昧。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招很有效。女人的体香源源不断地涌进鼻腔,令齐阎忍不住想要亲吻她。

男人的俊脸压低,呼吸间尽是齐阎特有的清冽气息,也许是闻惯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她能够分辨得出来,齐阎身上的鸢尾气息相对来说淡一些。

就在齐阎的唇将要贴住她的时,她用力向后缩了一下脑袋,举着风车放在二人眼前。

“呼噜噜噜……”风车像孩子口中的欢快哨响。

“记得我说过,这风车挺‘特别’的,你什么时候再带着我去渔人码头玩呢,看看那家做风车的店还在不在。”包馨儿坏坏一笑,找了个不算牵强的理由。

齐阎先是一愣,而后温柔地夺过包馨儿手上的风车,扔掉,“是中古董店,随时都可以。”

说完,低下头又要吻她的唇。

包馨儿扭头避开,似是不悦地吐气,“男人的话果然是不能当真的,现在危机四伏,你敢带着我乱转悠吗?”

齐阎无奈地眨了眨眼睛,只好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低声哄道,“只要你不害怕那个店家,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他至今还记得那店主的脸,就跟包馨儿的腿一样,八成是烧伤的。

“呃?”包馨儿不解,忽然脑海闪过一张布满伤疤的脸,蓝色的眸子深邃又不失和蔼,想了想摇头,“我还是适合呆在龙景庄园。”

齐阎眼底闪过一丝内疚,忍不住搂紧她,“一切都会好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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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齐阔做了一锅粥,虽然颜色单一的白,看起来没有食欲,吃起来味道却不错,也许是齐阎与包馨儿都饿了的缘故吧。

两人简单地吃了一些后,齐阎打算带包馨儿回龙景庄园,不过在此之前,包馨儿决定先去一趟圣康奈私立医院。

“不要上去了,这件事只是个意外。”李金山初到旧金山便成了植物人,齐阎不忍见包馨儿如此自责,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如果不是为了给我治伤,或许他就不会来到旧金山,也不会出事。”包馨儿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去,她想看一看李金山的伤势,却又害怕见到杨红英伤心难过的样子,六年不见,一朝相见,却发生这样的事,换作谁也无法接受!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

“别说了。”包馨儿伸手轻点齐阎的唇,重重叹一口气,“送我上去吧,该面对,就面对,我不想逃避。”

不想逃避什么呢?是良心的谴责?还是命运的不公,也许都有,包易斯也好,卫钦也好,包括现在的齐阎,他们都努力不让她受到伤害,可伤害还是接踵而至,伤害她,也伤害了她身边的人,六年前,那场爆炸案的亡灵,六年后的李金山,如果她还像只缩头乌龟,只知依靠着齐阎,那便是太悲哀了。

齐阎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李金山因为处于深度昏迷中,还躺在重症监护室。

监护室外,杨红英从里面走出来,摘下了口罩,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坐在椅子上。

展鹰拎着保温桶,见她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以为她太累了,没有上前打扰。

直到两行清泪从杨红英眼角滑出。

“别再哭了。”他感叹女人的眼泪多,从昨天到现在,杨红英的眼泪都没断过,再这样下去,真怕她的眼睛哭瞎了。

杨红英没吱声,似乎也不想搭理他,泪花汹涌而出,比三个小时前进监护室哭得还伤心,没发出任何声音,可越是这样,越揪着展鹰的心生疼,从没被哪一个女人如此牵动过情绪,杨红英是第一个。

“该说的,我已经说得不少了,李金山受伤,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如果不是李金山,就是包馨儿。”展鹰不会哄女人,该说得话已经说尽,这句话,他憋到了最后。

“为什么不是我,如果我早一点站在馨儿面前,那么师傅也不会受伤,馨儿也不会受伤。”杨红英撕扯着胸口的衣服,力道之大,不难见她手指揪起了心口的皮肉!

“别这样说,你受伤,我会心疼的。”也许这句话是展鹰这辈子说的最肉麻的一句话了,可是此情此景,却无法感动杨红英分毫!

“你心疼?”杨红英仰着泪脸,嘴角扯过一抹自嘲,“我不过是残花败柳,供你发泻**而已,你心疼我,是不是很可笑!”

“想跟我争吵,先把肚子填饱。”展鹰向来不善言辞,浓眉蹙了蹙,干脆转移了话题。

看着递到面前的保温桶,杨红英没接,“我不会吃饭的,什么时候师傅醒来,我就什么时候吃饭,所以,拿开!”

“李金山不醒,你就要饿死吗?”展鹰拔高嗓门。

杨红英听展鹰一口一个说‘李金山不醒’,也调高嗓门吼了回去,“是的,超过七天,就算师傅醒来,也有可能失忆,他会不认得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关心我,在这世上,我本来就没什么亲人,与其这样伤心,不如直接死掉!”

“你这是什么话,包馨儿不是你的亲人吗?”

“她是,我从没否认,可她现在这个样子都自顾不暇了,我又何必分她的心,何必拖累她!这世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展鹰欲表达什么,嘴巴张了半天,结果口不择言地憋出这样一句话,“若说拖累,也是包小姐拖累齐阎先生。”

“齐阎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吗?”杨红英狐疑地看着展鹰,下一秒,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带馨儿与师傅离开的。”

嘤嘤嘤……

抽泣声很轻很轻,重症监护室是套屋组成,人少又空旷,杨红英说完,忽然抬手作“嘘”声状,然后转过头,拧眉看向房门口。

半掩的门说明了一切……

“馨儿,是你吗?”杨红英自责不已,她只是心情不好,想与展鹰斗斗嘴皮子而已,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包馨儿会突然来到这里。

“是我。”

很快,房门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推开,包馨儿坐着轮椅,齐阎推着她进来。

“你怎么来了?”杨红英先是略显尴尬地看了一眼齐阎,然后才将目光落到包馨儿的脸,她的眼角有一点点红。

“我来看看李……”包馨儿嗓音淡淡,因为不知该如何称呼李金山而顿住了嗓音,不好意思地看着杨红英。

“他是我的师傅,自然也是你的师傅,因为他不喜欢别人叫他爷爷,他说自己没那么老。”杨红英说着说着,神情又忧伤起来。

“我可以进去吗?”包馨儿指了着重症监护室,在他们的面前,有一面透明的玻璃墙,因为距离远,只看到里面床榻上躺着的人,浑身插了仪器管子,却无法看清他的脸,

“不要了。”怕包馨儿误会,杨红英赶忙又解释,“进去需要换静电服,又要戴口罩,戴帽子,很麻烦,医生说了,明天师傅就可以出重症室。”

包馨儿心情沉重,点了点头,转着轮椅靠近那面玻璃,“我会每天向上帝祈祷师傅早日醒来,哪怕是拿我的寿命来交换。”

“馨儿,不许胡说!”齐阎低喝一声,却在心里纠正包馨儿的话,“上帝,要折就折我寿命,不许再伤害我的女人!”

“如果他不介意,我愿意给他当徒弟,虽然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包馨儿嗓音很轻,却很坚决。

“放心馨儿,我会请美国最好的医生,用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李金山一定会醒来。”齐阎上前安慰,伸出手,掌心轻揉包馨儿的双肩。

他心里早已下定决心,只要李金山不死,就一定要想方设法让李金山醒来!

齐阎接了个电话后命展鹰留下保护包馨儿的安全,自己则与齐阔先行离开。

包馨儿细心地发现齐阎接这个电话时,脸部神情的变化很微妙,似乎是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消息。

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齐阎是不会告诉她的,她自然也不会追问。

说好了共同面对,强大如齐阔,又怎么会把她带往风口浪尖?

但是包馨儿却不想再像之前那样即来之则安之,回到旧金山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齐阎再厉害再强大,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这次有李金山替她挡子弹,下次吃子弹的人就会是自己。而且她也看得出来,齐阎并不想像豢养金丝雀那般将她关在龙景庄园。

豪华休息室。

杨红英躺在床上,身体累极了,却睡不着。

包馨儿靠在她的身侧,两个人同盖着一条被单,就像六年前生活在包易斯的别墅里时,半夜杨红英睡不着,就会悄悄摸进包馨儿的房间,然后两个人挤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然后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六年后,两个人却是躺在医院的休息室里,这里比包易斯的别墅不知豪华多少倍,这张大床也很软很舒适,可时过境迁,什么都变了。

“你留在这里陪我,齐阎先生不会生气吗?”适才在重症室外,齐阎那双眼瞪着自己,晦暗如同海面,近乎将人吞噬!

“他暂时顾不上。”包馨儿思索片刻后,说了句。

“什么意思?”杨红英心情低落,思想单纯的她换作平时,也未必能听出包馨儿话中的另外含义。

“不说他了,说说你吧,这六年来,你过得好不好?”包馨儿早就想知道杨红英这六年来是怎么度过的,是不是也如同她一样,每一天都是煎熬难耐,甚至生不如死呢?

杨红英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轻轻搂着包馨儿,将这六年来自己的经历一一道出。

她的遭遇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有惊无险。

包馨儿静静地听着,听到杨红英讲述她与李金山搞实验的事儿,一次,她沾了药的手碰了小白鼠的食物,结果,害得李金山养的十几只小白鼠全部变成了秃子,一根毛也没剩。

还有李金山的“施香术”,他养的小白鼠身体会散发一股子好闻的花香气息,只可惜,它们活不了多久便死了……

“馨儿!”杨红英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嗓子,震惊地看着包馨儿,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又言,“你……你……身子的体香……”

“发生了什么事!”展鹰一把推开了房门,见两个女人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眼睛立马像探测仪似的从床的位置,一寸寸侦察起来。

“她心情不好,自己拧了一下自己。”包馨儿淡定地替杨红英解释,“你先出去吧,没有叫你,不要门也不敲地进来。”

“是。”虽然是在医院,但闯入齐阎女人的房间,展鹰自觉不妥当,再加上包馨儿有些命令似的口吻,他马上颔首而退,但又无法尽信包馨儿前一句话,“自己拧自己?”

看着展鹰自言自语地退下,憨憨傻傻的样子,杨红英忍不住笑出声来,捂着嘴,口不由心地说,“我讨厌这个闷葫芦,你和齐阎先生以后多给他些教训。”

“你变了呢。”包馨儿故作惊讶。

杨红英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哪变了?”

包馨儿抬手指了指杨红英心口的位置,“你这里变坏了。”

“谁让他老欺负我!”杨红英轻哼一声,忧伤的神情终于浮起一抹小女人的幸福,眨眼看着包馨儿,脑光一闪,困惑不已地问,“馨儿,你是不是很小的时候见过我师傅,不然你的身体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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