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翊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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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刺客太子

“父皇。”南宫昀“腾”地跪下,“儿臣还小,暂时还不想选妃。”满脸的抗拒。

“胡闹!”南疆皇帝甩手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地上,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南宫昀:“你身为太子,应该及早纳妃,由不得你随心所欲!”

“父皇……”南宫昀还想开口说什么,他对那些所谓的名门淑女根本没有兴趣,纳妃之事能拖就拖。

皇帝却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威严道:“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过一段时间朕就为你选妃。”

白忠信锐利的眼瞳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慢腾腾地俯身捡起皇帝甩在他脚下的奏折:“皇上也是为了太子殿下好,太子殿下应当理解皇上的苦心才是。”一副苦口婆心,全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

他苍老的身躯微微佝偻着,轻轻颤抖,看得人心里发酸。

南宫昀心中冷哼,白忠信的武功和他差不多,身体比有些青年们都强壮,还装可怜,真是虚伪:“白相国还是先管好自己府中的事吧,儿子赌博输光了家产,外孙女则在大街上被人看光了身子,真是败坏门风。”

他轻飘飘的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听得白忠信面色阴沉,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敢嘲讽他,不知天高地厚,他想找死了,自己就成全他:“多谢太子殿下提醒,微臣受教了。”

白忠信拿着捡起的奏折,悄悄扇出一道劲风吹起了南宫昀的衣袖,故作惊讶地道:“咦,太子殿下手臂上怎么有这么多伤痕?”

和蔼的声音传入耳中,皇帝看向南宫昀露出在外的一小节胳膊,原本白皙的手臂,此刻却布满了黑褐色的伤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皇帝猛地瞪大了眼睛,之前,他和皇后被刺客行刺时,为了不动摇朝堂,才故意说成只是刺杀皇后的刺客,那刺客被御林军所伤,而现在,南宫昀带着满身的伤痕,“你……你是行刺朕的刺客?”

御林军的佩刀是他亲自设计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御林军的刀所留下的特殊伤痕。

“怎么可能?”南宫昀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是父皇的儿子,我行刺父皇干什么?”他想杀的,从来都只是白静好那个贱人而已。

“那你手臂上的伤痕你作何解释?”皇帝厉声质问,犀利的眼瞳里寒意迸射,他颁布悬赏令,满丹阳的寻找刺客,没想到刺客竟然就是天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亲生儿子。

“儿臣也不知道……”他之前的伤痕,都用温锦航送来的伤药祛除了,可是现在,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南宫昀用力揉搓着手臂,那些伤痕不但没搓掉,反而越来越鲜明,让人想要无视都不可能。

皇帝看着他清晰的伤痕,怒不可遏:“南宫昀,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儿臣没有狡辩,父皇遇刺那晚,正好是母后的忌日,儿臣去了皇陵祭奠母后,怎么行刺父皇?”南宫昀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

皇帝一怔,想起那日的确是已故白怡然的忌日,南宫昀的确年年都会前去祭祀,而自己则是因为白静好重病而没有去,按照他对南宫昀秉性的了解,他尊重,敬爱他的母后,的确不可能在白怡然忌日的时候做出这种事。

只是,“那你手臂上的伤痕又是怎么回事?”

南宫昀贵为太子,御林军根本不会与他动武,他手臂上的伤痕和御林军刀下的伤痕一模一样,这绝对不只是巧合。

南宫昀紧紧地皱起眉头,他今天根本没做什么特殊的事,也没接触什么特殊的人或物,只除了……

白忠信把奏折放到桌案上时,故意撞了自己一下,一定是那个时候!

犀利目光落到白忠信身上,他的眼瞳里迸射出冰冷寒芒:“白忠信,是你害我!”

白忠信一怔,惊讶地道:“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少装蒜,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南宫昀冷冷道:“来人,请太医!”

只要太医来了,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见小太监领命而去,南宫昀冷眼看着白忠信,一字一顿地道:“白相国,陷害太子,轻则满门抄斩,重则株连九族。”

白忠信重重地叹息,眸底满是无奈:“太子殿下,无凭无据的,这个罪名老臣陈可担不起!”

“希望待会儿,太医来了,你还能这么说!”南宫昀冷冽的声音暗带嘲讽,等太医仔细检查过白忠信的身体,看他还怎么狡辩!

太医背着药箱走进御书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白忠信的衣物,以及他所携带的东西。

白忠信任由太医检查,眼瞳里一片坦然,没有丝毫畏惧,害怕。

南宫昀心里突然浮上很不祥的预感,耳边响起太医恭敬的禀报:“回皇上,白相国身上完全正常,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药物。”

“这怎么可能?”南宫昀惊呼一声,冷眼看向太医,“他还本宫身上出现了莫名的伤痕,怎么可能没有问题,你可检查清楚了?”

“太子殿下,微臣愿用性命担保,白相国身上一切正常。”太医声音朗朗,眉宇间一片坦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南宫云眉头紧皱,既然太医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是白忠信搞的鬼,可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又是怎么来的?如果解释不清伤痕的来历,要受到父皇的怀疑猜测……

皇帝也是疑惑满腹,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的话,南宫昀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相信南宫昀的为人,可是南宫昀的手上却出现了特殊的伤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太子宫的宫人求见。”

南宫昀心里不祥的预感突然更加强烈了起来。

皇帝看了南宫云一眼,冷冷道:“宣!”

立即由小太监领着一名灰衣的侍卫走了进来,那侍卫眉目疏朗,看着就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赵乐,怎么是你?”南宫昀惊讶地道。

皇帝也认识面前的这个侍卫,他就是南宫云的贴身随侍——赵乐!

赵乐的目光闪了闪,跪下道:“皇上,卑职是来说出实情的。”

“说!”

“怡然皇后忌日的那天,卑职跟着太子殿下去了皇陵,可是知道亥时太子殿下都没有出来,卑职放心不下,进到皇陵里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太子殿下不知所踪。”赵乐回禀的声音响彻御书房。

“你从皇陵偷偷跑了出来?”皇帝冷冷看向南宫昀,现在有了人证,之前他说的话通通不做数。

南宫昀看向赵乐,只见他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嘴角弯起一抹嘲讽:“赵乐,你这个时候向父皇挑明本宫潜出过皇陵,到底居心何在?”

赵乐低声道:“太子殿下,卑职只是实话实说,让皇上能够更加了解当日发生的事情,没有其他意思。”

好一个实话实说,好一个没有其他意思,赵乐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枉费了自己一直对他的信任。

“南宫昀,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阴沉着面色,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自己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忠信一直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抹阴险的笑意:皇帝最是刚乾独断,虽然疼爱南宫昀,可也不能接受南宫昀意图弑父的违逆行为,定会重重处罚南宫昀。

南宫昀面对皇帝的冷声质问,高抬着头颅,傲然道:“我的确从皇陵偷偷跑了出来,但我绝对没有行刺父皇,至于这手臂上的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皇帝冷然的目光如同道道利箭,狠狠射向南宫昀:“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南宫昀沉默,世界上的确没有那么多巧合,他想刺杀的人根本不是父皇,可惜父皇现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

皇帝见他久久沉默不语,以为他是心虚了,默认了罪名,眼瞳里凝聚着狂风暴雨:“朕给你无上的身份,尊贵的地位,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等朕百年之后,南疆的江山全部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来?!”

南宫昀看着他暴怒的神色,知道他认定了自己就是想要杀害他,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只会认为是狡辩。

“父皇,您的儿子不止儿臣一个,您将这时间最尊贵的一切都给了儿臣,您的其他儿子可是会嫉妒的,那么栽赃陷害儿臣,也就不奇怪了吧。”

单纯的辩解皇帝听不进去,南宫昀就反其道而行之,将皇室里隐藏的利益关系分析给他听,至于他口中的其他人,不言而喻。

南宫昀冷静的分析一下子就说出了重点,也熄灭了皇帝的些许怒火:他从小生在皇家,看惯了各种明争暗斗,阴谋诡计,他也知道白忠信一直野心勃勃,刺客之事,不排除是有心之人的故意设计……

白忠信毕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一下就猜中了皇帝心中的想法,只是他现在不便轻易开口,否则就会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他必须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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