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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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0:翟浩

肖楠表情怔忪,半晌,嘴角浮出抹嘲弄的笑:“你在对我说教?”虽是问,但她却用的是陈述语气。

“随你怎样想。”

乔颖神色浅淡,不想再与这人多说,于是,转头看向叶默寒:“我先回房间休息,我晚点再过来陪你。”叶默寒黑亮的眸中漾开轻柔寵溺的笑,颔首:“好。”顿了下,他又说:“不能太晚,我想吃你亲手做的晚餐。”

“嗯。”乔颖莞尔一笑,应声:“等我过来时,你说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语落,她看都没看肖楠一眼,转身就出了叶家院落。

“你……”

肖楠盯着面前面的男人,嘴角噏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迟迟又说不出后话,只是定定地将目光锁在男人俊美清冷的脸上,这样的她令叶默寒倍感厌恶,然,他没理会她,而是举步走向叶静雅和小天昱,浅声说:“回家。”

“哦。”

叶静雅吐了吐舌头,牵着小天昱的手儿站起,跟在他身后就走。

“雅雅,来找你小叔的那位女同志走了?”

见儿子唇角紧抿,脸色冷沉,径直上楼,叶老太太觉得奇怪,看向孙女儿问。

“她不走难不成还想留在咱家吃晚饭。”叶静雅对肖楠可是没一点好印象。

叶老太太眉头微蹙,一脸严肃地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叶静雅和小天昱坐到老太太对面的沙发上,撇了撇嘴,说:“奶奶,您口中的那位女同志竟然肖想我小叔,竟然还当着我小叔的面欺负我小婶子,这样的女人我看着就讨厌。”

“……”

听了她的话,老太太一时间没有作声。

“她还威胁我小叔呢,说我小叔仗势欺人。”叶静雅继续补刀。

叶老太太的脸色彻底不好了,对于小儿子,她不说特别了解,却也知道他不会做出仗势欺人的事,即便对方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就算要出手,也会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去回击,只因以他的脾性,绝对不会使用小人手段,或者大喇喇地去仗势欺人。

“那位女同志原来是个拎不清的。”叶老太太说着,脸上表情恢复常态,仿若肖楠来叶家找叶默寒这事儿完全没发生过似的,她笑容慈祥招手唤小天昱坐到自己身旁:“这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们家小昱做好准备了吗?”

小天昱懂事地点点脑袋:“祖奶奶,我会用功学习的。”

“小昱真乖!”老太太爱怜地抚着小曾孙的发顶,笑眯眯地说:“你六奶奶学习可好了,高考成绩考了满分,拿了全国状元呢,等过个几年,祖奶奶的小昱也考个状元好不好啊?”小天昱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再次点点小脑袋,很是郑重地说:“好。”

叶静雅这时故作委屈,说:“奶奶,您这时埋怨我没六婶考得好吗?”老太太笑容慈和,望向她说:“奶奶知道你已经努力了,况且你的成绩也很不错。”

调皮一笑,叶静雅起身坐到老太太另一边,边伸手捏小天昱的鼻头,边与老太太说:“奶奶你真好,不过,相比较六婶和乔昱乔泽,我确实考得不咋地。”小天昱仰起小脑袋,看着老太太很认真地说:“祖奶奶,我长大了会向六爷爷和六奶奶一样给家里增光。”自懂事起,他没少听爸爸讲六爷爷的故事,去年回到大院住,又从爷爷奶奶和家里长辈口中,听说了不少关于六奶奶的故事,加上这回的高考成绩,他打心底很敬佩六爷爷、六奶奶,只觉他们好厉害,不自觉地想要向他们学习。

……

大学生活丰富多彩,但乔颖却并未参加什么社团活动,她把能利用的时间全用在了学习上,因为她在学习本专业课的同时,还兼修了另外两个专业,这无疑让她的时间显得有那么些紧促。然,她却不觉得这是负担,而是乐在其中。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叶默寒原打算乔颖年满十八周岁,就领证将人娶到家,可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忍住心底的渴望,打消了那个念头。

对此,乔颖嘴上虽没说什么,更装得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但心里却无比动容。她知道男人不想用结婚影响她的学业,也知道他心疼自己年纪小,过早结婚生宝宝对身体不好,清楚他的想法,她在原有的心思上禁不住再度暗下决心——三年内,修完本科到硕士学业。

或许旁人觉得这是异想天开,可乔颖所学专业的教授们却无一人怀疑,他们没少感叹乔颖的学习能力,没少被她惊人的记忆里,理解力,接受能力所震撼。

天才就是天才,自然是寻常人没法比的。

而在这两年多时间里,乔颖除过在校学习,也没忘经营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且一旦接到国刃那边的召唤,便毫不犹豫地放下学习和手中的工作,全身心地与她的战友们去完成上面指派的任务。

因此,在去年,也就是1988年9月,华夏军方再次恢复军衔制,她被上面直接授予少校军衔。

至于叶默寒,则是上校。

乔天野嘛,从正师级一跃至副军级,少将军衔。

总之,不管是乔家,叶家在军**职的成员,还是华夏全军从上到下,皆在1988年9月有了各自的军衔。

叶老爷子和乔老爷子,一个是*****,一个是高官,两人的军衔一样,同为上将。

佩戴上国家和党授予给他们的“荣耀”时,两位老人家皆热泪盈眶,内心深处感慨万千。

这一生,他们经历的太多太多,他们和共和国一起走到今天,见证了华夏从受辱,从孱弱,到今日挺起胸脯,抬起头,昂然屹立于世界东方这片大陆之上。

沉睡中的雄狮不仅觉醒,且随着岁月更替,逐渐显露出它的锋芒,令世界各国再不敢小看这个曾经孱弱的东方文明古国。

国刃基地,叶默寒两天前带队刚做完一个任务,原本在今日准备回市里休假,结果却被薛铭给唤住。

“有事?”

两人站在林荫道上,叶默寒深邃的黑眸中看不出什么异样情绪。

“耗子最近很不对劲。”

薛铭和翟浩是在87年进的国刃,不过,他们没有被分在一分队,而是被大队长补充给了五分队。

“你和他是一个队的,既然知道他情绪不对劲,就该问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叶默寒轻淡的神色瞬间变得肃然:“之前你是他的营帐,现在你是五分队的副队长,自己的战士遇到事儿,就该用心去解决,你现在找到我是打算怎么做?”

“你先别急着训斥我,”薛铭唇边泛起抹苦笑,说:“找你之前,我不止一次有找他聊过,可那小子倔的就像头驴,无论我怎么问,他除过摇头一个字都不说,我是真拿他没法子了,这才找你想想办法,毕竟你可是我们的领导。”

叶默寒是一分队队长,更是管着六支分队的中队长。

再说了,他来国刃之前,曾是铁拳团的团长,是薛铭和翟浩的上级首长,如今薛铭遇到难解的事儿,找他再正常不过。

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比普通战友要深厚些。

“去把人叫上,我在宿舍等着。”

敛目思索片刻,叶默寒抬头看向薛铭说了句,见薛铭应声走远,方转身走向自己的住处。

十多分钟后。

“叩叩叩!”薛铭站在叶默寒门外敲门。

翟浩站在他身后,低着头紧抿着嘴巴,从神色来看,这小子还真是憋着什么心事。

“进来。”

叶默寒轻淡的声音传出,薛铭推门而入,招呼翟浩跟上。

“坐。”

两人走进门,叶默寒倒了两杯水放到茶几上,然后将目光锁向翟浩:“说吧,遇到什么事了。”他的声音依旧轻淡无波,却不容反驳。翟浩嘴角动了动,良久,方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说:“前段时间休假,我有和战友去市里玩,无意间碰到一位首长,并且被那位首长唤住……”说到这,翟浩顿住,情绪逐渐生出大的波动,见他眼圈泛红,搭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一看就是在极力隐忍着情绪,叶默寒眸光闪了下,问:“那位首长和你是什么关系?”

翟浩眼里恨与痛,还有其他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哑声说:“他说他是我爸爸,团长,你说着可笑不可笑?他竟然说他是我爸爸,说我是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我从小就没有父亲,从小就没有……”泪光在目中闪烁,他情绪明显激动起来:“我妈生下我就没了,他如果是我爸爸,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曾出现过?”

“外婆说我妈妈之所以早产,全因为我那个狠心的奶奶大冬天让我妈挺着个大肚子,用冷水洗衣服,结果我妈在起身晾衣服时,一不小心被地上结了冰的水滑倒在地,而给了我另一半血肉的男人,他明知他的母亲不中意他的妻子,明知他的母亲在家百般刁难他的妻子,他却什么都没做,就那样由着他的母亲作践我妈妈,致使她临产前发生意外,终年纪轻轻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翟浩语声哽咽,泪水沿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滚落,他眸中写满对母亲的思念,写满难以言说的痛苦:“是,我妈在临咽气前是有说过,让外公外婆养着我,说我和李家不再有任何关系,可是我是他的儿子啊,是他和妈妈因为彼此相爱才结合在一起,所生下的孩子,他怎能忍心多年来不曾去看过我?”

“现在他想认我这个儿子,说什么对不起我,说会好好补偿我,团长,我不需要他的补偿,我也不需要他说对不起,我只希望他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别再和我扯什么关系……”捂住脸,他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哭出声。

叶默寒沉默半晌,问:“他在哪个部队,叫什么名字?”薛铭在翟浩身旁坐着,抬起手按了按他的肩膀,无声安慰。翟浩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个部队,只记得舅舅曾说过他叫李爱国。”

“李爱国?”叶默寒眉头微皱。

翟浩忽然止住哭声,一把抹去脸上的泪,又说:“他后来又结婚了,听说娶的是位老首长的女儿,岳家姓乔。”

“耗子,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叶默寒暗叹口气,说:“就我所知,你的父亲是位很正直的男人。”

“他或许正直,可他却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翟浩眼里恨意翻涌。

叶默寒凝向他,语气低沉:“你父亲多年来没看望过你,这其中肯定有你所不知道的缘由,譬如,他觉得愧对你的母亲和你,所以不想违背你母亲临离世前说的话,又或许他觉得无颜站在你面前,才按捺住对你和你的母亲的思念,没有去看望你。”

“团长,你为他找到的任何一个借口,都无法让我原谅他曾经的作为,再者,他对我根本就没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又凭什么在今天和我相认?”

“耗子,你父亲是名军人,他心里没有多少弯弯绕绕,就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我能理解他作为一个儿子,作为一个丈夫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的难处,他或许有想过法子解决母亲和妻子之间的关系,只不过还没等他付诸行动,你的母亲就在家里出了意外。”

“而远在部队的他,得知妻子意外身亡,得知妻子死前留下话,不让自己的孩子和他这个做父亲的生活在一起,甚至不让他去看望孩子,你觉得他的心情当时怎样?”

翟浩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不是在给你父亲找借口,也不是在为他说好话,耗子,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父亲身为一个军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不去管自己的孩子。”叶默寒在部队多年,就没给人做过思想工作,更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但翟浩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兵,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他不希望翟浩因为这件事长久影响情绪,从而在战场上出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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