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临门:暴君的伪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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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154章 赠琴(12000+嫌字数多者勿点)

她笑,“我信得过你。し”

后来回想,那一天的她怎会突然变得欢喜起来,又怎会亲自将他送到二门,以往她也曾相送,却不是送到二门,只将他送离宣德堂大门外,如若那天,他肯多想些,是否她就能打消轻生的念头,而他也不会痛苦如斯。

籁音是一根红线,将他与她牵在一处。

而籁音的第一位主人,大周的升平公主与丈夫程长龄之间有着波澜壮阔,从相识相知相爱再到分离,再次相遇相爱,又到被继子挑驳误会丛生,最后已近年迈的他们,解开了过往种种误会,携手归隐。

他们夫妻,相爱之花正盛,她却突然而终醢。

梁氏离逝后,她生前喜爱的琴、摆放的花瓶、用过的妆台、使过的铜镜……尽数被他下令收入库房,只为他不想见物思人,忧思难抑。几把大锁,锁住的是她生前的旧物、嫁妆,还有他内心不愿触碰的伤痛。

若非爱女洛俪的归来,他还不愿面对她的离去。他会觉得她还在!洛俪说“爹,娘一直都在,她就在天上,夜空里最亮的星星就是娘的眼睛,她一直在看着我们,希望爹能平安快乐,希望我能健康顺遂。”

洛康将琴搁好,又瞧了那柄宝剑,看到剑柄上刻着的“镇恶”二字,他还真没细瞧过妻子的嫁妆,若非洛俪瞧到簿子上有这么件东西,他都不知道梁家的传家宝竟然在他府里,在他那个尘封的库房之中铺满了尘土缇。

洛康将库房的大门锁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携着执书出了宣德堂。

*

洛俪静静地看着案前的琴、剑。

琴心剑胆,赵氏的琴、老郑国公的剑,那又是一段爱情佳话。

老郑国公夫人赵氏,并非官宦贵女,亦是商贾之女,而是明和帝的堂姐,乃一位亲王之女。这位亲王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年轻时爱行走江湖,结识了徽省首富家唯一的嫡女,在她嫁给人人都觉得不可能高攀的皇族出名的“侠义王”时,其父为示慷慨,也为了替两个庶子铺好路,更大出血,将家中最好的东西都给义王妃做了嫁妆。富贾嫡女的嫁妆是最实在的,许多富贵人家瞧不见的东西,此女全都有。

义王妃与义王一生只育了赵氏一个女儿,虽然义王还有三个庶出儿女,但义女最为看重、疼爱的还是老郑国公夫人赵氏。当年赵氏下嫁梁家老郑国公为妻,带的也倾国嫁妆,一时名动天下。

只是,梁家大祸之时,这位虽有亲王郡主身份的赵氏,竟在梁家获罪前两月逝世,如果她能多活几年,梁家许能避开大祸。对于赵氏这位堂姐,明和帝多有敬重之意,相传在宁史之乱时,义王是唯一一个变卖家财支持兄长赵肃祖皇帝平叛的亲王,因着这儿,明和帝与赵氏的姐弟感情一直还算不错。

据说“绕梁”是一位叫华元的人献给楚庄王的礼物,其制作年代不详。楚庄王自从得到“绕梁”以后,整天弹琴作乐,陶醉在琴乐之中。

有一次,楚庄王竟然连续七天不上朝,把国家大事都抛在脑后。王妃樊姬异常焦虑,规劝楚庄王说:“君王,您过于沉沦在音乐中了!过去,夏桀酷爱妺喜之瑟,而招致杀身之祸;纣王误听靡靡之音,而失去了江山社稷。现在,君王如此喜爱‘绕梁’之琴,七日不临朝,难道也愿意丧失国家和性命?”楚庄王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无法抗拒“绕梁”的诱惑,只得忍痛割爱,命人用铁如意去捶琴,琴身碎为数段。从此,万人羡慕的名琴“绕梁”绝响了。

洛俪手里的绕梁,古朴中带着一股浓烈厚重的历史气息,她隐隐听铁氏提过,说是在一个春秋战国时期的贵族古墓里寻得,在铁氏祖父那辈得到的,到了铁氏这里就做了她的嫁妆。

洛瑞则研究过此琴,说“此琴乃真绕梁,对外只说是有赝品”。

赝品值得不了什么钱,说是真的,定会引来一场麻烦。

毕竟历史中记载的绕梁是被楚庄王给毁掉的,许是当时有人易换了此琴,否则此琴也不会完好出土,还在春秋战国贵族的古墓里被保存得极好,可见墓主人身前亦是极为喜爱的。

铁家得到此琴,觉得是赔葬品,就放在铁家佛堂里香火供奉,先是用果品香火供奉了三十多年,后来又装入盒中供奉,直至认为上面的晦气全消,这才给铁氏做了嫁妆。

洛俪用指头轻拨籁音琴弦。

琴有数种式样,如籁音便是连珠式古琴。琴身造形饱满,有盛唐琴之“圆”,又有大周时琴之音透为佳的特色。琴师试弹,称此琴音韵沉厚清越,音透而动人心弦,却是传世名琴。

而洛俪的“绕梁”,更有春秋战国时琴的形状,音色自是极好,颇有余音绕梁之感,只是没有传说中“绕梁三日”,但能绕梁数十息。

洛俪手抚“籁音”,一曲《传说》款款流泄,音落时,一个少女拊掌而拍,不是梁娥眉还是谁?

朱氏笑道:“不愧是梁叔娘的陪嫁名琴,这音色通透又不是沉厚清越,当今天下除了三妹的‘绕梁’便是此琴了。”

洛俪笑道:“祖母给我的是‘小绕梁’,虽不是历史上的绕梁,但音色不亚于籁音。”她指了指琴,“义姐来了,不妨再奏一曲。”

梁娥眉坐在琴台前,看着这漂亮的琴,这就是当年大周昇平公主与名相程长龄用过的名琴,与这琴一道的,还有流传后世的《沉浮》,琴弦一拨,一曲波澜壮阔的《沉浮》当即流泄指尖,令人如痴如醉。

相传这支《沉浮》的作者是北周开国之初的第三任左丞相程子龄,亦有人说是他夫人昇平公主。程夫人原是北周昇平公主,是南宫皇族里最富才华的女子,她一生命运坎坷。北周建国之初,正值妙龄的昇平公主爱上了北周建国以来第一届新科状元程子龄。然,周太祖皇帝南宫兴为拉拢前朝贵族,将她许配给萧氏为妇。婚后不到半载,丈夫战死沙场。又三载后,驸马之弟求娶她为续弦,被昇平公主所拒,她自请进入道观清修。

若干年后,程子龄的原配结发早逝,二人再续前缘,彼时北周天下一统,由太后做主,将昇平公主下嫁程子龄。程子龄的嫡长子程遗玉,因生母郁郁早亡迁怒昇平公主,一心想替亡母报仇雪恨,暗使手段,令程子龄与昇平公主二人间误会重重。后程子龄父子因助三皇子夺帝,获下大罪,被牵入谋逆大案。

昇平公主跪求太后,却只得保住程子龄与她所生的幼子二人性命。直至程遗玉临终前,程子龄方才明白自己误会昇平公主颇多,消除误会之时,二人已是残暮老人,昇平公主为保程子龄父子性命,自请贬为庶人,从此隐居山野。

夕阳西下,夫妻二人相携欣赏看晚景。

《沉浮》写的是程子龄一生的宦海浮沉,从他位于丞相,到因牵入谋逆案被贬庶人成为山野普通老翁,他的一生留下了名诗三十首,是对后世影响极深的诗人之一,是北周最出名的政治家、文学家、诗人。

多情如程子龄,他一生写给原配结发的妻子有五首,而写昇平公主的却只得一首,野史之中,却道他最爱的是昇平公主,最愧疚的却是他的结发原配。

无论程子龄对原配妻子有多少愧疚不安,也因程遗玉对他的连累,对昇平公主的算计而消亡。

程子龄意气风发,却见心爱的昇平公主被周太祖皇帝许配前朝贵族为妻,难忍悲伤。

错过,是一种遗憾,并非世人都有再续良缘的机会。

程子龄与昇平公主之间的爱情故事,是那个时代的缩影;程子龄一生宦海沉浮、人生沉浮,更有北周开元盛世的繁华。

一支《沉浮》写尽一世聚散离合,欢喜悲愁;一首《沉浮》更道尽一代名相的悲苦人生。

这首曲子弹完,需用时近一个时辰。

洛俪微阖双眸,她虽记熟琴谱,却无法像梁娥眉这般熟练弹奏,在琴技上,她不如梁娥眉多矣,虽说琴技可以练,可她只想在书画上获胜,琴也罢,棋也好,都是只作为消遣,亦会是附庸风雅时的玩闹。

夕阳西下,洛仪一下学就往家跑,为了尽快完成功课,她在课堂就写功课了,只是为了回家能跟着姐姐更好地学习茶艺,刚入二门,就听到一阵优美的琴音,吩咐身后的侍女道:“你把我的书袋送回阁楼,把点心食盒送到宣德堂,让杜妈妈明儿给我做鲜花酥。”

她蹦蹦跳跳,近了西府主院华穆苑,小心地四下望望,确定无人,这才自角门进入后院。

院子里,朱氏、洛俪正坐在贵妃椅上闭目聆听琴曲。

梁娥眉正在倾情弹奏。

洛仪走近洛俪,轻拽了一下,“姐姐,我来了。”

洛俪与素纨打了个手势,素纨很快搬了个红泥小炉和一套茶具来,外带着一盅茶叶。

洛仪皱了皱眉头,她每日练习洗茶具、烧沸水、洗茶、沏茶的同作,可她最想学的“出水佛莲”、“纤指生莲”还没学呢。

洛俪给了她一个“赶快练习”的动作。

洛仪将所有的不满压回肚子,坐在茶艺小案面前,一面看着茶水,一面看着自己面前的茶具发呆。

洛仪照着洛俪教的法子洗茶具,洗茶,再是沏茶,因为练习了好几日,动作也从早前生涩变得熟练,只是她还是洗不茶,更不会像洛俪那样擅长飞水洗茶之技,洛俪只让她照着寻常人洗茶的法子来,先倒两分水,过片刻再将水滤掉,之后再加水沏茶。

洛俪因洛仪到来,除了听琴,还看着洛仪的动作,对她洗茶的动作与时间低声进行了纠正。

洛仪又照做了一遍,洛俪鼓励了两句。

每日洛仪练习茶艺,能浪费不少的茶叶,早前两回洛俪还给她一等好茶,而今也只用二等的,泡完了赏给西府的下人们喝,当然,这都是洛俪品尝后尝下去的。

一曲止,梁娥眉的双手都弹累了,有几个指头更被琴弦划出了口子,还有的打出了血泡,一个时辰不间断的弹奏,这不是寻常人能忍下来的。

“妹妹,如何?”

洛俪微微点头,“以姐姐的年纪,能领悟到此,已属难得,就算是皇城琴妃也未必有你这等琴韵。”她顿了一下,笑道:“姐姐使籁音正好,今儿就将籁音带回郑国候府。”

梁娥眉很喜欢籁音,这也是她控抑不住就想弹一曲的缘故,有历史、有故事的名琴就更为难得,这可是程长龄与昇平公主爱情见证的名琴。

“妹妹将如此名琴相赠,我……怎能受用。”

“你只管收下,我已有一把名琴,没必要再占一把,送给姐姐正合用。”洛俪让素纨抱出一个剑盒,“名剑镇恶当回梁家,姐姐一并带回交给梁大哥罢。这可是梁家的祖传宝剑,得好生保管,可别弄丢了。”

“有劳妹妹挂心,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洛仪正沏茶,名剑籁音她可是听人说过的,是琴艺课先生说的,说这是一把难得一见的传世名琴,价值不菲,没想它居然在自家姐姐手里,而姐姐还送给了梁娥眉。

讨厌死梁娥眉了!

近来动不动就往洛府跑,还哄着姐姐,让爹爹与田庄、店铺送给了梁家,更送了一百万两银票,女学里的同窗都问她这事,可她又不能说姐姐在家里,只说是洛康的意思。

洛仪忍了又忍,突地大声道:“梁娥眉,这么宝贵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收。”她鼻子里哼哼直响,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梁娥眉想着已经收了,她又着实喜欢籁音,“四妹妹,你不是学茶艺么,怎的一心二用,再不用心学,你这茶艺就很难长进了。”

“我茶艺不长进,你的茶艺就好了?”

洛俪唤了声“仪儿”。

洛仪见梁娥眉把自家的宝贝拿走了,心里极不高兴,“姐姐,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姐姐和爹爹给了她多少好东西,她还往我们家跑。”

没脸没皮,来她们家就是来讨好东西的吧?

“仪儿,不得无礼,有些东西原就是梁家的,还回去才是君子所为。”

“明明是大娘的嫁妆,为什么要还回去?”

洛俪不要,将来给她也行啊,为什么要给梁娥眉。

洛仪看梁娥眉是越来越不顺眼,就会哄她姐姐的好东西。

梁娥眉懒得与一个小孩子计较,说实在的,知道身世之后,她还真觉得自己与洛仪没什么关系,不过是看是洛康洛俪的面子上疼她两分,她与洛俪才是有血脉关系的表姐妹。

“仪儿,你好好学茶道,你学好了,姐姐送你一套香茗大师的茶具。”

梁娥眉知洛仪不喜她,塞上一把柴,撩上一团火:“她是个小笨蛋,连素纨都比她学得好,她学多少天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也就是三妹妹有这耐心,换成是我,早不教了。”

洛仪立时跳了起来,指着梁娥眉哇哇大叫:“你就是聪明的,有本事,你使出香茗大师的出水佛莲,使出我姐姐的纤指生莲。”

梁娥眉吩咐白芷收好名琴、名琴。

白芷用绸缎将两样东西包裹好。

梁娥眉走近茶案,冷喝一声:“小笨蛋,我说你笨,你还不信。”

洛俪就不明白了,梁娥眉不这样说话,怎的对洛仪这么说,这不是刺激洛仪?

梁娥眉坐到茶案前,将茶壶里的茶水倒到一个大铜壶里,睨了一眼洛仪:“简直浪费你姐姐的好茶叶,瞧瞧你沏的什么茶,洗茶的时候给洗过火了,你怎么不再洗一阵,索性把茶味全洗没了。”

洛仪瞪着眼睛,一副咬牙切齿状,义姐什么滴最讨厌,她宁可爹爹没认这么个义姐,反正这是爹爹与先头大娘认的义女,她以后都不会叫梁娥眉“义姐”。

梁娥眉厉声道:“洛仪,瞧仔细了,我没与你姐姐学过,这几日瞧过几回,我都瞧会了。”她动作流畅,还学会了飞水洗茶之技,洛仪瞧得心头怒火乱窜:“你骗人,你这动作分明是我姐才会的。”

“上回我来时,你姐可是手把手教你,我就看了一遍,回家又练了几回,这不就回了。你仔细瞧,我要沏茶了!”

梁娥眉将火候掌控得很好,在茶壶里注入水,合上盖子,提着茶壶摇了几摇,启开茶盖,纤指飞舞,白雾升腾间,一朵佛莲化成,这佛莲虽然没有洛俪的漂亮,可一眼也认得出来是莲花,她再用双手快速点点,立时佛莲化成了四朵小莲花,小莲花也不及洛俪的漂亮,但人家做得像模像样。

洛仪立在一边,气得双腮发红,两腮鼓鼓的。

“大嫂、三妹妹,尝尝我沏的茶。”

洛俪与朱氏接过,各自浅呷一口,朱氏道:“这茶味清香扑鼻,甚好。”

洛俪笑而不语。

梁娥眉问道:“三妹妹,如何?”

“确有茶韵茶味,我教四妹,反是姐姐站在一旁学会了。四妹妹,你用心学,一套香茗大师用过的紫砂茶具哦……”

梁娥眉嘻嘻笑道:“送那小笨蛋作甚,不如送我吧,香茗大师用过的茶具,这价值可不菲。你瞧我,学得多好,比小笨蛋学得像那么一回事,你那般教她,她连沏壶茶都沏不好,就没这天赋。”

洛仪指着梁娥眉,支支吾吾地“你……”了三声。

洛俪道:“仪儿,我让你先学沏出茶味,如何让沏出的茶更香,就是想你从基础开始练习,我让你练习绘莲,你瞧见虚空双手起舞,实则那是用手指为笔,以白雾为纸,绘出来的莲花,就连最初那朵极大的佛莲,也是配合双手绘出来的……”

洛仪恶狠狠地看着梁娥眉,“休想抢我的茶具。”

“不是我抢,是你得了也白瞎好茶具,倒不如便宜了我。”

洛仪就差冲她喊“滚”,她一把推开梁娥眉,自己坐在锦杌上,开始认真地练习,不知是被刺激的,又或是心有不甘,手上的动作快了一些,也急燥了一下,末了,也学着梁娥眉的样儿虚空一点。

梁娥眉哈哈大笑,“小笨蛋,这是佛莲,我瞧是秋天被虫咬的枯叶儿。哈哈,笑死我了,你不照你姐教的脚踏实地练习,这都什么东西,我们使出来就漂亮,你这使出来就是个四不象。”

洛仪看看朱氏,朱氏似有笑意,再看看洛俪,洛俪微微轻叹了一声,这样的表情落在洛仪眼里,就带了几分责备,洛仪看着空中渐次消散的白雾,不像莲,就像是被虫咬的枯叶儿,为什么啊?她已经很努力了,突地呜哇一声,捂嘴痛哭着自边角门跑了。

“四妹妹!”身后,传来洛俪的声音。

朱氏道:“梁妹妹,你也真是的,非得逗她作甚?她就是个小孩子。”

梁娥眉不以为然地道,“她虽在学基础,根本就没用心,完全就是应付心态,不明白三妹妹让她反复练习是为了打基础,就她这心态,根本就学不好茶技。”

朱氏深以为然,学什么,贵在用心二字……

朱氏道:“三妹妹,我这几日在旁瞧着,昨晚也练习了几回,虽不如梁妹妹做得好,似乎也还不错,三妹妹再指点指点我。”

洛俪颔首。

朱氏坐在茶案前,照着洛俪教的要诀,依葫芦画瓢做了一遍,她亦能画出佛莲,大致轮廓还是像的,然后也会双手轻点,右手能画两朵,左手笨拙些,能画出一朵来,佛莲之后,纤指生莲一下就是三朵,也都画像了。

洛俪道:“这下好了,无心插柳柳成荫,两个不拜师的,倒是学了个像模像样,我用心教的,竟是连样子都没学会。”

洛仪人不是不聪明,而是不愿足踏实地地学习。

朱氏道:“四妹妹年纪小,并非正经会画莲花,她若当真入心,早就学会了。”

想洛俪像洛仪这般大小时,早已经名动江南,那书法丹青已经练成一绝。

人,真不可比对,一比对就没法看了。

朱氏以为:洛仪不成器,性子不够沉稳,全都是吴氏教出来的。吴氏有三个儿子,她的心思全都在三位爷上,很少顾及到洛仪。吴氏时不时还与身边人说吴老太太喜欢儿子,不喜她,其实吴氏又何曾不是第二个吴老太太。

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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