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翊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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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结局上

景尚翊淡淡道:“这是我培养的隐为,武功皆为我亲自传授,比普通的暗卫要厉害,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苏向晚了解的点了点头,景尚翊是世间少有的人中之龙,他用自己非凡的能力,培养出了忠于自己的秘密护卫!

这里是翊王府,满院子的黑衣人,看着就讨厌,就让隐卫和侍卫合作,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全部打出去。

隐卫和侍卫第一次见面,却配合的十分默契,成百上千的黑衣人在他们的左右夹击下,被打的节节败退,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一道道腥红血线在半空飞溅,地上堆满了黑衣人的尸体……

黑衣首领隐在隐蔽的角落里,看着所剩无已的黑衣人,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这么多人,竟然连人家二十个人都打不过,真是一群没用的蠢货。

黑衣首领弹指扔出一件不明物,重重掉落在隐卫,侍卫和黑衣人中间,只听‘砰’的一声响,物件爆炸开来,将隐卫,侍卫和黑衣人隔开,浓浓的白烟四下飘散,迷蒙了人的视线。

“白烟有毒,快闭气!”苏向晚惊声高呼着,快速拿出丝帕掩口鼻。

侍卫和隐卫也全部闭了气,退回到廊柱前,戒备的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们。

白色烟雾在翊王府里快速漫延,所过之处,草木皆枯,苏向晚漆黑眼瞳猛的眯了起来:“这是什么毒烟,这么霸道,吸之则死?”

“回王妃,此毒名叫阎罗散,是万毒阁研制出来的,嚣张霸道,杀人毫不留情!”景枫护在苏向晚身旁,柔美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苏向晚点点头,没想到万毒阁都灭门了,他们制造的毒物还在横行霸道,真是祸害遗千年。

头脑突然传来一阵晕眩,全身的力气瞬间消失无踪,身体软绵绵的,苏向晚以衣袖紧遮着口鼻,有气无力的道:“我都没吸入白烟,怎么还全身无力?”

景尚翊道:“这就是万毒阁毒药的厉害之处,就算你不吸烟气,被它围绕的时间长了,也会力气全消!”

苏向晚目光一凛:“如此说来,过不了多久,咱们就会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任黑衣人宰割?”

“差不多!”

苏向晚清冷目光轻扫过一名名王府侍卫和隐卫,只见他们的面色微微苍白,炯炯有神的眼瞳里染了淡淡的疲惫,显然是毒气已经在蚕吞他们的内力了。

再看不远处的黑衣人,身体站的笔直,目光闪闪,神采奕奕,他们已经服下解药,毒烟对他们不起丝毫作用了,只等他们这些王府的人被毒倒,黑衣人们立刻就会冲过来,毫不留情的将他们全部杀掉,她可不想乖乖等死!

苏向晚目光一凛,正准备说话,掩着口鼻的胳膊被拉开,一枚药丸塞进了她嘴巴里。

‘刷刷刷’一枚枚黑色药丸越过她,飞到了隐卫,侍卫,景枫,景昊等人手中,景尚翊好听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是解毒丸,服下后,十二个时辰内,不惧任何毒烟,毒气。”

“多谢王爷。”景枫眼睛一亮,急忙吞下了药丸,一阵清凉自胸口腾起,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将白烟的毒素全部清了出去,整个人说不出的舒适。

“无需多言,先把黑衣刺客全部除去。”景尚翊看着黑衣人,眼瞳里暗芒闪掠。

“我们都不惧怕冷绝情的毒了,轻而易举就能除去那些黑衣刺客!”景昊傲气的说着,足尖一点,就要飞上前斩杀黑衣人。

景尚翊轻声叫住了他:“不必那么麻烦,既然他们送了毒烟毒咱们,咱们只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即可。”

“怎么还?”苏向晚挑眉看着他,满目不解。

景尚翊嘴角弯起一抹优美弧度,手指轻弹,两枚黑色药丸飞进了白烟里,在白烟的熏染下,冒出腾腾黑气,眨眼间与白烟融合在了一起。

景尚翊微握的手掌猛然张开,无形劲风自掌中飞出,吹起黑白烟气,急速刮向黑衣人,黑白煞气轻之又轻,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烟气所过之处,黑衣人全都惨叫着倒地,七孔流出黑色鲜血!

黑衣首领看着死不瞑目的手下们,眼瞳里闪烁着锐利寒芒,快速后退着,躲避黑白烟气,不想,黑白烟气猛然冲了上来,直扑他的面门,一股煞气冲入鼻腔,直达心脏,他胸口腾起尖锐的疼痛,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他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苏向晚眨眨眼睛,景尚翊在不知道毒药配方的情况下,竟然能将自制的毒和万毒阁的毒烟结合,形成了更厉害的毒药,他的能力真是高明的让人害怕!

苏向晚来到黑衣首领的面前,此时的他中了毒烟,根本没力气逃走,苏向晚顺手一拉,黑色的面巾掉落,露出一张冰冷的铁面来。

“靳邕杰,你胆子还真大!”苏向晚说着,解开了他的面具。

出乎她意料的是,面具之后的靳邕杰没有变成那个仁者医心的靳铭,依然是浑身戾气的国师靳邕杰!

这是怎么回事?

苏向晚仔细打量了靳邕杰一番,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是靳铭的人格已经消失了?

她曾经听人讲过,患有人格分裂症的人往往会受其所拥有的人格的支配,对身体和精神的伤害极大,而为了活下去,通常不同的人格之间会相互争夺,夺取身体和大脑的控制权,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靳铭的人格应该是已经被靳邕杰蚕食完了,所以世上再无游医靳铭,只有靳邕杰了。

“废话少说。”靳邕杰恨声道:“成王败寇,只求你给我个痛快!”

苏向晚蹲下身,与靳邕杰平视,道:“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告诉我母蛊的下落。”

“呸!”靳邕杰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你做梦!”

苏向晚耸耸肩,既然靳邕杰已经落到了他们的手里,找出母蛊只是时间问题,只是景尚翊他……

“来人,搜身!”苏向晚冷冷道,景尚翊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她只能赌一把,如果靳邕杰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把母蛊带在了身上……

“王妃,你看。”景昊呈上一个细嫩的白瓷瓶,上面雕刻着繁复诡异的花纹。

苏向晚眼神一亮,快速接过了瓷瓶,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躺着一只肥硕的白虫子,通体洁白,甚至连它身体里的脏器都能一览无余。

这会不会是母蛊?

苏向晚拿着瓷瓶,正准备找景尚翊,肩膀突然一沉,她鼻尖闻到了淡淡的青竹香,侧目一望,只见景尚翊闭着眼睛紧靠在她身上,面色灰白,嘴唇青紫,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隔着薄薄的衣服,她能清楚感觉到他的身体很凉,就像没有了温度。

“翊!”苏向晚一惊,小手伸进他怀里,拿出一只白色药袋,扯开袋口,捏出一颗药丸,急急忙忙的塞进了景尚翊嘴巴里。

药丸入口即化,但景尚翊嘴唇上的青紫并没有褪去,面色也越来越灰白,额头的小汗珠渐渐凝聚成了大汗珠,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凉:“噗”的一声,吐出漫天血珠,在雪衣上晕染出点点红梅,欣长身躯径直倒向地面……

“翊!”苏向晚急忙扶住景尚翊,看着他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容颜,眸底满是焦急。

“我没事,是因为母蛊。”景尚翊慢慢睁开眼睛,眼瞳里染着浓浓的疲惫,清润声音有气无力。

苏向晚的视线落在地上的瓷瓶上,“你是说,那里面真的是母蛊?”

景尚翊点点头,道:“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蛊虫突然兴奋了起来,母蛊能与子蛊呼应,那就是母蛊没错。”

真是太好了,景尚翊有救了:“那要怎么办?”既然母蛊已经到手了,必须尽快为景尚翊解毒。

景尚翊低低的道:“用母蛊引出子蛊,我便会无碍!”

“我陪你!”苏向晚急急地冲出口。

景尚翊摇了摇头,“母蛊狡猾,必须用我的血来引诱它,你没有内力,反而容易惊动它,让景昊他们陪我就行。”

虽然苏向晚很想陪着景尚翊,但她明白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转过身,慎重地叮嘱道:“你们一定要护好王爷。”

“属下遵命!”景昊一脸正色,王爷的病终于有救了。

景尚翊道:“我大约需要五日才能出关,这段时间你一定不要乱跑,让景枫随时陪着你。”他收到消息,景尚志最近在调兵遣将,估计会有一次大动作,而他要闭关解毒,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苏向晚。

苏向晚微笑:“放心吧,我等你回来。”

看着景昊和景尚翊离去的背影,苏向晚转身看向靳邕杰,道:“将他关入地牢。”

侍卫押着靳邕杰走向地牢,靳邕杰垂着头,眸光闪动,趁着侍卫不注意,一把挣脱开来,吓得侍卫连忙七手八脚摁住了他:“老实点儿,别想着逃跑。”

在谁也没注意的地方,一条大约手指长宽的小黑蛇快速滑进了草丛中,爬出了翊王府。

靳邕杰被侍卫押着,嘴角向上翘起:曲蕊,我们终于可以再见了……

走了没几步,嘴角溢出一股鲜血,靳邕杰的身体软了下来,眼珠慢慢变为黑白,侍卫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摇了摇头,回来禀告道:“王妃,他咬舌自尽了。”

苏向晚摆摆手,道:“将他找个地方葬了吧。”如今,景尚翊的身体才是她看重的大事。

御书房。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吕公公走上前,将拂尘搭在手腕处,低低地道:“皇上……”

皇帝从奏章中抬起头,左手揉了揉额头,道:“怎么了?”

“皇上派去接瑜王殿下的侍卫在路上遭到了刺杀,瑜王殿下……瑜王殿下他……”

“他怎么了?”皇帝太阳穴突地一跳。

“瑜王殿下……生死不明……”吕公公垂着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混账!”皇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瞳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派人去接景尚瑜回京的事是秘密进行的,可他现在遭到了刺杀,生死不明,想也知道是谁动的手。

吕公公连忙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逆子!”皇帝厉声怒喝,眼瞳里迸射出森冷寒芒:他不过是想接回景尚瑜,他就已经按捺不住了么?青凉的江山是他景泽的,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最近真是太放纵他了!

胸口一阵气血翻腾,皇帝抑制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血液洒在白色的宣纸上,红里带着墨黑。

吕公公面色大变,惊声高呼:“来人呐,快来人,皇上中毒了!”

“砰!”紧闭的御书房门被推开,景尚志阔步走了进来,犀利眸底闪着别人看不懂的神色。

吕公公轻扶着皇帝,急声道:“志王殿下,皇上中毒了!”

“本王知道!”景尚志轻轻说着,猛然挥掌打到了赵公公后颈上!

吕公公猝不及防,呼救声戛然而止,身体一歪,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皇帝目光一凛,冷冷看着景尚志:“你做什么?”

景尚志微微一笑,挥手关上房门,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呈到皇帝面前:“儿臣想请父皇在上面盖上玉玺!”

皇帝低头一望,只见圣旨上写着五个烫金大字‘退位让贤书’,面色瞬间阴沉的可怕,狠狠瞪向景尚志:“逼朕退位,你是不是想造反!”

景尚志不以为然的道:“随父皇怎么想,儿臣就是想立刻登基为帝!”

“孽子!”皇帝气噎,挥掌打向景尚志!

景尚志轻轻侧身,避开了他的袭击,反手一掌打到了他胸口上,皇帝‘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重重摔倒在地,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

景尚志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角眉梢尽是轻嘲:“父皇,您身中巨毒,不能再动用内力,否则,毒气攻了心,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您了。”

皇帝抬头看向景尚志,目光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毒是你下的?”

“没错!”景尚志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竟然敢毒害朕,你好大的胆子!”皇帝厉声怒喝,眼瞳里寒芒闪烁。

景尚志不屑嗤笑:“父皇,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比儿臣清楚,儿臣只是效仿了父皇当初的作法而已!”他本来没想那么快动手的,可是皇帝居然要将景尚瑜接回京,要知道,景尚瑜虽然是个残疾,可他在民间的声势可比他抢了许多,再加上他还有个贵为皇后的母亲,他苦心孤诣多年,是将来的一国之君,谁也别想从他手里抢走属于他的至尊之位!

“你是怎么下的毒?”

“父皇大概还不知道吧,儿臣收买了御膳房的厨子,菜里的毒要在隔天才会发作。”

“你倒是好手段!”皇帝眸中怒火冲天,这就是他养的好儿子啊。

景尚翊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悠悠的道:“还有,父皇,儿臣还要告诉您一件事,朝中很多大臣都联合推举了儿臣,儿臣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才会向父皇自荐为帝,父皇已经四十多岁,也是时候退位让贤,去幽静的别院享几年清福了。”

皇帝面色铁青,他已经四十多岁,即将成为先帝,而他的儿子正值年轻,有手段也有魄力,朝堂的臣子们为了各自的荣耀,就迫不及待的背叛了他这个现任皇帝,改投未来新帝,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朕还活得好好的,朕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传位于你,你的皇帝之位才会名正言顺,如果你独自一人拿着一纸诏书前去登基,肯定会惹人怀疑!”他是一国之君,皇宫的御林军也只听他一人号令,他一定要想办法出御书房,看到御林军后,一声令下,就能将景尚志在内的所有乱臣贼子全部拿下。

“这就不劳父皇费心了,儿臣自有办法应付朝臣们,麻烦父皇将这份退位让贤的圣旨盖上玉玺。”景尚志轻轻笑笑,将圣旨往皇帝面前推了推。

朝中大臣只有一小半投靠了他,大部分的朝臣还是忠于皇帝的,如果让皇帝见了他们,他逼宫之事就要暴露了,为了他的大业,在他登基为帝前,绝不能让皇帝再和任何外人接触。

皇帝怒气冲天,胸口一阵气血翻腾,一缕黑血溢出嘴角,顺着肌肤滴落下来,染红了明黄色的衣襟,他眸底染着浓浓的痛苦之色,一手紧捂着胸口,一手艰难的伸向景尚志:“解药,快把解药给朕!”

“只要父皇把这份退位让贤书签了,儿臣立刻把解药给父皇!”景尚志手指轻点着圣旨,说的云淡风轻。

“朕不签!”皇帝看着圣旨上的内容,恨的咬牙切齿,抓起圣旨,狠狠甩到了景尚志脸上,他是青凉的皇帝,只要他不同意,谁都别想从他手里抢走他的江山。

卷轴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景尚志剑眉挑了挑,拔出暗藏在靴子里的匕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皇帝,嘴角噙着森寒的笑:“既然父皇冥顽不灵,儿臣只好说对不起了!”

皇帝面色一变,快速向后退去,恶狠狠的瞪着他道:“逆子,你竟然要弑父,就不怕遭天打雷劈?”

景尚志不屑嗤笑:“如果儿臣的所作所为会遭雷劈,那父皇造的孽足以令您挫骨扬灰!”

皇帝气噎,换了理由,继续威胁:“行刺皇帝可是杀头死罪,就算你是朕的儿子,谋害了朕也是死路一条!”

“谁说是儿臣害死了父皇?父皇明明是景尚翊害死的。”景尚志笑的阴森诡异:等皇帝死后,他就将皇帝的尸首扔到翊王府,到时候,景尚翊纵然有千百张嘴,也逃不了嫌疑。

而那时,他已经登基称帝,恰好可以借这件事处死景尚翊,这世上就再无人与他最对了,哈哈哈哈哈!

“你好狠毒!”皇帝瞪着景尚志,眼瞳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枉他一世英明,怎么会生了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儿子?

“这都是和父皇学的,有父皇这个榜样在前,儿臣才敢下此重手,父皇年轻时做了天大的错事,对不起很多人,进了阴间,可以好好向他们赔罪了!”景尚志冷冷说着,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笑,锋利匕首带起一道冰冷寒光,毫不留情的朝皇帝扎了过去。

眼看着匕首就要扎到他身上了,只听“砰!”的一声响,紧闭的御书房门被踢开,以镇南王为首的数十名武将阔步走了进来,文官们则站在门口向里张望。

景尚志目光一凛,快速藏起了匕首,看着面色各异的朝臣们,锐利眸底闪烁着点点寒芒:“这里是御书房,没有召唤,不得入内,你们不在自己府中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他们是什么时候来御书房的?他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众臣在门外站了一小会儿了,景尚志和皇帝的对话,他们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但亲眼看到这里的情形,还是吃了一惊。

皇帝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角溢出黑血,衣衫上染着片片血迹,模样十分狼狈,看到文武大臣,疲惫的眼瞳里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芒,急急忙忙的道:“这逆子想要弑父篡位,快拿下他!”

众臣瞬间哗然,身为皇子,向往九五之尊的宝座情有可原,但他怎么能不顾父子亲情弑父夺位?这么卑鄙无耻的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景尚志犀利眼瞳猛的眯了起来,冷冷看着皇帝,传音入密:“父皇中的毒是万毒阁所制,除了他,除了我,没有人有解药,如果父皇想活命,就将您中毒之事推到景尚翊的身上……”

“逆子,住口。”皇帝厉声打断了他的话,眼瞳里寒意迸射:“朕就算拼着被毒毒死,也绝不姑息你这个阴险狡诈,无情无义的小人,来人,拿下景尚志!”

“是!”御林军领命,锋利长剑在半空划出冰冷寒光,狠狠刺向景尚志!

景尚志目光一凛,拔出墙上的佩剑斩向半空,只听‘刷’的一声响,飞在最前面的两名御林军被他砍下了头颅,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房间中央的石柱,众人惊的面色惨白,有几名胆小的官员,身体还轻轻颤抖起来。

景尚志锐利目光轻扫过一名名文武大臣,冷声高呼:“朕今日在此自立为帝,凡拥戴朕为帝者,事成之后,加官进爵,重重有赏,冥顽不灵的老顽固,杀无赦!”

他弑父篡位被抓当场,想再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是绝不可能了,他想坐拥青凉的大好江山,必须起兵夺位!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拥立新皇,拥立新皇!”数以万计的士兵们振臂高呼着,快速涌了过来,将御书房团团围住,御林军们誓死保卫御书房,拔出长剑和士兵们战到了一起。

刹那间,空气里响起激烈的兵器交接声,一道道腥红血线飞溅半空,染红了地面,一具具尸体不时歪倒在地,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里漫延,熏人欲呕!

皇帝在两名御林军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看着打斗激烈的战团,面色铁青,一字一顿的道:“朕是青凉名正言顺的皇帝,景尚志是乱臣贼子,若尔等现在悔悟,所犯的错朕可以既往不咎,如果继续冥顽不灵,杀无赦!”

士兵们对他的利诱充耳不闻,手持长剑和御林军们激烈打斗!

景尚志挑衅的看了皇帝一眼,眼角眉梢尽是得意冷笑:“父皇,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士兵们已经归顺于朕,绝不会再听命于你,他们和御林军武功相当,但占了人数优势,时间一长,御林军必败无疑,皇宫是朕的,皇位也是朕的。”

“你以为朕麾下可用的只有御林军么?你还是太年轻了!”皇帝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笑,狡兔尚知道挖三窟,他这一国之君又怎会只安排了御林军守卫皇宫!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景尚志抬头望去,只见无数身穿铠甲的侍卫们从大门,墙头涌了进来,黑压压的一片,甚是壮观,手握长矛,长剑,快速加入战团,帮着御林军,前后围攻造反的士兵!

这是……军营三军!他们不是驻扎在城外三十里,负责守卫整个京城吗?怎么突然间赶回皇宫了?

三军和御林们前后夹击,对着反军们大杀大砍,反军们一个接一个的被打杀,鲜血染红了地面!

景尚志利眸微眯,他的人已处于劣势,再继续打下去,必败无疑!

身形一转,他刹那间到了皇帝面前,打开那两名御林军,将景泽擒在了手里。

锋利匕首横在景泽脖颈上,闪烁着幽幽的寒芒,他厉声怒喝:“逆子,你已是乱臣贼子,就算你杀了朕,也休想再登基为帝!”

“父皇放心,儿臣不是想杀您,只是想麻烦您送儿臣出宫!”景尚志冷冷说着,挟持着皇帝急速向外冲去:他麾下有不少忠心将士,他安排了那些人在宫外接应,只要出了皇宫,他便可安然无恙,还能率领大军和皇帝的人一较高下。

御林军和三军见皇帝在景尚翊手里,不敢阻拦,他畅通无阻的出了御书房,却见青石路上,走廊里,凉亭里,小桥上到处都在激烈打斗,眼前一片混乱。

郝强手握长剑,快速挥洒,所过之处,扬起一道道腥红血线。

景尚志紧紧皱起眉头:“郝强,本王不是让你带人在宫外接应吗?你怎么跑进皇宫了?”

“王爷弑父篡位的计策被人识破了,数万大军从外面冲了过来,逼得我不得不逃进了皇宫!”郝强狠狠斩杀掉面前的御林军,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他们收到靳邕杰传来的消息,景尚翊已经闭关解毒,便着手逼宫,没想到逼宫才刚刚开始,他们就被人逼的走投无路了。

景尚志犀利眼瞳猛的眯了起来:“你是说,本王安排在皇宫外的大军,全都被杀了!”

郝强道:“我们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景尚志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还指望着那支大军助他为帝,再不济,也能帮他逃离这里,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还没启用他们,他们就被人斩杀了!

看着他惨白的面色,皇帝嘴角弯起一抹得意的笑:“景尚志,现在的皇宫内外都是朕的人,你插翅难逃!”

“住口!”景尚志打了皇帝一拳,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顿的道:“父皇最好祈祷,我能安然无恙逃出皇宫,不然,儿臣会拉着父皇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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