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翊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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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栽赃陷害

太医急步走了过来,轻握着淑妃的手腕把脉,感觉着手指下的脉搏越来越弱,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凝重。

“太医,淑妃妹妹怎么样?”皇后轻声询问。

太医收回手指,拿出了银针包,闪亮的银针扎入穴道,血流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他摇头轻叹:“回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的胎儿本就不太稳,血又流的很急,孩子保不住了。”

什么?她的孩子没有了?

淑妃只觉轰的一声,身体瞬间僵硬,景尚宏被皇帝放弃,她必须要另寻出路,当她知道她怀有身孕的时候,她欣喜若狂,觉得自己的生活又重新有了期盼,皇帝老来得子,宠着她,事事以她为先,她如入天堂。

她还没享受够这孩子给她带来的希望与喜悦,眨眼之间,孩子就消失不见,她失去最引以为傲的身孕,从高高的云端,直直坠落坚硬的地面,摔的粉身碎骨。

淑妃目光呆滞着,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

“苏向晚,你不想送紫玉珠给淑妃娘娘,可以直说,为何心狠手辣害死她的孩子?”任羽彤怒瞪着苏向晚,义愤填膺般高声怒吼。

“任羽彤,你不要血口喷人。”苏向晚清冷的眼瞳冷如腊月寒冰:“淑妃娘娘的孩子流掉时,我离她最少也有三步远,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悄无声息的害她?”

“娘娘刚才好好的,戴上你的紫玉珠,孩子就没有了,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任羽彤唯恐别人不知道淑妃的孩子是苏向晚害死的,尖锐的怒斥声陡然抬高,响遍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你当我没看到你交出紫玉珠时的愤怒与不甘吗?你恨淑妃娘娘抢了你的紫玉珠,就心狠手辣的害死了她的孩子。”

众人狐疑的目光全都望了过来,紫玉珠是翊王送给苏向晚的,淑妃要来保自己的胎,是夺人所爱,做的过份了,苏向晚短暂的犹豫,她们也看在了眼里,说她由此生恨,暗害淑妃的胎儿,不是没有可能。

苏向晚冷冷看着任羽彤:“那串紫玉珠在我手腕上戴了至少也有半个时辰了,我安然无恙,足可见紫玉珠没有任何不妥……”

任羽彤怎么会突然帮淑妃说话,难道俩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不可能,淑妃不可能用这个孩子来做赌注,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任羽彤在借题发挥,想要了她的命!

苏向晚冷哂不已。

任羽彤冷哼一声,傲然道:“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你戴着的时候,紫玉珠是干净的,可当你你褪下手腕,送给淑妃娘娘时,做了手脚……”

任羽彤说得头头是道,就像亲眼所见一般。

“任羽彤,你觉得有害的东西我会带在身上?留着害我自己不成?”苏向晚清冷的眼瞳冷若冰霜:“更何况,淑妃娘娘刚刚戴上紫玉珠,就出事了,就算放了东西,也不可能这么快起效……”

众人赞同的点点头,难道苏向晚会随身携带毒药,害她自己不成?这真的说不通。

“青凉京城谁人不知翊王妃医术高超,你特制上一副毒药,事先服下解药,戴着那紫玉珠三天三夜都不会出问题,只是可惜了没有解药的淑妃娘娘,孩子就这么无辜被害了……”

任羽彤轻声叹息着,手中丝帕轻轻拭了拭眼角,一副伤心、同情的模样,实则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里闪烁着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苏向晚的死期将至。

“三公主说的真是惟妙惟肖,好像亲自做这种事情,连我都要忍不住相信,自己真的在紫玉珠上做了手脚了……”苏向晚看着任羽彤,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任羽彤一张小脸瞬间阴沉下来,狠瞪着苏向晚,厉声怒斥:“苏向晚,你不要含血喷人,刚才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淑妃娘娘除了戴上你的紫玉珠外,什么都没接触过,足可证明就是你的紫玉珠在害她,你居然这么心狠手辣,就不怕将来会遭报应吗?”

“宴会厅里那么多人,淑妃娘娘没接触别人,不代表别人没接触她。”苏向晚淡淡看着任羽彤:“既然三公主怀疑我的紫玉珠有问题,就让太医仔细检查检查。”

“好啊,等紫玉珠查出问题时,看你还如何狡辩。”任羽彤高傲的冷哼着,俯身去摘淑妃手腕上的紫玉珠,暖暖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照进房间,她白皙的小手泛着莹润的光泽,细若凝脂。

苏向晚美眸一凝,莲步瞬移,在任羽彤手指碰到紫玉珠的刹那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三公主,太医检查紫玉珠,又不是你检查,你碰紫玉珠做什么?”

“我帮太医摘下来而已,有什么不对?”任羽彤目光微闪,语气依旧高傲,可底气却稍稍有些不足。

“太医就站在淑妃娘娘旁边,他自己会摘,就算男女授受不亲,还有宫女在,您是漠北尊贵的公主,这种事情,怎么能麻烦你。”苏向晚冷冷说道:

“更何况,紫玉珠只有我和淑妃娘娘碰过,太医检查后,谁是谁非一看便知,如果三公主也接触紫玉珠,出了事,是我的错,还是三公主的错?”

“我和淑妃娘娘无冤无仇,我有什么理由害她?你是怕紫玉珠查出问题,故意栽赃陷害我吧。”任羽彤美眸喷火,陡然提高了声音,尖锐,凌厉,怒气冲冲。

任羽彤看着苏向晚玻璃般清透的清冷眼瞳,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仿佛心底的秘密被她看穿。

“碰过紫玉珠,就有嫌疑,三公主不想沾染事非,就老老实实站着别动,等候太医的检查结果。”苏向晚冷冷说着,眼瞳冷若幽潭。

“等就等。”任羽彤输人不输阵,转头看向太医,冷声道:“太医,紫玉珠上放了什么东西?”

一串紫玉珠共有二十八颗,太医拿在手里,仔细检查,莹润的紫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水晶葡萄,美丽的让人窒息,太医望着紫玉珠,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苏向晚目光微凝:“太医,串珠可有涂抹什么害胎儿的药物?”这串紫玉珠,并不是景尚翊送她那串,而是一串普通的紫珠,她褪下紫玉珠时,趁着淑妃不注意,悄悄掉包了。

她穿着浅紫色的湘裙,戴着紫色发簪,耳环,珠花,用着紫色的丝帕,全身都是紫色,调包进行的很顺利,无人发现。

皇宫的太医们见多识广,他仔细检查紫玉珠时,发现这不是真正的紫玉珠,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此事,苏向晚适时的询问,他茅塞顿开,他是在检查珠子上有没有药物,其他的,不必理会:“回翊王妃,串珠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众人了解的点点头:紫玉珠没问题,淑妃流产和翊王妃没有关系,那她又怎么会好端端就流掉孩子的?一个多月的胎儿,再不稳,也不可能说没就没了?

“紫玉珠没问题,那一定是你递珠子给淑妃娘娘时,在她身上做了手脚。”任羽彤瞪着苏向晚,毫不留情的控诉,她一定要让苏向晚坐实暗害淑妃胎儿的罪名。

“众目睽睽之下,我送紫玉珠,半分都没碰到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流掉孩子,的确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脚,不过,那人不是我。”

苏向晚微微笑着,眼瞳中却折射出幽暗的冷芒,看的任羽彤心里发寒,苏向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自己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将事情栽到她身上。

任羽彤嘴唇动了动,正欲怒斥苏向晚,苏向晚突然抓紧她的手腕伸到了太医面前:“太医看看,这只手可有问题?”

任羽彤大惊,小手瞬间紧握成拳,拼命挣扎着,却挣不开苏向晚的钳制,美眸中怒火翻腾,厉声怒斥:“苏向晚,你干什么?”

“任羽彤,若是你心里没鬼,为何不敢让太医检查你的手掌?”任羽彤俯身摘紫玉珠时,阳光刚好照在她手掌上,掌心非常细腻,就像涂抹了什么药粉之类的东西,苏向晚方才阻止她碰紫玉珠。

让太医检查她的手掌,是为验证自己的猜测,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

“男女授受不亲。”任羽彤目光闪烁,随便找了个理由。

苏向晚冷冷看着任羽彤:“太医是大夫,在他们眼里,只有病人,没有什么男女之分,更何况,只是看看你的手掌而已,又不做什么亲密动作,三公主的激烈反对,只会让人觉得你心里有鬼。”

众人觉得苏向晚言之有礼,疑惑不解的目光看向任羽彤,皇帝威严的目光似乎也落到了她身上,任羽彤一阵心慌意乱,故做镇定道:“我……我能有什么鬼?苏向晚,你不要胡乱冤枉人……”

“三公主的手上,有麝香气息。”

太医蓦然开口,轻飘飘的话像一道惊雷炸了下来,震的众人半天动弹不得。

任羽彤手上有麝香?害了淑妃娘娘孩子的人是她!她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贼喊捉贼,诬陷翊王妃,真真是可恶至极,不要脸到极点。

任羽彤心急如焚,小脸红一阵白一阵,事情居然被拆穿了,但她绝不能承认:“太医,苏向晚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诬陷我?我和淑妃娘娘并无仇怨,岂会暗害她的孩子?”

“三公主暗害淑妃娘娘的原因,下官不知,但下官从公主的指缝里闻到了涌出的麝香气,气息很淡,量较少,但闻的时间长了,却足以害死胎儿!”

太医们经常混于药堆里,对药香十分敏感,只要有淡淡的气息,就能分辨出是哪种药材,不一定非要掰开任羽彤的手仔细检查:“若是公主怀疑下官,可再命太医仔细查看。”

太医目光真诚,胸怀坦荡,又是当着皇帝和诸多太医的面,他定然不会说谎。

淑妃胸中的怒火腾的燃烧起来,锐利的目光猛的射向任羽彤,咬牙切齿:“本宫自认没有任何得罪你的地方,可你居然为了一己私欲暗害本宫的孩子,当真是禽兽不如!”

她和苏向晚也有仇怨,可这并不代表着任羽彤可以利用她腹中的孩子去算计苏向晚,这可是她下半生的倚仗啊,她何止是生气,简直杀了任羽彤的心都有了!

任羽彤用力揉了揉额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淑妃娘娘,我的座位距离你的座位有三、四米,我手掌上的麝香气息极淡,透过十多个人飘到您那里时,都没有多少杀伤力了,而我一直没出过宴会厅,如何弄来麝香害您的孩子?”

“若是三公主的麝香是一开始就带进宴会厅的呢?”苏向晚微微笑着,眼瞳中弥漫着漫天冰寒。

任羽彤恨恨的瞪着苏向晚:“好端端的,我带麝香来宴会厅做什么?”

“这就要问三公主自己了。”苏向晚不急不缓的声音仿佛重锤一般落在任羽彤的心上,直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任羽彤目光闪烁着,不死心的狡辩,故意装傻充愣,众目睽睽之下,苏向晚只抓了她的手腕,没动她的手掌,她不能再将麝香之事推到苏向晚身上。

害死淑妃胎儿,罪大恶极,即便有漠北做后盾,皇上一气之下,也肯定会将她斩首示众,她才十几岁,正值青春大好年华,她不想死,不想死啊,要如何才能脱罪呢?

“任羽彤,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杀了你!”淑妃想到冤死的骨血,美眸喷火,对着任羽彤扑了过去,她流血过多,身体虚弱,离床后,没能扑到任羽彤,而是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摔的全身疼痛,眉头紧皱着,昏死过去。

“娘娘……淑妃娘娘……”宫女们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抬起了淑妃。

“送淑妃娘娘回宫……太医,快开药方……”皇后临危不乱,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淑妃流产,失血过多,急需服药休息,送回宫殿,是最好的做法。

宫女们抬走淑妃,拿走桌子上染血的衣物,撤下桌子,快速清理着宴会厅里的血迹。

众人嘲讽,指责的目光全都落到了任羽彤身上,苏向晚和她有什么恩怨,他们不知道,淑妃流产后,她迫不及待的将罪名推到苏向晚身上,足可见她和苏向晚矛盾重重,若说她手掌上的麝香是为陷害苏向晚准备,完全说的通。

“任羽彤,你可知罪?”皇帝目光锐利,不怒自威。

任羽彤毕竟年幼,受不住皇帝冷冽的注视,双腿一软,扑通跪到了地上,纤细的身体轻轻颤抖:“皇上,羽彤没害淑妃娘娘,羽彤都不知道手上的麝香是怎么来的。”

“手长在你身上,别人还能瞒着你偷偷抹上去么?”皇帝目光冰冷,明显不相信任羽彤的谎言。

“皇上饶命,羽彤真的没有带麝香。”任羽彤俯身于地,头磕的咚咚作响。

皇帝不为所动,厉声道:“来人,将任羽彤拉出去,斩了。”

漠北二十万大军压境,皇帝心中早就憋着一股火气,现在任羽彤又害死了他尚未出世的孩子,种种行为都是在藐视青凉的国威,若是不重罚任羽彤,他们还以为青凉是任人捏圆搓扁的不成!

淑妃流产,倒不失为一个除去任羽彤的好契机,杀鸡儆猴,青凉皇帝准备给漠北一个下马威。

“是!”两名侍卫走进宴会,一左一右的抓了任羽彤胳膊,向外拖去。

任羽彤拼命挣扎着,不想被拖走,长长的指甲在青石地面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她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宴会厅:“皇上,饶命,饶命啊,羽彤没害淑妃娘娘,真的没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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