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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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 卷七,情结(1)女人心计

第七卷,情眷相依,巫山与共

天也悠悠,地也悠悠,问人世间何物天长地久,生也风流,死也风流,看侠肝义胆铁血春秋,只要活过了,便是拥有,只有真情在,便是不朽!(摘自《西楚霸王》片尾曲)

—————————情结——————

当齐阎得知包馨儿还活着的时候亲自架着飞机从贫民窟飞到古堡,大半夜的,古堡的人被惊醒,神智不清的科勒里光脚冲到飞机旁,哭着闹着要坐飞机。

其他人看到齐阎以这种方式“驾临”古堡,略略惊讶后,没说什么,各自回房继续睡觉。

科勒里像个执拗的孩子似的哭闹不止,任琼斯怎么劝说都不管用,齐阎不怎么会哄人,因一心只想着见包馨儿,希望可以早些打发老人休息,耗了半个多小时,琼斯也跟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无奈,齐阎脸一黑,直接将老人抱回了房间,并像只大灰狼吓唬小动物似的,低吼了句,“再乱跑,飞机会变成怪物,一口吃掉你!”

跟在身后的琼斯听见这番话,有些愕然,不过这招挺管用,科勒里躲到被子里不敢出来了。

“你不用去了,包馨儿她不想见你。”

一腔热血仿佛瞬间被冻结,齐阎刚从床边站起,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尖窜疼,他大抵能猜出原因,外祖父给他找了替身,那人为保全她的性命而被阎尚清活活逼死,情感上,他算是已经死了的人了,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还有那晚阎玉川将她一个人丢在船上,她后来经历了怎样恐怖的事情,他能够联想到,想着她在最危机的时候,天地不应,而他又不在她身边,她独自面对死亡时的绝望与恐惧……

齐阎自责不已,六年前利伟文一句话说的没错,他带给她的,总是伤痛,总是灾难。

“馨儿住在哪儿?”攥了下手指,心也跟着泛疼,是对包馨儿的心疼与愧疚。

凝视齐阎沉肃的脸,琼斯猜不透他的心思,身子一横,挡在门口,“你要干什么?”

琼斯对包馨儿的维护,令齐阎感到一丝意外,但也没多想什么,“你放心,我就站在门口,不进去,也不打扰她休息。”

“你来这儿这么大动静!”琼斯才不信他的鬼话,他一下飞机就疯狂大喊包馨儿的名字,到现在还震得耳根子疼。

齐阎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眉梢染上一丝忧伤,连带深深吐出的气息也是沉痛的,“我会站在门外,只要能感受她的存在。”

与在哈尔滨的生死重逢不同,他可以无视她悲伤与逃避的心态,可以霸道地站在她面前,强迫她看着他,强迫她的眼里只有自己,强迫她重新接纳他。

可是现在他忽然间没了勇气,那种以最高时速架着飞机翱翔半空,想见她的心情因为太过激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律是紊乱的,而现在,他的心很平静,却无法抵挡理智中的渴望。

夜色安静,齐阎的别墅内一尘不染,因为有包馨儿的存在,似乎空气都渗着一丝淡淡鸢尾气息。

一扇门,隔成了两个世界。

齐阎静静地站在门外,目光似乎可以穿透磨沙的玻璃板,感受室内的温馨,似乎在床头的位置,有一抹淡淡的灯光。

心底有个声音在问,“馨儿,你睡着了吗?”

可这话放始终没有问出口,也许沉默可以令他在这里站得更久一点,至少如果现在她真的不想见到他,可以不用她伤心地赶他离开。

包馨儿躲在阳台,探着脑袋看卧室门的方向,被走廊的灯光投射而出的那抹高大而熟悉的身影令她湿了眼眶,其实她很想冲出去捶着他的胸膛怨怼,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

心很痛很涩,他永远不会知道她独自面对死亡时有多么地不甘,直到死亡又淹灭了她求生的欲念,这一次,上一次,一个人在经历死亡后,要么变得坚强无畏,要么变得诚惶诚恐,而她像大多数人一样,属于后者。

所以再次重逢,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她反而越来越担心,于是明里暗里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他,而他也需要她的帮助,想要长相厮守的前提是要扫清一切障碍,人非圣人,却因彼此的大意,再一次经历了生死离别。

理智的防线正在一点一点的冲破,天知道她多想他一脚踹开那扇门,脚步不受控制地移过去,由于是赤脚走在羊毛地毯上,所以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最后于门前站住脚步,因激动而轻颤的手指却怎么也没能抬起来,脑海里蹿过一张疤痕斑驳的脸,闭上眼睛缓缓吸了口气,最后转身轻轻走回床边躺下。

————————

圣康奈私立医院,旧金山数一数二医疗水平较高的医院,如果不是这家医院拥有维持父亲生命的机器,阎玉川不会选择这家医院,他很想带着父亲离开这里去英国,可是他生命垂危,再也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了。

“啊——”

阎玉川从父亲的主治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刚走到楼道的拐弯处,便听到利安琪一声尖细惊恐的叫声,心弦一紧,大步冲过去。

“怎么了?”利安琪像是看到了什么,被吓得不轻,脸都白了,阎玉川目光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个高大却消瘦的中年男人背影,似乎抬手端着什么,不过从背影来看,更像是捂着脸,正横冲直撞地离去,那小护士直骂他不长眼。

“我一开门,那长相可怖的男人从父亲房间蹿出来,吓得我们的孩子差点早产!”利安琪不停地抚着高隆的肚子,又气又怕,许是见阎玉川来了,小女人的娇柔造作劲又被她发挥,“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你陪我去看看医生吧。”

阎玉川的视线一直未收回,因为他看到了走廊尽头的齐阎,而那个逃蹿的中年男人忽然低头,貌似有什么东西掉了,蹲下身子找,齐阎与他擦身而过,他起身后步伐加大,好像有人拿刀子追着他似的。

身旁的女人又是嘟囔又是摇他手臂,令他的思维一阵繁乱,目光沉了沉收回,“看过父亲,我陪你去。”

回到病房后,照顾阎尚清的两个护工也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纷纷说刚才冲进来一个长相特别可怕的男人,愣是站在床头前死死盯着床榻上的阎尚清足足有两分钟,才说自己进错了房门。

“什么人,可疑吗?”病房的门没关,齐阎自然听到护工的话。

“一个一脸疤的男人,太可怕了,我从没见过那样可怕的人。”其中一个护工心有余悸。

齐阎微微蹙眉,“他有做什么?有说什么吗?”

两个护工一起摇头。

虽然说父亲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是父亲咎由自取,但是齐阎命人将父亲扔进深坑里,阎玉川是恨他的,然而又因为包馨儿的事情,阎玉川又满心内疚,这两种情绪拧在一起,令阎玉川非常不想看到齐阎,没想到今天他竟主动找上门,听说馨儿已经找到了,那今天他来,是要履行对帕尼的承诺,拔了父亲的管子吗?

“父亲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如今他就是个植物人,连个废人都不如,你还来干什么?”阎玉川尽量压抑着情绪,毕竟他的父亲躺在齐阎的医院里,毕竟父亲十恶不赦,该死。

“对不起。”

在阎玉川的记忆里,齐阎从没有给人道歉的习惯,如果换作平时,他一定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感动,可是现在,他的心是警惕的。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利安琪当然了解阎玉川的心思,捧着大肚子站在齐阎跟前,不小心撞进齐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心底有些紧张,却是牵强一笑,“齐阎先生,你还是走吧。”

齐阎一动未动,见阎玉川拉着利安琪移身要走,卡在嗓子眼的话终于艰难地挤出来,“帮我去看看馨儿,她不想见我。”

搞笑,自己的女人居然邀请别的男人去见,这天底下能这样做的人,也没谁谁了吧。

利安琪想要大笑,却只能忍着侧眸瞅着齐阎那张铁青的脸,心里更多的是暗嘲。

这话成功令阎玉川脚步一顿。

“利伟文与包易斯都去过了,可是不管用,她就是不开门,伤心地在房里哭泣,我非常担心她。”齐阎站姿不卑不亢,眼底却是凌乱到了极点。

利安琪没想到齐阎精神不正常,阎玉川竟也是个疯子,松开了她的手,丢下她说走就走。

“喂,阎玉川,你今天敢跟齐阎走,我保证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我,还有你的孩子。”

阎玉川头疼地扶额,“别添乱好不好。”

“我那里给你……”

“一起去吧。”齐阎意外开口,许是有些担心什么,警告“到了古堡不许出声。”

事实证明,阎玉川去了也是白搭,包馨儿照样谁都不见。

不过在折腾了两天后,包馨儿终于肯跟齐阎说话了。

“老天对我真的很不公平,如果可以,我很想一死了之,可是齐阎,我是那么地爱你,我不想离开你,不想一个人孤独地走。”隔着门,弱化了包馨儿低咽的嗓音,却依然像刀子似的令齐阎的心疼得无力。

“傻瓜,过去的事情都让它过去吧,不要再去想了,我保证以后不再离开你,去哪都带着你,无论前方有多危险,你相信我。”他不知如何安慰,却从她的话中听出她此时的心情很低落。

“不,我是不幸的,我不想将自己的不幸带给你。”

齐阎看见隔着玻璃板的娇小身影,像被人抽干了力气似的滑下去,于他脚前,想要将她揽入怀里安慰,却无法冲破这扇门的阻隔,就像是有人硬生生隔开了她与他贴近的心。

“馨儿,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以后,你的幸运也好,幸福也好,都由我来给你,我可以的,我快要成功了,可是馨儿,在成功的那一刻,我需要你的陪伴,开开门好吗?”

“不,你不明白。”女人的哭声似乎大了。

“不明白什么?”

“我的存在,将会令你成为别人的茶余饭后,有一天,你一定会受不了而抛弃我。”

齐阎心里着急,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包馨儿经历了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的事情,“你给我起来!”担心大于震怒。

“求你了不要。”

在齐阎一拳抡到玻璃门板上的一瞬,包馨儿像是有了心灵感应,飞快起身冲到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没有想象中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没有女人的惊叫,一切在包馨儿话音落下后,安静了好一会儿。

门板上的玻璃全都碎了,因为是高性能的有机玻璃,即便碎了也还是一整块。

齐阎拧坏了门锁,迟疑几秒后,推开了房门,入眼便是床上那抹钻在被子底下的女人,她在躲着他。

空气中女人的好闻气息很快平复了齐阎的心,他没有马上进入,而是站在门口,嗓子像沙粒刮过铁板,疼得难以形容,久久后开口,嗓音低沉却有力,“馨儿,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无论你经历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女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也还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永不改变。”

“如果——”被子下,女人嗓音很轻,很无力,“身子毁了,脸还在,我至少可以有勇气见人,可是我的脸毁了,我……”

“馨儿,别怕别怕……”不待包馨儿说完,齐阎情不自控地冲上前,一把捞起床上的女人,紧紧抱住她,声音染痛,“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这么久了,她都不敢见他,会是因为脸……

包馨儿躲在被子里,反而自我保护似的将自己裹得很严实,没有再哭。

齐阎欲开口说什么,包馨儿却先开了口,“你现在是公共人物,如果让人知道你有一个非常丑陋的妻子会被人笑话的。”

身子随着她的话僵了一下,不是因为她说自己丑陋,而是因为她对他的担心,反而令他的心更加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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