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翊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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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婚宴刺杀

丞相府。

冯姨娘听说了苏永辉与任羽彤在皇宫中发生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拉来的帮手不仅没能帮忙,反而还要抢走自己的掌家大权。

即便她对苏永辉没了情意,可这也不意味着任羽彤就能够爬到她的头上来了。

“姨娘,老奴打听清楚了,相爷今夜住到三公主那里去了。”门帘掀开,走进一位灰衣老仆,正是原先跟在董氏身边的钱妈妈,董氏死后,她便被派来伺候冯姨娘,现在已经是冯姨娘的左膀右臂了。

“什么?他们都还没成亲,怎么能公然的住在一起?”冯姨娘的面色阴沉的可怕,说出的话低沉中透着怒意。

“姨娘消消气,那任羽彤和相爷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住不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区别!”钱妈妈低声宽慰着冯姨娘。

年轻漂亮是吸引男人的最大本钱,任羽彤是公主,肯定更懂得抓住男人心,还没娶进门,苏永辉已经对她如此宠爱,如果成了亲,还不得将她宠上天……

“钱妈妈,您快帮我想个办法,让任羽彤进不了丞相府的门!”

“姨娘不可。”钱妈妈一口否决了冯姨娘的提议:“姨娘仔细想想,且不说的婚事是皇上亲赐,成亲那天,顾客满座,不好算计,那任羽彤知道姨娘不喜她为正妻,肯定早就提高了警惕,加强了防备,如果咱们算计她,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倒打一耙,引火烧身!”

“那要怎么办?”冯姨娘眉头紧紧皱起。

钱妈妈勾唇一笑,高深莫测:“任羽彤被相爷强迫,失了清白,不得已才嫁他为正妻,她只有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憧憬美好爱情的年龄,天天和一名能做她爹的中年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恩爱缠绵,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冯姨娘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妈妈的意思是,等她受到了足够多的折磨,就会心烦意乱,戒备松懈,咱们就可趁虚而入,狠狠打击她!”

钱妈妈微微一笑:“没错!”

强迫了她的老男人,她不能打杀了泄愤,还要被逼着嫁他为妻,天天供他发泄兽欲,换作任何一个有傲气的女子,都受不了,任羽彤身为漠北公主,最不缺的,就是傲气。

她嫁来丞相府,人生地不熟,也没什么可用之人,自己就看看,她在自己眼线的重重监视下,能翻腾出多大的浪来!

……

苏向晚和景尚翊说完了淑妃的事情,就听着景尚翊讲起了今日早朝时候的事情。

几个时辰前的早朝,苏永辉上书皇帝,与漠北三公主情投意和,两情相悦,互诉衷肠后,想要厮守终身。

众臣听闻,满座哗然,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不想,皇上仔细看过奏折,含笑着点点头,大笔一挥:准奏!

苏永辉第三次娶妻,娶的又是漠北公主,娇滴滴的小妻,整个人容光焕发,在丞相府大摆宴席,昭示众人,任羽彤正式成为他苏永辉的正妻,丞相府又一女主人。

进门后,任羽彤低眉顺眼,中规中距,没有半分争抢后院大权的意思,但苏永辉每晚都歇在她那里,再也不踏足冯姨娘和赵姨娘的小院,冯姨娘表面平静,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丞相府说是她掌权,其实还是苏永辉的,她再厉害也越不过苏永辉,任羽彤现在在青凉无依无靠,苏永辉的宠爱能给她最大的体面,是她在丞相府立足的根本。

而她也深知这一点儿,才牢牢的抓住了苏永辉的心,表面看着,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其实,她抓住了最重要的筹码。

下人们惯会见风使舵,如果任羽彤得宠的时间长了,难保他们的心不动摇,偏向任羽彤。

真是个聪明的贱人!

这些都是后话了,且说苏永辉得了任羽彤这样一位美貌娇妻,喜上眉梢,邀请了许多朝中显贵来参加他的婚宴,苏向晚和景尚翊也在受邀之列。

婚宴参加到一半,景尚翊就又被皇帝叫进宫里去了,景尚翊怕苏向晚一个人回府的时候遇到危险,不得已才把苏向晚留在了丞相府,丞相府好歹也是重臣的府邸,任何人想要害苏向晚都要掂量掂量。

送走了景尚翊,苏向晚独自一人走在光洁的青石路折射出点点光芒,将她的窈窕身影映的如梦似幻,她身后之人看着这画卷般的美景,眼睛里寒芒四射,今晚就要苏向晚葬身于此!

子时(23点到凌晨1点),前厅的婚宴还没有结束,觥筹交错,可见苏永辉对这次婚宴是下足了心思,而苏向晚所在的宁园因为远离前厅,此刻倒是显得安静非常,仿佛天地万物都陷入了沉睡,走廊里昏黄的灯笼随着清风飘飘摇摇,英武不凡的侍卫们目光锐利,手握佩剑,高举火把,来来回回的巡逻着。

突然,空荡荡的高墙上冒出几道黑影,如一条条灵蛇,巧妙的越过丞相府的明岗暗哨,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宁园,望着漆黑一片的主卧房,几人相互对望一眼,拔出长剑,快如闪电般窜向窗子和房门。

不想,他们还没来到门前,几道挺拔的黑色身影凭空出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手握寒芒闪烁的长剑,毫不留情的朝他们狠狠刺了过来。

内室里,苏向晚睡的正熟,轻微的破风声将她惊醒,睁开眼睛,凝神细听,激烈的打斗声此起彼伏,震慑人心。

她就知道那对心胸狭隘的任氏兄妹不会轻易放过她,早在任羽彤知道她今晚要落宿丞相府,向她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时,苏向晚就提前做了准备,景尚翊留下了暗卫隐在暗处帮保护着她,不然,以她和任思宇的仇怨,以及任思宇那狠毒的心肠和手段,不会将她打死,只会将她打残,让她生不如死。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苏向晚慢悠悠的坐起,拿起椅子上的外衣穿好,拉开了房门。

黑衣刺客们见不是暗卫的对手,连忙向后撤退,一边撤一边射出羽箭,可景尚翊培养的暗卫岂是那无用之人,不仅抵挡住了羽箭的攻击,还将黑衣刺客尽数歼灭。

一阵清风吹过,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苏向晚皱了皱眉,清冷的目光淡淡扫过地面上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衣人们:“死了多少?”

为首的景昊走上前来,双手抱拳道:“回王妃,潜入宁园的黑衣人共十名,是顶尖杀手,全部毙命,无一生还!”

居然派了十名高手来打杀她,任氏兄妹真是看得起她:“相府的侍卫们可有反应?”

景昊摇摇头,锐利的眸子甚是凝重:“回王妃,侍卫们至今毫无动静,就像没听到宁园的打斗!”

苏向晚嗤笑,暗卫们和杀手交手,激烈的打斗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几十米远,来回巡逻的侍卫会听不到?

冯姨娘主管内院,侍卫们的布置、调遣,属外院大事,归苏永辉管,定是任羽彤向他吹了枕边风,然后侍卫们得了他这名男主人的吩咐,才故意不理会激烈打斗。

杀手们武功高强,丞相府府的侍卫也不弱,他们能悄无声息潜进宁园,想必也是因苏永辉的暗中默许,故意放水。

和外人勾结起来,谋算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不着调的事情,估计也只有苏永辉这种渣爹做得出来,若非亲身经历,她还真不相信:“苏永辉现在在什么地方?”

景昊的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轻声道:“在和任羽彤洞房!”

这都几点了,苏永辉不去招呼散宴,反而先和任羽彤滚起了床单,真是对任羽彤宠溺得紧啊,难怪任羽彤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想要在满座宾客面前诛杀自己,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苏永辉对新婚小妻深情,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堪称绝情,他不仁在先,休怪她不义!

苏向晚望望满地的黑衣人尸体,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笑,这么多尸体,一定要好好利用,绝不能浪费了:“你们几个,穿上黑衣装束,去新房刺杀苏永辉!”

新房内室温度高涨,烛光摇曳,气氛暧昧,浓浓的奢靡气息萦绕一室,迷醉人心,大红的帐幔重重垂下,坚固的雕花大床激烈的晃动着,不知在进行今晚的第几场激烈情事。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砰的一声震耳欲聋,两名目光锐利,满身肃杀的黑衣人踏进房间,手握寒光闪闪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大床狠狠刺了过来。

凌厉的寒芒近在咫尺,苏永辉一惊,**瞬间退去,高大的身躯猛然向下一倒,顺势滚落到地面上。

黑衣人见一击不成,目光寒冰,又是一剑接连来刺,苏永辉不懂武功,无法与之对打,费力躲闪着长剑,**的身躯白花花的,笨拙的在地上不停翻滚,阵阵寒气渗入肌肤,他全然不顾,凄惨的呼救声穿透云层,响彻云霄:“来人啊,有刺客,救命啊……”

魔音穿耳,黑衣人紧紧皱起眉头,鄙视的瞟了他一眼,叫的真难听!手腕一翻,长剑毫不留情的对着他再次刺出。

苏永辉翻滚的速度稍慢了下,没完全躲过,长剑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将鬓间的一缕墨发削落在地,苏永辉惊出一身冷汗,再次惊声高呼:“救命……救命……来人,快来人……”

侍卫们听到呼救,赶来新房时,看到一名不着寸缕的男子,在黑衣人的逼迫下,连滚带爬的跌出房间,头发乱的像疯子,威严的脸上布满了惊恐与害怕,情事时制造的吻痕、抓痕,还有合合时的暧昧痕迹,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人前,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侍卫们集体怔忡,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名狼狈至极的男子,是他们府上的主人丞相苏永辉,随即拔出长剑与黑衣人战到一起。

激烈的打斗声震惊耳膜,苏永辉渐渐从惊恐中回过神,随手扯过一名侍卫的披风披在身上,望着被众侍卫围在中间的黑衣人,眸子里涌上浓浓的愤怒,高声命令:“杀了他们,将他们剁成肉酱!”

他们害他那么狼狈,丢人至极,不杀他们,不足以泄愤。

苏向晚站在新房门外,不屑的撇撇嘴,苏永辉也只能仗着人多壮壮胆,他独自一人时的那副狼狈样,连狗熊都不如,侍卫们已到,暗卫们可以功成身退了。

苏向晚弹指一挥,一枚小巧的信号飘向夜空,打斗中的暗卫见状,身形一转,消失无踪,两具尸体取代他们出现在侍卫们中间,被纷纷而至的长剑砍了个稀巴烂。

暗卫速度极快,无人发现行刺的黑衣人已被偷梁换柱。

苏永辉望着这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心中淤堵的气瞬间顺了,眸子里的愤怒转为一片傲气,居然敢来行刺他沐振,不知死活。

望着他眸子里的飘飘然,苏向晚心中很是不屑,袅袅婷婷的走了过去,故做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苏永辉猛然想起任思宇与他密谈的事情,转身看向苏向晚,眸子里满是疑惑:黑衣人不是应该去宁园刺杀苏向晚吗,怎么会来新房刺杀他和羽彤?他明明将大门通宁园的路线都画出、标好,送给任思宇了,他不应该弄错才是?

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任思宇现在是全国通缉的要犯,要不是任羽彤恳求了他半天,他是绝对不会和任思宇有所往来的,他现在娶了任羽彤,很快就会再有自己的子嗣,苏向晚这个不受她控制的逆女,死了也就死了罢。

这些肯定不能让苏向晚知晓,否则后患无穷。

望着苏向晚清冷的目光,苏永辉不自然的眨眨眼睛,掩下满心疑惑,漫不经心的道:“就是两个小毛贼,不值一提,尸体扔到乱坟岗,曝尸荒野……向晚,你怎么来了这里?”

“听到了你凄厉的呼救声,知道你有危险,所以过来看看!”苏向晚轻飘飘的话,听得苏永辉老脸一红,他的胆小懦弱被这女儿形容的惟妙惟肖,侍卫们全都知道了……

侍卫们埋头处理着尸体,装没听到苏向晚的话,心中却想,他们听到的呼救声也凄厉的要命,赶到新房,看到苏永辉满目惊恐,带着满身的情事痕迹,一丝不挂的连滚带爬,夫妻间的私密痕迹,他却毫无保留的展给他们看,还要不要老脸……

苏向晚见打扫战场的侍卫们有的伤了腿,有的伤了身,有的伤了胳膊,目光闪了闪,凝重道:

“这两名黑衣人刺伤了这么多侍卫,武功很高,绝不是什么普通小毛贼,他们刺杀丞相你,肯定有不同寻常的目的,说不定幕后还有同伙,主谋,咱们赶快报官,让京兆尹来清理这些不轨之徒。”

苏永辉一惊,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再清楚不过,无非是任思宇派了漠北的杀手来刺杀苏向晚,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苏永辉完全忘了,他能娶到任羽彤,背后少不了苏向晚的推波助澜,可他现在却想要了苏向晚的命!

他和任羽彤之间的事情,苏向晚知道得一清二楚,苏永辉害怕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便想着借任思宇的手除了苏向晚,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如果报了官,他们查出他堂堂丞相和着外人,暗算自己的亲生女儿,绝对会被人斥责,近而身败名裂,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只是两名黑衣刺客,已经被侍卫们解决了,还报什么官?如果京兆尹带人来了,又是调查,又是取证,没个十天半月,都处理不完,你不嫌烦,我嫌烦。”苏永辉摆摆手,漫不经心的拒绝了苏向晚的提议。

苏向晚冷笑,苏永辉心中有鬼,当然不希望这件事情被外人知道,可是,她已经决定将事情闹大,报不报官?由不得苏永辉做主,而是她说了算!

“轰”漆黑的夜里突然腾起片片火光,喊杀声,兵器交接声,女子尖锐的惊叫声,哭喊声,急促凌乱的脚步声纷纷传了过来,苏永辉面色阴沉的可怕:“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满脸的灰黑,急声禀报:“回相爷,又有一批黑衣人潜了进来,正在举办宴席的前厅,烧杀抢掠……”

苏永辉面色铁青,披风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手背上青筋脉络突出,明明说好的只对付苏向晚,任思宇居然言而无信,派人对付起来丞相府参宴的客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们反了天了,丞相府岂是他们撒野的地方,不知天高地厚,把那些人全部杀了,乱剑砍死!”

苏向晚皱起眉头,杀掉刺客,就是灭口,不想抓他们找主谋对质。

任思宇打杀他的宾客,害的他险些没脸见人,都欺负到家门上来了,苏永辉居然还不想和他撕破脸皮,他堂堂丞相,不至于惧怕任思宇这个通缉犯吧?

看来,她做的力度还不够,需要再加强些,务必让他和任思宇、甚至是任羽彤反目成仇。

悄悄打出一个手势,隐在暗中的暗卫心神领会,悄然隐去。

片刻后,惊慌、尖锐的哭泣声震惊耳膜,苏向晚抬头,看到一众宾客和两位姨娘皆是衣衫凌乱,头发披散,满面泪光的拼命向这里奔。

身后淡出的黑色身影赫然是前来刺杀的黑衣人,手握长剑,满目阴冷的紧紧追赶。

突然,冯姨娘不小心绊了一脚,纤细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向地面,黑衣人近在咫尺,如果她倒下,绝对会被杀死,求生的本能让她快速伸手抓住了身旁的赵姨娘。

赵姨娘正满面惊恐的奔跑着,冷不防胳膊被抓,她吓了一跳,速度瞬间慢了下来,身后寒芒来袭,她吓的面无血色,毫不留情的狠狠拍打冯姨娘抓在她胳膊上的手,惊声尖叫:“滚开,滚开……找死别边累我。”

冯姨娘大怒,一个无权无势的姨娘,也敢这么对她说话,胆大包天了,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到了赵姨娘脸上:“贱人!”

冯姨娘此时完全忘了,她的身份也不过一个姨娘,只不过比赵姨娘手中暂时多了掌家大权而已,身份高贵不到哪里去,

苏向晚无语望天,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她们居然还有心情内讧,真是一群奇葩。

赵姨娘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眼看着黑衣人近在咫尺,那锋利长剑对着她狠狠刺了下来,她闭了眼睛,惊恐的大叫:“救命啊!”

“当!”清脆的声响过后,没等到预想中的疼痛,耳边响着激烈的兵器交接声,她睁眼一望,院落里不知何时多了几十名官差,正拿着长剑与黑衣人激烈的打斗。

还好,还好,官差们来得及时,她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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