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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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 情结(2)衣帽间里的男人

“馨儿,快出来,会把自己闷坏的。”齐阎说着,伸手去扯被子。

包馨儿一个机灵将自己裹得更紧,“我已经成这样子了,你就不能尊重我一点吗?”

齐阎大手一顿。

“你口口声声说不介意,其实你介意的很,否则父亲在世的时候你不会让我做手术!”不等齐阎说什么,被强行搂在怀里的女人又一抽一抽地低声哭泣起来,“我的脸很吓人,我都不敢照镜子,更不敢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所以我要躲着你,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你就可以了。”

“傻馨儿,说什么呢?”齐阎有些急了,却也不好强行扯掉被子,“我的话你还不明白吗?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未来的生活,我们要一起面对。”

“因为我是你至亲至近至爱的人吗?”

女人抽咽的话语轻颤着跌进齐阎的心窝,不知为何,心里从未有过的感动竟令他湿了眼眶,“对,至亲至近至爱……”

男人的搂抱不再那么强势,温柔的目光复杂落在窗外,别墅前一颗香樟树,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地方的树皮都脱落了,依稀记得儿时,父亲拉着他的手坐在树下,告诉他,“你,我,还有你的母亲,我们是这世上至亲至近的人。”

“齐阎,你闭上眼睛。”

包馨儿命令的嗓音透着一股女人娇柔的央求,落在齐阎的心头一时间倒是复杂难以形容,想了想,照做。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屋里的光线很足,有大片大片金灿灿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水气迷蒙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她微微用力挣开男人的手,他便也松了手。

齐阎闭着眼睛,如精心刀刻般的俊颜被阳光映照的如梦如幻,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呢?她遭受过他的虐待,也享受过他的温存,此时此刻,他毫不设防,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然而命运却注定他的人生无法像普通人那样平淡。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幸的人,而今看着齐阎,倒有些同病相怜了。

她站在床上,齐阎就站在床边,她比他高出半头之多,看着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他的脸,而她也这样做了。

一个星期不见犹如几个世纪漫长,对他,她是深深的思念,他这具温暖的胸膛,是她一生的依恋。

女人轻颤的指尖落在他的脸上,微凉的感觉倏然透过肌肤蹿进他的心房,她的触碰,令他的心悸动不已,与此同时,她的鼻息轻轻扫落在他的脸……

“我想有个父亲,拥有一份亲情的温暖。”

这话令齐阎心口一紧,控制不住睁眼,却被包馨儿指腹轻轻压住。

“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你有我就够了。”他只能沉着嗓音说道。

“父亲和丈夫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需要一个父亲,有了亲情,有了爱情,我们的人生才完美,不是吗?”包馨儿语气变得执拗,望了望衣帽间的方向,干脆圈住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难道被她发现了什么?

包傅舍的事情只要包易斯不说,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齐阎抬手轻抚包馨儿的后脑,压抑着扳起她的小脸看她伤势的冲动,忽然意识到空气中似乎少了些什么。

人受伤,处理伤口后,多多少少会有些消毒水的味道……

“你逗我?”他趁她不备,猛然抬起她的脸,她白嫩如玉的肌肤,闪烁的目光,轻颤出一丝不安的长睫,惊艳了他的眸,令他心底蹿升的怒意一下子又压了回去。

包馨儿完全没有意料到齐阎就这么拆穿了她,故意无视男人眼底那抹时强暗弱的怒意,冷哼一声,“谁让你不管我的死活,把我丢给阎玉川,我就不能报复你一下吗?”

“你当然可以报复我,有太多的方式,却选择了一种令我最痛苦的方式,馨儿,这种痛苦就像你拿刀子捅了我,明白吗?”齐阎握住她的小手放置心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美好的容颜,这张脸,似乎比以前更迷人了,尤其她那一双闪着一抹狡黠的黑眸,似乎正酝酿着坏坏的涟漪,她要做什么?

齐阎这一刻有些猜不透包馨儿的心思,或者说,因心从前一秒的黯然神伤到这一刻的喜出望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小手被引领着搭上男人的窄腰,包馨儿正不解,齐阎额头压下,轻轻抵着她的,“报复我一把,快!”

“啊?”包馨儿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用力狠狠掐下。

这一力道之大,令齐阎高大的身躯紧跟着一颤,目光一下子暗沉了下来,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

“想要掐死我吗?”齐阎见包馨儿神情怔然,眼底的暗沉一扫而去,换作一抹温柔的海,大手沿着她的腰际滑落双腿间,“那么用这儿。”

“喂,我有话说。”明显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像山一样就要倾压而来,包馨儿一慌,脱口道,“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帮我解决,我要一个疼我爱我的父亲!”

齐阎眸底再次暗沉了一下,不过很快,依旧温情脉脉,再次将她搂紧,如此真实地,又是如此地不安,“馨儿,你听着,你的父亲已经去逝了,你要学会面对这个现实,这次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以后不会了,相信我……”

两人心中各有所想,包馨儿不知道该怎么将话题引到齐阎的父亲身上,而齐阎担心包馨儿知道包傅舍的事情。

包馨儿有些紧张,生怕自己没有牵好这条线,“齐阎,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的亲人像我之前面目全非地站在你面前,你会讨厌他吗?”

“你就是我的亲人,你感受不到我的心吗?”女人的神情有几分纠结,齐阎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俯下头,性感的薄唇沿着她的耳廓游走。

包馨儿被齐阎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心脏扑腾扑腾乱跳,“齐阎,别……”

“我要你,现在。”刚卯足了力气准备推开他,男人低磁的嗓音像电流般冲击她的耳膜,然后震荡着她的大脑皮层,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感受着怀里的女人竟然不敢乱动了,他低低一笑,想要用行为证明自己对她的无尽思念,于是言辞更大胆,“你不是要报复我吗?给你一次当女王的机会,尽情地折磨……”

“噌噌……”话还没有说完,从衣帽间传来的怪异声音,令齐阎的动作戛然而止,先是看了看被压在身下彷徨不安的女人,然后微微眯着眸子,看向衣帽间。

“给我滚出来!”他低声喝道,他发誓,如果里面藏着的是个男人,他定剜掉他的双眼,割掉他的双耳。

“齐……”

包馨儿刚张开口,便被齐阎阴鸷的目光惊得硬是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衣帽间一直未有人出来,也不再有任何声响,齐阎压抑着被欲火折磨的意乱情迷的心,抽身起来。

“馨儿,里面的人是谁?”能进这幢别墅的必是古堡里的人,齐阎不会想当然地以为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通歼,所以里面有可能是个女人便先入为主他的思维。

别后重逢,他不想扫了彼此的雅兴,可是包馨儿凌乱的眼神,令他质疑了自己的判断。

包馨儿低眸,不是不敢迎视齐阎的眼,而是心里没有底气,万一齐阎不认阎一这个父亲怎么办?毕竟早年他就认定自己的父亲已经去逝,现在突然间又复活了,如果像她一样幸运有一张可辨别的脸,或许情况会好一点吧。

“我的父亲。”半晌后,包馨儿轻声说道,从床上坐起,理了理身上被扯乱的衣服,缓步往衣帽间走。

齐阎愣在那儿,首先他不会认为里面的人会是包傅舍,可又会是谁呢?

包馨儿进去后,好一会儿都没出来,只听见低咽的声音,有她的,还有另一人的,是男人。

“馨儿?”他低唤一声,下意识从身上摸出手枪,一个箭步冲进去。

衣帽间的角落里,一个花白头发的男人蹲在地儿,脸埋在双腿间,抽抽咽咽的像个女人。

而包馨儿竟也蹲在地上,陪着他一起抹眼泪。

“你干什么,放下枪!”包馨儿见齐阎的枪口抵在了阎一的头上,惊得一把推开了阎一,那冰冷的枪口便落在了她的心口。

而同时,阎一倒在一边,一张狰狞的面孔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光线下,暴露在齐阎眼前,从他眼底滑落的泪珠,于他脸皮沟壑间闪着光。

齐阎怕自己一不小心擦枪走火,赶忙调转枪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说话!”

阎一一个大男人,只是哭,他的记忆恢复没多久,每每望着镜子里这张骇人的脸,便失了活下去的勇气,当他知道儿子心爱的女人于六年前一场爆炸中奇迹生还,并且坚强地活了下来,便没了轻生的念头,可他从不敢奢想有这么一天与儿子相认。

如今看着高高大大健健硕硕的儿子拿着枪口瞄向自己,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父亲,你别这样,把你心里的苦统统说出来,齐阎他一定会理解你的,你相信我。”包馨儿用娇小的身子再一次挡住齐阎的枪口,扶着阎一坐起,颤抖的手指怎么也拭不完他脸上的泪水。

一个男人,他的心要有多痛,才会像一个女人一样伤心欲绝地哭泣流泪?

齐阎的眸底泛起不解,心随着包馨儿的话,像被钝物划了一下似的,不痛,却难受得要命,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中年男人泪流满面,心里为什么越来越堵?

“我们见过,六年前。”齐阎记起了这个中年男人,思忖了几秒后,又开口,“如果是你救了馨儿,而馨儿想要一个父亲,那么我不反对,但是你要交待清楚自己的来历。”

“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们了,对不起……”阎一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拖着两条腿,一瘸一拐跑开。

“父亲……”包馨儿哭喊了一嗓子,紧跟着追了出去。

齐阎端着枪,愣怔地站到在那儿。

——————

几家欢喜,几家忧?

似乎真正欢喜都是短暂的,或者说,欢喜与忧愁是相对而言。

包家,包母在包易莹的坚持下,不用再去精神病院。可是包傅舍,却被包易斯亲手送进了监狱。

“包易斯,我的好弟弟,我从不知道你的心这么狠。”旧金山市隶警署门口,包易莹与包易斯从里面出来后,包易莹苦涩地笑了笑,抬手狠狠地戳了戳包易斯的心口。

“你那么痛恨父亲,甚至想要杀了他,这一天,不正是你所盼望的吗?”齐阎调查的结果是,包易莹之所以痛恨父亲,是因为她六年前就已知道父亲给母亲投毒的事,只是苦无证据,又怕父亲丧心病狂杀了母亲,所以一心想着攀附利伟文,希望将来有一天可以依靠他的力量救母亲。

“是,我不否认,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父亲的亲重男轻女,对你那么好?你可别说为了保护母亲,母亲已经疯了,对父亲构不成任何威胁。”包易莹绞尽脑汁,也没能想明白包易斯的行为。

“很简单,只有这样,父亲才能活得更久一些。”包易斯没打算向包易莹解释那么多,说完便要走。

“哦,原来是你怕齐阎伤害父亲呀,可是以齐阎的能力,想要杀父亲易如反掌。”包易莹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因为录像里的那个女人。”

闻言,包易斯眸色一惊,“如果你是因为自暴自弃而胡思乱想,那么我奉劝你,可以完全效仿母亲,将自己变成傻子。”

“你什么意思?”包易莹听着他的话,联想到自己母亲无意识地傻笑傻哭,心弦一紧。

“我的意思很简单,想要好好活着,就要学会装聋作哑,别有一天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包易斯扔下一句话,抬脚向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走去。

阎玉佳见包易斯沉着一张脸,又看了看傻愣愣站在大太阳底下的包易莹,待男人钻进车里后,坐回主驾驶,轰着油门便离开。

等包易莹反应过来包易斯的话后,只剩下一团厚重的尾气。

“又是包馨儿,包易斯你还是个男人吗?自己养大的女人移情别恋,你居然还这么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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