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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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麻痹力度倒不小

青衫男子再次点头。

“后悔么?”

青衫男子摇头。

自从被人找上,自从知晓要做那人的影子,他就已没有回头路。

不,不是那人,是主子,是他要效命的主子,能为主子效命,是他的荣幸,又怎么可能后悔成为影子,成为主子的影子?

“很好,殿下让我转告你,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我知道。”

青衫男子终于启口。

“不错,声音已无二样,仪态和风姿也没多大的差别,但你要记住,能不说话就尽量别说话,这样一来,就让人难以看出破绽,知道吗?”

和青衫男子对话之人,正是刘能。

“公公之言,我都有牢记在心。”青衫男子道。

刘能道:“只要走出这间密室,你我就是主仆,这点千万不能忘记。”

“嗯。”青衫男子从椅上站起,转向他:“走吧。”看着眼前俊美绝伦的容颜,刘能短暂怔忪片刻,道:“就是我站在你面前,若是不仔细看,都会将你误认成是殿下。”青衫男子面色不动,声音低沉疏冷:“我是主人的影子。”

两人前后脚走出密室,刘能道:“殿下今晚就安寝在郑侧妃院里。”

青衫男子轻颔首,并未多言。

刘能看在眼里,甚感满意。

夜很安静,宫中各殿主子陆续皆已安寝,东宫,雪院。

“为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从婢女口中得知太子已前往丽院,云轻雪的脸色是乍青乍白,不时变化着。坐在床边,她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牢牢地握在一起,只觉今日是她平生受到最大的羞辱。

花轿从小宫门抬进东宫,且是跟在另一顶花轿后进入,就这便也罢了,他,他竟然连拜堂仪式都省了,最后的最后,还“拍拍拍”地打她的脸,前往丽院与旁的女人度新婚之夜。

是,她是有自己的想法,是没想过今晚要发生什么,但,她想是一回事,他做又是另一回事。

“表兄,太子表兄,难道在你心里我一点分量都没有?”

彩青和彩碧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她们也在为主子不平,觉得太子做得实在是过分。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家主子也是太师府的嫡小姐,更是太子的嫡亲表妹,怎连个武夫的女儿都不如?

拜堂仪式没有,洞.房花烛夜,直接给个没脸,这往后让主子如何在东宫立足?

“彩青,彩碧,你们说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红烛摇曳,云轻雪眸中有着怒意和不甘:“我是殿下的表妹,是他的嫡亲表妹,他怎能如此待我?”彩青,彩碧抬起头,不知该如何安慰主子,半晌,彩碧咬唇道:“侧妃,兴许,兴许殿下一会就过来也说不定。”

“会吗?他会吗?我看他今日的举动明显是故意的,可是我就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怎就这么对我?先是求旨娶九丫头为正妃,连个解释都不给我,好,我只当他是有自己的想法,我忍,忍着他想起我,娶我进东宫,陪伴在他左右,然,结果怎样,你们不是不知道。”云轻雪真正的心思,自然不会对两个婢女说,即便她们是自己的心腹,她也不会道出自己的秘密,因此,她现在可以说是在打悲情牌,诉说着自己心中的苦,而这苦是宫衍带给她的,这令彩青,彩碧两个不由为自家主子更为痛心,她们甚至心生悲愤,恨不得立刻冲进丽院,请太子到雪院来看望主子。

“我等啊等,等了近乎两年,都没等到宫里的指婚圣旨,于是,我以那种不要命的法子,向他表露真心,这才有了今日。然而,他一点点都不在乎,一点点都不在乎……”泪水顺着艳丽绝美的脸庞滚落,她忽地站起身,走到桌前,挥手便扫落满桌酒菜:“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心中的怒随着一阵碎响,她终于发出,但不甘心却愈发强烈。

彩碧,彩青眼眶泛红,互看彼此一眼,彩青道:“侧妃,奴婢这就去丽院请殿下过来。”说着,她转身就往门外走。

“不,不许去!”

云轻雪眸中泪水滴滴滚落,笑容凄苦而苍凉:“不要去……你们谁也不要去,这,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失魂落魄地返回床边坐下,她瞅着狼藉一片的地面,吩咐道:“收拾干净就去睡吧!”

“侧妃……”彩青,彩碧哭着唤道。

“我没事,我不会有事的,就像娘说的,路是我自个选的,再苦再痛我也得自己走下去。”

接过彩碧递来的绣帕,云轻雪拭去脸上的泪,深吸口气,嘴角强挤出一抹轻柔的笑容:“你们瞧我是不是真没事,好了,彩青去收拾,彩碧服侍我沐浴。”音落,她在彩碧搀扶下走向屏风后面。

脉脉月华流转,宛若薄纱一般,在夜风中翩然荡漾。

一个时辰前。

“尼玛,大晚上的不睡觉,跟在姐儿身后作死啊!”飘出太师府,云轻舞往身后百米外斜睨一眼,暗道:“要跟是吗?那姐儿就让你跟个够!”眸中算计一闪而过,她催动真气,速度瞬间加快。

景墨染运轻功,保持着百米距离,紧跟随其身后。

“她这是要作什么?”眉头紧皱,他琢磨不透前面那一抹白色身影的心思:“不睡觉,忽高忽低在皇城中窜来窜去,是在修炼什么武道吗?”半个时辰过去,景墨染跟在云轻舞身后,从城东飘到城西,又从城西飘到城南,只觉整个人累得不要不要的。

忽地,他似是明白了什么,暗道:“你这是在玩我么?”

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嗓音,由远及近,轻飘飘地传入他耳中:“好玩吗?”景墨染闻言,体内真气突然一乱,险些从高空中一头栽下。“她果真在捉弄我!”稳准内息,当景墨染朝声源处抬眼望时,哪还有那一抹白影的踪迹。

“修为不如人啊!”

暗叹一句,他落在街边一两层铺面的楼顶,遥望天边弯月,苦笑道:“我几时与毛头小子无二了?”不被待见,这已经让他很苦恼,现如今,还被她向猫捉老鼠一般玩弄,他未免也太悲催点了吧!

“丫头,你知道么?你愈发捉弄我,愈发不待见我,越是让我对你生出浓厚的兴趣……”

不想让人跟踪,云轻舞的法子很多,而刚才之所以那样,她就是存心玩弄景墨染。

损耗真气不说,还恼怒郁闷,若真能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那就再好不过。

白袍翻飞,墨发轻舞,某女轻轻松松飘进皇宫,径直往东宫方向前行。说起来,姐儿也不知自个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沐浴,躺在床上准备睡大觉,却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折腾老半天,就是无法入眠。

于是乎,干脆起身穿衣,出去遛遛弯儿。

真是遛弯么?

非也!

姐儿要去闹洞.房,对,姐儿就是去闹洞.房。麻痹,一日娶两女,今晚不会要双.飞吧?某女邪恶而愤愤地想着。

哼哼,想双.飞……尼玛,咱让你单飞都飞不起,还双.飞?

盔甲声声,御林军侍卫手持长枪,高度警惕地穿梭在各殿宇之间,护卫着整个皇宫主子的安全。然,他们哪知道,一抹白色的身影,就从他们头顶,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地飘过。 东宫占地面积不小,云轻舞一眼瞅到一处院落亮着红灯笼,双眸立时半眯,往那处院落疾速前行。

亮灯的屋里,一抹颀长的身影背对窗而立。

“安置吧。”

云轻舞藏身在窗外一棵大树上,枝叶繁茂,加之她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很难被人发现行迹。

“臭男人,嘴上说得多好啊!说什么不会碰那些个女人,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安置?安置尼玛!”嘴角紧抿,某女心中腹诽不已。声音没错,灯光映照下,虽看不到正容,但就背影来分辨,应该也没有错。

啊呸!神马叫应该?不是那货本人,难不成还能是其他男人?

姐儿双眼圆睁,脸色冰冷难看,素手抬起,指尖轻轻一弹,一缕真气迸出,无声无息地在窗纱上落下一个黄豆大小的圆洞。

“不是云轻雪。”云轻舞的视线透过那个圆洞,直接落在一身形苗条,容貌清丽的女子身上。

冷,美女怎就摆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呢?

她难道不高兴吗?

“妾身伺候殿下宽衣。”

美女的声音如她的人一样,也冷冷的,不带半点温度。

我去,两个冰块呆在一起,能飞得起吗?

“不用,孤自己来。”男人低沉冷漠的嗓音扬起,避开美人儿伸过来的双手,身形往桌旁挪了两步。云轻舞听着屋里的对话,感到很不舒服,但这不舒服并未让她冲动地一掌劈开那扇窗,将里面的男人拎出来狂扁!

“呃……”

“你……”

许是心绪有那么点紊乱,以至于身旁多出一个人时,她才恍然回过神。

四目相对,两人齐大张嘴吧,好一会都没说出话。

“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潜进宫做什么?”云轻舞率先回过神,满眼鄙视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某人。“轻狂,你呢?你夜里不睡觉,到这来做什么?”沐瑾收起脸上的惊愕,勾唇反问。没错,出言反问某女,正是沐大公子。

他纯粹是无聊,就想着到宫中走一趟,看看某太子今晚如何洞.房。

两女一男,想想都劲爆,若不亲眼瞧瞧,整宿就甭想睡了。再者,沐瑾还真想知道宫衍对太子妃的感情,是否如其口中说的那样,所以,他来了,怀着既简单,却又有些复杂的心,潜进宫,一探究竟。

令他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遇到某女。

沐瑾看清人的瞬间,一颗心骤时收紧。莫非,莫非她就是……不,不可能……太子妃在东宫养病,哪里都没去,又……又怎么可能……

思绪翻转,心口刺痛,不想去想那个可能,但又无法说服自己。然,他脸上和妖冶的桃花眸中,却看不出丝毫异样。

“你管我!”

丢出一个白眼,云轻舞扯下一片树叶把玩,半晌没再言语。

沐瑾眸光微闪,嘴角动了动,终还是用密术与某女交流。

“都上.床了,还要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两个妖精在打架。”尼玛,力度倒不小!某女脸色越冷,沐瑾的心就揪得越紧:“你在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云轻舞也是很要面子哒,听到屋里传出的声音,心中再不舒服,表情除过冰冷,却看不出其他情绪。沐瑾:“衍曾不止一次对我说,他不负太子妃,你说这会儿他和旁的女人共度良宵,太子妃会怎么想?”

云轻舞凝向他:“我怎么知道。”音落,她提气,很快飞出树冠,沐瑾见状,欲提气追上,却听到耳边飘入:“不许跟着我,否则咱们只当不认识。”为免惹怒某女,从而连朋友都没得做,他生生压下鼓动起的真气,望着某女轻盈飘远。

“衍,如果她就是太子妃,你今晚的行为无疑已将她推远……”目光落在红烛摇曳的屋里,沐瑾眸中染上一抹不知名的情绪,无声喃喃一句,提气,瞬间没了踪影。

巧香和流云住的偏殿中,云轻舞飘然落地,静静地注视着两张床上的睡颜。

“谁?”

蓦地从床上弹跳起,流云眸光清冷,盯向某女。

“小云云。”

云轻舞的声音自如转换,此刻,她语声轻浅,含着难掩的笑意。

“太子妃……你是太子妃……”

流云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危险,这会儿又听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嘴角噙笑,唤自个小云云,于是乎,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慢慢靠近云轻舞:“太子妃……”巧香即便睡得再实,也迷糊地睁开了眼:“流云,你在和谁说话啊?”

“小云云在和你主子我说话呢!”

先是朝流云微笑点头,证明自己的身份,跟着,她走到巧香床边:“傻丫头,发什么呆!”抬手在其额头轻弹了下,云轻舞脸上堆满柔和的笑容。

“小姐,你是小姐,哦,不对,太子妃,呜呜……”

巧香看着眼前这容颜虽陌生,但眸子和声音却异常熟悉的俊秀少年,顾不得穿鞋,就光着脚丫子站到地上,看着云轻舞泪流满面。

“嘘!”云轻舞竖起食指放到嘴边,轻声道:“再哭我可就要走了!”

扯住她的袍袖,巧香努力止住哭声,却还是轻微抽泣道:“奴婢不哭,奴婢不哭了,小姐别走!”

“看到你好好的我很高兴。”捏捏她的脸儿,云轻舞眸光挪转,看向流云,笑道:“你怎么也掉金豆子了?”流云眼里泪水滴落,别扭道:“太子妃走了有两年了,中间也不曾传消息回来,属下又担心又心急,现在看到太子妃能不激动嘛!”

“好了,我很好,你们仔细瞧瞧,不仅变瘦了,而且个也长高了,你们该开心才是。”云轻舞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着道:“其实你们应该没少听到我的消息,只不过不知那个人就是我而已。”

流云和巧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

点点她们的额头,云轻舞很臭屁地道:“云轻狂,我就是云轻狂。”

“啊?”

巧香,流云张大嘴巴,半晌,方合拢,流云道:“太子妃,你说你是云轻狂,是少年天才云轻狂?”云轻舞颔首:“没错,公子我就是云轻狂,腻害吧?”巧香挽住她的胳膊,眨着星星眼,满目崇拜道:“在奴婢心里,太子妃一直都是最棒哒!”

云轻舞挑眉,有些好笑地问:“不哭了?”

巧香连连摇头:“奴婢和流云一样,刚刚也是激动所致,现在看到太子妃,奴婢高兴还来不及,才不要哭鼻子呢!”说到这,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动了动,支支吾吾地道:“殿下,殿下很在乎太子妃,这两年从未碰过哪个女子。”

“咳咳咳……”流云听她这么说,忙连咳数声,好提醒巧香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子妃突然出现在宫中,用脚趾头想都与殿下娶侧妃有关,今晚又是洞.房花烛夜,做什么提这一茬涅?流云怨念地瞅巧香一眼,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云轻舞的脸色。姐儿何其聪明,又岂会不知她好端端的咳嗽那么几声是何意。

“你们两个听好了,他是他,我是我,往后唤我主子,或者唤我小姐,就是别唤我太子妃,要不然,我和你们急。”说着,她稍顿片刻,又道:“别把我今晚潜入宫中的事告诉别人。”她口中的别人,巧香和流云自然知道是指哪个。

巧香忍住眼泪滚落,瘪着醉问:“小姐,你还要走吗?”流云也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云轻舞道:“等我办完事,就回来陪你们玩一段时间。”

什么叫玩一段时间?流云心里泛着嘀咕,嘴上却道:“主子,殿下娶侧妃,属下无权过问,但属下知道殿下极其在乎主子,所以,主子若是心里不舒服,何不当面问清楚殿下?”巧香这傻丫头不明状况地也道:“小姐,殿下是储君,来日便是君王,后宫女人肯定不在少数,但是,奴婢相信无论殿下身边的女人有多少,小姐在殿下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男人三妻四妾本属寻常,更何况是一国储君?可问题是她从心底也不希望殿下又别的女人,但身份所限,她不希望又能怎样?巧香如是想着,只希望她家小姐看开些,否则,还不是苦了主子自个。

云轻舞洒脱一笑:“你们心里在想什么,又在担心什么,我心里清楚,不过,我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你们都别再说了。”

“小姐(主子)……”巧香,流云神色焦急,异口同声道。

“你们继续睡吧,我便不多留了。”不待音落,她一个闪身,人已消失不见。

风儿透窗而入,淡蓝色的帷幔,宛若蝶儿在飞舞。

某女离开巧香,流云住的偏殿,并未就此出宫,而是悄然到了自己曾住过的寝殿。淡淡的烛光照在偌大的室内,她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看着那些摆放的物什,与她离开前一模一样,没有挪动过位置,更没有少一件,心中没来由的一暖。

“你我或许注定有缘无分吧!”坐到床榻上,她嘴角浮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喃喃:“其实不管你有无欺骗我,我都不会怪你。”躺到枕上,她滚来滚去两三下,哼哼道:“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你说该怎么办?”

握住粉拳,她在床榻上砸了两拳,以发泄心里的不适感,可下一刻,她发觉了不对劲。

有机关?

床榻下有机关!

起身,她围绕着床榻转了两圈,目光终于锁在右侧床头上。伸出手,试着往右那么旋转了下,眼前出现的一幕,令云轻舞禁不住睁大眼。

密道!

哎呦喂,小砸,你是储君哎,做什么还在寝宫搞出个密道出来?难不成你有什么秘密不成?伴心中所想,云轻舞提气,纵身跃入密道,就听头顶上方传来轻微响动,刚自行挪开的床榻,此刻已归到原位。

“麻痹,一个破密道还整这么深,深也就罢了,还跟个蛇一样,拐来拐去,这是要通到哪里?”密道壁上镶嵌着夜明珠,每拐个弯就能看到一颗,因此里面倒也不是漆黑如墨,云轻舞是不在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即便没有夜明珠照亮,她也不会碰到坚硬的密道壁上。提气飘在不知尽头的密道里面,她嘴里的碎碎念就没听过:“小砸,藏得可真够深,但在姐儿面前,你所谓的秘密就不是秘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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