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萌宝之父王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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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江山为聘

场中,萧璟渊骑着一匹黑色高大的骏马,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拿着球杖,用力击中好不容易抢来的球,眼见那球与尹承衍擦肩而过,飞入自己的球门。

萧璟渊大喜过望,却不想只见尹承衍猛拉缰绳,坐下马儿骤然受惊,前蹄高扬,长嘶一声,与此同时,只见尹承衍一个倾身,来了个海底捞月,便将从马腹下飞驰而过,即将飞去对方球门的球击中,那拳头大的球立马调转了个头,飞向尹承衍身后的球门。

萧璟渊大惊,想要挽回已来不及。

而在这个时候,一白影赫然打马而来,势如离弦之箭,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那即将入球门的球,便被拦截下来,转身,直袭尹承衍的脑门……

尹承衍看着朝自己脑门飞来的球,眸光眯了眯,正想躲闪,白影闪过,他似乎听到了石子击中马蹄的声音。

尹承衍暗道不妙,坐下马儿便受了惊,扬起了前蹄,霎时,那马球瞬间击中马头。

轰隆一声,上好的宝马便轰然倒地。

这一幕来的太快,尹承衍根本来不及反击,何曾想到,有人打球会这么不按常规出牌?

只见尹承衍足尖一点,身子一旋,便落了地。

而,也在这个空隙,马球成功的飞入萧璟渊那方的球门,并且,那冲击力,还将球网戳了一个窟窿。

见此,君凤宜朝萧璟渊扬眉:“这不是赢了么?”

萧璟渊大喜过甚,双手一拍,叫好道:“这一招声东击西用的好,用得好,哈哈……”

尹承衍面无表情,可是紧闭的双唇,却足以说明他此刻无语的情绪,他动了动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挣扎的宝马,哀叹了一声:“可惜了这匹好马!”

说罢,将手上的球杖一扔,朝场外的凉亭走了过去。

君凤宜瞅了瞅站在凉亭里面,拿着他长袍,看他们打球的尹穆清,眉毛一挑,连忙跟了过去。

“尹将军不日将要出征,元清的喜酒是喝不到了,只不过,看在你这么多年对元清无微不至的照顾的份儿上,朕也不好不请尹大将军,面子上还得做足了不是?”

无微不至几个字,君凤宜说的异常讽刺。

尹承衍脚步一顿,转身扫了一眼眉开眼笑,喜上眉梢的君凤宜,面色一沉。

还没有开口,便传来了尹穆清清灵悦耳的声线:“爹爹,擦擦汗吧!”

尹承衍转身一看,便见尹穆清手里拿着一块洁净的汗巾,递给了他。

小姑娘眉眼之间明媚的笑容仿若能晃瞎他的眼睛,也正是这一份笑意,让他失落了许久的心,再次灼热起来。

她……还在意这份父女之情么?

他以为,有了君凤宜这个亲生父亲,她再不会在乎一个根本不曾真心关爱她的养父。

原不想,她竟然还叫着他爹爹。

尹承衍眸色亮了一下,正想伸手拿,然,即将到手的汗巾先一步被人夺走,快速飞走的汗巾在他指尖稍纵即逝,快的让他觉得刚刚的那份感动只是自己的错觉。

君凤宜拿着那洁白的汗巾,在自己并不见任何汗水的额间胡乱抹了一阵,然后非常感动的将那块汗巾塞进自己的怀中,屁颠屁颠的凑到尹穆清身边,赞许道:“阿清有心了!”

不愧是他的女儿,孝顺。

尹穆清看了一眼君凤宜,眉心跳了跳,嘴角一抽,到底没有道破君凤宜自作多情的举动,又从身后的太监手上的托盘上拿了一块汗巾递给尹承衍,然后对君凤宜翻了一个白眼,道:“不过是一块汗巾,抢什么?这里多的是!”

说罢,尹穆清转身入凉亭,抿了一口太监送上来的上好的碧涧清酿。

尹穆清无语,她不过是看见尹承衍额上有汗,想来是骑马打球之顾,汗水不擦尽便歇凉,很容易受凉,所以,她才递了一块帕子。

不过是递了一块帕子,她这亲爹就醋了,她只想说,呵呵!幼稚!

尹承衍听此,眉毛一挑,似乎很是幸灾乐祸,便是唇边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擦了汗,将手中的汗巾往太监手里一扔,于君凤宜擦肩而过,走入凉亭。

君凤宜看了眼那太监手上的汗巾,再掏出自己怀中的汗巾一看,见几块帕子一模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往地上一扔,脸都黑了半边。

萧璟渊擦了汗,坐下,亭子里面早已经摆了瓜果茶点。

尹穆清没有坐,福了福身道:“臣女参见吾皇万岁,皇上万岁万……”

“万岁什么?坐下歇着,大热天,也不怕累着自个儿。”尹穆清的礼还没有行完,便被君凤宜一把拉了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君凤宜看了一眼萧璟渊,表示自己很不满:“不曾想到,暨墨陛下这里规矩这么多,朕的女儿来了,还要行此大礼!”

君凤宜不悦,亏得他来了,不然,指不定这萧璟渊还怎么在他女儿面前耀武扬威呢。

“哈哈……”萧璟渊干笑了一下,开口道:“墨翎陛下何出此言,元清公主不必拘礼,不必拘礼!”

墨翎公主,私下见暨墨的帝王,自然是不用行大礼。可是,尹穆清还没有从这巨大的身份落差之中走出来,是以,自然没有适应。

她被君凤宜拉了坐下,有些无语,可是终究没有拒绝,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份,她这个时候在扭扭捏捏的又算什么?

尹穆清看向萧璟渊,不卑不吭道:“不知皇上召见臣女,可有要事?”

萧璟渊看了一眼尹承衍,再看了一眼君凤宜,只觉得这个君凤宜很多事!

阿衍马上都要走了,想要找个机会和女儿道个别,君凤宜也巴巴的赶了过来,这下好了,君凤宜在这里,阿衍怕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萧璟渊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尹承衍,随即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与阿斓的婚事将近,礼部已经合了你二人的八字,已经开始着手操办,除了尹府,璟王府各准备了一套喜服,内务府也少不了,今日让你来,就是让宫人量量尺寸。”

尹穆清一听,倒是有几分诧异,萧璟斓的彩礼已经送入了尹府,但是礼部选的日子还没有正式昭告天下,上次国宴的时候,萧璟渊说了一个日子,也不知是不是他胡诌的。

毕竟萧璟斓成婚是大事,礼部不敢不上心,从核对生辰八字,占卜算卦,到选择良辰吉日,再拟定亲王大婚的礼单,各种繁琐的事情,不可能短时间就能操办好。

而且,就算操办好,现在恐怕也是前功尽弃了。

新娘子的娘家都变了,身份变了,前面做的工作,不得都打了水漂?

果真,君凤宜听此,便果断的沉了脸色:“婚事?暨墨陛下如意算盘可别打的太早,朕的嫡亲公主成亲,你暨墨该有的礼节是一样都别想少,如今,单单这聘礼朕都没有看到,你便想娶朕的女儿?上次在国宴之上,朕说的还不够明确么?到了现在,暨墨陛下还在这里给朕打马虎眼?莫以为阿清会站在你们这边,哼,异想天开!”

说完,君凤宜立即看向尹穆清,一本正经的道:“阿清,你莫怪父皇唠叨,这姑娘家成亲是头等大事,可不能这般随便,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嫁过去,他们萧家半点诚心都未见,以后,吃亏的是你。不是父皇说话难听,他们这是在认为,你已经生了萧家的皇嗣,不管父皇怎么折腾,你都不可能不嫁。所以,他们才变着法儿的瞒着父皇,还想让你以尹家嫡出小姐的身份嫁过去,真是痴人说梦!”

君凤宜的快言快语让萧璟渊面色尴尬万分,因为这尴尬,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随即,他才黑着脸开口道:“君凤宜,你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吧?朕岂会去欺负一个小姑娘?”

他才不会承认君凤宜说的都是真的呢,谁让他那么狡猾?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之下,签订了那什么不平等条约,暨墨半壁江山,他可舍不得!

君凤宜的话,确实让尹穆清很感动,她看向尹承衍,自从萧璟渊有娶她之心后,尹爹爹什么都没有说过,他从来只是服从。

似乎从来没有考虑,她嫁给位高权重的璟王,是不是会吃亏,是不是会受欺负,以后,地位会不会稳,会不会卷入皇家的勾心斗角,会不会受委屈……

相比之下,君凤宜便不同,不管在哪里,不管是什么场合,他首先想到的都是她。

他不允许她受一点点伤害,受一点点诋毁,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未婚先育,不贞不洁,为世人所不耻的女子,可是在君凤宜眼中,似乎,他一直视她为骄傲。

可是,她真的想不出来,君凤宜并不了解她,凭什么觉得她好呢?凭什么无条件的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又何以不顾帝王之尊,只将身份,巴巴的跟着她左右,就为了看看,她有没有被欺负?

突然,尹穆清便觉得有些酸楚。

她也有孩子,知道,父母对孩子的心情。

不管是九月还是倾恒,在她心中,都是这个世上最好最懂事的孩子。

九月身子不好,又总爱调皮捣蛋,可是,就算他淘气,在她眼中,那也是可爱,即便心里有再大的气,她也舍不得苛责他半分。

再者,倾恒与她错过五年,可是仅仅是五年,她尚且觉得就算用一辈子去弥补,也弥补不了这么多年对他造成的伤害。

若是,倾恒一直在她身边,又怎么会变得如此老成?有时候,他懂事的都会让人忘记,那么小小的人儿,其实只不过还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

那么,君凤宜和自己的女儿错过了二十年,那他该有多自责?

换位思考,尹穆清突然觉得自己这般对他不理不睬,是不是太残忍!

若是倾恒怪她,甚至不理她,她会怎么做?应该……会疯掉吧!

想到这些,尹穆清只觉得豁然开朗,因为娘亲的死而埋在心底的怨恨也淡了下去。

放下吧!

心中某一处在催促着她!

何必执着于那些无法挽回的过往?

这会儿,萧璟渊听了君凤宜的话,立马看向尹穆清,道:“元清公主,你怎么看?毕竟墨翎陛下是来了暨墨后,才认回的你,即便是准备公主出阁,在这边,也是束手束脚,难道还真的要公主先回国,再出嫁?不说这路途遥远,途中跋山涉水,公主乃闺中女儿,身子娇弱,岂受得了这跋涉之苦?再说,这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也不少。这么多年,小九月没名没分,已经受了不少委屈,难道公主舍得小九月在这边没个亲娘照顾,惹人闲话?虽然让公主以尹家嫡女的身份出嫁时委屈了点,可是却一点都不唐突,朕自当备好公主的嫁妆,十里红妆,定当让公主风光出嫁!还是说,公主愿意孩子受委屈?”

不得不说,萧璟渊的话触及了尹穆清的软肋,就连君凤宜也变了脸色。

萧璟渊的话,并非无道理。

尹穆清当初答应嫁给萧璟斓,便是因为九月,九月不可能一辈子当一个没名没分,连户籍都没有的野孩子,所以,她才要嫁给萧璟斓,如今,又岂会让九月和倾恒受委屈?

君凤宜沉了脸色,不屑道:“说来说去,在萧璟斓眼中,阿清还是比不上暨墨这半壁江山罢了!若是萧璟斓心里有阿清,难道就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阿清的身份,本就是金枝玉叶,何以要委屈了她,从尹府出嫁?萧璟渊,不要以为,两个孩子是萧家的皇嗣,你们就觉得高枕无忧,别忘了,两个孩子,身上也流着我君家的血,你们若是不懂珍惜,自有人珍惜!”

“什么半壁江山,什么不懂珍惜?”君凤宜话一出,凉亭外突然传来一阵浅吟般清越低沉的声线,却见萧璟斓稳步而来,曳地的黑色长袍,随着主人稳健的步伐,衣袍之绣着的金龙仿佛活了过来,于祥云之间穿梭腾飞,只见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随即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只不过那笑究竟是何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萧璟斓的出现,让萧璟渊咯噔一声,君凤宜和他签订的那东西,萧璟斓并不知情!

倒是君凤宜看到萧璟斓的时候,不屑的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满意这个女婿:“怎么,朕说错了么?”

萧璟斓眸子半眯,说真的,若不是因为君凤宜是尹穆清的亲爹,对于这个总喜欢倚老卖老,管动管西的老东西,萧璟斓早就让人轰出去了!

什么东西?

只不过,这个时候,却听尹穆清出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确实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做主的,全凭……父亲大人做主!”

说罢,尹穆清转身看向君凤宜,唇边含着一抹淡漠的笑意,只是,广袖下轻颤的指尖,却足以证明,做出这一步,她是何等的不易!

啪……的一声,君凤宜放在唇边,刚想喝一口水润润喉的茶盅,从指尖话落,径直跌落在地上。

四分五裂!

炸裂的杯子仿佛花一般,开的璀璨夺目。

君凤宜的心也像这茶杯,瞬间开出一朵花儿,开心又觉得诧异,骤然回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尹穆清,问道:“阿……清,你……你喊我什么?朕没有听清楚,你再喊一遍好不好?”

尹穆清眉头一皱,有些难为情,这么多人,怎么叫得出口?

要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天:“墨翎陛下,小女子说了什么吗?”

“本王觉得,墨翎陛下不是该阿清再喊一遍,合该是你该请太医瞧瞧,是不是耳朵有问题!”萧璟斓不屑出声。

“王爷金安!”凉亭四周的侍人全部下跪行礼。

这会儿,萧璟渊突然站起,拉过萧璟斓,低估道:“阿斓,你有所不知,这元清咱娶不起呀,君凤宜那老混蛋竟然要我萧家的半壁江山才肯嫁女儿,咱可不能让他如意。”

说完,萧璟渊继续低估了一声,咕哝道:“哼,好像全天下都只有他又女儿一般,谁稀罕!”

只不过,萧璟渊本以为萧璟斓会帮他,却不想萧璟斓听了他的话,转身对君凤宜道:“半壁江山?和呵,原以为墨翎陛下有多厉害,却不想,半壁江山就打算将自己女儿嫁出去。半壁江山算什么?只要阿清高兴,江山为聘,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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