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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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太太二十岁(4)三个男人

李金山的众位好友在做完手术后想要回国,然而齐阎以各种威逼利诱的方式令他们又在这里多呆了两天。

两天后,包馨儿从无菌室转到普通病房。

说是普通病房,却豪华得不像样。

在确定包馨儿的手术恢复情况良好后,齐阎才放那几名医生回国。这样一来,包馨儿的术后恢复便由李霍与杨红英负责,杨红英还好,她一向相信李金山的医术,而李霍或许是太了解齐阎的为人,丝毫不敢有所怠慢,几乎每两个小时一探查,晚上也不例外。

“馨儿什么时候会醒?”

李金山也处在昏迷中,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应该很快会醒来,什么叫作“应该”,听到这个词他想要揍人,如果齐谭不是一再劝他冷静,他非把这医院给掀了。

闻言齐阎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问了不下十几遍的话,李霍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齐阎先生,您太太的生命特征很稳定。”别的他可不敢多说,这个时候的齐阎就像个炸药包,说不定哪句话说得不合他意,一点火,就炸了!

“李金山的情况怎么样?”齐阎靠在床边的椅子上,他已经三天三夜没阖眼。

同样的问题,李霍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支支吾吾,正想着别惹怒了齐阎,病房的门被推开,谢天谢地,终于得到解救,可是齐阎看到来人,脸色蓦地一沉。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他这话问得奇怪,包易斯与阎玉川听着也感到奇怪。

李金山看到包易斯,微微点了下头,随后识趣地退出去。

“馨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她遭这份罪!”先开口的是包易斯,他昨天从阎玉川那里听闻齐阎要给包馨儿做美容手术,赶来医院后,发现杰里被禁止入内,展鹰告诉他,齐阎今天谁也不见,他担心包馨儿,在医院门口等了整整一天也没有见到齐阎。

今天,在医院停车场,他看到阎玉川徘徊不前,与他聊了一会儿,两人便一起进楼。

身为包馨儿亲哥哥,他要是知道病榻上的包馨儿有可能醒不过来,估计得跟齐阎拼命!

“一场手术而已,没有为什么。”齐阎明白包易斯的心情,碍于阎玉川在场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说话时,目光竟是落在阎玉川脸上。

包易斯上前看了看包馨儿,小脸苍白无血色,下巴前几日比还要尖细,心疼地呼了口气,“何必呢,如果只是靠一张皮相来拴住男人的心,那这份爱情也太经不起考验了。”

他这话更像是说给齐阎听的,包馨儿绝不是一个注重皮相的女人,这种秉性是天生的,他最了解。

包易斯抬手,欲轻拂包馨儿脸颊,却被齐阎伸来的手臂阻挡。

齐阎指了指床头摆放的提醒标志,——高度卫生,然后将包易斯往后一拉,轻轻一笑,“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馨儿找到父亲了,他是中国有名的针灸大师李金山,这台手术就是在他的指导下完成的。”

“什么?”包易斯与阎玉川同时发出惊呼。

不可置信地看着齐阎,包易斯瞬间恍然,然而一时却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齐阎也太扯了,居然这么快给包馨儿找了个冒牌父亲,就算是不让她与父亲相认,也完全不必如此铤而走险,万一被识破,他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而且也极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那父亲与她的关系岌岌可危……

从进门便一直保持沉默的阎玉川震惊地看着齐阎,嘴巴张了张,竟不受控制地说了句,“你会不会搞错了。”

“搞错了?”齐阎看着他,轻扯于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你是认为我会愚蠢得像六年前一样给馨儿找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充当亲人,还是认为馨儿不配拥有至亲的人?”

阎玉川意识自己方才的话有欠考虑,尴尬一笑,“我想你误会了,馨儿是个善良的女人,不是任何人都配当她的父亲。”

站在理性思考的角度,阎玉川认为包馨儿未必会接受一个对自己没有半点养育之恩的陌生男人当父亲。

“她的父亲救死扶伤,在医学界德高望重,这样的人怎么不配做馨儿的父亲?而且馨儿一直渴望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也一直在找她,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有一天他们父女相认,馨儿很开心,这有什么不好吗?”齐阎神情冰冷地盯着阎玉川,语气淡淡的,最后一声反问,令人心口微微一疼。

“那么馨儿的父亲呢?”阎玉川忽然想见一见包馨儿的父亲,可似乎守在病榻前的只齐阎一人。

“子弹贯穿了他胸膛,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可伤情加重,指导完馨儿的手术后一直没有醒来。”

阎玉川眸底的光瞬间沉了一下,良久后惊讶地说,“前几天有消息传出,有位中国老人为馨儿挡子弹,生死未卜,难道就是他?你口中包馨儿的亲生父亲?”

“是的。”

齐阎嗓音变得无力,看着神情更加震惊的阎玉川,莫名其妙地冷笑了一声,重新坐回椅子里,不再吱声。

两人的话如一记记闷锤,狠狠地砸向包易斯的后脑勺,他忽然明白了齐阎的用意,暗自吸一口气,波澜不止的心渐渐恢复平静。

“我可以去看看馨儿的父亲吗?”

齐阎点了点头,忽尔又摇头,看向包馨儿目光闪烁着一抹楚痛。

“看来那位老人的情况不太乐观。”包易斯面色流露深深的同情,伸手拍了拍齐阎的肩膀,“是我误会了你,我想馨儿应该很高兴亲生父亲为自己做手术,只是——”嗓音一顿,喉结艰难的滑动,“这样的命运于馨儿来说,总是那么残忍。”

他还有什么歧义呢?一个只能用来怀念的父亲纵使令人感到悲伤,也比他那个恶贯满盈的父亲令她痛苦一辈子强!

如果他是齐阎,或许也会这么做。

阎玉川的心脏疼得颤栗,看着安静躺在病榻上的包馨儿,那张精致的小脸,曾在他脑中深刻,眼底涌动的尽是怜惜,然而在齐阎面前,只能尽量让自己淡然一些。

有些东西,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是属于自己的,却从一开始他选择放弃的那刻,一次又一次失之交臂。

他有了妻子,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他还有什么资格心疼包馨儿?

包馨儿所在病房的玻璃是茶色的,医生怕紫外线影响包馨儿恢复,在她入住前,给玻璃加了层防紫外线膜,所以视觉上看窗外的天像是阴沉沉的。

三个高大的男人守在一个女人的病榻前,这情景有些怪异。

半晌后,包易斯“咦”了一声,不解的眸光透出一丝担忧,“我们说话的声音这么大,为什么吵不醒馨儿呢?”

“麻醉药的作用还没消散,很快她会醒来的。”齐阎心口一紧,指尖几不可察地轻颤一下,风轻云淡地说道。

“馨儿醒了,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好。”

齐阎因为包馨儿对包易斯算不得友好,而包易斯对齐阎除了痛恨,便是无能为力,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如此融洽过?

“玉川,你不是有话要跟齐阎讲么?”阎玉川困惑,包易斯忽然转身,见他正用探究的神情打量自己,嗓音明显转冷。

“是的。”阎玉川微愣一下,却笑了笑,身子向一旁移了些,意思再明显不过,请阎玉川回避。

包易斯眉头皱了皱,一个字也没说,抬脚便走。

阎玉川许是没想到包易斯的脾气这么大,摇了摇头,冲包易斯的背影低声说了句,“麻烦请关好门。”

包易斯头也没回,扶着门的大手一把拉开房门,最后只能忍着怒火轻轻关好门。

病房里一度陷入安静,齐阎一直没说话,也没有转过脸看阎玉川,双眸倒是一瞬不瞬地瞅着包馨儿的睡颜。

阎玉川的位置,不看到齐阎的表情,沉思了好一会儿,轻声询问,“馨儿真的没事吧。”适才齐阎的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指尖的颤动,包易斯没有注意到,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有什么话你说,说完了走人。”齐阎面色一冷,转过头,微蹙的眉宇间,不悦之色越来越深。

阎玉川惊愕,“告诉我,馨儿到底怎么样了?”

“你没权利知道,马上——走。”最后一个字,差一点被齐阎说成“滚”字,不难见他极力压抑着情绪,靠在椅子上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想要站起,一把扼住阎玉川的脖子。

齐阎调查到太多的证据指向阎玉川,所谓空穴不来风,他一定是做了什么,现在居然装作若无其事地跑来这里,是藏得太深?还是另有其人,阎玉川被人栽赃了?

齐阎的回应,像鞭子一下,狠狠的抽打阎玉川的心,凝向包馨儿的神情变得痛苦不堪,“馨儿跟着你,从来没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六年前我就不应该把她让给你!”

“阎、玉、川!”齐阎腾地一下站起来,努力控制着一前狠狠揍他一拳的冲动。

他怎么就能把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难道那些证据出错了,齐阎从未怀疑自己手下办事的能力,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力。

“我只是想知道馨儿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可以吗?”阎玉川的姿态忽然低了下来,语气近乎哀求。

齐阎的心底凌乱了一下,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阎玉川,他忽然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兄弟,心中对他的怀疑反而扩大。

“你——”

“馨儿!”

与其依靠一些零零散散的证据推测,倒不如直接问个清楚,反正是迟早的事,齐阎刚开口说了一个字,阎玉川凝视病榻的眸光一亮,惊呼一声,打断他的话。

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一看,齐阎目光定住。

像是一则简短的视频,锁定画面里一个女人的脸,她长睫微微颤抖着睁开,黑眸如天边闪烁的星子一眨,然而只眨了那么一下,眼帘又阖上。

莫大的喜悦冲破连日来的阴霾,齐阎激动不已,伸出手刚触碰到包馨儿的脸,却又猛然缩了回去,紧接着伸手按下床头的急呼键。

很快,李霍率着好几名医生赶来,齐阎急忙将刚才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他看着医生为包馨儿做完检查,李霍给出的结论是包馨儿很快会醒来,这一次,他不再纠结“很快”有多快。

齐阎神情激动,那样子简直像中了五百万美元的大奖,呃,阎玉川差点忘记了,齐阎压根就不缺钱。

如果齐阎已经调查出了什么,那么他相信,今天这番举止言行足以另齐阎起疑,而他来此的原因也正是要让齐阎彻底地怀疑自己!

“齐阎,如果你要我死,我一定不会苟活,只要你……”说给自己心里的话居然也有说不下去的时候,或许是太心痛了吧,再次深深地看齐阎几秒,然后痛苦地深吸一口气,转身的一瞬,他的眼眶湿润了,儿时的画面浮进脑海,他坐在齐阎身旁看他一声不响地拆装手中的机械枪。

“教我打枪吧。”

“不教。”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将来有一天,我们拿枪相互指着彼此。”

后来的某天,齐阎经受不住他的再三请求,手把手教他如何射击……

医生全体离开后,齐阎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想了想,阎玉川应该是在医生进入病房时,趁人多悄悄离开的。

有一些话,他还没有问出口,即使是证据统统指向阎玉川,他也要问个清楚明白。

病房外,躲在角落里的卫小雨鬼鬼祟祟,看来这些人还真是黑社会呢,而她居然掉进了狼窝,她记得机场的事情,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家医院的,醒来后无意中从一个小护士嘴里打听到包馨儿就住在这家医院,也就是她现在所处的楼层。

“躲在这儿干嘛?”

她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低沉而冰冷的嗓音,光是听着,便已令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

正欲解释,一只大手猛然伸向她的后脖梗,像拎着一只小鸡似的,双脚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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