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王爷太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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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刀下留人

百里易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以至于禀明了自己的父亲之后,第二日就带着昏迷中的墨卿染上了路。

随行的人还有褚子晋和步芙蓉,而苏家兄妹则是推辞有事,并没有跟来。百里易找了一只能载五人的飞天大鹏鸟,天才刚刚亮就出发,不休不眠地飞行了三天,终于来到了千秋宫的脚下。

向守山童子说明了来意,这一行人才被允许放行,而另一边,药王徐炎白那里也立刻得到了消息,听说是丹宗三长老文阳渺都救不了的人,当下便来了兴趣,等百里易等人一到,立刻便把他们叫了进去。

墨卿染此刻依旧是一身染了血的白袍,破破烂烂地不难看出她曾经历了怎样的危机,而她的脸色则苍白如纸,仿佛一个精致的瓷娃娃般,一不小心就会没了生机。

百里易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她,目中露出了一丝痛色,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药王给她把脉,片刻后见他放下了手才赶忙问道:“药王前辈,步生莲她怎么样了?”

徐炎白摇了摇头,一手捻着胡须,看起来并不轻松。他没有回答百里易的问题,反而问道:“是文老头给她吃了续命丹吧?”

百里易不知他何意,只得点头道:“没错。”

“这就难怪了,”徐炎白摸了摸胡须,“这小女娃星力错乱,经脉受损得厉害,这次伤本不致命,可坏就坏在她不久前还受过一次重伤,心脉受损还不曾复原,这才会让这次的受伤变得如此严重。要不是那颗续命的丹药,这个时候恐怕她早就去见了阎王吧!”

听他这样说,褚子晋的脸色也极其难看,几乎是恳求着道:“前辈,您可一定要救救步师妹啊!她才进丹宗没几天,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徐炎白捻了捻胡须,叹了口气道:“救我自然会救,只是究竟能不能救活,可还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

昏迷中的墨卿染好似身处一片混沌之中,没有光亮,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身体的疼痛她已经感受不到,甚至已经麻木,只觉得此刻的灵魂意外地轻,好似要脱离身体飞离开去。

忽然,好似是一股温暖的清泉从身体里注入,让干涸的筋脉里有了些许的滋养,但这汪清泉毕竟还是太少,很快这股子温暖就又立刻被撕扯的严寒和炽烈所占据,只听见耳边似乎有什么人在絮絮叨叨地说话,眼皮却沉得抬不起来。

很快,她又再度陷入了昏昏沉沉的无意识状态。

徐炎白站在她的床前,脸色也有些凝重。她这症状,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得多。星力输不进去,药汁也喝得不多,身体却在一日一日残损下去。找这个势头来看,或许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文阳渺那枚续命丹的药效就会完全被消磨殆尽,而她的死期也将来到!

真是可惜了!

徐炎白一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感受着她微弱得几乎不可察的心跳,凝眉思索了一整,忽然,一本古书上的丹方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清神丹,或许对她有效!

念及此,徐炎白没有耽搁,立刻唤了童子过来,去书库里仔仔细细把古书寻找出来,对照着书上的丹方一研究,前后左右还缺了一味药材,当真是苦恼得紧。

龙血龙血,他上哪里去找龙去?

把这个丹方和百里易等人一说,他们也一筹莫展,龙族都是传说里的生物,幻天星海上已经好几千年都没有看见过龙族的身影了,这丹方里记载的龙血,根本就没有可行性。

但他们又觉得可惜,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救她的办法,难道要因为药材的缺少而无法实现吗?

就在别人伤脑筋的时候,最高兴的恐怕要属步芙蓉无疑,这么简单就能铲除一个情敌,又无需她亲自动手,难带还不够大快人心?

她甚至觉得步生莲就是自作自受,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引起百里易的注意,现在她成功了,可自己却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样,这怎么能不叫天意?

天注定百里易就是她步芙蓉的,谁也抢不走!

步芙蓉默默地想着,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事情实在闹得太大,最后不光光是秋叶,便是步家也来了人,说到底还是步惊云舍不得一颗完美的棋子就这么废了,于是十分配合地帮忙寻找药材,至于龙血,也派出人去打听,可好几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丝毫的消息。

也不知怎地,丹霞山上有个病人需要龙血作药引的事悄悄地在千秋宫里传开了,余生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个消息,莫名地愣了一愣。

事实上,作为墨卿染的得力下属,他是知道小青的存在的,也曾经在墨卿染破阵之时亲眼见它大杀四方。由于当时见过小青的人差不多都死了,这个秘密才最后没有被传出去。而小青,在那场战役中被迫和墨卿染分开,现在便暂时由少君代为照料。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于是在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立刻联想到了少君身边跟着的那条龙。

他不禁怀疑起来,那些人究竟是真的缺了一味龙血的药引,还是想要打探小青的消息?

毕竟这种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一些。

向来小心谨慎的余生,并没有轻举妄动。

……

几天的时间悄然过去,除了千秋宫丹霞山上那几人还在愁眉不展时,又一个消息在千秋宫上下炸开了锅。

千秋宫三名长老南风轻、宫月曳和叶霖,要在朱城被斩首了!

这个消息的威力堪比炸弹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千秋宫上下,大部分人初次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堂堂千秋宫的长老在一座小城里困住了不说,还要被斩首?说出去能有人相信吗?

而隐隐知道些内幕的人则是一脸地担忧,也不知道官府到底从哪里给他们安的罪名,偏偏说是证据确凿,便是有身为千秋宫长老这样显赫的身份,也不得幸免。

余生这些天里,来找他的人不少,来问情况的人也不少,可都被他一一回绝了去,看似并不担心的他,在行刑的前三天终于动了身,孤身一人乘着飞天大鹏前往朱城而去。

行刑的那天早上,天上飘着小雨,刑场前却挨挨挤挤,大多是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看好戏的人居多,也鲜有几人扼腕叹息,似乎在惋惜三名高手就要从此陨落。

南风轻、宫月曳和叶霖三人跪倒在刑场上,满身都是血迹,看起来很是狼狈,然,在经历了好几次越狱失败之后知道这一天终于来到了的他们反而倒是淡定如斯,仿佛只是吃一顿饭那般寻常自在。

坐在刑场高台上的官员撇着一小撇胡子,时不时地询问时间,握着斩杀令的手有些发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毕竟在这样的小地方,他不过是一个刚刚入神阶的小官罢了,面对的三个“刑犯”却至少也是领主级别的高手,巨大的等级差距叫他也不禁有些心慌,害怕那绑着他们的绳子万一不凑巧断了,那他们发起威来,这里还真没有人能制住他们。

眼看着午时三刻就要来到,官员一声令下,刽子手已经做好了准备,举起了大刀!

人山人海的刑场前,谁也没有发现,一个小个子的男人正费力地往里面挤了进来。

“行刑!”官员一声令下,刽子手正要动刀!

“慢,慢着!”小个子男人终于挤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看见那银光闪闪的大刀就要落下,急忙叫出了声!

三个刽子手认得那个小个子男人,连忙收了手,就地一跪,呼道:“见过大人!”

坐在上座的官员一惊,也连连站起身来,拱手道:“章大人,您怎么来了?”

那姓章的官员摆摆手,终于喘出了口气来,才指了指后面道:“幸亏本官来得及时……是上面那位大人来了!”

还在惊疑之间“上面那位大人”是谁,就见到人群自动分开了两边,中间的通道里,一抹银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一步一行之间,长袍无风自动,配上面上那标志性的银色面具,所有人都立刻知道了他的身份——圣域来的视察大臣申屠奕!

“下官拜见申,申屠大人!”那名主持行刑的官员迅速下跪,额头一滴冷汗滴下。

“起来吧。”申屠奕,或者说是帝云鸿,在见到浑身血迹的三人之后气息徒然一冷,看得两名官员心下更加害怕,双腿忍不住就抖了起来。

“这三人,是什么罪?”低沉好听的声音从面具下缓缓流出。

“回大人,他们盗窃了朱城的护城之宝,一件九尊阳鼎。”官员的后背被冷汗浸湿,按照和萧谏煜约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是么,”那个低沉的声音没有半分波动,“证据?”

官员磕磕巴巴开口道:“约莫……半个月前,城主府供奉的九尊阳鼎失窃……城主下令全程搜查,是,是在……他们住的房间里搜到了大鼎……”

“呵,一派胡言!”帝云鸿低笑了一声,寒气更加冻人,“先不说这三人都是千秋宫的长老,身上备有储物戒指,就算真盗取了阳鼎,又如何会轻易让你找到;再则半个月之前究竟有没有全城戒严,唤个守城的士兵来一问就知!”

当日萧谏煜临时起意,并没有给他们想一个周全的罪名,原本是为了逼迫帝云鸿出现,却没有料到,正是这个不周全的罪名,现在成了他们自己致命的漏洞。

果然,听帝云鸿这么说,官员额上的冷汗成串地滴落下来,当下就慌了神,连连推脱道:“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城主吩咐下官做的啊!”

“去请朱城城主过来。”帝云鸿打断了他的话。

没过多久,朱城的城主,也就是那个小胡子的官员也匆匆而来,连帽子都来不及带好就跪倒在了帝云鸿的面前,道:“大人,这三人确实盗窃了我朱城的宝物,而这宝物,也正是在城里最大的客栈,清风客栈里被发现的,大人若是不信,这位是清风客栈的掌柜,他可以作证!”

旁边一名瘦高的男子立刻就跪倒,正要开口附和。

可谁料,帝云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本官不知道,这清风客栈背后的靠山就是你么?”

城主钱经正一惊,立刻就有些慌了,支支吾吾道:“大人,即便是这样,可物证俱在,下官没有说谎啊!”

“本官来之前已经全部都调查清楚了,”帝云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看一只蝼蚁,“清风客栈的客人记录,你自己看看,半个月前在你客栈里住的都是谁?”

一本破旧的账册被甩到了他的面前,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听到帝云鸿接着道:“这位是最近一个月一直都住在清风客栈的常客,想必掌柜的应该不面生吧?”

在清风客栈掌柜惨白的脸色中,那名住了一个月的常客拱了拱手道:“大人,小民在客栈住了一个月,确实不曾看到过那三人入住,也不曾有过什么搜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屈打成招、草菅人命,我看你这个城主也做到头了。”帝云鸿面具下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怒气,哪怕是钱经正连连跪地求饶也没有放过他,挥了挥手就立刻有人将他带了下去,而南风轻三人,在查明了冤案之后,也立刻就释放了,跟着余生一道回到了千秋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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