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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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残忍,刺激报复

苏公子喜欢她?他可是被相公视作兄弟相处的,他怎会对她起那种龌蹉心思,她不信!

“我叫怜儿,慕白只能是我的,也一定是我的,所以,你就不该活在世上。”与林敏说话的女子,正是怜儿,为免苏慕白越陷越深,因林敏这么个存在,背叛主人,最终招致苏府满门被灭,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掉林府一众人等。待苏慕白知道,无非大发一通脾气,时日久了,也就过去了,再者,她有和春娘针对此事通过信儿,得到回信仅是一个“灭”字,然,就这一字,足以表明一切。

——主人是赞成的。

胸口处一阵剧痛传来,林敏垂眸,就见那明晃晃的利剑,已然刺进自己身体,鲜血自嘴角沁出,她抚上腹部,眼神冷而恨:“你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话尚未说完,她人已倒在床上。

杀戮在林府内无声无息进行着,林浩在儿子床边坐着,忽地,他感到心中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脸色立时骤变,起身就往屋门口走。

“敏儿,是敏儿出事了吗?”下意识地想到妻子可能出事了,但就在拉开房门的瞬间,他回过头朝床上陷入熟睡的儿子看了眼,跟着疾步返回床边,抱起儿子唤道:“星儿,星儿,醒醒!”

“爹爹……”

星儿睁开朦胧睡眼,就看到爹爹脸色微白,神色紧张地看着自己。

“府里出事了,爹爹现在就将你藏起来,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出来。”

林浩急声叮嘱儿子。

“嗯。”星儿乖觉地点点小脑袋。

妥善安置好怀中的儿子,不等他唤醒星儿院中的下人躲起来,数道黑影已凌空而落,出现在他眼前。

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一道黑影手中的利剑一晃,林浩眼里透着不甘,以及对妻儿的眷念,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脖间被利刃划过那一刻,他好恨自己为何没有修炼武道,好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妻儿!

“翠屏,是你吗?”林仙儿用过晚膳,先是在院里散了会步,而后回到屋里拿起本书又看了近半个时辰,才在翠屏服侍下到屏风后沐浴,准备一会就寝。泡浴是她的一个小习惯,翠屏见主子泡在浴桶中小憩,便伸手试了试水温,感到有些温凉,便告知林仙儿一声,就出屋吩咐院里的小丫头到厨房去打热水,谁知,这一出去半晌都未回来。

轻浅的脚步声靠近,林仙儿睁开眼,没有回头,只是随口问了句。

“林小姐。”

淡淡花香弥漫在室内,少女肌肤若雪,懒懒地趴在浴桶边上,水面上飘满了花瓣,仅一个背影,便美得让人嫉妒,怜儿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想立时立刻将其摧毁。“谁?”林仙儿惊恐至极地转过头,旋即捂住胸口“啊”地尖叫一声。

如玉娇躯虽大部分淹没在水中,可此刻的她,身体轮廓依旧若隐若现,粒粒水珠沿着她光洁的脖颈滚落而下,灯光照耀,显得异常香.艳。倘若男子看到如此画面,必然为之血脉.喷张。“出去,你是谁?出去!”林仙儿杏眼中写满惧色,但她清楚眼前提着血淋淋长剑,身着一袭黑衣的女子,绝非善类,胆怯,害怕是自然的,然,在这种时候,她顾不得那么多,只想阴森可怖的女子离开。

林仙儿娇媚一笑,道:“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我还等着看接下来的刺激画面呢!”说着,她拍拍手,勾起嘴角,悠缓道:“都给本右使进来,这位香.艳无双的林小姐,就当是本右使犒劳你们今晚出任务的奖赏了!”

“谢右使!”

伴音落,数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自屋外而入。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

林仙儿缩进水中,只留头部在外面,她用力摇头,眼里泪水如雨落下:“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为何……”怜儿眸中笑容阴冷,宛若毒舌吐着红红的信子一般,只听她道:“你嫂嫂也问过这句话,这会儿她已经去地府报到了,你哥哥还没来得及问,就已经去追你嫂嫂了,林小姐,你觉得你问我会说吗?告诉你吧,今晚过后,这世上将不会再有林府。”

“你,你说什么?我哥,我嫂子怎么了?你们把他们怎样了?”不,她听到的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林府向来与人无冤无仇,不可能遭此厄运!

灭门?这些人将她整个林府的人都杀了吗?

摇头,林仙儿拼命地摇头,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些话是真的。

怜儿一挥手,那候在一旁的数个黑衣人,目光淫.秽,齐向浴桶逼近而来。林仙儿见此情景,眼前瞬间一黑,吓晕了过去。也就在这时,一道阴寒的男声乍然而起:“滚,统统滚出去!”苏慕白风尘仆仆出现在屋里,冷盯向那些呆愣在当场的黑衣人:“滚!”

数日前他走得极不放心,生怕怜儿那恶毒的女人对林府一家人下手,结果,结果紧赶慢赶回来,还是晚了一步。她死了,怀着身孕倒在血淋淋的床褥上,双眸大睁,里面尽是怒与恨,都死了,偌大的府邸中,倒出都是尸体,血腥气四处弥漫,令人尤为作呕。

步履沉重,苏慕白将林仙儿从水中捞起,抱到床上,拉过锦被盖好。

“怎么,心疼了?”

怜儿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双柔情似水,又带着些许行兴味的眸子,锁在苏慕白身上,启口道:“左使风度翩翩,迷得林大小姐心驰神往,一直拒绝兄嫂说亲,奈何妾有意,郎无情,哦,不对,不是郎无情,是我们的左使大人将一腔柔情与爱怜,全投注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啧啧啧,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苏慕白眼神阴鸷,几乎是咬着牙质问。

“左使大人说过的话,怜儿怎可能忘了?”怜儿扯下面纱,笑容妩媚而轻柔,语气却颇为无奈:“是春娘的命令,哦,主人应该也知道此事呢!”苏慕白目中冲血,攥紧垂在身侧的双手,声音冰寒,狠厉道:“在我面前装,简直就是找死!”

“我有吗?我的左使大人。”

怜儿似乎全然不惧他流露出的暴虐之气,眨眨眼,轻启朱唇道。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苏慕白森然道。

“怜儿不过是个小角色,左使大人处置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不敢的。可是,要整个苏府为我一人陪葬,左使大人舍得?”怜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她相信苏慕白能听明白自己话中之意,林府被灭门,上面可是同意的,要是因此,她有个三长两短,主人定然会认为他有二心,除之毫无悬念。

苏慕白阴沉无比的脸色变了又变,忽地,眼神森寒如冰锥,一字一顿道:“你、很、好!”

“左使大人这是在夸我办事利索吗?承让,承让!”

脸儿笑靥如花,娇声道。

苏慕白注视着她,默默地运转体内真气,跟着,身形一闪,刹那间,就冲到她面前。怜儿是没有一丝防备,看到他如闪电逼近自己,脸色骤时大变,真要运转真气抵挡,却,还是迟了!

“苏慕白!”

随着她惊叫出声,苏慕白一掌击在她胸口,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出去,将其打得向后飞出,撞破紧闭的窗户,重重地坠.落到院中坚硬冰凉的地面上。

发丝紊乱,形容狼狈。

“噗!”

张开嘴,一口鲜血自她嘴里喷薄而出。

“苏慕白,你好狠!”

蜷缩在地,浑身颤抖,胸口处火辣辣的疼痛,令怜儿清秀的五官近乎扭曲。

猝然间袭来的一掌,显然致她受了重伤。

幸好,幸好在最后时刻,她运转真气护在胸前,否则的话,眼下哪还有她在此喘气。“右使,您还好吧?”被苏慕白赶到院里的那些个黑衣人,这会儿全聚在怜儿身旁,关心地问道。吃力地摆摆手,她气息虚弱道:“放……放火……一把火全给我烧了!”

“是。”

那些个黑衣人领命,提气纵身四散而开。

倘若不是为家人的安危考虑,他必将这恶毒的女人碎尸万段!苏慕白走至怜儿近旁,弯腰将她从地上拎起,森声道:“留你一命,并不是我怜惜你,而是,我嫌脏了自己的手!”手一松,怜儿的身体再次重重地摔落到地上:“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我用心相待。”

“你,你……”森寒,嫌恶,她在他眼里都看到了什么?他恨不得杀了她,他嫌恶她,好似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这,这就是她倾心以对的男人,是她不计名分,愿相守一生的男人……怜儿眼神惊怔,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凄然的泪,沿着苍白的脸庞,滴滴滑落。

而苏慕白只当没看见,转身便回到了林仙儿屋里。

“混……混.蛋,苏慕白,你……你混.蛋……”紧咬着牙齿,怜儿浑身如筛子般抖动个不停,语声轻颤,双目中满满都是怨怼。

林仙儿躺在枕上昏睡不醒,若不是她胸.脯微微起伏,就她那苍白如纸的脸色来看,与死人已无二样。苏慕白眼里没有怜惜,亦没有懊恼,看着眼前这昏迷不醒的女子,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好一会工夫过去,他修长的大手抬起,揭开盖在林仙儿身上的锦被,看不出情绪的双目在她如玉般的娇躯上,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动作略滞,眸光微闪了下,随之从小瓷瓶中倒出一个东西。

白而透明,肥而蠕动,足有半截食指那么长。

头尖身子粗,看起来尤为恶心。

——精魄。

没错,这就是精魄,只不过就目前而言,苏慕白手中的这只精魄,仅是个半成品。

十名玉女的精.血,才能养成一只精魄。

而苏慕白手中这只,还差吸收三名完璧女子的精.血。

“苏慕白,你……”怜儿嘴角挂着血渍,手捂胸口,身子晃晃悠悠,不知何时已站在屋子中央,看到苏慕白的举动,她不自已地嘲弄道:“你这样做,倒还不如直接杀了她,也算对得起林大小姐多年来芳心暗许之情。”男人,果真冷血无情!

苏慕白似是没发觉她出现在屋里,与他说话一般,手中动作继续,就见那只肉呼呼的虫子,沿着林仙儿修长白.皙的腿往.上爬着,不大会,就朝那私.密之地钻了进去。

假如云轻舞此刻看到这一幕,绝逼目露惊愕,进而恶心狂吐,汗毛倒竖,浑身生满鸡皮疙瘩。

林仙儿似是一点儿都不痛,昏迷中的她,慢慢的,脸色变得潮.红。

“苏慕白,你……”情.欲之色已出现在林仙儿脸上,且她微张的口中,发出清晰可闻的羞.人声音……

怜儿煞白的脸庞上,染上了微不可见的尴尬之色,她是第一次看到苏慕白神态自若,坐在床边,近距离看着精魄采食玉.女精.血。她以为自己唤那一声,可以让他挪开视线,不再看那具横陈于眼前的女子娇躯。

熟料,他根本无视她。

“苏大哥……苏大哥,仙儿喜欢你……”林仙儿只觉自己满脑子都是苏慕白的身影,她嘴里呓语着,不时呓语着:“苏大哥,仙儿喜欢你……”她不知自己是谁,只知自己叫仙儿,只知自己很喜欢叫苏慕白的男子,那种喜欢已深入骨髓,令她难以自拔。

苏慕白自然有听到她嘴里发出的呓语,禁不住皱了皱眉,可当他不经意间看到怜儿脸上的表情时,他眼睑微敛,修长的指轻轻一挑,身上的衣袍已被他随手丢在了床尾。

“苏慕白,你要做什么?”怜儿愕然。

“你不是喜欢看吗,那我就让你看个够。”苏慕白淡淡丢出一句,收起已经爬出的精魄。

喜欢他,是么?

那就好好受刺激吧!

苏慕白清楚怜儿对他的感情,也清楚自己这样做,会令其深受打击,更清楚,于她来说,这是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羞辱!而他,要的就是这样,这是他对她的报复!

“你……你要在我面前……”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还要告诉你,她将会是我的妻子,有我护着,谁也别想动她分毫!”冷瞥怜儿一样,他往林仙儿的经脉中灌了丝真气,以免人一会被他折腾得香消玉损。此女无疑是貌美的,特别是那一张晶莹红润的唇,堪称完美无瑕,似是充满无穷诱.惑,引人禁不住想要采撷。

因为一心爱慕着那温柔婉约,娴静淡雅的女子,致使他完全无视旁的女人对他流露出的情愫。

林仙儿,林府大小姐,她喜欢他,爱慕他,这些他都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要不要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至于此时要她,无外乎是做给那恶毒的女人看,好让其牢记,在他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苏慕白……”

怜儿眼神嫉恨而凄楚,痛声道:“你,你不能当着我的面这么做。”苏慕白却不理她,直接俯身,吻住了林仙儿的唇……

再说云轻舞在飞瀑下练功,临近傍晚,她方收敛气息,回到道院,欲给师尊大大做膳食,却没想到,向来亮灯的居室,却不见丝毫光亮。“真傲娇!真小气!”嘴里嘟囔一句,她也没了做膳食的兴趣,便往自个住的小院走。

说起来,云轻舞很重情的,这从她对爹爹的眷恋,对真心关爱她的人的友好,不难看出。而那些对她好的人,自然而然地会被她放在心上。行至寝居门口,她倏地感到一阵心慌意乱,以至于上台阶时,差点绊倒在地。

出事了?没听说边关有战事发生,那么爹爹应该是平平安安的,皇城中风平浪静,静影见到她没多言,说明巧香在宫中过得很好,师尊,丘宝他们也好好的……林府?莫非林大哥府上出事了?

她可没忘林浩曾经说过,总感觉府上有事要发生。虽然近两年来,林府众人的日子过得宁静平和,没出现什么麻烦,亦或者祸事,可林浩的心并不安稳,这不,就在诗文交流会那日,云轻舞送林仙儿姑侄回府,林浩送她出府门时,忽地又提起自己连日来心神不宁,但为了不引起亲人恐慌,他只得竭力隐藏自己的情绪。闻他之言,云轻舞好一番安慰,说只要有空,她就会到府上走动,若真有什么事,正好帮把手。

人就是这样,越是想一件事,就越是放不下。

敛起心神,云轻舞没顾得和师尊打招呼,运起轻功,就飘出了道院,疾速往钱塘城而行。

晚了,还是来晚了!看着眼前熊熊燃起的大火,看着不顾春夜寒凉,聚集在巷口,指指点点的人们,云轻舞双眸赤红,一个纵身,就向火源飞去。火势很大,空气中处处弥漫着尸体烧焦的气味:“大哥,星儿……”

她口中喃喃,发了疯似的冲进红枫苑,冲进星儿住的小院,火光中,大梁掉落,房屋已烧得不成样子。抬眸,她发觉林府有一隅尚未起火,于是,双脚轻轻一点,腾空而起,朝那处院落快速飘去:“你们是什么人?”看到数个黑衣人手持利剑,笔直地伫立在院落里,她怒声喝问。

那些黑衣人齐看向她,紧跟着执剑而起,迅速攻击而来。

云轻舞此刻被愤怒包裹着,只见她素手抬起,身旁枝干上的树叶,似是听到她的命令一般,齐往她掌心而聚,随之,她蓦地扬手,那些树叶顿时化作一枚枚泛着寒芒的利器,袭向那些围攻她的黑衣人。

使用树叶就能杀人,这得是多高的武道境界?

合之境?

最起码已至合之境初阶。

那些个黑衣人目露惊恐,不待利剑刺出,齐刷刷地被迎面袭来的“利器”,划破脖间动脉,自空中一个接一个重重坠.落于地。

院中的打斗,苏慕白和怜儿皆有听到。

“不想死,就自己从这离开。”嘴角微动,苏慕白低声道出一句,扯过长袍穿上身,然后用锦被裹住仍在昏迷中的林仙儿,转瞬便消影无踪。怜儿身受重伤,留下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她想都没想,忍住体内传出的剧痛,跟其身后,闪身不知所踪。

解决完那些黑衣人,云轻舞眼神嗜杀,脸色冷沉如冰,一步步走进屋里。

狼藉一片,没人。

逃得够快!

犀利的眸落在凌乱的床褥上看了眼,她眸光闪动,心里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大火烧了整个林府,直至东方亮出一线鱼肚白,火势才逐渐减小,直至熄灭。

云轻舞眼眶湿润,迎风站在星儿住的小院外。

究竟是什么人,这般残忍地对待林府?

上到主子,下到奴仆,鸡犬,但凡有生命的生物,无一存活。

“星儿,多聪明,乖觉的孩子,也没逃过这场降临在林府的灾难!”云轻舞暗忖,迈开沉重的步伐,最终跨进了院门。

有孩子的哭声?

她有听到孩子低微而压抑的哭声。

“星儿……星儿是你吗?”循声,她提步走向小花园:“星儿,是云哥哥,云哥哥来了!”哭声是从假山后的一条石峰中传出的,那石峰很窄,也很不起眼,藏个小孩完全没问题,星儿贴着石峰壁,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双目红肿,流着泪看向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云哥哥。

他好想放声大哭,好想告诉云哥哥,爹爹是在他眼前被坏人杀死的,更想告诉云哥哥,那些坏人将爹爹拎起,残忍地丢进了大火中。可是,可是这一刻,他反倒哭不出声了,只是任着眼泪一滴滴地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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