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临门:暴君的伪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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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催生产子2

为了巩固他的天下,她就将替权贵门阀叫屈喊冤的人一一除掉。

她不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努力想证明,她值得他的爱,更承得他最特别的情,他这一生并不曾爱错人。在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日子,她疯狂了,欢喜了,每次办成了大事,她就坐在他的病榻前,她说“明和,你心太软,为了你,本宫愿意变成天下人人叫骂的恶妇。我替你将功勋门阀都除掉。那些替他们说话的臣子也都杀了。你说不能寒了清流的心,我只杀人,不曾折辱他们的家人,只将他们发配三千里……”

窦太后手捧着步摇,这是当年她入宫,第一次承宠,他送她的礼物,风风雨雨几十年,她一直带在身边,将其视为他们的订情信物。后来,他送过她的东西太多太多,多到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也唯有这步摇一直跟着她。

“明和,你说洛皇后是怎样的人?我觉得她像王若兰时,她又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我觉得她其实也有些像我。”

“明和,这天下交给彻儿真的妥当么?”

“我当初不想杀赵御,他毕竟是我们的长子,我爱他,可他却因我代批奏折,与一帮大臣一道弹劾我,指责我,别人都能这么做,他是我的儿子,他怎能指责自己的母亲?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在他眼里,我就那么罪大恶极?太子妃对我不敬,我下令打杀,御儿竟心生谋逆,要起兵诛我。若非太子宫门客通报,死的就是我。我没想杀他,是他谋逆事败,没来得调兵就被窦承嗣包围太子宫,他是举剑自刎的。”

明明是自杀,可史家却说她嗜杀成性,为了权势,连至亲也杀。

“还有皇五子赵徹,小时候他是多乖巧听话的孩子,为了给御儿报仇,竟与襄阳驸马一起密谋造反,我们是他们的父母,可他们却要反叛自己的父母。我不杀赵徹,他就要入宫毒杀你,还说什么‘与其父皇被妖后利用,不如死个痛快’如此大逆不道,我怎能放过他。”

窦太后悠悠轻语,“这一下,他们再也不会重复我们的老路。杨家被灭了,杨耀国父子被杀,杨淑妃成不了第二个窦贞儿。不,她比不了哀家,哀家对明和一往情深,一生未变,可杨淑妃大逆不道到想生下皇长子就杀皇帝,挟君王以令天下,好大的野心。”

洛皇后到底像谁?

像王若兰,不像。

像窦贞儿,也不像。

可窦太后却在洛皇后的身上隐约瞧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洛皇后敢作敢当,敢与宠妃对恃,敢也皇帝相抗,她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像当年的窦太后只要她认定的事,就会义无反顾地做下去。

“洛皇后的心如王若兰,性子有些像哀家。她不爱彻儿,她爱的是沐子轩,她不像王若兰胆小,她胆敢以皇后之尊,在山野再嫁沐子轩为妻。”

这样的洛皇后,怎么会重蹈他们当年的覆辙。

她是不同的,她更是敢作敢为。

她不爱皇帝,所以不愿替皇帝生儿育女。

她的心属于沐子轩,即便皇帝困住了她的人,却困不住她的心。

彻儿爱上的两个女人,一个心中无他,一个想利用他获得大富贵。

他爱错了人。

“龙卫营想替洛皇后瞒下她私嫁之事,可他们却忘了哀家手里的凤卫。龙卫能查到的事,哀家又岂会不知?”窦太后微敛眸光,“他们要杀掉知情者,哀家就再帮他们杀一个。”

没错!

那个扮成货郎的龙卫营暗人就是窦太后下令杀的。

她让人发现此人的身份,就是为了告诫皇后:行事可不要太过张扬!

她不会杀皇后,她要留着皇后。

洛皇后即便不爱皇帝,但她是一个合格的皇后。

她又自服了绝子散,她不用担心洛皇后会混淆皇家血脉。

可是洛皇后不守妇德,居然背着皇帝另嫁他人,窦太后又觉得愤怒。

她要洛皇后收敛,要洛皇后与沐子轩断绝关系。

如果她不知收敛,下一次她可不会心慈手软,即便她是皇帝喜欢的女子,背叛了皇帝就必须死。

*

高昌接走叶太妃后,行宫里的日子继续悠然自在,杨淑妃被禁足望月轩,洛俪更下令,不许任何人告诉她关于杨家的事,就连慧妃、何贵人、静贵人等也都有了叮嘱。

这日,素绻从外头回来,手里捧了个红漆盒子,低声对洛俪道:“娘娘,这是姑爷派金满贯送来的。”

金满贯这小子还真老实,为了把这盒子送到一个叫“花卷”的姑娘手里,在望夫镇租的院子里等了近一月,如果素绻不去不知道他还等多久。

金满贯见素绻进去时,问道:“你是不是花卷?”

花卷,是素绻小时候在铁家庄的乳名。

素缱的乳名叫“馒头”。

素绻道:“是我。”

金满贯道:“我家公子让我把一个盒子交给花卷,说是给奶奶的,公子九月十五随梁俊将军去了北疆战场,公子说,让奶奶等着他回来。”

他没瞧见奶奶。

住了一月,他知道公子背着家里人在这里成亲了,娶的奶奶姓洛,附近的百姓唤她“洛三妹”。金满贯想到了洛三娘,心里直打鼓,如果洛三妹就是洛三娘,公子这可是犯下了灭门大罪。

素绻今儿来时,虽然巧扮过一场,可金满贯还是认出此女正是皇后身边的素绻姑娘。心跳更是加速,就算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听附近的百姓讲,公子与洛三娘已经成亲,还做了正经夫妻,只等洛三娘怀上孩子就要禀告长辈。可是洛家并没有嫌贫爱富,而公子是有继母,但这继母李氏很少过问公子的事。

金满贯选择了不问不说,瞧见也当没瞧出,认出只作没认出,他将红漆盒子给了素绻。

素绻拿着盒子倒来颠去地瞧了一遍,见上头挂了一把锁,问道:“钥匙呢?”

“公子说,奶奶那儿有钥匙。”

素绻详尽地与洛俪说了一遍。

洛俪歪头:“钥匙在我这儿?”

她怎不记得了。

只片刻,她忆起临分别时,他送了她一对半片树叶的耳坠,莫非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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