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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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 太太二十岁(2)电灯泡的来意

“白纸黑字。”利伟文只回答了四个字。

包馨儿一张张看下去,最后实在无法自控情绪,只得一把将其塞回给利伟文,“这个案子我不接!”暗意是她不能置信。

利伟文帮她调查的结果竟是阎尚清父子狼子野心,觊觎汤普森家族的产业与齐泰会的势力,想要杀了齐阎取而代之!

阎尚清多年以来兢兢业业地打理TH-SON集团,后TH-SON集团被齐阎并入帝克,便再也没有出来经商,众所周知他得过胃癌,现在无非是摆置花鸟鱼虫打发时间,听说前些日子,他还让儿子帮他购置一处面积不大的地皮,想要建造花园别墅用于养生。若他真有野心,何必要等到现在?

而阎玉川,她更加不相信,表面上,他与齐阎的关系冷冷淡淡,包馨儿心里却清楚,他们彼此很珍惜这份兄弟情谊,六年前阎玉川转行业,也许在外人眼里,是被齐阎逼迫的。实则汤普森家族给阎绩之施压!阎玉川说过这样一句话,生在富室大家,只有利益互不干涉,兄弟情谊才能天长地久,阎玉川经营YPAS现货贸易,齐阎也给予了他很多帮助,如今二人在各自的领域展露头角。

“接不接是你的权利,或者你该做点什么,毕竟这条鱼很肥。”利伟文坦然地将这叠纸放进衣袋,如此近距离,见她眸光微颤不止,心中难免动容,迟疑了一下,隔着桌子伸手过去……

“利伟文,你在做什么?”怒喝的声音低沉而压抑,齐阎目光如炬,利伟文的大手落在包馨儿的发顶,殊不知推开房门看到这一幕,他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男人含怒的嗓音狠狠地拨弄了一下包馨儿的心弦,脑袋机械似地转过去,竟然忘记推开利伟文的手!

“光天化日的,我能做什么?”利伟文好笑地看着齐阎,缓缓收回手。

齐阎发现展鹰也在房间里,这才意识到自己大题小做了,眸子眯了眯,压着心头的火焰上前。

“在聊什么?”他心细地发现包馨儿的神情有些不对。

这男人二话不说就坐在了她身边,语气中还带着一抹质疑,包馨儿不高兴地别开脸,嗓音也透出一抹疏离,“你吓我一跳。”

“有吗?还是你心虚了?”不知怎么地,齐阎醋劲又上来了,尤其对面的利伟文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令他心里更是不爽。

男人的手臂霸道地伸过来,那一股子蛮劲近乎箍断了她的腰,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弄疼我了!”

齐阎一愣,下意识松了一些力道,却没收回手臂。

“不可理喻!”利伟文心里明白,他在这儿多呆一秒,包馨儿就会多受一份罪,同为男人,他了解齐阎的心理,在异性面前,典型地大男子主义。

扔出这四个字后,起身要走,齐阎却又叫住他。

“慢着,干嘛这么着急走呢?”

“我这个电灯泡度数太高,怕你不自在。”利伟文拂了拂衣袖,好像自己衣服上沾染了灰尘似的。

“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齐阎揽了揽包馨儿,抽回手,一本正经地看着利伟文。

包馨儿白愣齐阎的时候转眸正恰期遇利伟文循来的目光,反倒是不避嫌地凝视着他。

这女人有意要气齐阎吗?利伟文嘴角不自在抽了抽,见齐阎目不斜视在瞅着自己,挑了挑眉坐下。

抬腕看了一眼时间问道,“何事?”

“你父亲的来意。”齐阎开门见山。

现在这个时间,齐阎应该在帝克集团处理工作,突然间来到医院,看来是有人给他通了风,只是他来得也太快了吧?

利伟文细细一想便明白,圣康奈私立医院是齐阎的,怕是他的车刚开进停车场,就已经人向齐阎通风报信了。

对面包馨儿投来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利伟文第一次发出这女人胆子见长,居然要给齐阎弄难堪,这样的小女人行径不失可爱。

可是利伟文只能装作没看见,一方面他怕自己过分投入,另一方面,他倒要看看齐阎对包馨儿能够容忍到什么程度,当然,如果齐阎了解包馨儿的话,必然不会因此而动怒。

“在你岳父大人病房,自己去问。”

“我问你。”齐阎身体前倾,紧盯着利伟文,语气轻淡。

这时,休息室的门打开,杨红英端水两杯水进来,一抬眸,见房间又多了一个人,马上哭丧着脸说,“看来我又要回师傅病房烧一壶水。”

这两杯水是她在李金山病房端来的,由于上午把开水都喝光了,一时光顾着聊天,她又忘记了烧热水,烧好水后,又为给齐谭的茶壶里添了些,所以这么久才弄来两杯水。

“我不喝了,让给齐阎先生。”利伟文冲杨红英笑了笑,他本来就不口渴,然后看向齐阎,步如正题,“父亲的心思,我怎么可能知道。”

身侧传来包馨儿一声轻嗤,齐阎转头过去,见包馨儿正朝利伟文挤眉弄眼,忍住没笑,继续一脸严肃地看向利伟文,“既然如此,就说说你的来意吧。”

“我?”利伟文微一愣,没有揣测出齐阎话里的意思,莫非齐阎已经知道了他在暗中调查阎尚清父子?暂时将这样的疑问压下,笑着又言,“齐阎,你想多了吧。”

“你父亲在来之前,放出小道消息,说要来圣康奈私立医院看望一位多年前的好友,除了我的岳父,我想他口中的好友没别人了吧?”这才是齐阎这么快赶来医院的原因,他多少已经猜到利圳的心思,却没想到利伟文会是这个态度,这对父子要干嘛?

“你说什么?我父亲他……”利伟文略感惊讶,没想到父亲会背着他来这一手,略一想,恍然明白,“我会和父亲好好谈谈的。”

见利伟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且他的脸色明显发生变化,包馨儿不再挑逗他,将适才听得一知半解的话细细研磨了一番,没能想明白,便问,“你们在说什么,利伯父他怎么了?”

“没事,喝你的水。”齐阎将其中一杯口塞进包馨儿手里,端起另一杯,慢慢地品了一口,放下后,接上利伟文的话,“不用了,外祖父会做你父亲的思想工作,不过我现在要听你的真实想法。”

“呵呵……原来你真正担心的是我。”

利伟文盯着齐阎看了良久才琢磨明白他的话,齐阎现在处于特殊时期,如果在这个时候,他的利扬媒体大肆报道有关包馨儿与他父亲的新闻轶事,那么包馨儿将会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试想,一个身体含香的女人,将会引起多么大舆论反响呢?不得而知。这消息一传出,势必还会引来不同领域的研究者,将包馨儿当动物一样拿来作科都有是可能的,那么她的生活便再也无法平静,于齐阎来说,可谓是腹背受敌!

齐阎目光沉了沉,没有否认。

“我父亲让我给你打过电话,说有事情要见你,结果你没接,而齐阔那个家伙也没把父亲的话当回事,所以我父亲这么做,无非是想试探你的心思,否则也不会亲自来访。”

都说知子莫如父,利圳的心思,利伟文想想便也看透了,无非是想多一个商机,不过他人老了,考虑事情没年轻时那么全面,包馨儿嫁给了齐阎,是齐家的人,就是算包馨儿是木乃伊再现,齐家也会不遗余力地保护她不受外界骚扰。

“我呢,只期望有朝一日利扬媒体能像你帝克集团一样,垄断美洲三分之二的传媒行业。”利伟文哈哈一笑,补充一句。

齐阎绷紧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抬手抵了抵的额心,看似一脸高深莫测,紧接着不动声色地打击了利伟文一句——

“这似乎不太现实,稍有不慎,媒体这个行业比金融业更容易遭受政府封杀。”

利伟文脸一拉,嘟嚷道,“少得意,利扬媒体要是不好过,我第一个拉下水的人就是你!”

“啧啧啧……说得我好害怕呐。”齐阎往沙发一靠,伸手揽过包馨儿,不怒反笑。

利圳与利伟文走了,包馨儿再回到病房后,李金山紧闭双眼躺在病榻上,一张苍老的脸,更显憔悴。

“父亲他……”包馨儿担忧望着老人,心里异常难过。不知道上天还会施舍几天给她来照顾自己的父亲,每一天,她都倍感珍惜。

“没事,累了而已。”许是怕打扰李金山休息,齐谭声音很小,“走吧,你跟我回庄园。”

“我想在这里陪会父亲。”

“好吧,一会儿让展鹰送你,我先走了。”

包馨儿点了点头,齐谭没说什么,抬脚离开,路过齐阎身侧时,白愣一眼,这人也真是的,他在医院呢,岂会连一个利圳都摆不平?

齐阎低声与包馨儿说了几句悄悄话后,也随之离开。

病房的门关上,他看到齐谭就在前面等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利圳说了些什么?”

“你的事情忙完了?”齐谭没直接回答他,而是问了句有的没的。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重要的事情,永远需要摆在第一位。”齐阎淡淡地说道,虽只字未提包馨儿,可齐谭却得出来他的意思。

与包馨儿有关的事情,那就是第一位。

“我怎么就教育出你这么一个孙子来。”

“是外孙。”

“外孙又怎么了,你还不得照样随我的姓氏。”这是令齐谭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却是由齐阎十八岁失踪为代价换来的,他救出齐阎后,冠在齐阎名字前的汤普森三个字便黯然失色了。

“好了外祖父,您就告诉利圳他怎么说的吧。”利伟文搞定了,就看利圳是不是也这般识实务。

“有我在,利圳不敢乱来。”齐谭懒得解释那么多。

“外祖父您别走,利圳都说了什么,我要一字不落地知道。”齐阎紧跟在齐谭的身后,最担心的不是利圳的行为,而是他的心思,他有没有怀疑什么呢?

“利圳在见过芮拉与李金山的照片后,对于馨儿的身世便没怀疑什么了,加上我的威严,他自然深信不已,这些日子,我会很留心的,你放心好了。”齐谭虽然手无大权,却是心明如镜的人,齐阎早出晚归,一方面要确保包馨儿的安危,另一方面又要兼顾帝克集团,他暗中又做了些什么,他不知道,却隐隐约约感觉将有大事要发生。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齐阎比齐谭高出半头多,与他勾肩搭背,脚步几乎没有移动,“只是我现在有个不情之请。”

祖孙俩很久没这么熟络了,齐谭感觉正良好,被齐阎后一句话泼了头冷水,“我们之间有这么生分吗?给我好好说话。”

“是。”齐阎轻轻一笑,清了清嗓子,语气近乎命令,“外祖父,您等馨儿出来一起走吧。”

“嘿,臭小子,当我是她保镖啊。”齐谭故作气愤冷哼了句,其实他明白齐阎的用心,是怕躲在暗处的人打包馨儿的主意。

“那我等馨儿,您替我去上班。”

“美得你!”

齐谭忍着笑,伸手去打齐阎,却被齐阎一个转身躲开。

“就这么决定了,我先去忙了。”

说着,齐阎打了个响指,不等齐谭再开口,便带几名保镖离去。

阳光拉长了齐阎颀长的身影,齐谭看着看着,眼角渐渐湿润,这个背影与阎一像极了,都是这么地高大挺拔,不由得,又联想到自己的女儿……

齐阎找到了包馨儿,他何时能找芬钥呢?

病房里,包馨儿同样湿润了眼眶。

望着沉睡的老人,双手间,是老人一张布满老茧的手,虽然粗糙,却很温暖,当她知道他是她父亲的那一刻,她高兴地差一点晕过去,也许是有所期待吧,她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父亲。

虽然将来的某一刻,她将无法感受到老人的温度,却依然可以心中默默地呼唤着父亲这个称谓,她没有埋怨命运的不公,至少她的生命里终于有父亲的存在,以前在梦里,她都不敢有这样的奢望。

然而她却无法否认一点,人一旦有了期望,便拼命地想要留住现实的美好,父亲为了护她而受伤,也许很快她便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她恨,恨不得手刃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阎玉川,真的是你吗?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包馨儿的心矛盾极了,痛苦极了……也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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